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总裁爱妻无限 > 114 断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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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沙发里,荣天恩搂着妻子,心里头舒缓安详,许多日了,他不曾感到这样轻松惬意的平静。

    轮廓俊毅的下巴依在妻子柔柔软软的发顶,抚弄着放在他掌心的细手,绵软滑嫩的触感,惹出他浓浓地怜爱和喜欢。

    “天恩。”妻子柔声唤他,听得他心头一荡,唇边含笑:“嗯。”

    “这几天,你陪我在后海住下,我担心爸爸。”妻的声音有点犯沉,透着丝丝忧伤。

    把柔嫩的手举到唇边吻着,怜惜又心疼地安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妻感激的眼神,莹然娇弱地投向他,反手攀附在他宽厚的肩上,亲热地将头伏在他的胸前。

    难得的主动亲密,叫他心生狂喜,热唇微低,盖住她粉嫩美好的唇瓣。

    这一吻,缠绵悱恻,唇舌相交是多日相思,唯爱身上发热,脑子里激动亢奋的难以自抑,她知道,自已这回是动了情的。

    她的绵软陶醉,令荣天恩更是激情澎湃,一股血气冲上头顶,身上着了火般,烧灼难忍。

    凝视向她的黑眸,灼灼其光,狂喜之中燃烧着冲天的火焰。

    夜深人静的时分,荣天恩把娇弱疲倦的妻子放进车里,发动车子,朝着后海小院行进。

    “唯爱。”车行半路,他突然柔声唤道,黑眸深深地看妻子一眼。

    “做什么?”有气无力的虚软。

    轻笑地声音透着挑逗的怜惜:“累不累?”

    妻白白的粉脸,瞬时红透,头抹去一侧,视线躲到窗外,不理他。

    他呵呵笑着,空出手来在妻顺滑的长发上抚摸一时,心里被满满的暖意充盈。

    回到小院,两个人轻手软脚的进了父亲房间,见乔老面色微白,睡意酣沉,稍稍放心,才转身回房。

    第二天一早,胖阿婶照例地来唤乔老用餐,及到跟前,定晴细看,脸色大变的哭喊起来。

    一阵慌乱,唯爱抱臂痛哭,软在客厅的沙发上再也动弹不得。

    许医生匆匆赶来,诊看之后,神情沉痛的宣告:“人已经走了。”

    荣天恩抱着哭红眼晴的妻子,心疼至极,在她唇上悲伤一吻,起身去忙碌后事。

    三天后,丧事在八宝山公墓厅举行,唯爱一身黑服跪倒在棺木旁,面容苍白,悲戚无知地迎着前来治丧的客人。

    荣天恩前前后后打点着一切,忙碌之余,不时黑眸深沉地朝娇小的妻子匆匆一瞥。

    冷眼旁观的乔青青,头一次对这个荣家的女婿,有了一丝好感。

    到底是成熟男人,沉稳持重,悲痛之下仍将里里外外的事情,安排的井然不紊。

    眉梢眼角之间,对妻子的关怀体恤叫人不得不侧目。

    施雅淑接到消息晚,紧赶慢赶,来得还是迟了许多,客人散尽,她望着跪倒棺前,头戴白花的女儿,满腹酸楚。

    “爱爱。”伤感的呼唤,令乔唯爱的身子狠狠一震,抬起红肿的眼晴,悲凉地望向母亲,久久无言。

    她什么也不做,不能问,不能指责,不能怨恨,不能遗忘,亦不能接受。

    好难过,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不懂,若是父母相爱,为何又轻易分开?

    她不懂,若她是父母唯一珍爱的女儿,为何将她抛弃十多年不肯相守相护?

    她不懂,若父亲对她满怀愧疚,为何要在弭患癌症,时日不多之时回到她身边,给予最后怜爱,又再次将她孤零零的抛弃在这人世间?

    哦,她懂的,只是情愿不懂!

    抛弃她,是为了她的安全,为了她能不再身陷危险,为了她能健康无损的成长成人。

    这是爱么?理智得那么冰冷,深爱的那么残酷。

    说白了,她的存在不过是他们追求理想,追求爱情的负累而已!

    乔唯爱仿佛又变回十四年前,那个孤独无助,寻不到爸爸妈妈的可怜小女孩,颤颤惊惊地挺立在荒凉冷酷的无人沙漠里。

    对依然美丽优雅的母亲,轻轻一点头,她垂下细嫩的脖颈,清眸无绪。

    荣天恩阔步过来,扶过摇摇晃晃的岳母,温声安抚:“妈,您节哀。”

    施雅淑轻沾泪巾,朦胧之中望着成熟高大的女婿,痛声叮咛:“天恩,劳累你前前后后的安排打点。我们唯爱可怜,自今又没了父亲,你要替我们多疼惜着她。”

    “您放心,妈。”一句话,掷地有声。

    施雅淑欣慰点头,回头冲沉冷无语的女儿凄然道:“妈妈要走了,唯爱,你好好的。”

    荣天恩也是一怔,乔青青过来蹙眉轻问:“怎么刚回来就走?”

    “司年那边也不好,离不了我。我这回来,他人还在医院。”纠结的声音万般无奈地道出。

    乔唯爱伤透的心,变得冰冷,仍觉得一股刺痛穿透了她的身体。

    荣天恩不忍的看一眼妻子,心里头哀然叹息,脸上却是平静沉着,一边彬彬有礼地问候着梁伯伯,望他早已安好,一边小心扶着岳母送上车,安排人送至机场。

    丧礼过罢,胖阿婶在乔远屋里收捡旧物,唯爱耷拉着脑袋依着沙发椅背,红丝遍布的眸子,疲倦地微微阖闭着。

    “唯爱,这里有份你的包裹。”胖阿婶从父亲房间取来个小小的牛皮纸盒递到她面前。

    唯爱坐直身子,接过来细看,签收日期是半年前,那时她人还在古城小镇上呆着。

    是父亲签收的,也许摆在角落日子长久,一时就忘记了。

    念及父亲,她心里不免又一阵悲伤,泪水就流出来,坐着抽抽泣泣地哭了一阵。

    她抹干眼泪,拿剪刀把包装拆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U盘。

    她奇怪,怎么会有人个寄这东西给她,翻开牛皮盒上的快递单看,寄出的地址,竟是香港的碧桂园。

    到房里把笔记本电脑取出来,她把U盘接上,点击鼠标,里面跳出来只有一组视频文件。

    她的手莫名的颤抖着,一颗心像被人用手捏住,抽搐着发紧发疼。

    轻轻一点,她还是打开了视频播放键。

    电脑屏幕跳出画面,伴随着男人愉快的低吼声,女人细碎难抑制的喘息声,随着画面的跳进,清晰脸部映在她的眼里,是钟可妮!

    伏在她身上一脸迷乱的男人,是窗外正满眼柔情,无限关怀,朝着她款款而来的,一派优雅而深情的男人。

    一把抽出U盘在手心捏紧,飞快地合上电脑,然后出去,把牛皮纸包装盒外的快递单撕下来,一起放进口袋。

    心中泛着寒意,她无法抑制地颤栗着身体,将眸中的恨意掩盖在悲伤之下。

    荣天恩长腿轻迈,走近妻子身前,无语凝视,温存地将她搂进怀里。

    低醇柔软的声音,充满了体恤和珍视:“爸妈带欢欢和乐乐回去荣府,晚上我陪你在这住。”

    她不语,不拒绝,亦不应允。

    心是空荡无着的,人是疲倦无力的,精神是麻木无觉的。

    荣天恩以为她陷在痛失亲父的悲伤中,一时无法恢复。

    她对他的日渐疏远和冷淡,他心中不快,但宽容的忍受,温柔的安抚。

    他想,过一段时间,也许她缓和过来,慢慢地,他们之间就会重拾往日美好。

    一个月后,唯爱又开始在医学院授课,两个儿子留在了荣府,她只去探望过一次。

    荣天恩警觉到事情不对了,但他还来不及分析,云子雅寄来的离婚协议书就摆在了他办公室的桌面上。

    他一头雾水,紧接着就怒不可遏地冲到她的面前,震声吼道:“乔唯爱,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在这上面签字。”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迎视着他怒火冲天的黑眸,面色冷如寒霜,没有一点留恋。

    他愕然摇头,俊雅的面容痛苦的纠结成一团,不可思议地摊手:“为什么?为什么?”

    她转了身,面对着窗外已经冒出嫩绿新芽的爬墙虎,声音冷淡而平静,娓娓叙述:“十四年前,我曾经参加过一个少年联谊活动,联谊学校在后海市的小排山村。”

    “有一天傍晚,山里突降大雨,引发山洪和泥石流,我被埋在了倒塌的泥墙之下。有一位男同学,他救护了我。两年前,我查找到他姓荣,是荣氏集团的总裁。于是我请求母亲帮我安排了一场相亲,可在相亲的路上,我接到电话,证实与我相亲的男人,并不是那位救护我的人。后来,我看到了你胸口的伤口,错误的以为你就是救我的人。”

    她沉默了,后面的事情,他们都亲身经历。

    荣天恩震惊不已的望着她的背影,脑子里飞快闪过那一夜。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落,他的白衬衫被黄泥沾污。

    伏在从教室门框上取来的门板上,他的左手握着,随身带着的小探灯,趴在门板一指多宽的裂缝上。

    眼晴黑亮的,朝下面被掩的废墟中探看,焦急慌乱的呼唤:“有没有人,哎,你叫什么名字?”

    一张清秀苍白的小脸,无助又绝望地仰视着上面,看到有光闪过,用尽力气喊叫:“我在这,我在这!”

    黑亮的眼晴终于锁定她的位置,还来不及交换下一句话,一声轰然巨响,地面在往下坍塌,一支断裂的木柱伴着泥流冲涌而来。

    他下意识的往前一扑,用身体挡住了那唯一的出气口。

    胸口一阵巨疼,木柱尖头插进他的胸口。

    “喂,喂,你别走,别丢下我,别丢下我!”虚如游蜉的声音,弱弱地传上来,带着可怜的祈求和深深的恐惧。

    他咧着嘴,喘一口气,胸口就疼如刀割,他把手里的探灯从门板的裂缝中递给她。

    “你照着我,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他艰难地说。

    她举起探灯,照亮他一双黑眸,灼灼如星,深沉如海。

    “求求你,一定不要走,我好害怕。”她说,但是没流一滴眼泪。

    他盯着着那张怕到极点却假装坚强,不肯落泪的小脸,心里头,第一次涌生出无限的爱意。

    “我不走,你别怕,我陪着你。你听,不远处有叫喊声,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看到我,就会过来救你出来的。”

    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她。

    “嗯,我听你的。”她的乖巧温顺,再次令他心动。

    匆匆赶来的人们,将他抬起的瞬间,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见,她在地下喊叫:“你等着我,我出去后,一定找到你。”

    三个月后,他留学英国,在那美丽诗意的小镇上,他流连往返。

    心间牵念的却是那把娇细柔软却又强撑坚强的细小女音:“你等着,我一定找到你。”

    他等着,一直在等……

    直到荣氏出现危机,直到他别无他法,只能利用婚姻来换取家族企业的延续。

    他望着她坚决毅然的脸孔,不由得又喜又悲。

    苍凉的薄唇,张了又阖,阖了又张,最后,失落怅然的问:“现在,你认为,我不是当年救你的人,所以要跟我离婚?”

    她仍然保持沉默,眸底却掠过了一抹犹豫。

    他紧紧盯住她,深眸中亮出鲜有的凌历,不允许她有半点退缩,逼问:“还是,这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理由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爱你,更害怕自已把握不住对我的感情,所以,你从未放弃过离婚的念头,随时准备逃开,把自已像个蚕蛹一样包裹起来,与世隔绝,不想再受伤害。”

    乔唯爱的心在颤,她的内心,从未有人能看透,这个男人却一针见血,道出了她心底的恐惧。

    “乔唯爱,你根本不敢让自已去爱,你去找那个救你的人,然后以报恩的理由奉献自已,可你的爱呢?你把它藏在心里,不让人得到。没有爱情的婚姻,你要对你的恩人所奉献的,就是这些?你真的认为,在这样无爱的婚姻里,他能够获得幸福?”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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