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总裁爱妻无限 > 115 断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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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紊乱,眼生怯意,乔唯爱的后背抵住窗前沿台,已是退无可退。

    荣天恩俯首压住她的视线,黑色瞳眸凝亮灼人,温雅的唇角,吐出薄凉的字眼:“你这样的回报,我当真还不想要!”

    包着大长腿的西裤已经紧贴上她的小腿,她向后倾倒着身子,白手无奈的摸上他肩头的白衬衫,用力推拒。

    高大的身子不为所动,她仰面冷视着他倨傲神气的黑眸。

    “你又不是他。”毫不怀疑的一句,说得很有底气。

    黑眸晦暗,荣天恩缓缓展开俊眉间的蹙结,薄凉的唇角,浅浅一勾,很突兀的笑了,那笑容竟很是温雅动人。

    “好,很好!”他莫名叹道,唇角挂着冷漠的笑意,敛然瞳眸闪烁着微光,深不可测。

    “既然你为他和我离婚,那,我就成全你!”他爽快的叫她诧异,紧接着引起她防备的怀疑。

    她审视地盯住他,神情谨慎:“你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吧?”

    他大幅度的退后,与她保持着客气的距离,脸上漾着一惯的微笑,温和而疏离。

    “你愿意净身出户,我自然也会拿出该有的诚意。”黑眸清冷地上下扫视着她:“打主意?乔小姐未免太高看自已。”

    面色一寒,唯爱淡定微笑,抬手朝门:“那么,请你离开,立刻!”

    泰然耸肩,他投注在她脸上的眼神里,竟有几许欣赏之色,彬彬颔首,声色冷清:“再见。”

    长腿大步踏出小院门外,没有回头,没有留恋。

    乔唯爱怔然而立,茫然无着的视线,穿透玻璃窗,胶着在那抹高大背影消失的地方,心中涌升起难解的怆恻之感,久久不能回神。

    夕阳没过尖角的绿瓦屋顶时,白洁打电话给她确定:怎么会是净身出户?

    她烦恼的抱紧了双臂,手机贴在耳边,语气落漠:“无所谓了,只要他签字就行。”

    白洁在手机里婉惜一时,荣氏家族的家大业大,小小的分一笔,数目都足以令上流社会的夫人们炸舌艳羡数月。

    毕竟是相交已深,对她脱世出尘的自处方式,见多不怪,寥寥几句,再无多言,去替她办理手续了。

    自此,唯爱觉得与荣天恩之间的夫妻情分算是,做了了断。

    南城阔大奢华的荣府大院,再与她无半点关联。

    胖阿婶不知内里乾坤,守得乔远头七过后,屋里屋外收拾一新,盼着姑爷上门把媳妇接回大院。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再看唯爱每日埋头上班,不分闲忙,晚晚在办公室里挨到天黑透了,才魂不守舍的回家。

    吃罢晚饭,收拾碗筷的当,胖阿婶瞄着唯爱的脸色,带着份小心探问:“唯爱,姑爷这几日是不是忙得历害?”

    唯爱正往玻璃杯里,倒热水的白手,在虚空中顿住一时,声线清冷地回她:“什么姑爷?没有姑爷!”

    这话儿叫胖阿婶惊怔了眼,懵在原地,半天才又出声:“荣先生出什么事了?”

    唯爱顶不耐的瞥他一眼,水灵灵的眸子转出几分似笑非笑地奈然,解释道:“他好好的,只是以后不会再到这儿来。”

    阿婶更糊涂了。

    唯爱深思一时,放下水杯,转身进了房里,约莫半刻钟的工夫才又出来,清眉秀目之间挂着缕离别前的忧愁之色。

    “阿婶。”扬声朝厨房方向唤,温柔而不舍。

    阿婶细着嗓子应着,一边擦着洗罢碗的湿手,一边麻利地朝屋里来。

    “阿婶,这钱你拿着。”唯爱把鼓鼓的信封塞到阿婶手上。

    阿婶不解地打开一看,回手就往回送,嘴里嚷着:“你这是做什么呀!我的工资佟校长都帮着打到帐上,这半年的都给过了。”

    唯爱郑重着脸色,认真地看着她:“阿婶,佟校长请你来我家帮佣,也是为着爸爸。爸爸去世了,没留下什么,他的奖金捐给了研究所。我只能给你这么些,请你收下。”

    阿婶伤心的垂下眼晴,情真意切地说着:“唯爱,你愿意阿婶陪着你,阿婶以后就还陪着你。”

    唯爱眸中带笑,感激又感动:“阿婶,我早长大了,能独立地好好生活,你放心吧。”

    胖阿婶发愁的盯着她,很是担忧:“那不然,你回去荣府大院,那好坏有人伺候着啊。”

    “阿婶,你早就说想回家看孙子,今年你儿媳又怀上,你再不回去,不怕到时儿子找你闹啊?”唯爱狡猾的把话题,不知不觉的岔开。

    阿婶接过钱,眼晴里闪着泪花,慈祥长者般的对着她语重心长:“唯爱啊,你脾气软点,回去吧。再找不着荣先生那样待你好的人了,疼你跟疼女儿似的。”

    唯爱浅浅一笑,掩饰着心中酸楚,无奈敷衍道:“阿婶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已。”

    胖阿婶离开,唯爱的日子过得更加清寂无扰,每日地形单影只在医学院来来回回,十天半月也不出趟后海的大门。

    这天,前门警卫室的保安,突然打电话到办公室说她有客来访,因是生面孔,要人去前门迎一下。

    唯爱只听得一句姓黄的小姐,就猜着来人是谁,细思一下,又觉得不应该啊。

    疑虑重重地走出前门,果然见着,风姿卓越的黄茵茵,傲人眼神的挺立在门口的老树底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问,毫不掩饰心底疑惑。

    黄茵茵神色柔和望着她,语气中透着刻意的亲近:“唯爱,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令人尴尬的邀请,似乎她答不答应,都显得很不近人情。

    她未置可否地沉思着,黄茵茵漂亮的大眼晴里流露出焦灼的情绪,穿着长袖衬衫的手臂神经质的颤栗着。

    “好,我们去哪儿?”她答应了,却没有目的地。

    神情一喜,黄茵茵朝路尽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前面有家咖啡厅。”

    说完,转身朝停在路边的一辆红色雪佛兰走去,唯爱跟在后面上了车。

    半下午的时间,咖啡厅里的客流量很少,她们挑了角落里安静的位置,黄茵茵点了两杯咖啡,脸上始终挂着不太自然的微笑。

    “唯爱,我们也算是从小长大的姐妹……”黄茵茵眼神闪烁地说着,下意识地不住地抚弄着,自已涂着精致甲油的纤长手指。

    唯爱看透她的不安,直接而坦白道:“你找我,是想说荣天恩的事情吧。”

    黄茵茵震动了一下,看着她问:“他和钟可妮订婚了,你知不知道?”

    唯爱摇头,她真不知道,荣天恩这个人,都仿佛已经离她的世界很遥远了。

    “你不在乎?”黄茵茵错愕着的挑着眉梢,无法理解的样子。

    心中默叹,生出几分怜悯,望着眼前为情所困的女人,唯爱缓和着面色,道:“茵茵,你是想让我去阻止他们订婚,可这对你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黄茵茵抖了抖好看的双眼皮,手指甲扣在桌面上,一下子就崩溃了。

    双手掩面,低泣着:“我实在受不了了,半年多了,他除了让蒋龙来催我出国,连面都不肯跟我见上一回。”

    拉过唯爱的手,不住的摇晃,哀声祈求:“唯爱,你是他太太,你一定能阻止他。”

    乔唯爱真正感觉到黄茵茵已经病入膏肓,神经错乱了。

    求他取消订婚又怎么样?如今,我已经和荣天恩解除了夫妻关系,他依然不要你,就算没有钟可妮,也会有下一个女人。

    “你又知不知道,我已经和他……”她刚想说出离婚的事实,就被伸到眼前,一条刀痕累累的细长手臂,吓到咬住了舌头。

    “我知道我心理有问题,我一直在看医生,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眸色低迷的摇晃着脑袋,黄茵茵自怜地抚摸着腕上的疤痕:"我割伤自已,半年内被急救车拉进医院四回。唯爱,我着了他的魔,他越不见我,我就越想念他。”

    清眸莹然,她无法理解的凝视着眼前脆弱不堪的女人,强烈的陌生和浓重的怜悯冲击着她。

    心底深处还隐约涌起一点看似无情的埋怨和责备: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已折磨到没了人样的地步!

    任何的感受都没有说出口,她没有立场,有关别人的爱情,她能做的只有远观而已。

    “我会尽力试试,让他和你见面。”唯爱说,还是心软了。

    趁着学校春季旅游的时间,唯爱搭乘路过南城思南路的旅游大巴,到了荣府大院。

    前门正当班的警卫,是个新面孔。

    娇细纤盈的她,立在阔气磅礴的朱色大门下面,显得那么小一点。

    “你好,我找荣先生。”她轻声说,访客般的礼貌谦恭。

    “您是?”疑心抬目,礼貌回问。

    脸颊微红,她清声道:“我是乔唯爱,欢欢和乐乐的妈妈。”

    警卫像是被她的说法惊到,很是慎重的打电话向蒋龙请示,没一会儿,蒋龙小跑着出来,恭敬地将她迎进主屋。

    “他在家吗?”她问,心里有点后悔,应该事先打个电话确认一番的。

    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他的工作一向很忙碌,不见得有闲空接待她。

    “在的,在的。”蒋龙连声应着,笑得很是高兴。

    “请太太在这坐一会儿,我这就去告诉先生。”说完,一阵旋风似地刮上了楼梯。

    约莫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又缓缓下楼,热情笑容稍降温度:“太太,先生请您上书房。”

    起身浅浅一笑,以示谢意,唯爱神情自然地往楼上去了。

    门敞开着,她径直走了进去。

    荣天恩背对着她,面朝垂落着月白纱帘的玻璃窗外,唇上是含着烟的,一缕白茫茫的烟云,自他浚挺的肩侧,袅袅升腾。

    她筹措着,张了张唇,一时不知该唤他的名字,还是该叫一声荣先生。

    “你找我有事?”温和低沉的声音先响起,依如初见时的柔雅和气。

    “荣先生。”她做了决定,恳切地轻柔地语气,带出求人办事的软懦:“听说,你和钟小姐要订婚了?”

    “是有这样的打算。”他转过身,抬手将唇上的烟,挚在指间。

    黑色瞳眸闪出疑问,向她走近几步,英挺高大的身材,夹带着无形压力俯视着她:“你听谁说的?”

    报纸,网站,杂志,只须她上心,到处可见有关他的消息。但他知道,她不上心。

    她犹豫着,不太自然的微笑,显示她正在用心斟酌接下来的说辞。

    他越过她,向着黑色的真皮沙发走去,微按着西服下襟,一派儒雅地坐进沙发里。

    “过来坐。”他抬了抬夹烟的长手,很客气的邀请她过去。

    不自觉的蹙了眉头,她不喜欢这样的谈话氛围,面似轻松,实际肃重,沉甸甸的。

    她不动,无视他的抬手,仍旧立在原地说话:“你非要这么快订婚么?我们离婚的消息,还没有散出去。”

    她说,语气不自觉得带着股硬乎乎的味道,像在指责他的急切。

    他抬手送烟的动作顿在空中,抬目望她,深沉的黑色目光,射出愠怒的微亮,灼灼逼人。

    她的脸色白了,神情栖惶的流露出几分无措。

    “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快订婚,对某些人不太公平。”她说,强撑镇定。

    “某些人,不包括你。”轮廓清晰的唇部线条,缓缓上扬,小烟囱般的喷出一团白雾,吐气将它们尽数吹散,他凝眸向她:“对吗?”

    “黄茵茵。”她直奔主题,克制着语气:“你已经将那样深爱着你的一个女人,彻底遗忘了么?”

    “你是来给她当说客的。”淡漠的笑容,毫不掩饰的从唇角逸开,黑眸渐冷,他站起身,将燃尽的烟头,摁在水晶缸里。

    她上前几步,娇娇小小的身子阻在他前面。

    仰头望他,一本正经而严肃无比地:“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她真的很不好,手腕上都是刀痕。”

    他挪动脚步,长腿玉立在她身边,高挺的身形将她的娇小笼罩在阴影之下。

    低眸看她,太近的距离使他的呼吸与她的交染重叠,灼热而暧昧。

    她一慌,急着想退,身子一倾,他的长臂就箍紧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她无法抑制地脸红了,白白的鼻尖抵在他黑色的绸面西装上。

    鼻端轻嗅,吸入体内的,是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松本香混和着浓浓的成熟男人特有的体味。

    手脚并用,忙乱慌急地推着他,往后退开一大截,她深深地喘气,纤长的睫毛,似蝴蝶翅膀,凌乱抖颤。

    荣天恩望着她的红脸,轻怒薄羞,又添几分丽色,不禁心头一漾,面上有了一丝笑意。

    “订婚的事没有最后确定。”他说,声音浅淡。

    身子向前,脑袋俯低下来,黑眸深沉地与她保持对视:“她能去找你,我很好奇。明天下午,我会去临溪别墅一趟。”

    “那么,我先告辞了。”她心头紊乱,像陷入窘境,想早点逃脱。

    一把捉住她白细的手腕,他声音之中充斥着恼意:“你就不问问两个儿子?”

    眸中闪出深深地喜悦,她抬目看他,很是渴盼的目光,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下来:“欢欢和乐乐,他们好吗?”

    “不好。”他说,很严重的拧着眉毛。

    她吓得脸色一白,眸中喜悦转变成担忧和焦灼:“怎么不好?是欢欢吗?还是乐乐?”

    他紧紧地盯住她,黑黑的眸色,晦暗难测:“都不好。”

    她心头一紧,脸白无血色,急得跺脚:“到底怎么回事?奶奶不是请着专业的保姆看护他们两个,一直照顾很好,怎么就会不好了?”

    “欢欢天天晚上捧着你的照片喊妈妈,找不着你,就大哭大闹。乐乐小,也跟着一起哭,保姆抱着他们睡都不济于事,这两天,欢欢的嗓子哭肿了,说话都喊不出声音。”荣天恩眼底涌着愁绪,低沉地说。

    唯爱的眼里泛出愧疚,不由得低垂着脸,心里一阵难受。

    “能不能和奶奶商量,把他们俩带回来北方,现在天气暖和,到这边住下,我想,常常来看看他们。”她说,眼神恳切中带着祈求的意味。

    荣天恩心头窃喜,面色却越发沉重:“奶奶身体不好,不便出远门,保姆是南方人,在这边也呆不习惯。”

    唯爱失望地垂下眼帘,鼻头一阵犯酸,心中对儿子的牵念,越发浓重难舍。

    他眼有不忍,松了口气:“不过,把欢欢和乐乐接过来,也许可行。”为难的蹙起眉头,道:“只是,孩子过来住下,需要人贴心照顾,你知道,我的工作?”

    “白天可以请保姆,晚上我下班了就过来陪着他们。”唯爱忙不迭声的说,生怕他转变主意。

    心里得意笑开,面上井然不变,他谈谈点头,一本正经道:“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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