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十三章 诺言-密信
她听到了脚步声,便立即坐了起来。()是里奥,抱着一堆的东西。优雅、轻盈、神秘,像一头巡视领地而归的雄狮,又像一只悄悄窥探山林的山狸猫。
他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吻她的唇。那温玉般的唇舌相触,仿佛带有电流,使两个人不自觉得发出一阵悸动。“呵呵”西格莉德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将自己的头搁在里奥的胸膛上,为那种美妙的感觉笑出了声。
里奥的身上有汗,他一定一口气奔跑了很远又回来,两手按在膝盖上,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拿出一块带在身上的手帕,温柔的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另一边还不忘用那一只手里的叶子,对着他的脸扇风,驱赶脸上的热气。那双动情的明眸,带着无限温柔,注视月光下金发蓝眼的少年,里奥燥热的皮肤表面立即感觉到沁人的清凉。
月光将西格莉德雕刻成了一座白玉大理石般的雕像,洁白的脖子几乎看不见一丝血管的颜色。月色正浓,景色如绣,她是显得那样的特别的标致。
他又一次注视着这女孩的脸。她也正抬着头在看他的脸。柔和的、情意绵绵的目光在那一刹那间似乎冻结了他们俩个人所有的知觉,美丽的面容和英俊的脸庞交相辉映,蛰伏着的美立即显露出来。夜空、山林、水流、月光和他们身周的一切都围绕着他们活动,他们吻在了一起,无数的空气的精灵开始在他们身边跳动,就像一幅最美妙的淡色彩油画。
画面静谧幽远、爱意甚浓。
“天气真热,”里奥说,“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他还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他们起身踩过花丛。裙子里面的弹簧箍已经被西格莉德扔掉了,她轻盈地跳着步子,跟在里奥身后,踏过一片起伏带着坑的草洼,他们靠近了小小的山峰顶端。这片山壁比较陡峭,月光下可以看见一座白色的建筑镶嵌在峭壁中。
走过小别墅前的平台他们绕过峭壁,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再也不能小的山谷。站在山谷边,皑皑的湿汽团弥漫,瀑布溅出的水珠打在西格莉德的脸上,带起点点的清凉,一泻而下的蒸腾的水雾,覆盖住了整个小山谷,就如一副格调温情的画卷,这云雾水气的弥漫中,明亮的月色在这画卷上泼染了迷蒙的诗意,恬静舒美地堵在西格莉德的眼前。
“我们到溪水里洗个澡吧。”里奥说。
这样的诱惑是绝对绝对无法抗拒的。“有点冷啊?”西格莉德用手接着瀑布溅落的水珠,凉意沁心。
那个大大的包裹不知道被里奥塞进水雾中的那里了。他开始脱下他的衣服。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她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他**的身体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这样看着一个男人的身体,之前为里奥擦拭身体那是代表天主救护病人,是完全不同的意义。里奥小腿纤细,腿上有很多的金毛,但是胸膛很宽阔,而且没有一根。她看着他,好奇、羞涩还有说不出的感觉,但是就是不肯挪开眼睛。
里奥将宽长袍叠在一边,他现在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马裤,白色的丝绸料子,就像修士的服饰那样素洁。他看着她,等着她脱。西格莉德挥舞着手中的手帕将里奥赶下了水,直至他隐在水雾中不见了身影,她还感到难为情。她知道他不可能透着水雾看见她,但就是羞涩不堪。
除了母亲没有人见过她的身体,里奥更没有见过。但她不知道里奥是不是见过别的女人的身体,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里已经很成熟了,但是在女孩子中并不是最高耸的。她还在为里奥是否见过别的女人身体,这个问题上打转。她觉得有些生气,甚至不想再去理他。
她想里奥肯定是见过的了,也许就是世交的家族的小姐,也许是个乖巧的侍女,她这样想很让她生气。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风气,是合理存在并一定要求女人接受的。虽然她是一个坚贞、守贞的女子,但她也无法要求他的丈夫在未遇见她时就要保持忠贞。她想了一想,婚后的侍女她要严格挑选,此前有嫌疑的一定打发给最遥远的农庄上的佃农。但是,他要是有了私生子怎么办,她突然想哭。
“蜜莉,你还在吗?”。他在水雾中问道。
羞愧的红晕涌上了她的脸,我的天想的都是什么她用蚊子嗡嗡般的声音回答了,还好他听见了。她慢慢地解开了春衫长裙的领口,她讨厌束腰长裙,虽然那些蕾丝很美,但她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而且任何一个懂得医理的人都知道‘可堪盈握’付出的代价是健康甚至生命。
打开背后收紧带子的结,她从头上把春衫脱了下来,长裙下的是一件很宽松的连衣裙,象牙一样白的细棉,宽宽松松套在身上,虽然很舒适,但是没了胸线和腰线。裙子长度达到小腿肚处,袖长则正好遮住手腕,完全将身休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她忧虑地审视着自己,生怕里奥会不喜欢她臃肿的体态。因为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娃娃,没有丝毫的女性魅力。早知道,就挑选一件褶裥装饰的内衣了,她在心中哀叹着。
想了想,她还是将宽松的连衣裙脱了下来,只留下贴身的平纹细布的无袖短衫,因为想着可能要骑马,她还穿着一条灯笼马裤。
“里奥,水会冷吗?”。西格莉德说,“过来扶着我吧。”
“你下来就知道了,”里奥从水雾中探出头来,浑身**的,水珠顺着他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的肌肉滴落到水潭中。西格莉德注视着他的表情,担心他会不喜欢她还略微稚嫩的身体,但他没有任何失望的表示;相反,渐渐展现在他脸上的,是一种由衷的喜爱表情。她想,我本来就该想的到这些的,我应该知道,他是钟爱我内心的美丽,而不仅仅是容颜。
她眉宇间隐藏的那片叫人怜的忧愁,悄然消散了,西格莉德笑的分外灿烂,随即又不好意思起来。
里奥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半跪在她面前的地面上,握住了她的右手,俯首吻上了她的指背。这不是一个普通含义的‘吻手礼’,这是他给他的妻子、他的女王献上的爱之吻、忠诚之吻。
西格莉德答应了这个无声的求婚。
“你的酒窝太美了,”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女孩子的是这样。”
“我不知道,”她佯装生气,将他推进了水里。他看见了她的肚脐。她向下尽力扯着窄窄的短衫。她又禁不住羞涩起来。“我要下水”她命令道。到了水里,她就不会这么局促了。
里奥站在她身边,扶着她。西格莉德滑入水中,她因为羞怯而燥热的皮肤立即感到沁心的清凉,她兴奋地打了个寒战。但那层冰冰的水只在表面,她随即就被温烫的泉水包裹了,她幸福地发出一声呻吟。
她在这个温泉里面漂浮着,像鸭子一样在水里面打着滚。池水里有足够她嬉戏的地方——水面足有七八公尺的方圆。瀑布被一块狭长的巨石分隔开,较小的那一面激流冲刷着岩壁上的几个沸腾的泉眼流到水池中,水温稍稍有些温烫却非常的舒适。
她钻进了水里,大约有四尺深,她感觉太舒适了。在水中的身体轻盈的像一条鱼,她的长发在水中飘荡着,像深绿深绿的海藻。里奥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
她抬起头换气的时候,里奥游在她身边,亲吻起她。
他们一起躺倒瀑布的那一面,把头发放在瀑布下,让水流洗头发。她把头移到里奥的胸膛上,又转过身来,贴着他的胸膛,吻着他的唇,她的舌头探进了他的口里,两个人最柔软的地方交织在一起。
他轻轻咬住她的嘴唇,不管那温暖柔软的嘴唇的娇嫩,吸住她的嘴唇,舌尖扫过她的贝齿,轻轻扣着她的牙关,追进了她的嘴里,温暖的口腔,湿润的液体面八方的柔软在里面包围过来。
她的舌头轻轻地躲闪着,但是终于被他抓住了,两个人类最柔软部位的交融的感觉洗涤着两个人的身心,他们迷醉在这其中,几乎忘记了呼吸,过了许久才念念不舍的分开,她的小嘴红彤彤地肿了。
她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将头探到瀑布下,喷着水,他亲吻她。她转过身侧了起来,身子弓起来,下巴颏抵到他的胸前,她抬起手揉着眼睛里的水。她的手掠过里奥身下骑枪般刚硬的长东西,攥住了它。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快乐地几乎喘不上气来。
里奥又要有一种扯光头发的冲动。“我可想了,”他在她耳畔说,大概是激动声音变得粗哑。
她吻了吻他,说:“我爱你”
他也亲着她,两只手抚摸她的后背。他们在温暖的水池中缓缓抱在一起,瀑布冲激着他们的头发、耳朵——因为**、忠贞和其他感情,他们抱得非常的紧,相互勒住了对方的呼吸,那感觉像针扎的刺痛和麻木之后舒展的酸痛。她哭了起来,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她说,“我们会不会违背我们的诺言?”
“现在、将来,以至永远。”他说,“都不会。”
“代替天主祝福我们我的人会是穆修士吗?”。她突然问。
里奥停了一下。他说,“你希望谁,那就是谁。”
“婚礼的那一天,我想见到我的父亲。”
“你想见他,他必定会在。”
她流出了眼泪。从来没有过谁像这样爱过她,以后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的。而她同样会让里奥知道,没有过谁能像她这样爱着他,永远都不会。他们不需要对方放弃什么,他们相互一起让对方拥有一切。
“我爱你”她说。因为感动,她的嘴唇有些发干。她站起来,扑打着水,对着天空尖叫,发泄着自己的幸福。里奥看着她,心中只有幸福,这样一个独特心灵的姑娘,是他喜欢的人,是他爱的人。
“里奥,我有点冷。”她转过身来,露出水面的身体**的,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使她的胸部特别隆起,即使昏暗的雾气也不能遮掩她洁白的锁骨和娇柔的脖子,她可怜兮兮的。里奥推开一个镶嵌在石壁上的石板暗格,取出了刚才的那个大包裹,包裹很多藏了很多东西,他先拿出一个羊绒的毛毯给她披上。
然后,他对着她露出小孩子一般献宝的讨好的笑。他带着她坐到了一个汤盆大的泉眼那里,那是一个冒着蒸汽的沸泉。他拿出一个小铁壶,然后像变魔法一样,先是一个大肚酒瓶的皮诺葡萄酒,接着是煮白肠、鹿肉干、姜汁饼干、草莓布丁。
把红葡萄酒倒进铁壶里放进沸泉里温烫,接着把煮白肠、鹿肉干全部倒入里面,看着它们被煮的松软,铁壶里的热红酒也冒起了水汽,空气中弥散开来苹果、香料味道混合着些许酒精的香气,让人不想心情愉悦都很难。
这些本来是在冷得刺骨的冬季享受的热红酒,为了应对春寒一般人家也会有留存。半杯热红酒喝下去,红润就占满了西格莉德的小脸蛋,铃兰花般的肌肤透着鲜艳的娇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这种味道浓重的红酒,是在一个大铁锅里面放入肉桂、丁香、苹果、香橙、柠檬之类的香料一起熬煮,最后再放一把糖。它的味道比较甜,喝起来很像用鲜果、蜂蜜、甜根熬制的糖浆,好酒者可能觉得没有味道,但是稍后全身血液都会被点燃。西格莉德品尝那甜甜香味,又偷偷的喝了一杯,马上就醉倒了。
里奥将她抱了起来,踏着石板台阶走进了岩壁里的白色小别墅。
整个别墅都是人工从岩石中开凿而成,嵌于峭壁的凹处。面积虽然只有几十公尺方圆,但各样设施却一应俱全。这本来是一处修士面壁苦修的教堂,一共有两层,底层现在还保留着一个教堂的完整设施:布道、弥撒用的祭坛,一圈有石头椅子的唱诗班的站台,洗礼石盆、用宝石和玛瑙镶嵌的壁画和天然生成的玛瑙十字架——与岩石极不相称的奢侈。
蓝海妖家族并不信教,这个为了装饰用的教堂因为没有虔诚的教徒最终被修士们遗弃,现在成了一个休憩的小别墅。白天从别墅二楼的岩石阳台上眺望,依山傍水的庄园、波光粼粼的艾尔湖尽收眼底。里奥留居阿普顿家时大多会住在这里。
里奥抱着西格莉德走上二楼,两个阿普顿家的侍女等候在那里,她们接过里奥怀里的西格莉德,小修女的手抓的紧紧的,好不容易才掰开。里奥打开了大衣柜,将身体擦干,换上一身细棉的内衣,又在呢绒衬衫外加上一件短披。
等他把头发束好,走出洗漱室时,西格莉德这个小丫头已经在床上打滚磨牙了。鹅绒被子外面裸露着光洁颀长的脖颈,那一抹白皙衬着脸上的红晕,别有一种惹人怜爱的丽态。
里奥轻手轻脚走下楼,当他在那个镶嵌着紫水晶﹑玛瑙石﹑孔雀绿等琳琅满目宝石的榆木高背椅坐下时,格纳就走了进来。
不理会阿普顿家暴发户般的恶趣味,在手臂粗的鲸脂蜡烛照明下,教堂壁画后的石殿里亮如白昼。
里奥在书柜里抽出一张质地白洁的羊皮纸,沾了清香的墨水写就了一封书信。写完之后,他反复检查了两边,然后又递给了格纳。格纳打开面甲将信阅读完毕,递回里奥。
里奥将其卷好,滴上融化成液体的殷红封泥,取下手上的戒指,用戒面在封泥上盖上一个图案,那是一个插着两色蔷薇花翅膀的踏浪奔跑的狮子。然后他将这信放进一个白桦树皮做成的圆筒盒子里,最后他看着格纳拧开一枚短剑的木柄,将盒子装进了空隙中。
看着格纳将短剑贴身藏好,里奥又交给他一面旗帜和一枚徽章,旗帜和徽章的图案一如血十字骑士团的徽章图案。
“蜜莉呢?”将这一切收拾完毕,格纳说。“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他又问。
“她睡着了。”里奥说。他看着格纳和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阿普顿的侄子,他思量着斟酌言辞。
三个一身暗色铠甲的骑士站在他的面前,全部是沉重的让眼睛无法直视的重型铠甲,合上了的面甲冷峻森然,眼睛处是如同利刃劈开的条状疤痕,口鼻那里是黝黑的铁栅栏。看上一眼,仿佛是到了一处雾气深重、幽深的黑森林,脊背发寒般的阴沉。
他们的脚边是盾牌和插在盾牌背带上的三枝投枪,身后背着战斧和锯齿重型骑士剑,腰间挂着的骑士剑,赫然是全副武装如同要上战场冲锋一般,只是少了五公尺半长的骑枪。
“去吧,告诉他我要知道蜜莉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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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诺言-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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