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零国时分 > 十六 担心

??还是这个颜色,昏暗的迷雾,透着一丝血红,视觉上的错觉导致人感觉上去连嗅觉都能闻到血腥味,如果深呼吸一口,却又是温湿的感觉,没有味道。

    迷雾中树木忽隐忽现,无风摇摆,眨眼之间,感觉树木在移动换位,朦胧中有一条黑黝黝的小道向前延伸并消失在雾中,人走在上面会发出“沙啦”声,不知道这条路是用什么浇筑的,弯下腰看一下似乎是煤渣,摸一下却又不是那种煤渣,更像是硬化的黑沙。

    一个黑色的背影就站在他面前大概十米远的地方,他走前一段,背影也向前挪一段,一直走着,哪怕是小跑,也追不上他,最后累的停下来,而对方似乎不会喘气,仍然笔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像是一个会动的雕塑。

    抓起一把路上的石子向前扔,虽然扔中了,对方还是不为所动,无奈,只能对着前方大喊:“我是一个很有素质的人,别逼我骂人啊!你……你……你……我去,这句话我说不出来!好吧,你赢了,劳烦这位大哥还是大姐,请转过身来回答我,怎么回去现实吗?这次好像没有什么塔楼的门可以让我推。”

    对方在他说完的的瞬间,一个残影一晃消失了。他愣了一下,然后上前去,边跑的瞬间,边上的景物也在换,树木开始消失不见,虽然还能依稀听见树叶摩擦声,但随着跑步速度的加快,声音在一点一点消失;直至完全消失后,身体处在一片的迷雾中,连道路的能见度也不足一米,然而蹊跷的是,不管往哪个方向跑十来米,总会有路,不会撞到树木什么的。

    “我懂了!梦境里的睡眠就是现实中的醒来,推塔门是为了消耗体力让自己累趴下睡着,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次没有塔楼,但有了更好的消耗精力和体力的方式,就是不停跑步,在没有障碍和能见度很差的情况下,消磨意志和体力,亏谁想得出来……”岳真一拍脑门,漫无目的的手舞足蹈起来……

    “……你这个人啊!刚上班没几个月就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给我滚回去好好检讨!”

    凌晨,莫来龙一来就在病房骂人,完全不顾医院禁止喧哗的禁令,能把他气得两眼冒火,脖子胀得老粗的,不用问,被骂的就是昨晚被岳真灌倒的那个值班警察陆班仔。

    听完一顿骂,他就敬个礼灰溜溜的离开病房。其实他反而觉得特别冤,昨晚自己好好的,突然眼前一黑像是被电了一下,直接没知觉,跟喝醉了酒一样的感觉,之后就啥事儿都不知道了,还是下半夜被医生叫醒的。他离开后,老让早就醒来的的岳真背对着他偷笑。

    陆班仔一出门正好撞到了正在走进来的卢世,后面则跟着字女,三个人相视一眼,尤其是陆班仔看向后面的字女,露出惊讶之色,没说话,就径直跑向了别的地方。

    看到躺在床上,手背手心一片红色的岳真,字女一个箭步走上去握着他的手,在那不停颤抖。

    一边一个医生凑上来给岳真换吊瓶时说:“凌晨他发病的时候,抢过我的听诊器绕在自己手背上又扯又拉,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一股力气,我几个医生就是拽不掉他手上的听诊器,直到两只手勒的毫无血色,差点失去知觉时,就自己停了下来。”

    岳真闭着眼睛,假装还在沉睡,却比谁都清醒,想不到自己梦里抓一把石头,也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抓着听诊器不放?为什么抓石头的时候没痛觉?难道还做了其他自己不知道的梦?”岳真心想。

    字女捂着岳真的手,不无担心地问:“医生,我想问一下,他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要紧吗?”

    “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还给他输了点液,下午我们准备给他做个磁共振和一些脑部测试,我想我得举行专家会诊,这个情况太复杂了,刚才我还有个细节没跟你说,病人在失控时,病人把我们院领导挨个骂了一通,这个我也是第一次见。”

    “怎么样?没啥大碍吧?”卢世问。

    “我想,我想把他接回家去,不想让他呆在这了。”

    “不行!在这里至少还有人监视,你把人带出去,出现危险谁来保护你们?而且他手上还有重要线索。”

    “线索?”

    “实不相瞒,”卢世拉过字女和莫来龙,在他们耳边低声道,“其实他早就醒了,昨晚我和他还夜探受害者房间,他似乎找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什么!?”莫来龙瞪大眼睛大叫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卢世赶忙示意他低调点。

    “哥,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么大事也不告诉我,要是出问题,我唯你是问。我还是坚持把他接回家!”

    “不行,我不同意,在这儿,我会多加派人手,并日夜看护,每小时轮换,不能再出错了。”莫来龙坚定的向他们说。

    卢世一脸歉意道:“字女,要不这样吧,先让他呆这儿半个月,虽然他看起来没什么事,但他毕竟状况不对,在医院,起码能保证他不会病情加重,加派人手也是可以的,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给你加个家属床,你睡在这儿,我也睡这儿。如何?”

    “哼,这还不够,我要日夜陪在这儿,这几天我不去上班了,我辞职,顺便放一年多的产假,就这样,没得商量!”说完字女嘟着嘴巴向床边坐下去,而床上的岳真,如果不是想继续装睡,肯定一脸无语的表情。

    “言归正传,说吧,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莫来龙拉过卢世走到病房角落里,向他仔细打听那晚的事。

    听着卢世的回答,莫来龙点点头,并拿过岳真昨晚写的那张纸和一点带有灰尘的蜡烛碎屑,思考了起来。

    莫来龙回过神来:“对了,那本书,到底讲了什么?”

    “嗯?这个,怎么讲呢?那本书,我讲不合适,还是让字女给你讲讲吧。”

    莫来龙走到字女身边,小声问道:“你跟叔叔讲讲,你拿到的那本书,你翻译后看懂了什么?”

    字女叹口气:“说实话,我不认为它是什么笔记,倒像是本小说。”字女前前后后,把书的重要内容复述了一遍,此时的莫来龙脸色特别的精彩,开始时是一脸好奇,越听,脸色变得越惨,由白变成黑绿色,再变成惨白,眼神直接呆掉了,离字女讲完,过去了好几分钟,他还是两眼直视,盯着病床上的岳真,一言不发,直到医生提醒要换床单了,他才一脸颓废的向走廊走去。

    “孽缘啊孽缘!看来小岳这道坎过不去啊!”莫来龙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嘴里重复这一句话。

    “头,到底怎么了?”陆班仔正好站在门口执勤,看着上司来回叹气,虽然对他有点忌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好好执勤,别的别多问,等你回去我要和你好好算账。”

    陆班仔被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莫来龙那森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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