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忙活一阵,把马桶里里外外全拆了,总算在水箱里看到了一只防水袋,里面有本泛黄的笔记本。卢世麻利地戴上手套,把防水袋撕开,小心翻开笔记本瞅了一下。
打开笔记本后,顿时两眼发晕,道:“你来看看吧,这玩意儿只有外星人看得懂。”随后小心的把本子递给字女。
字女接过一看,笑道:“这是记者常用的速记符号,似乎这本笔记本内容全部用速记符号写的,等会儿我去翻译一下。”
“不能等了,这本本子带回家慢慢研究吧,还有人等着我们去救呢。”
“你是说那个叫钟欣欣的?”
“对,是……我一个线索提供人。”卢世说话途中顿了一下,他总不能说这个钟欣欣可能是岳真的前女友。
车上,字女低头不语,翻看着笔记本,看一会,脸色会一阵红一阵白,每翻一页就流一次泪,翻到五分之二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合起书本来,低头不语——卢世全部看在眼里,他也不好开口问里面写了什么,一定触动了字女的神经,他甚至想到里面会不会写有岳真和钟欣欣的往事,这对一个孕妇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就这样,车里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
“哥,说说,你是怎么想到《圣经》里有纸条?”
制造沉寂氛围的是字女,打破沉静恰恰也是字女,或许像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更有忍耐力吧。
“很简单,我看着天花板时,看到闪闪发光的吊灯,我突然想到了神,就这么一个念头让我回想起那个房子的书架上很奇怪的排练方式,《圣经》书脊是朝里的,而不是朝外的,这样就照成了左右相反的假象。”岳真看了看字女,确认她平静下来后又接着道,“如果确实有人想攻击钟欣欣,那么这或许是个好事,却又是个坏事。你想啊,假如有人想攻击钟欣欣,那么就会间接救了岳真,如果能查清袭击钟欣欣的人和杀死梁季的人是同一个,那么岳真就能摆脱嫌疑,不会被那么快被起诉;换言之,如果钟欣欣被袭击了,这事就坏了,我作为一个警察,不希望有任何人再被遇害,所以要以最快的速度去阻止,最好是能当场抓住凶手。”
“嗯……”字女有气无力的简单回了一句,似乎还没从笔记本里回过神来,卢世也就识趣地闭上嘴巴。
很快,他们来到了钟欣欣的家门口,但是他们不是唯一到达的,因为门口还停了一辆警车,一定是出事了。
“干啥的?”
卢世想直接进去,结果被门口的警察拦了下来,他想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却又收了回去——他这么做是因为保护钟欣欣和自己的隐私,毕竟上头还不知她和岳真的关系;如果贸然进去,只会引起怀疑,同时他还会被批评知情不报;假设钟欣欣出事和岳真完全不关系,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卢世恳求道:“呃,我是钟欣欣小姐的朋友,我能进去吗?如果进不去,至少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出了一点意外,人没事,你走吧,现在谢绝和不相干人员接触。”
虽然听对方这么说,卢世心里总感觉有点不舒服,莫名的不舒服,但也不能怎么样,人没事就好,于是返回了车上。
“哥,怎么样?”看到卢世垂头丧气的样子,字女一脸好奇。
卢世叹了口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我说不上。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件事,至少在明天我们就能被允许探视岳真了。”
“什么事?”
“明天就知道了。”
一回家,卢世就听字女说翻译过的笔记的内容,此时的卢世和路上的子女一样,眼眶微红,眼泪控制不住的感觉不断涌上来。没错,他现在才意识到,字女不是因为里面写了什么岳真不堪回首的往事才伤心的哭,如果换成我们普通人,或许会哭晕过去。
这本笔记是一本日记本,用第一人称讲述着一个故事,故事情节离奇到不能再离奇,可以说是琼瑶剧式的苦情剧,难怪乎卢世也忍不住掉眼泪。
慢慢合上笔记本,两个人沉浸在故事里,久久不能自拔。卢世不时站起来望向窗外,用深邃的眼光看着远方,而字女一直都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拿本子的手一直在发抖。许久,卢世一拳打在窗框上,眼神由深邃瞬间变成冰冷,冷冷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明天必须见岳真一面,我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这是一篇小说的话,那也太真实了!”
第二天上午,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不允许被探望的岳真,警方良心发现一般,解除了他的嫌疑身份,被送到精神病房接受治疗。除了卢世和莫来龙这些之前不允许被探视的亲属朋友,连记者和附近病人家属也挤破头向里面涌去,如果不是警察维护秩序,病房会被挤塌。
“岳,你能告诉我,你还认识我吗?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怀孕了,我多希望你能好起来,等着怀胎十月后我们一起给宝宝剪掉脐带,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我知道,你一直抱怨我们因为闪婚后生活不自在,怪我经常对你忽冷忽热,怪我娘家人不待见你,现在我只想你好好的,至少能回答我一个字也好。”
岳真坐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看向跪在地上握着他的手的字女,听字女说这些话,完全无动于衷,偶尔会出现奇怪厚重的“哼哼”声。
“你这样子下去行吗?你爸妈如果知道了你这样的事,会气到什么程度,会有多恐怖难道你不知道?你那一直视你为偶像的妹妹会怎么想?你快好起来吧,这样我们才能帮你。”莫来龙按住他肩膀,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
“让让,让让,请各位家属和无关人员远离门口,病人需要静养。”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院方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保安驱离围观者。
“院长,我要申请私人病房,这里没法让岳真安养,你知道他现在是警方重要的证人,不能有丝毫影响。”
卢世直接来到院长办公室,由于门外围观的人太多,他无奈之下去申请了昂贵的私人病房,他希望,这件事能到此为止,一来为岳真,二来为怀孕的妹妹。
很快,岳真被转移到了另一件比较宽敞的病房,房间布置得跟宾馆房间类似,唯一不同的,装饰很有讲究,全是为了病人特殊设计过的。就这样,所有人就陪着岳真,静静的看着医生给岳真做各种检查直到医生离开,也没说过一句话。
“走吧,让他静养,我们也该离开了,等他有‘不正常’情况再通知我们吧。”莫来龙用很奇怪的词,以岳真现在的状况来说,只要出现不正常状况,就是最正常的状况。
字女在莫来龙的第一个劝说下走出了房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房间,唯有卢世还要在房间里多待一会,这是上司给他的任务,要轮流监视岳真。
待大家差不多都走远时,卢世突然双臂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样,没法甩脱,他回过神来,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岳真已经坐了起来,双手抓着他小臂不放。
“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岳真放开他双手冷冷道。
“嗯?你没疯啊?!”卢世惊讶的看着坐在面前的岳真,嘴巴张的老大。
“你以为呢,装病装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你从警方那里弄了出来,多此一举!”岳真又躺回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卢世一脸警觉,走到床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
走廊里,这几天因为岳真的事都没睡好,字女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走廊椅子上开始眯起眼睛小睡。
“哟!这不是小女吗?”
一个声音把字女吓醒了,循着声音方向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警服,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皮肤略黑,偏瘦的警察向自己边打招呼边走来。
“你是……”字女一时间没认出来是谁,用征询的眼光看着他。
“什么眼神,连你老公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个人笑着回答字女。此时,字女一怔,突然想起了什么,尴尬的笑了笑,而那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字女边上故意靠的很近,无奈字女往边上挪了挪身子。
那男的哈哈大笑道:“哟,还不乐意啊,你早晚是我的人,还介意什么啊?”
字女尴尬的笑了笑,回答他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执勤啊,我早上刚抓了一个人,是个神经病,就把人直接送这儿了。你怎么在这儿?”
望着岳真所在病房紧闭的楼层大门,字女没有回答,而此时她正好看到一脸铁青的卢世正好从楼层大门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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