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边陲,一个山洞里,五个男的围坐在一个很长的方桌旁,中间坐着一个,左右各坐两个,中间那位的对面正好空着,而地下有两个男子毕恭毕敬地朝着圆桌所有人低头单膝跪地
“怎么样,事办成了吧?”坐在桌上其中一个男的向地下的人问。
跪着的人中有一个回答道:“成了,梁季确认死亡,钟欣欣已经改为警告,相信她不会再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了,这次可惜了岳真,如果不是被一帮警察护着,不然任务肯定圆满完成。”
听完他的回答,桌上坐在最中间的一个人站了起来,露出了一张骇然的脸,一头白色的短发,粗糙黝黑而老的皮肤,一道蜈蚣似的疤,从左边太阳穴开始穿过鼻梁后到达右边下巴,让人不寒而栗。
“够了!自己做事不力,还把责任圆的如此荒唐!没完成就是没完成!该死的没死,你还好意思说!”那个男的用沙哑到让人颤抖的声音向地下两个人怒喝道,吓得两个人四肢直哆嗦。
“你们自己去领罚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两个,给我立马消失!”那个男的坐下来,头也不看地下两个人,直接转头看向坐在右边的两个人,而坐在左边的两个人,则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对面坐的人,很明显,地下那两个被斥责而吓得发抖的正是他们的手下。
“说吧,他们的任务失败了,责任我会慢慢算,在这之前,任务不能断,你们有什么看法?”那男的问右边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站起来回答道:“我们两个商量过,这任务责任重大,牵扯也大,我们决定,我们两个亲自前去,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如果无法完成,我们会在山洞外自裁!”
疤脸男神情稍微放松了点,点点头道:“就看两位了,这件事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还无法完成,不只是你们,我也会在洞口自裁谢罪!”
“是!”
医院病房,字女躺在刚搬来不久的家属床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的书,而会岳真时不时转过头透过玻璃墙看向一边的字女,露出一丝微笑。这已经是他躺在床上的第十五天了,除了每天要做脑功能测试和配合警察录口供,晚上还要在噩梦发作时打镇静剂,虽然对他来很痛苦,可是字女陪在他身边,每天陪他讲话,把书上看到笑话和故事一一复述给他听,因为自己的的原因,岳真在清醒时会装病,等字女不看着他时,才会偷着乐一下,这种日子,似乎也蛮舒坦。
一会儿,字女要出去打饭,确认字女走远后,负责值班的卢世凑过来,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岳真,挪揄道:“你个臭小子,看你过得挺舒坦的,我们这帮警察可遭罪了。”
岳真差点乐出声来,但还是压低声音,假装咳嗽,憋着笑意不说话,只是对着卢世傻笑。
“等你好了,回头去拳击馆,让我操练操练,想当年我小腿挨枪子住院,字女也没这么对我好过,要是让我爸妈知道,非得气死不可。”卢世咬着牙,向玻璃墙轻轻砸了一拳。
“报告!”
卢世回答一声:“进来。”
“队长,局长让你回去一趟,这里由莫队长接替你值班。”一个警察拿着一份文件递给卢世看了一下。
“嗯……这样啊。”卢世拿过文件细看了一下,示意那个警察,让他稍等会。
此时,字女恰巧拿着一盒饭走进房间,看见准备往外走的卢世。
“哥,有事啊?”
“局长让我回去一趟,似乎遇到棘手的案子了,这边由莫叔接我班,我去局里看看。”
“好哒,你慢走……”字女做了个鬼脸,然后挥了挥手。
“你这丫头,巴不得我这个电灯泡离开是吧,放心,有莫叔在,我不信你能得意到哪去;顺带说一下,莫叔晚上有夜醒的职业病,只要有一点小动静,立马会惊醒。他是个特种兵,和我这等动不动就打瞌睡的小警察不一样哦,悠着点……”卢世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卢世所谓的小动静,就是每次半夜字女都会起来给岳真翻个身,因为医生发现,每到半夜,岳真会莫名其妙趴着睡,且一睡就睡到早上,这对心脏不太好。自从允许家属陪夜,都是卢世和字女,这次突然换莫来龙,着实让字女担心了一把。
很快入夜,莫来龙坐在字女的床的对面的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今天所执行的任务日志输入电脑,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有备无患,但也因为安全的关系,他的电脑不能上网。
字女则陪在岳真的床边,看着自己的书,这也是她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之所以坐在身边,是因为每到晚上九点,岳真的噩梦会准时发作,在发作之前,会有准备动作的,如果提前发现,字女会立刻和莫来龙换位置,将他控制住,不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所幸每次预备动作很长,不会让他们没时间调换位置。
这次,很少有的,快九点多了,岳真还没什么动作,这让人很意外,自从住院后,岳真没有做噩梦就四次,其余都是准时发作。
许久,拿着书的字女,开始支撑不住,有几次低着头打起了瞌睡,当头往下一低,立马会惊醒,莫来龙好几次示意她早点睡,让他来看着,她就是不同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岳真睡得越来越熟,不时有呼噜传来,另两个人松了口气,既然打呼噜了,那么今晚发作的可能性为零。
两个人互相侃了会山,耐不住困意,都躺床上睡觉去了。
半夜十二点,床上一只手向上一伸,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放在胸口处,,先抬起来的手慢慢放在先按在胸口那只手上,过了一会,他向右转一下头,看着边上熟睡的另一个人,眼中含着泪花,想说些什么,但随即看向对面的床上熟睡的另一个人,也就没有发出声音来。
轻轻地,他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去。现在是半夜,外面特别安静,霓虹灯射出的光,映照在他脸上,把他脸上的泪痕映出五彩斑斓的颜色。他低头思考着什么,再抬头看向窗外,他对着窗上的倒影笑了笑,他回头看了下熟睡的字女,擦了擦泪痕,纵身一跃,往窗口外面跳了下去……
此时,另一边床上的莫来龙,睁开双眼,转过头看向窗口,再看看空荡荡的岳真的床,竟然也流出了一丝眼泪,轻轻叹了一声道:“我想你也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吧,去吧,寻找原来的你,别再活在自己的阴影下了,去证明给我看,但是你一定要回来啊……你家人我会照顾的,还有你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莫来龙擦擦眼睛,变回一副坚毅的表情,突然一跃而起,大喊一声:“岳真逃了!”
一时间,整栋楼灯全亮了起来,警铃大作,所有人都围在了岳真的房间。
窗口,字女噙着泪,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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