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重生|元贞太后 > 第32章 真相

??赵休牵过刘贞手里的缰绳,轻抚马鬃,眼神却看着她:“阿姊,人心不可测。兄弟尚且倪墙,符小娘子青春正好,如何不会另投他人?只是我却没想到竟是她献策二哥,假冒我名!”

    刘贞恍然大悟:“官家定是以为你已经渡河,才同意掘河的!那那,那符小娘子岂不是……”客观上是要害死你?

    赵休红着眼睛:“我与二哥虽非一母同胞,但也从来同气连枝。与符观音,我自问有礼有节。为何他二人如此待我?”

    “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家有危险,才会害人吧……”刘贞猜测到。这些贵人不都是这样吗?只是,竟是连亲人也害,真是太可怕了!

    赵休瞪大了眼睛:“为避免自己有可能的危险,所以害我!”他一把抓住刘贞:“阿姊,你呢?明明那么危险,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刘贞想说,当时以为自家把官家他们害死了,所以不能再害了你!或是想说,自家心底把你看作是亲弟弟,实在可怜你?

    恐怕两个理由都不合适吧。

    赵休见刘贞踌躇半天没回答出来,微微一笑,竟是把方才满脸的寒冰都融化了:“阿姊不用说,我明白的。”

    刘贞奇怪道:“你明白什么?”

    赵休认真道:“阿姊并非男儿,不须博出身。也非我赵氏门人,谈不上忠心。却能为我出生入死,这份情谊,赵休放在心底了。”

    刘贞豪气说:“情义嘛,放在心底就行了。你我身份云泥之别,能与三郎有这番际遇,已经是很大的福气了。”刘贞也觉得自家情义无双,是条汉子!既然有情有义,要是赵三郎嫌官家赏赐少,再补些的话,就有些太过了,都放在心上就行。

    赵休笑笑:“此番生死,能看清人心,也算是不枉。”一翻身,上了马,拉的马嘶鸣一声,道:“阿姊,你的福气会比你想的还大!”一挥手,马鞭一抽,绝尘而去。

    马蹄掀起的烟灰,吃了刘贞一嘴。

    刘贞一边吐一边骂地回了家。

    家里张灯结彩的,很是欢乐。

    “这是做什么?”刘贞问道:“乔迁之喜就算要办,咱又没什么亲戚在这,这么隆重干吗?”

    陈氏喜滋滋地道:“谁说没亲戚?妈妈已经叫阿钧给东关书院送信,请谢廷来家了。”

    “啊?”刘贞头皮一涨:“你请一个晚辈,何必这样大操大办呢?”

    陈氏手指点点刘贞额头:“谢廷只是一个晚辈么?!他可是我刘家的女婿!”

    刘贞见刘钧不在家,把谢廷的话咽了下去,实在没胆子一个人面对陈氏的暴风冷雨。

    “我去看看阿永,三大王说要多谢他。”刘贞一缩脖子就走。

    陆永终于睡醒了,见了刘贞一肚子要问。

    刘贞咬死赵休说胡话,酒醒之后非常正常。令陆永颇有些失望。刘贞大骂陆永花花肠子,没正经!

    陆永又是一脸喜气道:“阿姊既与那谢廷解了婚约。可对终身有什么想法?”

    刘贞见陆永的表情,忽地记起他在黄河边上的水师码头,说的什么“入赘”之类的话,腾地脸烧过顶:“我什么想法也没有!”

    “哎哎!贞娘,别走啊!”身后传来陆永的声音,令刘贞走的更快了。

    晚上张灯结彩之下,谢廷一身青葱色的直缀穿得很是精神地来了。

    陈氏的脸笑得跟菊花绽开一样。

    刘贞捣捣刘钧的胳膊,不停地使眼色,暗示谢廷的婚事不能拖了。

    刘钧露出苦色:“这你自己的事,不能总是赖着我呀!又不是什么得赏的好事……”

    刘贞大骂没义气。

    陈氏一个劲地给谢廷劝菜,斜眼看刘贞和刘钧一个劲咬耳朵,自是不乐意:“贞娘,你下厨再给做两个小菜。”

    谢廷赶紧客气道,什么菜已经很多啦,够吃啦,贞娘已经做了菜了,不用再做啦……

    刘贞觉得气氛太尴尬,还是闪进了厨房里做菜。

    刘贞一走,陈氏和李舅母就呵呵笑的暧昧:“这贞娘害羞呢。”

    谢廷尴尬地笑笑,望望刘钧。

    刘钧赶紧插话题,聊起已经不理会一天的陆永:“阿永你的馆什么时候开啊?可要谢大哥指点你一番?”

    陆永不掺和刘家的家长里短,自顾吃饭,此时被点名,有些愣神:“我只是说说。具体做什么,怎么做还没想好呢。”

    刘钧见陆永能够想做什么做什么,而自家指不定就要被陈氏压着屠牛宰羊了,心底十分嫉妒:“其实阿永何必开馆读书这么辛苦?你昨天伺候韩王殿下,不是非常服帖么?不如去韩王府做个侍从?”

    陆永直咳嗽:“韩王府侍从?!阿钧你不知道那侍从不是我们能做的,那都不是男人!”

    刘钧嘿嘿一笑:“我忘了。”却是笑的意味不明。

    陆永登时明白了,这刘钧呛他呢!正要反唇相讥,只听那谢廷道:“阿婶家与那韩王如此相熟?到了登堂入室,甚至过夜不归的程度?”

    陈氏很是得意道:“那都是贞娘那孩子的缘分。她呀,在南逃的路上,救了当时的三大王一命呐!”

    谢廷敷衍一笑,接着皱着眉头道:“其实这话,若非至亲世交,我不当说。”

    陈氏一瞧谢廷的模样,似是很是郑重,连忙也严肃起来:“阿廷你说。我听着呢。”

    谢廷沉声道:“那韩王殿下,虽与大殿下一母同胞,但是龙生九子。北伐前就好戏弄朝臣之说,尚且算是少不更事。此番回归,官家恩准他开府,却是放出了一条脂粉饿狼。声名着实不佳。”谢廷瞅了瞅刘家众人:“韩王殿下是贵人,咱们私下评说,不可外传。我是顾虑婶娘家多有年轻的寡母娇娘,让那韩王殿下经常留宿,恐怕徒惹人言呀。”

    刘钧吃惊道:“不会吧?赵三郎才回来多久?就闯出这番名号来?莫不是有人污蔑?”

    “也不尽然,”李舅母回想:“昨日韩王来时,确实酒气熏天,浑身脂粉。”

    陈氏脸色也凝重了。

    刘钧突然望向一旁没什么表情的陆永,心里一阵腻歪:这寡母娇娘对那赵三郎恐怕是什么都不是吧。以前一块逃难的时候,人家很是正常。分明是对陆永这样美貌的小郎才有……倒是让咱家担了坏名头!

    刘贞端了盆汤出来,见饭桌上,众人不是很热闹,笑问:“聊什么呢?”

    陈氏一看刘贞,郑重地对谢廷说:“读书人讲究风骨、名节。婶娘懂的!以后不会再让韩王留宿!”

    刘贞听得一愣一愣,忙问:“这韩王和读书人什么关系?”

    刘钧撇撇嘴:“读书人传言,赵三郎好色。”

    刘贞绝倒:“这赵三郎还没阿钧大吧!”

    谢廷咳嗽一声:“贵人焉能与我等等同?”

    刘贞坚定道:“流言岂能轻信。赵三郎喝酒是因为一些原因,但并不是什么好什么的!”

    刘钧却跟刘贞唱反调:“阿姊不信,我却是信了。”

    刘贞意外:“你跟赵三郎又犯什么呛?”

    刘钧自嘲:“我一个屠牛宰羊的,跟当朝皇子有什么能呛的?只不过看不惯某人。”

    陆永算是回过味来了,这刘钧拿他当软柿子捏呢!

    “攀龙附凤,人之常情。阿钧你何必总挤兑我?是不是因为不想跟干娘学屠宰,所以嫉妒我?”

    刘钧被说中心事,脸红脖子粗:“我嫉妒你?我有什么可嫉妒你的?嫉妒你长的好?”

    “混小子说什么呢!”陈氏看刘钧越说越不像样了,她还是很满意陆永这个干儿子的,机灵又没坏心眼。

    李舅母连忙道:“阿永,你知道阿钧的,嘴上没个把门的。”说男子长得好,在北人嘴里可不是什么好词。陆永气的连饭都不吃了。

    谢廷也在旁边劝:“阿钧,男儿立于世,总得有一技之长。”

    刘钧见大伙都帮着陆永,觉得丢人又气愤:“凭什么我的一技之长除了做素鸭就是做屠夫?!官家赐了这么多东西,怎地就非要我做那贩夫走卒?!”

    陈氏脸彻底拉了下来:“做素鸭做屠夫丢你人了啊?在凌阳的时候,没素鸭你吃什么?没人做屠夫,就没有你妈妈!现在嫌弃我们了啊!”她越说越生气,当着谢廷的面指着房子:“刘钧,你给我听好了!这房子、这田地、这金银,是官家赐给你姐姐刘贞的!不是你的!姐姐将来要把这些都带去谢家的!”

    见刘钧有话要说的样子,陈氏继续道:“怎么?!刘钧你还敢昧了官家的东西不成?!你一文没有,还要养我的老,不做屠宰,我、你舅母、大娘二娘,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谢廷是在是待不下去了,这婚约的事情,只有陈氏和李舅母不知道,如今当着面,把全家财产都说要给谢家,实在是令他难受的紧。

    谢廷慌忙扯谎说书院有事,不敢久留,向陈氏和李舅母告辞,匆匆走了。

    谢廷一走,陈氏就恨不得朝仍旧一脸不服气的刘钧打一顿。

    “阿钧,你别惹你妈妈生气啊。”李舅母哄着刘钧。

    刘钧见陈氏作势要打的手,和满脸风霜的痛恨,慌忙道:“阿姊不能招赘么?!招女婿上门,就能养妈妈、舅母、大娘、二娘!也不用带东西走了!还姓刘!”说完还自觉很是聪明。

    陈氏气昏了头:“你姐夫刚走,你就撺掇你阿姊招夫?!”

    刘贞硬着头皮,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走到陈氏面前:“妈妈,其实我与谢廷早就解除了婚约。”

    “什么!”陈氏头晕眼花。李舅母也吃惊。

    刘贞直言:“在凌阳时,谢家来了封信,说前方战事不利的。其实是我编的。谢家并不知情。”她缓缓道,讲述她如何梦见凌阳屠城,如何预知郑婉娘家世,如何得知吕湛和肖秀慧的阴谋。

    “这些最后都成真了!”刘贞泪流满面,“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和谢家解约!我家既已与人毁约,又岂可欺骗?况且时刻成为吕家的把柄!而谢廷,妈妈也见了,着实端方君子。寄居族中本就不易,还要抵挡流言蜚语,又是何苦呢?”

    陈氏觉得胸闷,使劲捶拍都没有减轻,只流泪道:“我可怜的贞娘啊……这到底还是给小吕贼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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