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红楼梦之黛玉回魂 > 第3章 凤飞扬夜闯潇湘馆 林黛玉回魂复轻生

??喝着酒,听着故事,时间消磨的飞快,不觉已到了日落时分。看看时间,白掌柜向白非梦请示了下,出去很快领人送来了晚餐。

    待众人用完饭,白掌柜又带了一个中年仆从进来,向白非梦回禀道:“少爷,徐常是奴才之前派去状元客栈取凤少爷行李的人,他刚回来不久,说是有事想向少爷您亲自禀告。”

    白非梦认出他是白忠手下的几位副管事之一,淡淡开口:“说吧,什么事情?”

    其实徐常很早就回来了,一直等在房间外面,直到白掌柜出来才找到机会上前将事情说了一下。白掌柜掂量了一下,觉得事情不急,就放到了晚饭之后。

    身为仙客居的管事之一,徐常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人,尽管因为知道在座几位都是绝顶高贵的大人物,心里禁不住地十分紧张,还是勉强镇定了自己,恭恭敬敬地将事情详细说明:“回禀少爷,奴才奉命到了状元客栈,说明是给凤少爷那个房间的客人退房后,那位掌柜的爽快结了账,只是顺口说了一句,说有个姑娘来找凤少爷,一直等在房间门口。奴才在客栈小二的带领下走到房间门口,果然见到一个穿紫衣服的姑娘等在门边。知道是来退房的后,那位姑娘马上央求奴才带她一起去找凤少爷,说她是凤少爷新买的婢女。奴才不好擅自带人回去,就说会回去向主子禀告这件事,让她先在客栈里耐心等侯。可那位姑娘不听,待奴才收拾好房间里的东西离开时,直接跟在了后面。一路上奴才怎么劝都不听,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到了别云山庄的大门口。等奴才出来后,又一直跟着到了仙客居这里。奴才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先在门口等着,过来向少爷禀明。”

    听徐常说完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凤飞扬,脸上俱带着强忍不住地笑意。

    凤飞扬涨红了脸挠头,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呢。

    北静王开口解围,微笑道:“既然找上门来了,就见一见吧。”

    见白非梦也点头,徐常告退出去,很快领了一个紫衣服的姑娘过来。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大约十四岁年纪,柳眉杏眼,鹅蛋脸庞,身段苗条的姑娘怯生生地走进门来,乍见到这么多陌生的俊秀男子,惊讶地一下睁大了眼睛,随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绯红匆忙低下头去,半晌又忍不住悄悄偏过头眼带疑惑地望向旁边带她进来的徐常,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不自觉带着一股楚楚可怜之意。

    在白非梦的示意下,白掌柜上前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众人的身份,凤飞扬栖凤城少主的身份不便公开,只说了是在座几位的师弟。栖凤城素来低调行事,在三国之内一直保持神秘状态,北静王等人在栖凤城学过艺的事情除了他们的至亲外,也就寥寥几个贴身属下知道。

    一听到在座之人的身份,紫衣姑娘惊愕出声,慌忙跪下拜见:

    “奴婢紫衣,拜见各位贵人。”

    北静王示意她起来后,微笑道:“紫衣姑娘,舍弟顽皮,昨晚一时好奇,冒然闯入姑娘的居所,打扰姑娘了。幸好他还知留下银两代为补偿,还顺手帮姑娘赎回了卖身之契,也算是做了一件有益无害的事情。不知姑娘现在过来,是不是还有其它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不,”紫衣姑娘连忙又跪下去,惶恐道:“王爷折煞奴婢了。奴婢能够躲过昨晚的劫难,还能重新得回自由之身,已是深受大恩,感激不尽,岂敢再有其它要求之说?”

    “那姑娘这是?”

    紫衣姑娘深深一拜后道:“回王爷,奴婢身不由己自小被卖入火海,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离开之日,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也越来越清楚,这个希望是多么的渺茫。眼见要到十四岁年纪,奴婢毫无办法,只能暗中日日向上天祷告,发誓不管是谁,只要能在梳拢之日前将奴婢成功救出去,奴婢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终身侍奉恩人左右。只是,似乎连老天爷也不肯帮忙,奴婢天天盼,天天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天的来临。就在奴婢满心绝望,打算就此认命之际,奇迹却突然发生了,上苍可怜奴婢,在最后一刻竟然终于得遇贵人。能够最终脱离苦海,奴婢此生已再无他愿,只求能够遵守曾经发过的誓言,从今以后为奴为婢,一辈子勤勤恳恳,尽心尽力侍奉在恩人身边,以报此大恩大德。”说到后面,清丽的鸭蛋脸上已是泪水涟涟。

    “真的不需要你服侍,你就把它忘了,回家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去吧。”凤飞扬满脸无奈,禁不住出声,再次苦口相劝。

    “杨公子……”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紫衣姑娘惊喜抬头,下意识叫出凤飞扬扮书生时的化名。待看清说话之人竟是在座的四个贵人中的那个红衣如火的俊朗少年时呆了呆,很快反应过来,哀求道:“凤公子,是您,您就是奴婢的那位大恩人!求求您,让奴婢跟着服侍您吧。若说奴婢在过去可悲的十几年人生中学到过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是上天是真的存在的。奴婢请求上天相救,上天果然让奴婢遇到了您这位贵人。奴婢发过誓,一定要终身报答恩人的。求求您,求求您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遵守自己的誓言……”边说边急急磕头,很快白皙的额头上已见红色。

    “哎呀,你先起来再说。”凤飞扬被吓了一跳,连忙叫道。

    见紫衣姑娘仍是苦苦哀求,大有不答应就一直磕头到死的架势,白非梦不耐烦了,冷冷开口:“行了,先跟一段时间再说。”

    闻言,紫衣姑娘停下来,抬头不确定地看向凤飞扬,见他无奈点头后大喜,连连磕头道谢,然后被白迟领着下去梳洗一下,吃点东西。

    被紫衣姑娘这么一打岔,众人一时也没有了继续闲聊的心情,刚好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就下楼各自回家了。临行前,北静王再三叮嘱凤飞扬,明天一定要记得早点起来去北静王府看望凤飞雪。

    待北静王和六皇子的马车离开后,白非梦也带着凤飞扬还有那个匆匆吃了几口饭后就追出来紧紧跟在后面的紫衣姑娘一起回了别云山庄。

    别云山庄是白非梦自己在函京城最常住的地方,占地面积极广,外面看可能不是特别显眼,进去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应有尽有。

    知道凤飞扬希望有一个自由自在的个人空间,白非梦将自己居住的主宅卧云院旁边的院落流云馆指给了他。

    进到房间后,凤飞扬立马打着哈欠,将陪着过来的白非梦往外推,扬言要好好休息了。白非梦心知肚明他要去做什么,也不点破,笑了笑,自回去休息了。

    果然,待白非梦离开后,凤飞扬立马关门,匆忙换上黑色的夜行衣,翻窗离开了。

    在离开仙客居之前,他趁人不注意,悄悄问过了白掌柜贾府的具体地址。听过了下午的故事后,他就好奇了,不过最好奇的其实不是有可能是天下最美姑娘的林黛玉,而是贾府今天晚上举行的这个婚礼。对于美人,他还没有那种成年男子的欣赏眼光,纯粹就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听到任何带有‘最’字的事情,都会自然而然产生一点想去亲眼看看的好奇心,只是还远远不至于达到让他在大晚上溜出去偷看的地步。他最喜欢的是热闹,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听到贾府今天晚上有婚礼举行的时候,他就心痒了,一心想着要去看看那晚上成亲的场面,想知道不请亲友的婚礼是什么样的?还热不热闹?人多不多?

    凤飞扬乘着夜色,在各处屋顶上兔起鹘落,运着轻功飞快往贾府的方向赶去。估摸着到了白掌柜说的地方附近后,他停下脚步,四处观望,果然见旁边有一堵高高的院墙,往两边无限延伸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里面住的应该就是像贾府那样的达官贵戚。这种高度的围墙,对于他这个绝顶高手来说,自然不是问题。他飞身跃上墙头,放眼一看,里面假山湖泊,水榭阁楼,甚至连成片的花林,稻田都有,地域非常的广阔,却只有零星的几处灯火,完全不像是主建筑群,倒像是一个布置特别齐全的大花园。看这样子,他应该是不熟悉京城地形,走错了方向,没有找到贾府的正门,而是先到专门为德妃省亲建造的大观园这里了。他极目远眺,果然看到斜对面最远处有大片的灯火密集区域,有一处的灯火还特别的密集,八成应该就是婚礼所在的地方了。他继续前行,过了大片怒放的梅林,拐过一处农庄一样的院落,穿过大块只剩下稻茬的水田,绕过一处波平如镜的湖水,再翻过曲曲折折的假山后,前面的灯火区一下清晰起来,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吹吹打打的喜乐之声。他待抬脚接着往前,却蓦然听到几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在逐渐靠近,脚步一顿,马上藏到了假山内的一个隐蔽山洞中。

    只听一个女声伤感地说着:“唉,看林姑娘这样子,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姐妹一场,何况她那样的容貌才情,真真是绝世无双,天上的青女素娥怕也比不上一二,竟这样小小的年纪,就要离开人世了,让人想起来就心里难受。”

    另一个女声感叹道:情深不寿,这话果然是真的,林姑娘就是太痴了,若能放开一点,也不至于一心求死。

    第三个女声愤怒接道:痴有什么不好!宝玉从小就和林姑娘最要好,要不是他们想出这么一条偷梁换柱的阴毒之计,怎么可能会和宝姑娘成亲!

    第一个女声低声呵斥:“小声一点,不要命了你……”声音越来越远,到这里再听不见了。

    凤飞扬心下诧异,难道她们口中的林姑娘就是下午白掌柜说的贾府那个天仙姑娘林黛玉?不是说她今天过生日吗?怎么听着像是快要死了的样子?

    人命比热闹更重要,他不觉将自己来贾府的目的抛在了脑后,循着三个女子过来的方向找过去。

    转过花丛,跨过斜桥,前面不远处即有一处清幽的院落,近前一看,院门上题有‘潇湘馆’三个字,里面翠竹森森,隐隐传来低低的女子痛哭之声,衬着远处的喜庆之音,在这夜色笼罩之下,说不出的冷寂凄凉。

    凤飞扬定了定神,一个纵身,进入院内,寻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几个起落后,悄悄停在了一处屋顶。他俯下身子,轻轻翻开一块瓦片,看向屋里的情景。里面陈设简单,素净典雅,一点不像个正当韶华的姑娘家闺房,三个小丫头及一个身份应该是奶娘的妇人跪在床前哀哀哭泣。眼光移到床上,只一眼,他便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胸口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整个心脏好像突然被人用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一般,疼的他眼睛发酸,几乎流下泪来。

    眼前的女子果然长的绝美,既使现在已经瘦弱的不成样子,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也还是透着一种摄人心魄般的极致魅力。可是凤飞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全副身心都被那种又疼又酸的陌生感觉给包围住了。这种心疼至极的感受在他之前的十八年快乐人生中从未有过。他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只知道一件事情:他绝对无法就这么看着这位林姑娘在眼前死去。他马上想到了脖子上贴身戴着的小白玉瓶里面的那颗回魂丹。这是栖凤城内的神农谷集全谷神医之力精心研制出来能够起死回生的不传秘药。因为原料非常稀有,几十年也难制得几颗,除了栖凤城主自己,也就只有他的几个徒弟能够有幸每人拥有一颗,一般是在每个徒弟出师的时候由师傅拿出来作为临边赠礼。凤飞扬做为城主唯一的儿子,自然不用遵守这些规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让他带了一颗在身上,以防万一。

    回魂丹药效非常神奇,不管是严重的外伤内伤,还是感染了恶性疫病,只要服下去,都能药到病除,更重要的是,只要尸体不是头躯分开,或被损毁的十分严重,既使是彻底咽过气后,半个时辰之内服下去的话,也能够回魂复活。

    凤飞扬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在现在进屋里去救人还是待人死后将人偷走再救这仅有的两个选项中选择了后者。白掌柜的故事,路上那三个女子的议论,还有现在亲眼所见的情形,所有的这一切,直觉告诉他,这位林姑娘在这贾府里活的很不快乐。造成她现在这样年纪轻轻就即将夭折的原因,除了天生体弱多病外,可能还真的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自己也已经无心再活。

    凤飞扬怀着莫名的心痛一眨不眨地盯住房间里面的情形。只见过了一会,床上原先晕死过去的林姑娘睁开了眼睛,眼光落在床前哭泣的几个人身上,攥了最靠前的那个年纪相对大一点的丫环的手,强撑着说道:“我是不中用的人了.你伏侍我几年,我原指望咱们两个总在一处.不想我……"说着说着气喘起来,只好闭了眼歇着,过了一会接着说道:“妹妹,我这里并没亲人.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你好歹叫他们送我回去。”说到这里又闭上了眼,喘成一处,口里出气大入气小,喘的越来越厉害.

    那个大丫环急了,连忙叫两个小丫环去请什么大少奶奶过来,刚巧一个主子打扮的年轻姑娘从门口进来.大丫环看见,忙跑过去低低地说道:“三姑娘,瞧瞧林姑娘罢。”说着,脸上已是泪如雨下.那个三姑娘走到床前,摸了摸林姑娘的手,发现她连目光都散了,也哭了起来。正哭作一团,猛听床上的林姑娘直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好……"说到"好"字,便浑身冷汗,没有声音了.床前的几个人急忙上前扶住,发现她的身子已渐渐的冷了,俱是大哭起来.这时小丫环去找来的那个大少奶奶急急进来,一眼见到房内的情形,也失声痛哭,边哭边吩咐丫环们给林姑娘穿戴整齐。然后让人将早已备好的棺椁送进来,将她抬进去安放好,盖上盖子后,停放在卧房内。

    闹哄哄地乱了一阵后,整个潇湘馆里面很快只剩下了依旧在卧房里对着林姑娘的棺木悲痛流泪的大丫环和奶娘。凤飞扬立刻抓住时机溜进房间,悄无声息地点了这两人的穴道,打开棺椁,将林姑娘抱出来放在床上,用内力喂她咽下了回魂丹。过了一会,感觉她的身体在逐渐回温后,才放下心来,将棺椁原样盖好,抱着她飞身离去。

    别云山庄,流云馆内,黄豆跟紫云姑娘进来后,很快发现凤飞扬不见了踪影。黄豆马上回想起离开仙客居之前凤飞扬曾经拉着白掌柜独自到一边说过片刻的悄悄话,心里马上明白过来,这喜好热闹的主子八成又是忍不住好奇心跑去贾府的成亲现场看究竟了。难怪一到别云山庄的大门口,就急着说让他和紫云姑娘先跟着白迟去熟悉一下环境。他原想有白家少爷陪着,进到里面后,师兄弟两个这么久没有见面,好不容易单独在一块,怎么也会先说会话再各自休息。有这段时间拖着,等他尽快熟悉完环境后,应该还能在主子偷溜之前赶回去。却想不到这顽皮的主子为了独自去看热闹,竟然连白家少爷也一起早早支走了。

    黄豆不清楚贾府的具体地址,只好坐在门口干等。紫衣姑娘坚持不肯去休息,也陪着他一起。

    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凤飞扬的身影落进了院子,待看清他手上抱着一个人,从身形看还是一个昏睡着的年轻姑娘后,绕是习惯了僵硬着面皮的黄豆也不禁脸色微变,睁大了眼睛,自家主子什么时候改行去当采花贼了?

    “咦,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去休息?”

    凤飞扬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从面前这两个似乎突然被点了穴道的手下中间穿过,进入自己的房间,将人小心地在床上放好。

    黄豆和紫衣姑娘瞬间回过神来,急忙跟进房间。

    “少爷,采花贼是下三滥的勾当,绝对不能当的,您可要三思啊。”黄豆急着在旁边规劝。

    “说什么呢你。”凤飞扬哭笑不得,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

    黄豆听完,第一反应是庆幸,还好不是他猜的那样,若是让城主知道,少爷竟然去当了采花贼,不把他这个跟班的皮撕了才怪。

    没有了担心,黄豆才认真看向床上的姑娘。只一眼,他便猛吸一口气,呆愣在了原地。直到凤飞扬看不过去,一掌将他拍醒,才脸色通红地慌忙将目光移了开去。心下暗叹,果然是白掌柜口中说的那个一眼醉人的林黛玉姑娘,还真的是如仙女下凡,美的勾魂夺魄。

    一旁的紫衣姑娘忙机灵地去拿来自己的一套新衣服,向凤飞扬请示道:“少爷,这位林姑娘身上还穿着入棺时的寿衣,不太吉利,您看要不要奴婢暂时用自己的衣服帮她先换下来?”

    “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凤飞扬忙点头,和黄豆两个人先退出了房间。

    待里面换好,打开门后,凤飞扬接着进去,看一切都弄妥当后,对紫衣姑娘感激一笑,道:“辛苦你了,紫衣姑娘。”

    “少爷不客气,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紫衣姑娘羞涩一笑,接着道:“少爷以后请直接唤奴婢紫衣吧。”

    凤飞扬无奈一笑,点点头,催她和黄豆两个人回住处休息,自己关上门,回到床边坐下。这回魂丹服下后,什么时候会醒,他也不是很清楚。担心林黛玉醒来没有人在旁边,他决定今晚就在旁边随便对付一夜。

    第二天一早,白非梦过来叫凤飞扬吃早餐,推开门一眼就见到他趴在床边睡的正香的样子,顿时笑道:“我说飞扬啊,这别云山庄的床就这么让你嫌弃,宁愿趴着一晚上,也不肯躺上去吶。”

    听到动静,凤飞扬迷迷糊糊地醒来,闻言,尴尬一笑,站起来正要说话,那边接着走进来的白非梦已经一眼看到了床上之人,一时怔了怔,随后很快回过神来,笑着打趣:“我说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凤飞扬无语,想想这情形也确实挺像的,无奈一笑,将昨晚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白非梦听完,问道:“今后打算怎么办?还是把她送回贾府?”

    “不,”凤飞扬摇头道,“她在那里明显过的很不开心。先在这里住一阵吧,以后若是她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栖凤城。”

    看床上的人暂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凤飞扬出去洗漱了一下,然后跟着白非梦去用早饭。

    用完餐后,他放心不下,接着回到了流云馆。白非梦也一起过来,和他在院内石桌边闲闲聊着天,陪着一同等屋里的人醒来。

    眼见日近正午,凤飞扬已经多次忍不住跑进屋里去亲自察看,林黛玉还是没有任何睁开眼睛的迹象,白非梦提醒道:“四师姐在王府等你,这个时候还不去,只怕他们要等急了。”

    凤飞扬也心知,此刻凤飞雪指不定已经在跳脚咒骂他这个没有良心的弟弟,来了京城不及时去找她也罢了,还擅自做主住到了王府外面,现在竟然知道了她在等待还敢迟迟不到,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她想出好几条法子来好好惩罚一下了。

    他无奈只能依依不舍地出门赴约,临走前不忘叮嘱:“林姑娘醒来之后可能会心情不太好,非梦师兄你千万记得跟她好好说啊。”

    白非梦好笑地看着他那婆妈的样子,随意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后,叫人送来府里的公务,在院子里处理起来。

    凤飞扬离开后大约一个时辰,房间里面传来一声低呼,随后一直在里面守着的紫衣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口里惊喜叫着:“白少爷,林姑娘醒了,她醒过来了。”

    白非梦扔下手中的账本,起身过去,刚进门即对上一双清冷中带着些微迷茫的明眸。他笑了笑,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尽量柔声问道:“林黛玉姑娘是吧,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见到陌生男子靠近,林黛玉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身子,闻言,淡淡开口:“这是哪里?我是真的死了吗?”说完,微带疑惑地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感觉不太像是人死后会去的地方。

    那美丽的小脸蛋上明显的:为什么这里不像死人会住的地方?看的白非梦脸部抽搐了一下,这里可是他自己住的地方,若是布置的像死人的住所那还了得。

    他尽量耐心地解释:“这里还是阳间,是函京城里的别云山庄。你是死过一次,不过被我师弟从棺材里面挖出来又救活了。”

    “又救活了。”林黛玉低低重复了一句,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双眸马上黯淡下来,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理会旁人,目光没有焦点的望在对面的墙壁上,似是很快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看着她这幅丝毫没有惊喜之色,明显是不想活下去的样子,白非梦心里莫名有些堵住的感觉。他忍耐着,柔声劝道:“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先起来喝完药,吃点东西再睡。”

    床上半天没有动静,那躺着的瘦小人儿的魂魄仿佛已经飞到了九霄之外,完全感知不到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白非梦无法忍耐,起身坐到床边,亲自动手将人扶起来靠在怀里,接过旁边丫环递过来的药碗,示意下人都出去后,冷声道:“自己喝,还是由我来灌,你选一个吧。”

    从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成的那一刻开始,林黛玉就立刻又回到了之前一心求死的状态,对周围的事情完全无动于衷。被陌生男子抱在怀里只是瑟缩了一下,无意挣扎,药碗被递到了眼前,则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白非梦被气到了,一手粗鲁地捏紧怀中小人儿的下巴,使她被迫微张小口,另一手端着整碗药对着硬生生往下灌。

    只是林黛玉无心吞咽,灌进去的汤药进不了喉咙,大半都倒溢出来了,另有一小半则流进了气管,弄的她又呛又咳,整个人都跟着剧烈抖动,原本苍白至极的小脸也变得通红。

    白非梦灌到一半就被迫停下,挫败地将药碗扔在旁边桌子上,掏出手帕给她擦去嘴边的药渍。

    好不容易暂停了咳嗽,林黛玉恹恹地开口:“何苦呢,就让我回棺材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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