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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化解弘时回宫(三)
养心殿外,苏培盛站得笔直正在等待着来人,不多久,一袭湖绿色的旗装映入眼帘,仪卿缓步而来,今日她戴着一套金饰,简单大气,不失优雅端庄。
苏培盛走过来行了一礼,“四福晋金安。”
仪卿抬手示意他起身,“公公,不知皇阿玛召本福晋来有何事?”
“福晋还是注意点,今日齐妃娘娘去景仁宫请安去了。”点到为止,苏培盛闭上了嘴。
“多谢公公。”
苏培盛比了个“请”的手势,“四福晋请。”
仪卿点点头随他步入内殿。
内殿中雍正坐在塌上,桌上放着一副棋盘,正襟危坐。仪卿看了眼他,微微颔首,走到他面前下跪行礼道:“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雍正看仪卿体态端庄,大方得体,衣着打扮不失大家风范,微微点了点头,“起来吧。”
“谢皇阿玛。”
雍正伸手抚摸着棋子,状似无意的开口道:“朕记得你的棋艺不错。”
此话一处仪卿的心便有些玄,一旁的苏培盛也替她捏一把汗,仪卿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缓缓开口道:“皇阿玛谬赞了,儿臣雕虫小技,怎敢在皇阿玛面前班门弄斧。”
“不必谦虚,陪朕对弈一局。”
光洁的额头上已有星星点点的汗珠,一颗心七上八下,却也只有硬着头皮道:“是。”苏培盛此刻也有些琢磨不透雍正的新意,只有站在一边看着二人对弈。
落子,沉思,再落子,一来一往。已过去大半个时辰,终于雍正落下最后一子,仪卿收手起身福身,“儿臣输了。”
“不错,懂得纵观全局,但是缺少杀伐决断。”
“儿臣定当改过。”
“人生如棋,棋差一着,便会落得满盘皆输,最后万劫不复。好了,你回去吧。”
仪卿一脸茫然,但也只好恭敬行礼:“儿臣告退。”便和苏培盛离开了。
出了殿门,仪卿问道:“公公,皇阿玛他……”
“这是皇上在敲打福晋呢,福晋是聪明人,仔细琢磨琢磨就知道了。”
仪卿不由得蹙了蹙眉,沉思了半刻,顿时恍然大悟,苏培盛尽数如此便也知仪卿心中明了,便又道:“想来三阿哥怕是要回来了。”
“多谢公公。”
离开养心殿,仪卿快速回到乾西二所,刚进入内室仪卿就道:“频儿,去准备棋盘。”
频儿接到命令后便迅速去准备,仪卿坐在塌上沉思,不多会儿,棋盘和棋子已准备好,“福晋这是要下棋吗?”
“是也不是。”说完执起一枚棋子,落下,再执一枚,又落下。,木樨见仪卿与自己对弈有些诧异正欲开口却被墨兰拦下了,示意她安静。一室之间只有子起子落的声音,终于,一盘终了。
“福晋……”墨兰扯住了木樨,木樨不解,看向仪卿只见她将棋子一颗颗装好,又继续着同样的动作,只是时不时皱眉。她重复了几遍,两个多时辰过去了,突然间,她一把将残局推散,一旁的人为之一颤,却又见她面色平静,放才安心。
仪卿抓起一把棋子任其从手中滑下,“掌棋之人方能夺得先机。”仪卿微微一笑,“墨兰,放庶福晋出来。”
墨兰虽不解却也答应了。
养心殿
雍正坐在塌上,苏培盛领着一位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容憔悴,但步履稳健,走到雍正面前,跪下,:“草民给皇上请安。”
一句“草民”点明了关系让雍正脸色一紧,苏培盛也虚汗直流,“你额娘思虑过度病了,你去瞧瞧。”
弘时一怔,很快便回过神,雍正又道:“你若真心念你额娘就好好想想。”
“儿臣告退。”
永寿宫
谦嫔和熹贵妃在内室半晌没开口,只在喝茶,许久,谦嫔终于忍不住开口,“姐姐,皇后今日……”
“她给本宫摆了一道。”一想起今早在景仁宫的场景,熹贵妃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三阿哥……”话还没说完兰若急匆匆的进来打断了谦嫔的话,“娘娘,三阿哥出来了。”
听闻此话,熹贵妃端着茶杯的手一倾,茶水顺桌流了下来,茶杯“哐噹”一声也摔在了地上。
“娘娘……”兰若略带迟疑的叫了一声。见气氛不太好,谦嫔忙起身道:“臣妾告退。”
乾西二所,凉亭
仪卿立在凉亭之中,墨兰和木樨立侍一旁,她看着远处的景色,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却好似一幅静默的水墨画一般,让人痴迷。月儿和频儿带着司棋走在去往凉亭的回廊上便见到了这幅场景,司棋微微一顿,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又跟了上去。
墨兰一早便见她们过来了,便道:“福晋,庶福晋过来了。”听后仪卿只是微微颔首。
“福晋。”走进凉亭司棋便行了一礼,仪卿转过身,对木樨使了个眼色,木樨便离去了。
亭中石桌上摆着茶具,月儿和频儿拿出两个软垫垫在石凳上,仪卿便坐了上去,她伸手为自己烹制了已被茶水,继而又烹制了一杯放在对面,“起来,坐。”
“谢福晋。”
待她坐定,仪卿伸出手,“尝尝。”司棋依言尝了一口,轻蹙了一下眉,很快舒展,这一幕落在仪卿眼中她只是微微一笑,“很苦,对吗?”被人点中心中所想司棋将头深深埋下不言语,仪卿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闻了闻,很是享受,又茗了一口,待咽下茶水,仪卿复又开口,“可本福晋却不这么认为呢。这茶入口虽苦,然而后味香淳。”
“是婢妾粗鄙。”
仪卿摇摇头,“人生于世本就是苦的,这个中滋味需得自己品尝。”此刻墨兰已然进入亭中,仪卿起身司棋也紧随其后,仪卿抚摸着托盘中的衣裳,道:“已入秋日,天气转凉,本福晋命内务府做了几件秋衣,喏,这是你的。”
司棋不可置信的看着仪卿,这些都是上好的衣料,有的甚至是御赐后宫妃嫔都不一定有,司棋喃喃道:“福晋。”便羞愧的低下了头。
“无碍,不过几件衣料而已,搁着也是搁着倒不如物尽其用。不过你要记得本福晋那日的话,你我同宗我断不会亏待了你。”
“是。”
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福晋,三阿哥回来了。”
此话一处满亭中的人除了仪卿皆倒吸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却见仪卿波澜不惊,司棋顿时敬佩的五体投地,不一会儿仪卿才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理由。”
“齐妃病重。”
“行了,下去吧。”刚欲转身却见兰若走了进来,行了一礼,“熹贵妃娘娘请福晋前去叙话。”
“姑姑先回去待我换身衣裳就去。”转而对司棋道:“茶道博大精深,庶福晋就在这儿好好品上一品。”
看着仪卿离去的背影,司棋恍然大悟,对着她的背影,面露坚定,“婢妾定不负福晋好意。”
永寿宫
熹贵妃此刻神情厌厌,窝在塌上一动不动,任凭小丫鬟替她按摩,她双眸紧阖,时不时蹙眉,满脸怒意,小丫鬟也有些心惊胆颤。
兰若引着仪卿进入内室,正欲开口,却被仪卿拦下,走到小丫鬟站的地方,小丫鬟便松了手,仪卿便替上了,小丫鬟在兰若的眼神下朝仪卿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看着熹贵妃一脸的怒气和心神不宁,仪卿的力道更柔和了些,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熹贵妃有些不耐,便开口道:“兰若,仪卿来了没?”
仪卿一怔又继续按摩,面带笑容,“儿臣一直都在呢。”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熹贵妃有些许激动,忙撑起身子,拉过仪卿的手,拍了拍,“看见你,额娘的心就放下来了。”便将她拉到身旁坐下。
“可是为了三阿哥的事?”仪卿的语气很轻快,她并没有因三阿哥回宫有丝毫的紧张。
一提起这件事熹贵妃就懊恼,猛吸了一口气,“别提了,今早皇后摆了个局硬生生的将本宫给套进去了。”
仪卿闻言只是菀儿一笑,熹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戳了一下仪卿的额头,“你还笑得出来,要是……”
“额娘放心吧,不过困兽之斗而已。”
见她如此说,熹贵妃眼睛一亮,“怎么说?”
“三阿哥因为齐妃娘娘病了才回来的,皇阿玛是说侍疾才让三阿哥在宫中暂住几日,这又如何能成为威胁?再说了三阿哥是因为替逆臣求情才被剔除宗籍撤去黄带子的,那宗籍岂是那么容易恢复的?更何况,三阿哥虽怯懦,但是骨子里却异常执拗,又岂是任人摆布的。齐妃纵然是想那也得看三阿哥依不依啊,若是不依,那他们母子的情分可就生疏了。”
“怎可能不依呢?”
“皇额娘设了一个局那咱们不妨来个局中局?”
“如何局中局?”仪卿靠近熹贵妃的耳边轻语一阵,熹贵妃的嘴角便微微上扬,但有有些担忧,“你,要是她对你……”
“无碍。在此之前额娘可要保密除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就是四爷也不能说的。”
熹贵妃忙点头,眼眶微红,“还好有你。”
乾西二所,仪卿房
弘历一跨进门就冷着一张脸,见状,墨兰等人识相的退了出去。弘历径直走到榻前坐下,连看都没看一眼仪卿,撑着头,兴致缺缺。
仪卿坐到他身旁,拉过他的一只手,“怎么,一向自信漫漫的四阿哥也开始有了危机感了?”
“仪卿,你说皇阿玛他是什么意”弘历有些琢磨不透。
仪卿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想着“真是当局者迷”,不过还是开口道:“这是好事。”
“这还是好事。”见她如此说,弘历不由得急了。
但仪卿似乎并未看见一般,开口道:“是啊,至少说明皇阿玛顾念着与齐妃娘娘的多年情谊,与三哥的父子之情啊。”
听她如此说弘历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仪卿便又开口道:“再说了,三哥不过是皇额娘被逼急了拉住的一棵稻草而已,妾身相信用不了多久,皇额娘就会明白自己压错宝了。”
“为什么?”
仪卿眨了眨眼睛,直直的盯着弘历,许久,直到弘历有些尴尬,仪卿突然环上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又慢慢抬起头仰视他,“因为,妾身的相公是最好的。”说完便咧开嘴笑了起来,见她在自己怀中笑得古灵精怪的心情也就好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抱着她就走向了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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