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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紫兮觉得自己此刻反应比较迟钝,不适宜和颜彻唇枪舌战。再加上有心事,也就老老实实的任他折腾了。
离商场还有老远,就能看到店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看热闹的。肖紫兮看见人这么多,有些迟疑:“要不你就别过去了,找个地方等我。”
颜彻却眯了眼睛,他看到了某人的专属座驾,这代表那人也来了。瞬间他就做了决定:“也好,我去肯德基等你。”
肖紫兮头重脚轻的往店里挤,出示了证件才得以越过警戒线。店里没有她想的那么一片狼藉,几个店员都坐在沙发上,一个女警在给她们做笔录。还有一个笔挺的身影站在破碎的柜子前,像是在观察损坏程度。
肖紫兮一进来店员们就骚动了,一个个激动的叫着经理,有种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尤其是夏小青,今年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还没半年,平时性格就像小孩一样容易一惊一乍,遇到这种事自然是最害怕的一个。
沈月的笔录已经做完,指了指那个背影,低声对肖紫兮说道:“连市刑警大队长都来了。”肖紫兮有点诧异,不过是普通的抢劫案,而且还是未遂的,怎么惊动刑警大队长了。不过既然人家这么重视,自己一定要表示一下感谢的。
屋里暖气太足,她短短时间经历了暖,冷,又是暖,此刻已经头晕脑胀腿脚发软。只想着迅速客套完然后回家休息。肖紫兮走过去,还没开口,那背影转了过来,她滞住了。
对方却丝毫不惊讶,看到她震惊的样子甚至还笑了:“小紫,这些年过的还好么?”旋即又皱了皱眉:“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肖紫兮看着面前依旧俊雅卓然,清润如玉的男人,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半晌才有些艰难的说道:“墨哥哥...”三个字过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脑中嗡鸣声越来越响,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困难,然后,她晕了过去。
肖紫兮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关于她和亓墨。
从记事起她就和亓墨认识了,因为姐姐比她大十一岁,所以一起上学一起玩耍的同伴都是亓墨。她从小就是同龄人中最矮小的那个,按理来说是比较容易被笑话被欺负的,但有亓墨一直护着她,倒也快乐无阴影的度过了童年。
小时候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自己跟着亓墨上了小学,上了初中,又上了高中。亓墨大她两岁,一直比她高两级。亓墨成绩很好,永远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亓墨是同学中最有威望的,是老师中最交口称赞的,在哪里都是焦点。
这样近乎完美的亓墨,肖紫兮怎么可能不倾心不崇拜。最重要的是亓墨一直陪着她,陪着她玩闹,陪着她成长,陪着她度过最恐惧的日子。父母在她面前出了车祸双双离世的时候,她不愿意去上学,他便请假陪着她,一直安慰她。他握着她的手,那种安稳的温暖,她一直都记得。更记得他的承诺,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是他教会她把痛苦关在心底最角落,不去触碰,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生活。此后的几年,虽然亓墨的姑姑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但他守住了自己的承诺。直到他考上大学,肖紫兮看着他上车离开的那一刻,她有种感觉,一切再也和说好的不一样了。
一直很优秀的亓墨,在云集了全国顶尖学子的大学里也是出类拔萃,应该说找到了更大的舞台,立刻就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他进入了院系学生会,参加了许多社团,参与组织各种活动,再加上大一的课程本就繁多,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刚开始一个月还每星期通一封信,两天给她打一个电话。到后来渐渐半个月一封,一个月一封,内容也是寥寥数句。电话也是越来越少,经常说不了几句就突然想起有事,或者被人催促着挂断。亓墨的宿舍是大二才装上电话的,但那个时候两人已经没有时时保持联系的习惯了。
姐姐出事的时候她差点崩溃,给亓墨打电话,相隔两地的抚慰对她来说毫无用处。后来姐姐的公司拒绝出医药费,就要陷入绝境时是她躲了半年的颜彻帮了她。姐姐去世的时候,是颜彻陪着她料理一切,也是颜彻在她开了煤气差点一死了之的时候砸开门救了她。
肖紫兮一直觉得自己太自私太薄情,喜欢亓墨,是因为他一直陪着她,后来不能陪她了,她便喜欢上颜彻。最后把两个人全都伤害了,全都失去了,索性躲的远远的不去面对。从头到尾她只考虑到自己,从来没想过他们要的是什么。
颜彻在M&F斜对面的肯德基里坐着,眼睁睁的看着肖紫兮被亓墨抱上车,警铃大响一路疾驰而去。他坐不住了,却又知道这个时候和亓墨交锋没有任何益处。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两个人斗了十年,互相了解的不是一点半点。他此刻只要一出现,之前的布局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但让他无动于衷更是没可能,他拨通了电话:“佳佳,你打电话给廖雅媛,就说你在洋昇逛街,看到亓墨抱着一个女人上了车,问她怎么回事。”没等袁佳佳说话他就挂了。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不出十分钟亓墨就得回家。他出门打了辆车:“去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是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刚停下就看到亓墨那辆到哪都通行的车离开了。颜彻冷笑了一下,他果然把肖紫兮一个人扔在医院了。
进去询问了一下,就找到了肖紫兮在的病房。亓墨的面子果然大,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安排进高级病房。病房里很安静,护士刚给她换完病号服。颜彻看着她烧的潮红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入手滚烫,比早上又高了些。他的手很冰,肖紫兮无意识却觉得很舒服,把脸贴了上去。
“多少度?”颜彻皱眉。
**麻利的扎着针说道:“39.8,烧这么高,除了打针还要物理降温。”
颜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精和纱布:“我来就可以了。”**乐的省事,打完针就走了。
颜彻把被子掀开一些,卷起病号服宽大的袖子,把纱布浸透酒精,顺着肖紫兮白希的胳膊擦了起来。胳膊小腿脖子,尤其是手心和脚心,颜彻一遍遍的擦拭着。肖紫兮的皮肤细白柔滑,手感很好,颜彻忍不住便有些反应。
蠢动了一会却又笑了,难怪他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十年前也是在病房,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时候,肖紫兮照例要和成了植物人的姐姐说说话。每天又要上课又要照顾病人很累,不知不觉的趴在**边睡着了。
当时是初夏,穿的比较轻薄了。他去接她上学,进了病房却正看到她因为趴的太低而露出的一截白生生的腰背。实在是因为太白了,以至于他眼里只能看到这片柔软的肌肤。十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对肖紫兮憧憬已久,便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因为她坐的有些矮,他个子又高,所以不由自主的便半跪了下来,有些颤抖的在那片雪白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他没想到的是肖紫兮这么敏感,只碰了一下就轻嗯了一声,像是要醒过来。他差点慌不择路,在她醒之前跑出了病房。
病房对面的玻璃擦的锃亮,他从反光中看到自己双目发红,面孔因隐忍而变得有些扭曲。想到肖紫兮的姐姐还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他居然干了这种事,不由的低骂了自己一句:“**!”
偶尔想起这件事,他都认为当时还是太年轻,这些年更是遇到过很多坐怀不乱的事情让他对自己的定力颇有自信。现在看来,有些事还是要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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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完就想改,总觉得离完结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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