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重生之如瓷爱你 > 第5章 璀玉琅华

??潘家园位于东三环南路,三人到达时,刚过七点,却已经赶了个晚集,这儿每逢周末,凌晨4点半就开市了,此刻,早已是人山人海,游人好似汹涌潮水,一眼望不到尽头。里头除了鳞次栉比的古董店铺,过道两旁还摆着各式各样的地摊,引得不少路人驻足。

    沈丝余混迹在人潮中,走马观花似地扫视着沿途地摊。在她的不远处,有个中年人捧着一只粉彩梅瓶爱不释手,一旁的小贩唾沫横飞,一个劲地吹嘘说,那是宣德年间的东西,还说它如何如何值钱,如何如何珍贵。沈丝余不禁摇头,粉彩瓷起源于康熙晚期,宣德年间哪儿来的粉彩梅瓶?这小贩真是太能忽悠了!

    她正兀自感慨,耳边忽然响起了滕阡的话音;“到了”

    沈丝余应声抬头,眼前出现了一栋两层小楼,楼房是明清风格的,粉墙青瓦,飞檐翘角,沿街的镂花窗棂里,透出几缕暖色灯光,灰色瓦檐之下,一块鎏金牌匾分外醒目,匾额正中写着四个烫金大字:璀玉琅华。

    店堂之内,灯火通明,十来个伙计站在柜台后,神色悠然地望着来人。一位中年男子似乎认识滕阡,笑着上前打招呼:“哟,滕小少爷来了?”

    谢谣不屑地啐了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小少爷’?俗不俗啊?”

    滕阡没理会她的嘲讽,冲那中年人笑了笑,“陈叔,你们老板在吗?”

    “他在楼上”

    滕阡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径直闯入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办公室。沈丝余和谢谣跟在后头,隔着老远,就听到前方有人在嚷嚷:“祺扬,人我给你带来了”

    两个女孩推门而入的时候,顾祺扬正坐在一张花梨木大班台前,跟滕阡说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的视线迅速朝门口扫去。沈丝余就站在门边,却没打算立刻进去,她还在琢磨,要怎样才能使自己与顾祺扬的交谈既热情友好,又不会显得太过亲密?

    过了大约五秒钟,沈丝余终于拿定了主意,她快步走到大班台前,微笑着冲顾祺扬伸出了右手,“顾总,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顾祺扬让她这空姐式的微笑,推销员般的热情给弄懵了,愣了半晌,才缓缓抬起手,“你好”

    两人掌心相触,轻轻握了一下手,立刻就放开了,似乎谁都不愿与对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滕阡看看顾祺扬,又看了看沈丝余,不解地问道:“怎么感觉你俩好像不熟啊?”

    沈丝余依然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我和顾总确实不熟,我们只是在洛阳见过两次面而已”

    滕阡似乎明白了什么,了然地点点头,他拉过两把椅子,招呼两个女孩坐下,顾祺扬也起身泡了壶茶,为在座几人各斟了一杯。

    沈丝余端起茶正要喝,谢谣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演的有点过了”

    沈丝余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借着氤氲热气的遮挡,她悄悄回了一句,“我没演,我本来就跟他不熟”

    这时,顾祺扬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来电号码,略带抱歉地笑了笑,“我去接个电话”

    沈丝余立刻放下茶杯,笑得跟朵花似的,“没事,没事,您请自便,不用管我们”

    顾祺扬点点头,起身朝屋外走去,临出门前,还特意回头打量了沈丝余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她今天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热情的让人瘆得慌。

    沈丝余却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谢谣和滕阡不是都以为她喜欢顾祺扬吗?那她就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顾祺扬一向敬而远之,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接完电话,顾祺扬重新走回办公室,坐到了大班台后的皮椅上,他搁下手机,抬眼看向沈丝余,“是我爷爷打来的,他问我,你到了没有?”

    “你爷爷?”沈丝余一脸茫然,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又招惹上了对方的爷爷?

    顾祺扬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说:“我把在洛阳的事都和我爷爷说了,他听完以后,说想要见见你”

    沈丝余对这位顾老爷子压根没兴趣,正寻思着要如何拒绝,谢谣却再次凑到了她耳边,“恭喜你啊,没想到,顾祺扬这么快就带你回去见家长了”

    她话没说完,忽觉脚背一疼,沈丝余的鞋底重重踩在了谢谣的脚上,疼得她哇的叫出了声。

    顾祺扬和滕阡同时朝谢谣看去,却见对方正一脸痛苦地揉着脚背,而沈丝余这个肇事者却像没事人似的,她悠悠喝了口茶,又缓缓放下茶杯,“顾总,请代我向您爷爷问好,我这次来北京,就是想问你一件事,问完我就回去,所以,还是不要叨扰顾老爷子了”

    顾祺扬不紧不慢地答了一句,“我爷爷找你,就是为了那件事”

    他所说的“那件事”自然就是指瓷盘背后的隐情,这也正是沈丝余此行的目的,沈丝余精神一振,凝神听着顾祺扬后面的话:“我所知道的事,也都是听爷爷说的,整件事他比我更清楚,等你们见面以后,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沈丝余陷入了犹豫,从内心来说,她不希望与顾家人有过多的接触,毕竟,沈繁书曾警告过她,不要跟这个姓顾的小子来往,然而,听顾祺扬的口气,似乎想知道真相,就只有与顾老爷子见面这一条路,她渐渐意识到,眼下这种局面,并非是她能够左右的。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顾祺扬并没有给沈丝余太多的时间思考,他当机立断地替对方做出了决定,“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等一切安排好了,我开车过去接你”

    ******

    出了潘家园,滕阡又带两个女孩四处逛了逛,下午五点左右,三人走入了一家酒店,这儿以经营川菜为主,厅堂内,罗列着二十来张小圆桌,每四张桌子间,设有两面中式屏风作为隔断,墙根处,摆满了翠生生的富贵竹,整个屋子显得古朴雅致,绿意盎然。

    滕阡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丝余坐到了他身旁,谢谣是最后一个落座的,却没有挨着沈丝余坐,而是有意和对方隔开了一个空位。沈丝余有点纳闷,心说,难道这丫头还在气自己刚才踩了她一脚?

    这样想着,便也就随她去了。

    一位服务员模样的人走过来,笑盈盈地递上菜单,滕阡说了句,“人还没到齐,待会儿再点菜”,她便又拿出一份茶水价目表请客人点茶,直到滕阡点了一壶碧螺春,服务员这才满意地离去。

    沈丝余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随口问道:“顾祺扬什么时候到?”

    滕阡嘿地一笑,“你不是管他叫顾总的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沈丝余知道他这是在讽刺,却也不介意,反而拿腔拿调地附和了起来:“抱歉,是我失礼了。请问滕小少爷,顾总他什么时候到?”

    “他说已经出门了,应该快到了吧”滕阡瞄了眼服务台后面的挂钟,那上头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一刻。

    说是快到了,可这一等又是20多分钟,滕阡掏出手机打给顾祺扬,问对方到哪儿了?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滕阡答了句:“我知道了”,便直接挂断了。

    他收起手机,抬眼看向另外两人,“祺扬还在路上堵着呢,估计还得有一会儿,他让我们先点菜,不用等他”

    沈丝余噢了一声,倒也不感到意外,早就听闻北京堵车厉害,要是遇上了早晚高峰,堵在路上也是常有的事。

    没过多久,菜肴就陆续上桌了,最先上来的是凉菜:酸辣白菜,凉拌木耳,泡椒凤爪,炝腰花,以及一碟口水鸡。

    滕阡往玻璃杯里倒着啤酒,酒液挟裹着泡沫流淌而出,瞬时漫过了杯口,他稍作停顿,等着表面的啤酒沫退去。这时,耳边响起了沈丝余的话语,“你和顾祺扬很熟吧?”

    见泡沫下去了一些,滕阡继续端起瓶子倒酒,“嗯,我跟祺扬一块儿长大的,他就像我哥一样”

    沈丝余夹了块鸡肉,殷勤地递到滕阡碗里,“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咯?”

    滕阡老大不客气,夹起鸡肉就往嘴里送,一面咀嚼,一面含混地说着:“这得看是哪方面了,如果你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那你算是问对人了”

    沈丝余笑着摆手,“这么重要的情报,你还是留给更需要的同志吧,我不需要”

    滕阡耸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他这话是冲沈丝余说的,可目光却看向了谢谣,“你说是吧,傻妞?”

    谢谣正聚精会神地听他俩讨论顾祺扬,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她一时间有点绕不过弯,“你叫谁傻妞?”

    滕阡噗嗤笑了,“你不止傻,眼神还不好。我都看着你了,你说我在叫谁?”

    谢谣气得想掀桌,“滕阡,我没招你惹你吧?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

    滕阡往椅背上一靠,慵懒地看着她,“谁规定非得你招惹了我,我才能跟你过不去?”

    谢谣差点气晕,刚想要破口大骂,服务员突然走过来,将一盘水煮鱼端上了桌。谢谣盯着端上来的鱼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一下策略,她应该化愤怒为食量,一口气把滕阡吃穷,这才是最经济有效的做法。于是,便乖乖闭了嘴,埋头猛吃了起来。

    谢谣突然偃旗息鼓,使得滕阡没了借题发挥的理由,他便又转向了沈丝余,“好心提醒你一句,喜欢祺扬的女孩多了去了,你要是不抓紧点,可就真没机会了”

    沈丝余却只是微笑,心说,就算喜欢他的女孩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也和她没关系。

    见她如此淡定,滕阡也觉得自己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索性也不操这份闲心了,“好吧,不谈这些了,你刚才想问什么?”

    沈丝余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就随便问问,你要是愿意说,就跟我说说顾祺扬的情况,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行,那我就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滕阡清了清嗓,跟打报告似地说了起来:“顾祺扬,男,23岁,汉族,未婚,身高1米83,体重68kg,天蝎座”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顿,偷眼瞄了沈丝余一下,“至于...他是不是处男,我就不清楚了”

    沈丝余正夹着一片水煮鱼往嘴里送,听到这话,顿时就呛住了,在胸口拍了好一阵,终于把那片鱼咽了下去。鱼是咽下去了,人也被辣椒呛得不轻,她一面咳嗽,一面拼命往嘴里扇着风,“好辣”

    沈丝余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她赶紧去拿桌上的可乐瓶,可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出乱,她拧了好几下都没能拧开瓶盖,急得满脸通红,滕阡在一旁哈哈大笑,随手就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来,快喝一口”

    沈丝余立刻去接,却还是慢了一步。谢谣劈手夺过杯子,重重往桌上一顿,冲滕阡喝道:“你都喝过了,还给她喝?你想让她喝你的口水啊?”

    滕阡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又没传染病”

    “这谁知道啊?没准神经病也会传染”

    “有病”

    沈丝余都快辣死了,这两人却还在那儿吵吵,她只觉得口干舌燥,烦闷难当,索性背过身不去看他们。可刚一转身,竟看到顾祺扬朝这边走了过来,沈丝余一愣,扇风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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