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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青翠的树林之中围了十几匹高头骏马,马上年轻男子皆是锦衣华服,其中三名男子衣冠服饰尤甚华贵非常,几人外围十数名蓝衣银靴神色严峻男子目光炯炯,警惕地盯着四周密林深处。
右侧男子一袭青衫,碧带束发,玉珠簪饰,容貌俊秀,眉目神飞,凝眸盯着草丛里满身血污的雪绒,神色有些复杂,却又略显狐疑,随即看向中间玄服男子,皱眉道,“王爷,您看这小狐……”
那玄服男子面若冠玉,玉冠金簪,眉目朗俊生辉,双眸狭长凌厉,薄唇寒凛,玉带束腰,深色锦绣华服,乌金云靴金丝龙纹,满身贵气却又一派**不凡。盯着那丛中雪兽凝神屏息已有片刻,眉宇间似有思虑,冷哼一声,双眸微眯看向青衫男子又转首略过左侧白衣男子,嘴角噙了丝笑,“连祁以为这小狐如何?”
白衣男子神色阴冷,星眸剑目,自有一副淡漠冷峻之色,仪容不凡,相貌亦是英俊非常。折扇一展,沉色道,“这小狐毛色雪白,体型匀称秀美,四肢修长矫健,尾形长翘,双耳圆中显尖,绒毛圆顺光洁,在狐族里已是上乘姿色,模样亦俊美不凡。实属罕见。”
青衫男子听罢含笑赞许点头,连祁却冷瞥他一眼,面若冷霜,只见玄服男子垂眸低笑,“本王也觉得此等狐类实属珍品,冬日将至,皇祖母那里似乎还缺一件暖手之物,连祁以为如何?”
青衫男子眉峰一皱,正待说话,却见连祁睨他一眼,眸光略顿,俊眉微挑,随即了然,不再言语。
连祁摇着折扇,面色柔冷,低声笑道,“王爷孝善,太皇太后定会欢喜,箭上有毒,左右这畜生也活不过今晚,王爷可将其带回趁着毒未发剥其毛皮,以免坏了这身好皮相。”
“颂玉,”青衫男子看向连祁,后者正一脸得意之色,几分冷笑里含了些许嘲弄,冷眼望着他。玄服男子接着道,“回府!”
颂玉只好僵着脸色翻身下马,将丛中奄奄一息的雪绒抱进怀里,衣襟上眨眼一片血污。雪绒双眸紧闭,孱弱的身子阵阵发抖,气若游丝,雪白的皮毛透着彻骨的冰冷,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样。
颂玉温厚的大掌轻轻托着雪绒柔滑软腻的身体,动作小心谨慎,看着怀里的小兽憨态俊俏的睡颜,心里竟隐隐发酸。羽箭穿腹而过,失血过多,脉息时有时无,颂玉正在思虑却不觉掌心深处早已送出一股股暖流融进雪绒体内,不禁暗笑,自己何时这般情急了?
脉息渐稳,伤口失血量也慢慢减少,颂玉暗喜,面容上却看不出什么。飞身上马,紧随玄服男子身后,蓝衣侍卫策马飞奔,紧紧护拥着三人。
玄服男子策马疾驰,英姿神飞,长发飞舞流泻,精致俊美的侧面坚毅冷硬,凤眸如刀恣意冷视前方,神态**,形容潇洒万分。
这风一般俊朗凌厉的男子便是龙沧国的八王爷,南泷子煜,太皇太后最疼爱的皇孙,却也是太后心尖上的一根针,而朝中大臣皆言九王爷性温善重孝道,文韬武略更是人中龙凤,有辅国之能。
“这畜生还能活?”连祁冷瞥一眼颂玉,声音阴冷。
“小狐在大人的手里自然是活不过今晚的,但在在下手中,这条命算是保住了。”颂玉拧眉冷笑,“王爷那里我自会求情,不劳大人费心。”
连祁冷笑,“你以为王爷会对这畜生格外开恩?颂玉,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王爷么?今晚,拿不到那东西,这畜生必死无疑!”
颂玉身子一凛,手心沁汗,低头看了一眼小狐,眸光坚定,“那东西拿不拿得到我不敢说,这小狐的命我却是一定要保的!”
“颂玉,上回的教训你还没吃够么?!“连祁冷哼,脚下一抽,飞奔远去。
南泷子煜见连祁跟上来,问道,“颂玉怎样了?”
“王爷想怎样处置那畜生?”连祁反问。
“即便是畜生也懂得舍命救友,这般情义的畜生,本王又怎能辜负了?“南泷子煜轻笑,”那黑猫若非小狐难逃一死,它的运气倒是好得很呢。”
“可那小狐绝非凡类,连祁以为……”
“颂玉可知你如此心思?”南泷子煜定定望向他,连祁轻笑,“臣与颂玉皆愿为王爷肝脑涂地,王爷又何须多虑?”
南泷子煜淡淡笑着,并未答话,看向连祁的目光意味深长,连祁面色微冷,却也扬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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