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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怎么不见楚言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小言他去美国了,在那边上学。”
“这次回来我是想把房子卖掉的,毕竟已经打算不会再回上海这边住了。”
卖掉房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那天晚上我在楚言家的宅子门口蹲了下来,直到月光慢慢透过天幕上薄薄的云层,洋洋洒洒的照射下来的时候,我低着头盯着地上被拉长的我的影子良久,终于哭了出来。
是谁说过爱情这种东西就像是一颗落地生根的藤蔓种子来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颗名为楚言的种子于我心里奇异的扎根,然后伴随着蔓延过我血液的时光缓慢生长。
我一想到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我会发疯。而那些藤蔓就会变成尖锐的利刺迅速膨胀,穿透我所有拥有记忆的地方。
后来我跪着央求我妈把我也送到美国去,她不答应,我就跪着哭,死活不肯起来。我爸他怎么打我也拉不动我,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我妈她哭着对我说。林安然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畜生。
我在地上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进了医院。而我妈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张脸憔悴的心几乎都被我伤透了。
最后我以死相逼,她才拿出所有积蓄又借了一大笔外债把我送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后来的我在飞机上哭的稀里哗啦,一遍一遍质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但终究还是没有答案。
很多年之后的我再次想起曾经那个年少且毫无畏惧的林安然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当爱情给了你一杯毒酒,酒过之后,谁还会在乎结果呢?
“楚言...”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华盛顿的晨雾撕扯着拼命得挤进我微微张开的眼眸里。
我半眯着眼睛,抬起头试图去遮挡这刺目的日光。而后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猛然间回过神儿来。
我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有点儿错愕的环顾四周。我重重的敲了敲额头,努力想要搜寻昨晚遗失的记忆。但是好像所有画面都在广场天幕的那一刻嘎然而止,剩下的我全部都想不起来了。
“你醒了啊。”
温和的声音响起,我循着声线望过去。床畔微微侧立着一个少年,身形高挑着。他的背后是窗外倾城的目光,我眯着眼睛,恍惚觉得又像是每天早晨楚言叫我起床的样子。
可惜他不是楚言。
“你是...”
“我在广场看到一个圣诞老人晕倒在地上,把你头套摘下来一看,原来是个姑娘。”
他的英语很流利有着正宗的口音,对于我来说简直吃力。
我比划着想向他解释,我的英语不好不懂他的意思。
而对面的男生竟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的眼角微挑,像极了漫画书里的精灵。
??...笑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你不会英语吗?”
他也放慢了语速,像我一样比划着。
我拨浪鼓似地点着头,从他的解释里我似乎明白了原因,昨晚是我因为发烧晕倒在广场,是他把我送到医院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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