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爸见女儿说到一半却不说了,还以为是询问自己呢,于是接着说道:“近日牛将军那里传来消息,说是被白波军大败,损兵折将无数,相国恐粮路不稳,故而选择撤至长安,凭借函谷关天险抵御联军兵锋。”
虽然惊讶于这黄巾贼这么能打,居然把董卓手下一路人马给击溃了,不过虽然有出入,但是和小月儿的猜想差不多,她信心满满地吐出了四个字“坚壁清野”。
见吕爸突然愣愣地看着自己,小月儿冲着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听爹爹所言,董相国这么做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坚壁清野。函谷关外,一粒粮,一片瓦,都不会留给联军。”
见吕爸那一副见了鬼一样的模样,小月儿虽然心里想笑,不过还是替他解释道:“爹爹是否想问女儿为何会有如此见解?其实爹爹勿需多虑,唯读书尔。试问,若是爹爹处在相国的位置,重用他们提拔他们,随后他们便举起反旗,欲兴兵讨伐,爹爹当如何处之?试问,那袁绍,那公孙度,那刘表,那韩馥,那刘岱,那孔伷哪一位不是相国所封,现今他们在干什么?”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尔,历史,永远为胜利者所书写,关东联军何故迟迟不敢进攻汜水关?无非皆存着坐山观虎斗之心尔。那叶雄为何抢爹爹出战,无非派系之争尔。女儿于书中所悟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间凡事,都离不开一个利字。”
“兴兵讨董,无非为一名尔,关东诸侯不思进取空耗钱粮,女儿料定其必不能成事;然则,爹爹所代表之并州人马,与西凉人马因利益之争,地位之争,亦不能相和。爹爹且宽心稍待,近有牛将军新败,想那叶将军定是想为西凉军争一争脸面,依女儿所见,联军虽都是乌合之众,且进取不足,然终究势大,叶将军定不能如愿,待叶将军新败,爹爹再去汜水关走一趟也不迟。”
小月儿尽可能将自己表现得像一个决胜千里之外的小诸葛一般,但奈何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只小狐狸,仅仅只是透着古灵精怪……
吕爸原本没把小月儿的话当一回事,本来就是喝高了,睡一觉基本就全都忘了,但是当前线传来叶将军出战被孙坚所部击溃,当场被斩于乱军之中后,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女儿所说。
想到蔡邕大文豪可能并非真的是生自己气才将自己扫地出门,只是因为知道洛阳可能有变,自己呆在他身边不安全,所以才将自己送回府以后,小月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感动,陪阴阳玩累了之后闲来无事,下意识地也会弹弹琴,练练字什么的。
谁仗剑烈酒与君共饮
拭并肩浴血醉卧酬知己
对酌间那生死交付的桀骜不驯
醉了一梦南柯江湖行谁逍遥抛却俗事牵挂
漂泊处寥寥几笔来勾画
执着的是义薄云天的风云叱咤
但守随性一世的年华书刀光剑影的章法
晓悟快意恩仇的厮杀
亦将沽名钓誉都践踏
解字侠道无价温一壶前尘的茶
斟一盏恩怨饮下
解剑拜仇自潇洒
风骚独霸
闯荡的天涯
谁又知武林风景宛若画
江湖且纵马
是豪情天下若凝望流年斑驳回忆
叹过往是他的一世不羁
世人笑他癫狂之中善恶太分明
他笑世人看不穿虚名若回眸诉当年又一话
那往昔缚他的曾经年华
不过一段昔时昔年的嬉笑怒骂
绘出他们落拓的风雅书刀光剑影的章法
晓悟快意恩仇的厮杀
亦将沽名钓誉都践踏
解字侠道无价温一壶前尘的茶
斟一盏恩怨饮下
解剑拜仇自潇洒
风骚独霸
闯荡的天涯
谁又知武林风景宛若画
江湖且纵马
是豪情天下
温一壶前尘的茶
斟一盏恩怨饮下
解剑拜仇自潇洒
风骚独霸
闯荡的天涯
谁又知武林风景宛若画
江湖且纵马
是豪情天下
这一日,小月儿闲来无事,正在亭中重新弹奏在蔡府演奏过的《剑锋落拓》,吕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提早回来了。听到自己女儿边弹边唱如此具有江湖豪情的曲子,吕爸也是听得有些热血沸腾。
见小月儿一曲唱罢,这才靠近前去。
见到吕爸,小月儿赶紧福了福身子,“爹爹今日为何早归?见爹爹面色红润,多有笑意,可是遇着了好事?”
听到女儿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心中所想,吕布也是是高兴,大大方方地就说了出来,“我儿,你可还记得那日你说,叶将军必败?”
小月儿点点头,现在无论是董相国,又或者是关东联军,其实都是相互忌惮的,双方其实压根没想真打,所以无论哪边的出头鸟想要抢功,最后只能落个头破血流的地步。
吕爸眉飞色舞地接着说道:“你可知,那叶雄被阵斩于前,现今纵观相国门下,也仅有我吕奉先能担此大任了!。”
“爹爹……”小月儿从石凳上慢慢站了起来,虽然身高差过于悬殊,有些可笑,不过小月儿还是仰视着吕爸,目光平静但脸色却严肃地说道:“今叶雄新败,西凉众将必不肯善罢甘休,且爹爹终究不是西凉军人,若爹爹出战,相国必派人相随。此非不信任也,实乃用人权横之道。但反客为主历来皆不鲜见,况亲疏有别,爹爹若与人共赴,必败无疑。”
听到小月儿说自己必败,吕爸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真往心里去,他还是有些对自己实力的傲气的,这仗都还没打过怎么就能断言胜败呢?于是吕爸也不再和小月儿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而是带着小月儿一起去了马棚。
将一套新马具套在了阴阳的身上,阴阳明显显得有些抗拒,吕爸在一旁一边安抚阴阳,一边对小月儿说道:“阴阳现在已经有两岁了,基本上已经可以乘骑了,不过考虑到它从来没有被人骑过,所以我们想要让它适应身上这副鞍具,等到它习惯了之后,才能慢慢让它适应有人乘骑的状况,否则它很可能耍性子,将背上的骑手给颠下来。”
对马了解得并不是很多的小月儿一边在一旁哦哦地不住点头,一边目光炯炯地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有余的阴阳,一想到将来自己可以骑着阴阳驰骋,嗯,那画面不要太美,似乎离自己左手挑赵云,右手战关羽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的,小月儿为了自己的梦想,面对阴阳打着响鼻,拿大脑袋来拱自己的行为,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阴阳其实很聪明,觉得身上背了个东西不舒服,自己又没办法弄下来,吕爸除了摸它什么都不干,于是阴阳就想让小月儿帮它将绑在肚皮上的带子给解开。
当然,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小月儿假装不明白,阴阳见自己拱一拱对方,再看一看背面的动作没用作用,干脆直接伸舌头舔!好久没有被舔过了的小月儿突然感到脸蛋上湿漉漉,软腻腻的一阵触感,“呀!”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噌的一下跳开老远。在吕爸哈哈大笑声中,小月儿还是帮阴阳解开了系在肚皮上的带子,高兴得它咴咴直叫,甚至还想蹦跶两下,不过被吕爸的神力生生摁住了。
搬家的事情小月儿并没有去多关心,有后妈这个主母操持就足够了。不过,在吕爸带兵出征以后,小月儿无意间却再一次在后院中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小月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奸情!带着张妈,像是捉奸一样,趁着那男人和后妈在一处小林子里说着什么,小月儿跳出来大声喝问道:“大娘,此乃何人?为何趁爹爹出征在外,出现在吕府后院?”
后妈还有没有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倒是那男子对小月儿拱了拱手,虽然小月儿不怎么情愿,但她也福了福,算是回礼了。
起身之后对方才说道:“小公子,在下魏续,字文承,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
“魏续?”小月儿想了想,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再仔细看看眼前之人,似乎确实有些印象,于是,她的语气不得不稍稍放缓,“那何故出现在后院,还在这小林中私语?”
魏续很坦然地答道:“这是续的不是,请小公子见谅,实乃续听闻令妹已有身孕,故而大喜过望,失了礼数,待温侯大胜而归,当登门致歉。”
小月儿疑惑地看了看后妈,这是你妹?这是你哥?我咋没听说过啊?而且你姓魏,后妈姓严,你跟我说你们是兄妹?欺负我人小没读过书咩?
后妈这时也终于开口了,“月儿,魏哥实乃堂兄,成亲之时汝尚小,后来往亦多在前厅,故而不知。”
发现自己闹了个笑话,小月儿这时候就只有装小孩了,在那里傻愣愣地“哦哦哦”蒙混过去了。
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大火从皇宫开始向四周肆虐,小月儿长长叹息了一声,“唉……高都尉,咱们走吧。”
虽然觉得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这么做忧伤状有些与年岁不符,不过想到她少慧的传闻,以及蔡邕亲传弟子的说法,侍立一旁的高顺也不多言,默默点了点头,便为小月儿牵马,从马道下了城墙。
高顺的人马不多,大约只有五百步卒,吕布手下的部队大部都是骑兵,全都被带去汜水关了,留下来的不善骑术士兵,都归入了高顺的步兵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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