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董太师还没有火烧长安,还有时间,小月儿决定发奋图强,发挥高三题海战术时的毅力,争取早日毕业,有吕爸罩着,至少白门楼之前都不需要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蔡文豪与昭姬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天资聪颖,什么才叫真正的学霸。认真起来的主角总是很可怕的,古琴什么的,虽然小月儿从来没有摸过,看人家那些大触用古筝什么的弹千本樱啊,电磁炮啊之类的,除了刷刷弹幕刷一点存在感,也就只剩抱怨当年自家父母为啥没把自己送去什么什么补习班了。可如今却又不同,她就算不想当文抄公,搬运工,学学上老师搞些黑洞无损搬运什么的,可真架不住两千年的审美观差异啊!学琴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难的,天赋这东西真的说不清楚,她只是摸了几次,仿佛学游泳一般,自然而然就会了。
一曲《剑锋落拓》(自行百度),即使只是用最基本的五弦琴弹奏,依然演绎出了那种金戈铁马,仗剑江湖的气势,先不说这和这个时代主流的曲风差异甚大,光是那歌词怎么看都不像是小月儿这种被养在深闺里的小女孩儿能够做出来。小月儿也没有要当文抄公的意思,很坦荡的就承认了不是自己作的,可是谁作的她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令蔡文豪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文坛这个江湖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位能够独树一帜的大才来。
小月儿可是琴棋书画坐卧御行无一不学。
蔡府珍藏的那些珍本孤本,小月儿几乎是以平均一天三本的速度给肯了下来。别看竹简那么大一堆一堆的,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字,开始的时候她因为基础不牢,还有那么点生疏,啃起来比较费力,需要蔡文豪和昭姬为她反复讲解,后来逐渐演变成一遍就过,最后干脆能够自己无碍通读,甚至举一反三,总是从一些偏门的方向试图证明作者的说法是错的。
例如为了孔老二到底是不是圣人,蔡文豪就和小月儿争吵过,结果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蔡文豪也是有脾气的,他也有自己的学术观点,总这么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死磕也有损他一代文豪的面子啊,于是蔡文豪一生气,小月儿被扫地出门了。
蔡肜倒是舍不得小月儿,不过理由却很可笑的是,晚上抱着小月儿睡觉舒服,而且还可以给她讲故事……小月儿对此哭笑不得,不过不走却是不行的,这在蔡府已经耽搁了大半年了,八国联军,不对,是十八路诸侯都已经打到汜水关下了,蔡府可不是什么安全的避风港,小月儿还是觉得回到吕爸身边更安全一点。
在这乱世,要是学不会抱大腿,那真是怎么凄惨都活该了啊,有吕爸这么粗的霸王龙腿不抱,除非小月儿傻了。不过那显然不可能,现如今的小月儿,感觉自己要不是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就算当个都市文变身文里的女主角,不当文抄公还带也能混个女学霸,女科学家当当啊,就算是女明星……那还算了吧。要是去了异界学魔法或者修仙,什么功法法阵配方心决,分分钟给它记下来,那也是妥妥的贤者魔导大法师,先知荔枝龙妹子,剑仙符仙百合仙,兽修魔修百合修的节奏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可奈何这个世界啥都不能修,脑子再好,也是一砖拍倒的节奏啊……
昭姬已经出嫁河北卫家,所以为小月儿送行的人中没有昭姬的身影,虽然小月儿曾经有想过阻止,但她其实自身都难保,靠什么干预人家的家事呢?这也是小月儿逐渐开始和蔡文豪唱反调的一个重要原因,印象分一差,就算你千好万好,就是看你不顺眼。后世撒钱扶贫都能羡慕嫉妒恨地骂你一声狗大户,何况被逼着调教了大半年。
有着昭姬的例子在前,面对抓着自己手不肯放开,满眼泪光的肜儿,小月儿十分恬静淡然地对她笑了笑,轻启朱唇缓缓说道:“肜儿姐,月儿只是回家而已,又不是永别,如果肜儿姐愿意……”说着,小月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板着一张脸的蔡邕,“就算师父他老人家不喜欢我,我不能常来看你,但你可以经常到我家来玩啊。”
听到小月儿的安慰,肜儿倒是开心了,一旁的蔡邕虽不是小气之人,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任人埋汰的,等到两个小女孩放开了手之后,才捻着胡须悠悠说道:“月儿汝天姿聪慧,实乃为师平生觐见,然汝年岁尚小,易任性贪玩,归家后当好生自律,勤以自勉。今朝廷动荡,为师实无闲暇,恐误人子弟,方遣汝归家,若为师得闲,定登门考校一二,切记。”
“弟子谨尊师命。”在向蔡文豪拱手拜别之后,小月儿总算是自由了,再一次嘱咐肜儿想自己了可以到吕府来找自己玩,随后便轻快地登上了来接她的马车,终于可以回家啦!
回到家以后,小月儿却看到坐在庭院中一个人闷闷地喝着闷酒的吕爸,似乎自己这个女儿今天回家,他完全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小月儿一直自认自己也不是那种智力只有十几的角色,所以这样的事情随便一联想,无非就是在外边受了气没处撒,或者对自己这个女儿被赶回来不满,其它的大概也没什么能让吕爸郁闷到生闷气的地步了。
脚步轻盈地走进庭中,小月儿微微一福,“女儿见过爹爹。”随后便上去主动帮吕爸斟酒。现在可是靠吕爸吃饭的时节,不巴结好吕爸难道还要故意惹吕爸生气不成?
见吕爸见到自己,明显的气色好了不少,小月儿也赶紧卖个萌,对他甜甜一笑,“爹爹为何事愁眉不展?以至都没发现女儿近身。”
吕爸似乎是跟董相国混久了,学会了董相国的绝招,“仰天大笑化危局,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番大笑之后才摆摆手答到:“为父能为何事发愁,只是这天气炎热难耐,故而在庭中歇息纳凉,顺便小酌两口罢了。”
小月儿故意皱了皱鼻头,“爹爹何故要欺瞒女儿,莫非爹爹连女儿也信不过?或者,多日不见,爹爹不喜月儿了?”
吕布被小月儿问得是哑口无言,不管书上是如何描写吕布的,但在小月儿看来,吕爸绝对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一个称职的丈夫,和这个年头的很多名人相比,他还是很顾家的。
吕布似乎内心挣扎了一番,随后一咬牙,还是对小月儿说到:“如今关东诸侯响应那曹孟德发出的讨董檄文,组建了一直人数十数万的联军,现正陈兵汜水关外。”
对于这些早就知道的事,小月儿没有一点的意外,只是怀里抱着酒坛,静静听吕爸述说着。
“这联军势大,为父本欲率本部亲兵前往汜水关,以助御敌,奈何却被那叶雄所阻。”
小月儿有些疑惑,“既然叶将军请战,董相国也允了,那令他去迎战便是,爹爹何苦为此愁眉不展,想那联军十数万,难道叶将军还真能打破联军不成?爹爹是觉得那叶将军有昔霸王万夫不当之勇,还是有淮阴侯将兵之能,能弃关出击一力破联军十数万。”说到这里,小月儿自己都笑了,一边帮刚刚饮尽的吕爸再添上一碗,一边笑着说道。
“爹爹不是为这是烦忧,而是……”说着,吕爸将碗中浊酒再一次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碗,沉声说道,“前日议事,那李儒进言,劝相国迁都长安。”
听到这小月儿斟酒的手就是一抖,难道……
吕爸没有去看小月儿,而是望着庭外的景色怅然道:“相国已同意,不日便会组织城中百姓、官员、富户,由大军押解前往长安,到时这洛阳……”
“相国为何如此急躁?”小月儿有些不解,就算那联军再厉害,董卓如今这么久,有着中央财政的支持,毕竟手底下可谓是兵力雄厚,依托天险怎么也不至于被联军给打进来吧?而且,不是吕爸你被刘关张三个臭不要脸的三个打一个打败了之后,董卓才迁都的么?怎么现在就迁都了?你都还没上场呢。别说这又是罗老黑在忽悠我!
吕爸摇了摇头,“月儿你还小,兵甲之事,哪有那么简单。如果仅是关东诸侯,虽说剿灭黄巾也算是经历过战阵,可放在我等边关将帅眼中,当真视如土鸡瓦狗一般。相国所虑者,为北面黄巾尔。”
黄巾?小月儿想了想,不记得这时候有什么黄巾啊……哦!想了来了!自己来洛阳的时候还被袭击过,可是黄巾贼那战五渣一般的战斗力,居然会令董卓害怕得迁都?小月儿现在更糊涂了?
“爹爹,黄巾不是……”说着,小月儿自己就想明白了——两面作战!董卓虽说不弱,可以这个年代的交通水平,也支撑不起同时在两个方向上大规模的用兵,所以董卓才选择了战略性撤退,保存己方有生力量的做法。不愧是一辈子打老了仗的老行伍,确实眼光毒辣,如果真在这里和关东联军死磕上了,后勤压力就很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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