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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谷儿接过段羽之手里的书信,娥眉微皱,说:“三圣坳?昆仑三圣坳?”段羽之惊疑道:“虞姑娘你知道这个地方?”虞谷儿笑道:“这个自然,我自小便是昆仑山里长大的?”段羽之乍听此说,更如五雷轰顶,“你?你也是昆仑派的?”
他自小便在大理皇宫,所知江湖逸事大多为别人口述,自结识卓不群等人后,才知道有昆仑这一门派,再加上那晚和宋清远交手,就武功而言已和自己不相伯仲,自己即便胜他也在百招之外,而对方仅在昆仑四少中排名最末,且不说其掌门乾渐居士,单昆仑一株花袭人、气寒昆仑蒋殷正只怕自己更是难以望其项背。但就卓不群所述和那宋清远的为人,段羽之隐隐约约的对昆仑并无多大好感,虞谷儿居然就是昆仑派的弟子,只让段羽之矫舌不下。
虞谷儿听他此言,不屑道:“我才不是昆仑派的呢,昆仑山连绵千里,哪里又只是它昆仑派一家,我自小便和师父住在昆仑山里”。
段羽之道:“单单你和你师父两人?那你父母呢?你不想他们吗”虞谷儿眼角一红,道:“我没父母!”段羽之惊奇道:“人人都有父母,你怎么可能没有父母呢?”虞谷儿喊道:“没有便是没有”,然后蹲到路边一棵树下,竟嘤嘤哭了起来,段羽之见她伤心,只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甚至比自己小时候受了委屈还要难过。虞谷儿小声啜泣着,双肩一抖一抖,继续道:“小时候他有一次带我下山,我见到别的小孩子都有父母,就问他我爹爹妈妈在哪里,他就说我是他在路边捡来的。我不信,就使劲的哭着喊着要妈妈,他就发了一场大火,还打了我,后来我也问过他是在哪里捡的,捡到的时候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但每次我一问他,他就大发脾气,我特别害怕,后来慢慢的我也不问了。”
段羽之见她伤心,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柔声道:“谷儿,这是我娘亲给我的,你如果不嫌弃,就拿着如何?”虞谷儿听他不喊自己虞姑娘,却以小名想称,结果那玉佩,入手温润,雕刻着一个凤凰儿,下面还有大理段家四个字,做工极是精美,想必价值定然不菲。看着段羽之期盼的眼神,抿嘴一笑,“到时候你娘亲闻起来你的玉佩哪里去了,你怎么回答啊?”段羽之道:“我娘说过,以后碰到喜欢的姑娘的时候,找个玉佩就可以换主人了。”虞谷儿害羞道:“油嘴滑舌!”心中却极是甜美。
二人随即在客栈点了几个小菜,西域菜肴虽不必中原种类繁多,但做法味道,倒也别有一番风情,那小二受了段羽之银子,更是跑前跑后,招待备至。忽然,客栈前传来一阵马鸣之声,二人抬头看去,不禁大吃一惊,当先是一青衣夫人,约莫有四十岁上下,面目颇美,腰间携着一长剑,镶满金玉,显然是一把利器。一双丹凤眼,恨恨的看着虞、段二人。
她后边跟着走进五个白衣剑士,最末一人对那女子道:“花宗主,这小子就是那宫三”居然就是半天前和虞谷儿动过手的彭豆子。虞谷儿在段羽之耳边偷偷道:“瞧瞧,你对人家仁慈,人家可是回去找帮手来找你算账了!”段羽之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除开那彭豆子外,那四名白衣剑士其中一个更是一个月前在河南见过的宋清远。心中寻思:“宋清远既然来了,这四位应该便是那甚么昆仑四少了,这女子既然姓花,岂不就是卓大哥说的那‘昆仑一株花袭人’”。
那青衣妇人进门后狠狠的瞪了段羽之一眼,却不再说话,径直走向段、虞二人左首处的一个桌子,彭豆子顺手接过那妇人手中宝剑,神情恭谨的站在一旁侍奉,宋清远道:“小二,来上一壶你们店里顶好的白开水,烧的九分沸”,然后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小袋茶叶,另一人随即送上一套茶碗茶壶,剩余二人各自从包裹里拿出各种点心摆在桌上,随即亦垂首不语,依次退下站那妇人身后。
宋清远朝段羽之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店小二见这五人服饰华丽,原拟多赚几钱碎银子,不想来人只要了一壶白开水,神情颇为不悦,拿着水壶朝四人走来,边走嘴里边小声嘀咕:“明明身上没货,偏要学人家充什么大爷!”
那青衣妇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好脏!”彭豆子以为桌上有异物,正欲上前擦拭,突然觉得手中捧的宝剑似有动静,眼前青光一闪,同时那小二啊的一声,随即嘴里依依呀呀,发出极为恐怖的声音,彭豆子眨了眨眼睛,又是一片青光闪过,那青衣妇人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彭豆子手里宝剑也似乎动也没动。
青衣妇人身后一白衣剑士道:“花宗主好剑法!”原来,那妇人恼小二出言不逊,便于一招之间把剑割了他的舌头,剑法之快,剑招之精,却是段羽之闻所未闻,那小二满嘴鲜血,却再也说不出话了,疼得在地上乱喊乱滚。店内原本有不少客人,突见如此惨状,一个个只吓的落荒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那妇人却稳稳的坐在桌旁,袖子轻卷,露出莲藕一般的玉臂,从桌上轻轻拿起一块芙蓉糕点,咬了一口,又放回原处。仿佛刚才惨状和她半点干系都没有。轻声道:“恰才那招‘小扇轻罗’你们可看清了吗?”宋清远四人垂首道:“是”。
那妇人又道:“这招小扇轻罗虽然是我昆仑的入门剑法,一招九式,五虚四实,但倘若快到极处,变为三虚六实,或者二虚七实,也是无偿不可,清远、清扬、清泉、清梦,你们谁能说出恰才我断他舌头用得是哪一式?”刚才赞这妇人剑法那白衣剑士道:“花宗主恰才用的是小扇轻罗第七式罗韵式!”那妇人微微点了点头,“你可练给我看看!”那白衣剑士道:“是”随即到那妇人身前,长剑出鞘,手齐鼻尖,轻轻一颤,剑尖嗡嗡连响,自右至左,又自左至右的连晃九下,快得异乎寻常,偏生每一下又清清楚楚。段羽之心中暗道一声,“好精妙的剑法!”
那白衣剑士使完,剑尖朝下,朝那妇人行了一礼,随即又退回身后。那妇人微微点了点头,“我乾渐师兄的弟子果然不凡,倘若是我那两个徒儿,便使不出这招的精妙。”随即微微叹了口气,神情间无限落寞。
虞谷儿坐在段羽之身畔,身子微微发起抖来,显然对这妇人极是害怕。随即抓过段羽之的手,段羽之只觉得她手掌心冷汗直冒,虞谷儿伸出食指,在段羽之手掌心似乎在写着什么,段羽之凝神感触,发现她来来回回只是写个“逃”字。
此时客栈之内除开那几人外仅剩段、虞二人,段羽之见这女子剑法奇高,心道倘若她为己而来,自己或许可以仗着凌波微步溜之大吉,虞谷儿却是万万走脱不掉,索性放下心来,看他们闹什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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