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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群人走后,虞谷儿撅着小嘴,也不理会段羽之,牵着自己的白马径直向前走去,段羽之赶紧追上,讪讪道:“虞姑娘,你,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虞谷儿装作生气道:“我说过,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跟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段羽之听她嘴上如此,却心中一喜,脸上不自主浮上一股笑意。
虞谷儿道:“小贼,你,你笑什么?”段羽之连忙收敛正色,道:“没,我没笑什么?”虞谷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小贼肯定,肯定不怀好意,多半就是在笑我蛮横无理,残酷狠辣,哼,笑就笑吧,姑奶奶就是这样的人,你笑也没用。”
段羽之微微一恼,道:“你明明只是一个少女,为什么,为什么老是自称姑奶奶,我段羽之虽不是甚么英雄豪杰,但也是一个堂堂男儿,你又干嘛一嘴一个小贼。”虞谷儿自识得段羽之来,何曾见过他这般颜色,心中已服软,但嘴上仍是不肯服输,当下弯下腰来,压低声音,装作嘶哑道:“咳咳,谁说我是少女了,姑奶奶,咳咳,姑奶奶今年已经七十有八,段公子,你怎么敢在长辈面前弄鬼,刚才心里在打甚么鬼主意,快快从实招来,免得姑奶奶板子伺候。”
段羽之听她虽然刁蛮古怪、胡搅蛮缠,但一来却不叫自己小贼,二来装成老妇的样子实在古怪,不禁给她逗笑,道:“七八十岁的老婆婆,哪里,哪里有你这般好看,我刚才在想,你要是真当我是不相干的人,又怎么还理我,怎么肯跟我说话,既然肯跟我说话,就不是把我当做不相干的人。”虞谷儿脸色微微一红,“我偏要既跟你说话,又当你做不相干的人!”嘴上伶俐,但心中也微觉自己这话有些强词夺理,嗤的一声不觉笑了。
“遭了!”段羽之突然一拍大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虞谷儿不解道:“酉时一刻,怎么了?”段羽之拍了拍胭脂,道:“我答应冷四姐借她的胭脂用两个时辰,这会儿只怕已过了。”虞谷儿道:“胭脂,你这马儿的名字?冷四姐又是谁?”
段羽之就简略的说了自己跟卓不群一众来西域的缘由和跟越女采幽冷清秋借马的经过,虞谷儿道:“五散人也来了?昆仑派可真够脓包的,居然把你当成冷面佛宫三,哈哈,你哪里又有冷面佛的样子。”段羽之诧异道:“你也知道五散人?怎么还识得冷面佛?”虞谷儿故作神秘道:“本姑娘偏偏不告诉你,让你乱猜!咱们还是一起先去给冷四姐还这胭脂吧”段羽之道:“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本姑娘?不称姑奶奶了?”虞谷儿朝他做了个鬼脸,二人翻身上马,朝段羽之和五散人分离的地儿行去。
二人复到那桃源镇街口,向路人打听到这里的客栈,桃源镇地处西域,常年极寒,更不曾有桃花,段羽之心下纳闷给谁给这镇子起名桃园,好在这地界只有一家客栈,倒也好找,二人轻易便找到那福来客栈,老远便瞧见一个小二摸样的人在门口转来转去,一副等人的样子,见了段羽之和胭脂,迟疑再三走上前来,道:“来的可是段爷?”
段羽之道:“我正是姓段,爷不爷的可不敢当”,那小二看了看段羽之和虞谷儿,喃喃道:“那姓卓的神仙只是说见得一个白衣青年和一匹枣红马便是你,可没说还有一个女子?”,说着不住的打量着虞谷儿,虞谷儿见他如此无理,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那双招子!”
那小二见她长相极美,偏生说话又如此无礼。吐了吐舌头。指了指段羽之那匹枣红色的马儿,道:“你既是姓段,可知道这匹马儿叫什么名字?”,段羽之微微一笑,道:“胭脂,小二哥怎么知道我姓段?”那小二道:“果真便是段爷,那卓神仙说你大概一个时辰就到,我在这里等了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虞谷儿插嘴道:“到底什么事,偏生这么多废话,我看你是连那只舌头也不想要了!”
段羽之见他害怕,道:“小二哥勿怕,我这朋友心直口快,她只是吓唬吓唬你,你说的那姓卓的神仙不在客栈里边吗?”那小二摇头道:“不在不在,今天他们几个来店没多久,就和几个穿着白衣服,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长剑的的大爷打了一架,那姓卓的神仙坐着动都没动,就用桌子上的筷子打掉了他们手里的长剑,呶,就是里边那张桌子,西面墙上还插着一只筷子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看?”段羽之寻思,穿着白衣服,手里拿着长剑,多半就是昆仑派弟子,怎么跟卓大哥他们又动上了手?
向店小二抱拳道:“那卓大哥让你等我在这里干什么?”,那小二道:“你这人偏生这么着急,听说我说完嘛,那姓卓的神仙打走了他们后,去墙角捡筷子,突然看到了不知道谁家小孩儿给墙上胡乱涂抹的一坨字,便叫去了跟他同桌而坐的两个大爷和一个女子,四个人嘀咕了半天,那卓神仙用掌轻轻在墙上一抹,那些字便不见了,然后他要了笔墨,写了一封信,说让我转交给一个穿着白衣服、骑着枣红色的马的段公子。当然便是你了!他还说那位段公子心情好了没准会给我一两银子。”
段羽之微微一笑,暗道怪不得他在这里等了自己两个多时辰,卓大哥这手可帅得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有二两多,递给了那小二,那小二用牙齿咬了咬,才美滋滋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段羽之,虞谷儿突然插嘴道:“小二哥?那墙上写的什么,你看见了吗?”那小二见虞谷儿发问,面有得色,道:“他们看得时候我也凑上去瞧了几眼,姑娘可算是问对人了,但我却连一个字都不认得。”虞谷儿掏出长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古怪符号,轮廓似乎有点“明”字的影子,也像一个太阳一个月亮。那小二道:“有的有的,那是姑娘画得吗?那一团涂鸦最上面就是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啊?”虞谷儿突然板起面孔,道:“好了,你去吧,我知道了,也不和他多说话”那小二见她说变脸就变脸,心下不快,怏怏而去。
段羽之打开那封信,只见信上写道:
【卓不群致段小弟足下:枉顾段弟,得仰江湖少侠风采,实慰平生,原期秉烛夜谈,然天不随愿,吾与二弟、四妹、五弟自有事,竟去之匆匆。胭脂暂托段弟,五日之后,昆仑之巅,当与段弟醉酒三圣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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