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天龙续篇之风起云涌 > 第十七回:恶人还需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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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彭豆子知道爹爹一套五行拳颇有根基,寻常百姓,纵有七八条大汉,也不是爹爹敌手,这少女看起年幼,居然打的爹爹动弹不得,相是有几分武艺,这招“白虹贯日”本是虚招,一为试探,二旨在避开那少女救得爹爹脱身,没想到那女子居然料得先招,知道自己心意不闪不必,彭豆子意念一起,刺到中途却不收回,力贯右臂,径直便刺了过去。虞谷儿长剑一招“截剑势”不退反进,刷得一声刺向那彭豆子右眼。

    段羽之曾经和虞谷儿在少林寺动过手,知道这招就“截剑势”乃是无极观追风剑里精妙无双的招式,乃拆解这招白虹贯日的不二法门。那彭豆子若不撤剑,只怕剑未至虞谷儿前右眼已给刺瞎。总算那彭豆子受教名师,百忙之中以剑尖刺地,借剑反弹之力一个跟斗,翻身退出丈余。看着虞谷儿,不知道这少女是何来路。

    看了看身旁那几个白衣剑客,知道这几个师兄弟武功都和自己差不多,仗着人多势众,心里底气复起,道:“你是何人?连我昆仑派的虎须也敢动?不要命了么?”

    虞谷儿笑吟吟的看着他,“原来是昆仑派的高足?怪不得有这般霸气,这般无理,你师父是乾渐居士吗?”那乾渐居士高居昆仑掌门,剑法之高,江湖中无人知道深浅,只是他性格喜静,又沉默寡言,择徒甚严,只收了四个关门弟子,那日段羽之所见的宋清远便是其中一个。昆仑派除开花袭人和蒋殷正夫妇门下弟子一支外,其余武功皆由这四个关门弟子代授。这彭豆子算起来已是昆仑第三代弟子。听虞谷儿如此说道,知道她讽刺自己地位低微,怒道:“我师父是谁关你屁事!”长剑一抖,挽起碗大个剑花,一招“闯昆仑”复朝虞谷儿刺去。

    虞谷儿见他使出昆仑派正宗“昆仑剑法”,也不再托大,长剑上撩。那彭豆子侧身避过,又是一朵剑花朝虞谷儿刺去,只是比先前那剑花大了些许,迅捷却几乎快了一倍,虞谷儿纤腰一扭,堪堪避过,哪知那彭豆子又是一朵剑花,大小却几乎有磨盘一般,而且隐隐然夹杂着雪花飞舞之姿,朔风怒号之意。

    虞谷儿迟疑道:“通常用剑之人的剑花,均有碗一般大小,只有少许当时用剑名士,才能抖起茶盏一般大小的剑花,纵是自己,也复不能。此时彭豆子的剑花却越来越大,但迅捷却几乎没招快胜前招一倍,实在古怪。”也不再避让,一招流星赶月,长剑从剑花当中中宫直入,刺他手腕。彭豆子剑花再抖,与虞谷儿长剑相交,嗡的一声,两人长剑不住颤动,发出龙吟一般的声音。虞谷儿右臂给震的隐隐生疼,暗道这彭豆子剑招古怪,怎么内力突然变的浑厚起来,剑招威力居然如此,一旁一白衣剑客笑道:“彭师弟,好一招‘梅花三弄’,梅花的古朴飘逸,兼而有之。”原来昆仑派地处西域,内外更是遍长梅花,原来创建这套昆仑剑法的师祖又生性爱梅,是以昆仑剑法中夹杂了不少梅花、梅枝、梅萼、梅干的形态,或枯残守拙、或浓密繁点。这招“梅花三弄”暗喻梅花在雪中凌寒独开,意气高洁之姿。梅花在雪中越来越大,是以后剑借前剑之威,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强胜一剑,乃昆仑剑法中最为狠辣的杀招。

    虞谷儿心中顾忌,岂不知那彭豆子更是心生恐惧。这招梅花三弄,乃昆仑剑法中自己最最擅长的一招,当年授他昆仑剑法的昆仑四少之一张清扬曾对之大加赞赏,说几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弱于己。平日在江湖上与人对敌,一出此招,往往对方不死也得少上半条胳膊。虞谷儿以硬碰硬,居然恍若无事。朝马上几个白衣剑客对了对眼,道:“大伙儿并肩子上,了解了这小妮子。”

    马上另有四人白衣剑客闻之,立时翻身下马,欲拔剑加入战团,当先两人剑还没拔出,只见虞谷儿一旁那年轻人右手食指虚点两下,同时自己手腕一痛,似乎给什么暗器击中一般,哐啷两声,长剑落地。另两人看着段羽之,不知道他是使了什么邪法还是用了甚么无影无形的暗器,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双剑齐出,一劈段羽之左肩,一刺段羽之右腿,招式默契,显然平日二人经常喂招。另两人失去长剑,也不去捡,空手加入战团,四人均是一般心思,“先料理了这会使妖法的小子,再去助那彭豆子”。同时那彭豆子的爹爹见虞谷儿落入下方,也一招“秋风落叶”朝虞谷儿下盘踢去。

    段羽之不拟与四人缠斗,脚下凌波微步熟极而流,在两柄长剑,两双肉掌中从容之极,四人只见他步法潇洒随意,也不见得如何古怪,只是自己每一剑、每一掌都从他身侧划过,差之毫厘,突然段羽之步法一滞,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人看出便宜,长剑刷得一声刺他门面,段羽之左脚却斜斜朝又踏出,那人剑招已老,只听啊的一声,剑尖滴血,却刺穿了段羽之身后一正偷袭的白衣同伴的手掌。

    这人微微一怔,长剑已给段羽之劈手夺过,被踢出一丈开外,段羽之左手同时发出一记一阳指,另一执剑的昆仑弟子只觉得右腿穴道一紧,原本一招“弯弓射雕”使出一半,却停在原地难以动弹,第四人停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段羽之,实不相信这年轻人居然出手见便让自己三人同伴输得一败涂地。

    虞谷儿见段羽之出手潇洒,暗道自己出师不利。咬了咬牙,使出那路在少林几乎打败的段羽之的神奇剑法。剑势高洁,宛如不似尘染尘间一零星尘埃一般,飘忽之极,忽刺忽撩,突左突右,那彭豆子登时左右吱唔,虞谷儿斥道:“着”,那彭豆子右腿便给虞谷儿划了一剑,鲜血直流,那商贩见彭豆子受伤,登时不再出手,跪倒在地,朝虞谷儿不住磕头,道:“大慈大悲的姑奶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便饶了我这儿子,是老儿对不起您,要杀要剐,都朝着小老儿来。老儿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虞谷儿心气难消,用长剑指着彭豆子,道:“真的不皱一下眉头?你仗着你这儿子是昆仑弟子,平日想必欺压了不少百姓,我说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你还听不听话,若要我饶他,便自己割了自己的一双耳朵,姑奶奶才肯罢休。”她原本只想吓唬吓唬这作威作福的商贩,没想到那商贩爱子心切,立时拾起一旁地上的长剑,臂上使力,刷了一下割下来自己左耳,掉在地上,同时左耳处不住往外冒血,煞是恐怖。那彭豆子大哭不可,那商贩正要在切右耳,却给段羽之夹手夺过长剑,朝虞谷儿喝道:“虞姑娘,既然赢了,你,你怎么如此咄咄逼人。”

    虞谷儿本来心中不忍,也要出言阻止,给段羽之如此一喝,恼道:“我就是这般性子,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段羽之立时为之语塞,软声道:“这几人武功虽然不低,但也只是不算高明之辈,跟宋清远比起来也更是平平,我们胜之即可,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这么,这么…”

    虞谷儿道:“这么什么啊?你要说我狠辣残酷,便说出来就是,又干嘛这么吞吞吐吐。我师父跟我说过,这世上的坏人,你给他一百次改过立新的机会,也不如让他上刑部的牢房去呆上一个月,恶人还需恶人磨,你这番放过他们,他们过几日又要鱼肉乡里,这场架岂不是白打了。”

    段羽之闻她言语倒也颇有道理,自小父王便教自己仁义治国,和善对人,读的也都是圣贤礼法之书,以恶治恶,自己更是闻所未闻,真不知道虞谷儿的师父怎么想出来的?偏生又有其之理,段羽之当下不再说话。

    一旁几人听到段羽之提到宋清远,一人道:“你,你怎么认识我们宋师兄?”段羽之道:“十数日前在中原我曾和他打过一架”,彭豆子和那四人面色当时恐怖之至,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害怕的事情一番,那人道:“我知道了,多谢阁下手下呈情”,段羽之走到那给自己点住穴道之人身畔,要替他解开穴道,那人道:“休动我景师弟,然后几人相互搀扶,架着那人蹒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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