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你的唇膏鲜艳讨好
一股自信的骄傲
什么预兆气氛微妙
因为爱你我知道
顾衡听着黄少康把这些自己犯案的过程一点点讲出,没有一丝感情,如果不把他说话时面部的动作算进去的话,可以说连一点表情也没有。
“陆笙歌,”顾衡叫他,转身走出病房。
一打开门,黄少宁上前问她黄少康的情况,顾衡沉默着打量黄少宁。
陆笙歌也是皱着眉头,他对着看守黄少康的警察交代了几句,喊了顾衡一声。
王坤则在护士台交代护士多留意黄少康的情况,如果一有变化及时打电话告诉他,说完就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护士结果以后回答他会跟科室里的医生和其他护士也交代一声。
四人一同走到电梯口,等待电梯门打开。
王聪聪通过电梯旁镜子的反射,看到黄少宁笔直的站着,冷漠的看着他们。他觉得奇怪,示意王坤也看镜子,可是王坤让他闭嘴,他只好跟着他们进了电梯,但是当他正面看着黄少宁的时候,她的表情依然是伤心的样子。
直到坐上车,陆笙歌才开口:“应该是两起连环凶杀案。”
顾衡系着安全带,说:“你看出来了。”
王坤靠在座椅上,看着正副驾驶的两个人,说:“黄少康是为了什么而去包庇另一个人?”
王聪聪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只有黄少康一个人吗?怎么又出现另一个人了?
“继续调查下去!”陆笙歌放下手刹,将车开出车库。
车子还未开到警局,陆笙歌停下车,转头问顾衡:“警局还是?”顾衡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回了一句:“我前面的咖啡厅等你。”
于是陆笙歌继续开车,王坤耐不住问他:“怎么,你不想通过这件案子把顾衡弄回警局?”
陆笙歌眼睛看着前方,说:“我当然想,但是对付顾衡,不能以一般人的方法。”
王坤拍了一下大腿,兴奋起来。“笙歌,你他妈牛啊,这是挑战自我!这回我支持你啊,必须把顾衡拿下!”
王聪聪急急的说道:“她是我的女神啊,你们不能这样欺负她!”王坤右手胳膊夹住王聪聪的脖子,左手拉住右手腕关节,使劲往下拉。“小子,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女神,现在她是我和笙歌的猎物,你要是敢去告密,我非把你的头割下来当足球踢。”
王聪聪再一次对苍天大喊自己遇人不淑,碰上了这样一个师傅。
到了警局,陆笙歌和王坤分别取安排事情。陆笙歌负责将案情进展报告上头,以争取最大警力出动,王坤负责划分人员去寻找已被谋害的女性尸体。
事情吩咐下去以后,陆笙歌先开车去接顾衡,再去黄少康所说的废弃的工厂。
王坤和王聪聪则和其他警员一同去往废弃工厂。
一路上,王聪聪问个不停。
“坤哥,你们为什么说有两个凶手啊?”
“刚才在医院,你记不记得黄少康说他杀白雪那天穿什么衣服?”王坤问他。王聪聪很快就回答,说:“他说那天他等姐姐离开他房间以后换了姐姐的衣服……”他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突然意识到什么。
“可是黄少宁的身材和黄少康的差很多,黄少康不可能穿的进去她的衣服。”
王坤点点头,说:“所以他们两个人都在说谎。”
“那这样子的话,临走之前我从镜子里看到黄少宁的表情,也不是我看花眼了。”王聪聪提起当时黄少宁的表情,一脸认真。
“除此之外,在黄少康的陈诉中,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他几乎是在背书一样将前面的几起案件背完,逻辑性非常强,太刻意反而值得人怀疑。”
“啊!坤哥你这么讲,我觉得有一点也很可疑!”王聪聪提出自己的看法。
王坤挑挑眉,示意让他继续。
“就是,那个,那个……”王聪聪为自己的发现激动不已,“白雪、婷婷一直到陈雪丹共八名受害者,她们的死亡方式都是窒息毁容,但接下来的六名受害者却是被化学物质溺毙,两种杀人方式,不应该再同一个人的身上体现出来。”
“不错嘛,一点就通了。”王坤拍拍王聪聪的肩,“其实还有一点,你没想到。”
“坤哥,快说快说!”王聪聪亟不可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黄少康十五岁进的康复院,三年后出院,又在家呆了三年,虽然是二十一岁,但是他没有文凭,又有一个在所有人看来是神经病身份,他能做什么工作?就算是有,也不会有太大的金钱,可是他那间‘实验室’,那些仪器,可是要不少一笔钱,那么他这笔钱从哪里来?这必然有另一个人支持他才行。”
王坤说完他的看法,看到王聪聪对自己一副崇拜的样子,一巴掌把他脑袋打偏,说:“少用这种恶心的表情看我。”
王聪聪捂着脑袋,内心抓狂了,在这么打下去,自己肯定会脑残的。
“你注意到了吗?”顾衡开口,“黄少康手里的项链。”
“嗯。”陆笙歌应她,“你是什么时候怀疑黄少宁的?”
顾衡闭上眼,思绪回到那天询问黄少宁时,她说:“从她说黄少康穿她的衣服起,我就不信了。”
“我也一样,所以那天树立跟我说陈凯看到一个女人跟在白雪后面的时候,我给他发的是黄少宁的照片。”
顾衡睁开眼,侧头看着陆笙歌,饱满的额头,浓而粗的眉毛,笔挺的鼻子,略微上翘的嘴唇,六年的时间过去,给他增添了不少刚毅。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红灯亮起,陆笙歌流利的刹车,转头看顾衡。顾衡收回视线,笑了笑,说:“我们都变了很多。”
“的确,顾衡。”陆笙歌叫她的名字。
“嗯。”
“顾衡。”
“嗯?”
“顾衡。”
“……”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请,才让你选择离开?”陆笙歌决定先打单刀直入路线。
顾衡看着自己的脚,脑子一片空白,仿佛那一幕又出现了。
“G,只有你逃出去,才能活着回来救我,也才能杀死这个恶魔。”那是一个被折磨得满身是血的男人,抱着她的头,用世界上最坚毅的眼神看着她。
她已经不能看清他的模样,她哭了,用手拼命的擦着他脸上的血迹,可是不管怎么擦,这血仿佛是生长在他肌肤上一样,擦不干净,擦不掉。
“G,你看着我。”他的话,有一种魔力,让她恢复镇定。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一定要出去,活下去,就有了希望。”
突然,画面变成火海,她站在屋外,被萨拉和帕拉着,眼睁睁的看着倒在屋子里的伊恩被烧成一具焦尸。
“顾衡,顾衡。”耳边响起陆笙歌的声音,顾衡回过神,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赶紧抬起手用袖子擦去眼泪。
“对不起,顾衡。”陆笙歌没想到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让顾衡这么痛苦,他一直以为顾衡是坚强的,她就像是铁打的一般,却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也有脆弱无助的时候。
顾衡带了鼻音,说:“陆笙歌,除非我自己想说,以后请不要用各种方法来试探我。”
“对不起,顾衡。”我不会,也不像看到你流泪了,陆笙歌心想。
“嗯。”顾衡闭上眼,让自己不去想过去发生的事情,她希望自己能静下心来,好好地去遗忘。
等顾衡和陆笙歌到达工厂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有几个家属激动地站在警戒线外拉着一名警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笙歌带着顾衡过了警戒线,往工厂内部走去。
“笙歌,来这边。”周树立朝刚进来的陆笙歌挥手。
陆笙歌走到他身边,看着脚下的坑,想起自己曾经去南京屠杀纪念馆看到的震撼,现在他的面前也有这样一个坑,虽然没有那么多人,却使他感到痛心。
脚下的坑,是经过几次挖掘和填埋才逐渐形成现在这个样子,八具尸体,毫无尊严的交叠,一层又一层的水泥,封住了一个人的内心。
吴法医的不住的说:“人怎么会这样狠毒啊!”
是啊,人怎么会这样狠毒。
吴法医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将被台上地面的水泥块进行尸体分离。
他拿着小锥子和榔头,给学生讲解。
“你们不能心急,要耐心、小心、专心。”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敲了敲水泥块,说:“认真听,这两处的声音是不是不一样?”
学生们点点头,一个学生说:“因为受害者是死后被水泥封住,她的肉体还是好的,所以经过一段时间,尸体腐烂后,释放出的气体和消失的肉体都会使水泥形成空洞,所以我们依着空的地方敲,就可以完整的将尸骨取出。”
“嘉薇说的没错,你们待会就按这个方法去敲。”
学生们收到以后,拿起工具开始分离水泥。
吴法医将自己的工具箱拿来,在地上铺上一层毯子,也下去和学生们一起干活。
“这里有发现。”一名警员叫了起来,陆笙歌和周树立转向声音的来源,王坤递给他一个专用塑料袋,将砖块放入后,大拇指和食指用力将口子封住。鉴证组的人接过去放到台子上。
顾衡独自一个人在工厂里找寻着,她爬上三楼,走到窗口俯身向下看。
警戒线外的人是越围越多,随着一具具尸体被分离出来,外面群众的情绪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看见一个男人抓住守在警戒线外警察的衣领,大声斥骂着,红色从他的头顶一直到他的脖颈子,她仿佛能感受到那个男人脖子上颈动脉的搏动。
她将视线转到另一个地方,有一只野狗站在一个土坡下,拼命的用脚拨着泥土,像是要掩盖什么。
顾衡下了楼,跟陆笙歌说了自己的疑惑,陆笙歌带着几名警察拿着锹走到顾衡说的地方。
看到有人来,野狗变得有些凶狠,它龇着牙企图想要将他们吓走,结果一个石头朝它扔来,它意识到自己的势单力薄,只能逃走。
陆笙歌拿着锹随便一拨,一截碎骨露出。
这个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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