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你的嘴角微微上翘
性感的无可救药
想象不到如此心跳
你的一切都想要
刚从手术麻醉中苏醒的黄少康很虚弱的躺在床上,由于失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头偏向一侧看着窗外,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黄少康的家人因为黄少康身份的特殊原因,被拒绝进入病房探视,三个人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时刻注意着黄少康的情况。
黄妈妈眼睛已经哭肿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黄爸爸叹息后,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打火机,走到走廊尽头的过道里,默默抽烟。黄少宁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她看到陆笙歌来医院,上前问他能不能让自己见弟弟一面。
陆笙歌摇摇头,说:“现在是提审期间,如非他的身体不好,我们不会让他在外面,毕竟他太危险了。”
黄少宁听到“危险”两个字,心颤了颤,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弟弟是一个内敛害羞的人,不会如此残忍到要去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她更多的希望是警方抓错了人。
顾衡首先进入房间,她开口问:“你现在是黄少康还是思思?”
病床上的黄少康表情有瞬间僵硬,转而又恢复,他说:“我是谁,很重要吗?”
顾衡一只手撑着下巴,说:“从心理学角度,每一个人看待同一件事物都不同,正如‘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你是黄少康或者是思思,对于你童年的经历感受都不一样的。‘本我’是思思,‘自我’是黄少康,那么‘超我’又是谁?”
后面旁听的王聪聪一听傻掉了一样,什么自我自我超我,哪有这么多的我,黄少康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没有‘超我’,自从白雪死了以后,‘超我’也就死了。”黄少康的眼神缥缈起来,他感觉自己回到了杀白雪的那个晚上。
八月十八号,我记得很清楚,这个日子。
因为在那个喧闹的晚上,我亲手将白雪扼死,看着她的瞳孔在我眼前散大,我第一次感受到轻松,虽然我不久后意识到自己杀了一个人。
其实,早在姐姐喂我吃药之前,我就从思思变回了黄少康。
姐姐离开我的房间以后,我的心里很雀跃,我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感受到她进了爸妈的卧室后关门的那一下,我将放在抽屉中的钥匙拿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换上姐姐刚才让我脱下的她的裙子。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然后将房间反锁,又小心翼翼的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的球鞋,抱着球鞋开了防盗门离开。
我不敢在穿好鞋再离开,因为我怕姐姐随时会从房间里出来。
迈出家门的第一步,我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自由。自我被田章强暴,我就一直困居于自己的房间,逼得自己自杀,被人发现抢救后,又被父母强制性的送入精神病院治疗。
三年了,我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狭小房间,头一年每天被约束衣约束着哪也不能去,第二年医生诊断说我病情好转可以不用继续穿约束衣,我才能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自由一点。又过了半年,医生通知爸妈说我可以出院,但是他们都害怕我会再次自杀,于是我又在医院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半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由于我表现良好,我可以向医生提出看书的要求,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的我,在看到德国作家帕.聚斯金德的《香水——一个谋杀犯的故事》以后,内心的渴望再一次疯狂的增长。为了掩盖自己的内心,我开始看一些有关心理学的书以此来蒙骗测试我的医生。
终于,我的评分上写上“正常”两字,爸妈不得不把我从医院带走。离开以后,我并没有回家,而是住在父母特地为我租来的房子。我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也习惯一个人的时候重复的回放心中《香水》的故事,我第一次和父母开口,是为了买电脑。我看得出来他们很高兴我能开口和他们交谈,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他们一直以为我要通过互联网接触外界,其实,我在互联网上开始我的复仇计划。
我申请了一个账号,一点点将自己的网页装扮起来,像一个富二代,名牌包包、豪宅、美酒、名车……凡是能引起人们注意的,我都经过技术处理后,上传至网页,我故意地去浏览我复仇计划上名单的人物网页,和她们套近乎,跟她们侃天侃地,有意无意的说起自己奢华的生活和寂寞的人生,当她们上了我的饵时,我又搁置一段时间,欲擒故纵是个好东西,可以让矜持的女人放下内心,可以让虚伪的女人面目可憎。
可是她们不是我第一个目标。
白雪,她才是。
我在网络上通过一个又一个关联人,加了白雪,每天关注她的动态,琢磨她的心思。她是很漂亮不错,但同样的,她跟很多女人一样,虚伪拜金,她的主页充斥着男人、约会、购物、金钱、侮辱他人……
每一次看到这些,我都会想起当年我受到的侮辱。看到她的糜烂,我对于杀她的决心愈加强烈。她是最该死的那一个,因为她毁了我,毁了我的家庭。
但我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出门,爸妈把我看得太紧,所以我只能一次次在脑子里想象着我杀死她的画面。
终于,又一个三年,姐姐来了,我的野兽也出来了。
我招了一辆出租车驶往金元小区,出租车司机看到我以后,一路上都在主动问我话,我对他越是不理,他说的更是起劲。我只好转过头,看路边的风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看到白雪在马路边上和一个人在争吵。
我让司机停车,给了他一张五十以后,朝她走去。
白雪当时在气头上,而我躲在一群人后面,故而她没有看见我。我听见她和那个男人激烈的争吵,最终结果是她被反将一军,我看着白雪吃瘪的表情心里相当爽。
当白雪拿起啤酒瓶砸向那个男人以后,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冲着那个快要倒下的男人笑了笑,然后跟着白雪的脚步离开了。
我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
她有些慌张,所以走的路线根本不是自己平常走的,终于走进一条漆黑无人的胡同。她的胆子小,所以打算走出来,于是我站出来堵了她的路。
白雪看了我一眼,有些错愕,但很快的她的脸上充满嘲讽。
“黄少康,你还真是不要脸,一个大男人老是穿女人的衣服。”她尖锐的嗓音和我15岁时她对我说的话重叠。
我说:“那时候,你的身后有一群人,现在,你只有眼前我一个人。”说完,我伸出双手牢牢掐住她的脖子,她惊恐着想要挣扎,她的手使劲的想要将我的手掰开,可是她一点点没了力气。
她的脸从最初的涨红到后来的苍白,她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恐惧从她眼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瞳孔的散大。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美妙的东西,散大的瞳孔就如浩瀚宇宙里的一颗星球。
松开手后,她一下子倒在地上,我弯下身子将她背在背上,继续向前走去,因为我记得再往前走,就是当年我被扒了衣服受辱的地方。那里已经空了很久,因为老田也是在那里出的车祸,他的儿子曾因为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这个工程就耽搁下来,耽搁越久这块地越不值钱,老板索性不要它走了。
所以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我背着白雪到了一件废弃工厂,我扔下她,将途中捡来的砖块砸向她的脸。
白雪最爱美,所以我绝对不能让她带着这样轻松离开。她被我砸的面目全非以后,我在工厂里到处找工具。
我拿着一把锹挖了一个坑,然后拖着她把她扔进去。我又将没用的水泥加水将坑填平,因为我知道,要想白雪不被发现,首先她的气味不就能被散发出来。我不能因为她被逮捕,我还有很多人要去报复。
处理完她以后,我尽量避开人群往家走。回到家,我迅速的洗了澡,将裙子和鞋子放起来。
一切结束以后,我睡了很久,睡的很香,因为终于没有白雪在我的梦里出现。
白雪死后,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我先是慢慢在爸妈面前表现出我的正常,接着主动去找工作,以此有更多机会接触她们。爸妈一直欣慰我的逐渐转变,也开始相信我的病情完全好转。
第一次我一个人在家,是因为爸妈要去见姐姐男朋友的父母。起初他们还是很担心我,但我表现的与正常人无异后他们便放心离开了。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杀死陈伟的女朋友婷婷,可是那天发生了一件事,使我得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只好找上婷婷。
爸妈见过蔡凌豪一家人以后,相谈甚欢,当晚就订好了订婚的日子,两对父母还讨论要在哪家酒店摆宴席、宴席的档次、邀请的亲朋好友,蔡凌豪的母亲还提议让娱乐圈有名的名嘴主持人来主持婚礼。
爸妈在电话里告诉我,姐姐在那一晚很高兴。我听了也很高兴,因为我的原因,姐姐也活在别人的嘲笑中。我本想等姐姐结婚以后,在开始我的计划,可是姐姐被退婚了,原因是因为我。
蔡凌豪的父母自与爸妈那天见面以后,想着要去我家再一次拜访,由于不知道我家的住址,在向人打听的途中知道了我的事情。他们当时的脸色就变了,转身就走了。回到家,就跟蔡凌豪讲了我的事,并且强烈要求他和我姐姐退婚。蔡凌豪同意了,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他不肯有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做妻子,即使这个污点不是他妻子本人的。
他提着礼物到了我家,正好遇上我回家拿东西。
我在房间里听到他毫无感情的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我冲出房间一拳挥过去,打在他的脸上。他没有料想到我也在家里,还没反应已经被我打倒在地。
我坐在他身上,拼命的往他身上落拳头。爸妈吓坏了,赶紧把我拉开。
他站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鄙夷的看着我,说:“神经病!”
我又想冲上去打他,可是姐姐突然给了我一个巴掌,我看着流泪的姐姐,心里一阵翻滚。
“滚,我在也不想见到你。”姐姐说着,却不知道是对我还是他。
妈妈松开我,把姐姐抱在怀里,无声的哭着。
爸爸把蔡凌豪带来的礼物提起来扔出门外,指着他说:“你再嫌弃我们家宁宁,她也是我的宝贝,像你这种人,给宁宁提鞋都不配。”
蔡凌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抬头看到墙壁上的全家福,突然觉得很好笑,很讽刺。我拿了一个凳子,站上去将相框狠狠砸在地上,说:“以后,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吧,这样你们就解脱了。”
我跑出去,漫无目的的走着。然后我看到了下班归来的婷婷,我等她走进车库将自行车停好,迅速上前将她捂住口鼻,她很快就没了呼吸,然后抱着她缩在车库的一个死角,等待夜幕降临。
那天是九月十八号,正好和白雪的死隔了一个月。
婷婷死了以后,陈伟在第二天就报了警,于是我开始更加小心的实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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