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圣驾,快至三更,胤禛和嘉宝方回到西苑。
皎洁的月光顺着窗棂静静倾洒,泛起一层蒙蒙的白尘。
相较疲累的身体,更无奈的是心。
伺候的奴婢缓缓退下。
房里只剩两个人。
小小的世界里不再有烦恼,不再有算计,只有纯粹的温馨和干净。
两人心有灵犀,谁都没有再提白日里的事,胤禛更是没有问一句,她今日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点,嘉宝蛮喜欢,不斤斤计较,不没完没了,大男人的胸怀。
“王......王爷,臣......臣妾想.....!”嘉宝站在寝阁正中,吞吞吐吐。
“想做什么?”胤禛微笑步过来,抬起嘉宝的脸庞。
眼前的人,身姿被素雅的宫裙勾勒得端丽而雅致,周身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烛火光晕里,眸似秋水,腮若桃花,恍若是那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就在刚刚,她已被皇阿玛破格晋为侧福晋,要知道这是很少有的事。
亲王规制,一正两侧四庶,没有特旨一律不得僭越。
原本胤禛心里已早有打算,等过一段日子就为她请旨,但毕竟要等。因为李氏虽然此时已经被废,但宗人府的裁碟还未颁布,所以还不算数。
这天大的恩典要是换在别人身上,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儿,可她......
不稀罕?是不稀罕做这个侧福晋,还是不稀罕做他的侧福晋?
胤禛幽幽的望着嘉宝的脸,揣度着她的心思。
“臣妾想洗个澡!”等脸庞红透了,嘉宝终于说出口。
“原来是这事儿!”胤禛哑然失笑。
薄唇凑到嘉宝鬓边,温热的气息吐出来“我也想洗!”
嘉宝脸更红了,狠狠揪着手里的帕子,抻了几抻,道“臣妾想自己洗!”
“自己洗??”胤禛眯眼,挑眉“你觉得可能么??”
嘉宝此刻有些无奈了,执拗的转过身不再说话。
怎么这样缠人?
胤禛转过她的身体,在唇上轻吻了一下,低言软语的哄她“时辰不早了,明儿一早还要上朝,乖!一起洗!”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保证规规矩矩的!”
嘉宝暗自叹了一口气,谁信啊!
可是也不好再辩驳。他始终是自己的丈夫,为人又向来多疑,若因为太过抗拒引起嫌隙,也是得不偿失。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隔间的屏风后,几个丫鬟早已将木桶和热水都备好了。
薄纱双面绣屏风后面,宝阁巾绢,香花暖水,熏热的烟气徐徐升腾,弥漫得偌大寝房都笼罩着一层蒙蒙白雾。
门扉在身后关上,胤禛牵着嘉宝走过去,一边吻她,一边轻轻为她脱去衣衫。
一件一件,缓慢又爱不释手,借着烛火,他要仔仔细细看清每一寸只属于他的美好!
好美!
只是这样,胤禛的呼吸就已急促。
他是有着强大控制力的人,此刻竟因为嘉宝的身体,不能自持。
从未有过!只有她!
简单的襦裙和单裤,里面也一件不剩,嘉宝抱着双肩站在朦胧的水汽里,纤柔单薄。
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的面对一个男人,嘉宝羞涩的有些眩晕。
摇摇欲坠,晃了几晃,却被胤禛拦腰抱起。
“胤禛......我.......!”这样的亲昵,让嘉宝的心狂跳不已。
男人宠溺又无限温柔的道“别怕,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嘉宝抿起嘴唇很乖的点点头,搂紧他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把脸藏了起来。
胤禛怜爱的笑笑,将她放进大浴桶,自己则穿着里衣就跳了进去。
水深适中,到胤禛的腋下,嘉宝的肩膀。水里浮动着玫瑰和百合花瓣。
托起嘉宝的腰,胤禛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又怕她冷,撩起温热的水洒在她的肩上。
嘉宝肩膀的肌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细腻柔软,又粘上了花瓣,身上带着一股子异香。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后背,遮住了若隐若现的蝴蝶骨,水蛇似的妖娆。
胤禛的双手情不自禁的从嘉宝的腰际慢慢向上,一直滑向胸前高耸浑圆的山峰。
轻轻的揉捏中,他感受到嘉宝的悸动。
“嗯......!”嘉宝喃喃哼了一声。本能的将头搭在他的肩上。
胤禛吻了吻她艳若桃花的脸颊,撩起她散落在额角的湿发,与她额头相抵“舒爽么?”
“你说过要规规矩矩的!”嘉宝分开双腿坐在胤禛的腿上,两只手搭在胤禛的肩膀上,气息微喘的娇嗔。
“傻丫头,不是告诉过你,我就是规矩么?”胤禛坏坏一笑,气息则更粗重,热辣辣的吹拂着嘉宝的耳朵,很烫。
此时他已经褪去上身的里衣,就随便的扔在浴桶中,纯白色的上好丝绸浮动的漂浮在水上。
就像嘉宝此刻的心情。
同样,她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胤禛的身体。
不是那种肌肉男,但完美的线条流畅而矫健,每一分肌理都蕴藏着强劲的力道,是一种十分亲近自然的美感。
胤禛看到她的出神,莞尔一笑,一手托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脊背,将她向后倾斜浸在水中,自己则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怀里。
嘉宝靠着他的托举,像那件寝衣一样漂浮在水中身不由己,只得任他在自己的怀中肆意吸吮。
蓦地,那炙热的唇开始慢慢下移,肋骨,肚脐,直到两腿间粉嫩的花瓣。
紧凑的细密,鲜嫩的颜色告诉他,自己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
胤禛更加贪婪。
抚弄,轻舔,摩挲,直到花蕊间流淌出泛滥的汁蜜,仍然不肯停下来。
就这样,就这样,很好,很好,我要一点一点的霸占你的所有。
感受着身体里的袭袭热浪,嘉宝终于忍不住,娇喊一声,双臂攀向桶壁的瞬间拍起水花无数,激情四射。
胤禛享受着让嘉宝一步步沉沦的成就感,痴迷的欲罢不能中,他腾出一只手抚上嘉宝的脸颊,安抚她,疼爱她。
两个人就这样缠绵良久,直到水温变冷,胤禛才将嘉宝抱了出来。
此刻,天已放亮。嘉宝早已柔弱无骨,再没有一丝力气。
胤禛将她放在床上,轻轻为她擦干,又盖好被子。
吻了吻依然羞红的面颊,柔声道了一句“好好睡一觉,今个儿是十五,皇阿玛叫大起,我要去早朝。”
“王爷慢走!”嘉宝悻悻的说了一句。
她的心情有点落寞,为刚刚的迷失,也为自己的无力抗拒。
不行,她不能允许自己这样做!
胤禛以为她累了,抚抚她的头“等我回来!”
*************
胤禛换好朝服,带着一队随从步出西苑。
晨风有些凉,带来一丝花香的清甜。
朝中规矩,叫大起是申时两刻上早朝,因此住在京城里的大小官员未时点卯的时候就要自家门而出。
那些离宫城较近的都是非富即贵,文官大抵坐轿子,武臣则骑马。
而俸禄较少的官员,连轿夫都雇不起,只能在夜色中掌一盏灯,顺着长长的街道踽踽独行。
此刻,天还没大亮,京城里的各家各户都还睡着,只有一轮明月遥遥地挂在天际。
未时将近,通向皇城德甬道上,老远就能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和嘎吱嘎吱的抬轿子声。
轿夫们披星戴月,行色匆匆,将这些对大清朝来说举足轻重的官员们一直送到午门前,寒来暑往,风雨无阻。
而那些官阶较低的,只能在午门候旨,并没有资格进金銮殿参政。
随着一声“上朝”,太和门缓缓开启。
恢弘端伟,宝相庄严的乾清宫,响彻着雄辩滔滔的议政声,慷慨激昂的辩论之词。
然后在临近亥时两刻,耳边又会响起一声传事太监悠悠长长的唱喏,自遥远的殿门里传出,回荡在紫禁城的上空,一传很远。
“退朝——”
随着声落,身着官袍的大小官员自太和殿里走出,径自往各自的衙署方向走。
雪白的端石路面上,走在左边的是一应文臣,右边的则是武官,将相威仪,自官袍和顶戴就一见分明。
相熟的几个官员总会走在一起,有些还在谈论朝上的政事,有些则是低声交换着近日的消息。
“听说皇上已经着人拟旨要任命十三爷任镶蓝旗主!”
身边一个官员听言,问道“你打哪儿听的?准么?”
“怎么会不准,你忘了我内弟是吏部的拟旨官了?”
“要说这十三爷倒是个有作为的,不过之前不是听说要任命九爷么?”说这话的是兵部尚书董世卿,位高权重,此时正在胤禛与胤祀之间犹疑。
站错队,那是很严重的事。
"哎哟,您老孤落寡闻了不是,那镶蓝旗主原本是内定了九爷的,哪成想他卷进了任伯安的事情,万岁爷虽然没有直接发难,可心里能舒服?"
任伯安是半月前被罢了官的罪臣。
听到这里,另一个官员也插了嘴"那任伯安只是一个六品户部主事,要是身后没有皇子撑腰,敢擅改帐薄?不过也算他倒霉,偏赶上雍亲王亲自查帐!"
“谁说不是啊,看来那位冷面王真是有些手段。”
“嘘——”
这时,其中一位官员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说话,赶紧回衙署吧!”
巳时,晨曦的雾霭已经散去,户部大堂一派繁忙。
胤禛批了一会儿公文有些困怠。便去了茶间休息。
户部与吏部同在一个院落,位处紫禁城外城的新华门。
地方紧凑,所以官员们休息的地方同在一处。
一进门,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这个时辰,正在处理公务的普通官员是不敢来这里偷懒的。
所以在的都是开始参政的皇子。
“我说九哥,你老看那珠子做什么?要说你这人就是爱露富!”十阿哥刚吃了三盘芙蓉糕,此刻正在用茶水漱口。
他仰着胖猪头,把嘴里的水弄得咕噜咕噜直响。
“闭上你的猪嘴!”胤禟抬腿给了他一脚。
十阿哥冷不防被他这一踹,一口漱口水尽数喷在了刚进门的胤禛身上。
“哎哟,我说雍亲王,您老可真会挑时候!”十阿哥不仅不道歉,反而还说起了风凉话。
胤禛面色未改,暗地里却握紧双手。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来找胤禛的胤祥刚进门,正好撞上这一幕,立时一把揪住十阿哥的衣领。
胤祥骁勇,是出了名的拼命十三郎,十阿哥肥肉一块,哪里是他的对手。
“我说老.......老十三,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被胤祥拽的身体不稳,撅着大胖嘴,头扭向一边。
“好啊!你还不服气是吧!”胤祥一脚将十阿哥踹倒在地,又一步蹿过去,拎起他“不想挨揍的话,就赶紧向四哥道歉!”
十阿哥支支吾吾的自是不愿意。
胤祥见他如此,更加火大,举起拳头就要揍他。
却被一个人攥住。
“我说老十三,想打架也别尽挑软柿子捏!”
是胤禟。
胤祥剑眉紧锁,怒目而视。
胤禟眯起凤目,一脸不屑。
二人眼看着就要动手,一旁两个声音一起响起来。
“都住手!”
胤禛和胤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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