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烦人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姐,姐……”凤羽想着,如果漫染要累了,也顶多睡到日上三竿,可这都睡到下午也不吃饭,实在有些搞不懂这样的漫染。
“姐,姐……王爷您回来了。”
漫染睁开眼睛,跳着坐起来,“王爷……”她失声地喊过,便看到一脸奸计得逞的凤羽拿袖掩着嘴偷笑。
“凤羽……”她抬眼,望着西斜的阳光,惊讶道:“天这么晚了呀。”
“是啊,不然能喊你吗?”
“是啊,感觉肚子好饿啊……”
“绿翘这就去厨房端吃的。”厅外的绿翘听到声音说完便退了出去。
“绿翘真体贴。”凤羽说完转头走了出去。
漫染胡乱地穿了件衣服,披散着头走出了房门,来到庭院,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她走到仅有的一棵桂花树前,轻声说:“凤羽,我想种些东西。”
“种什么?”
凤羽拿着书在庭院里的桌上坐下。
“是啊,种什么呢……得好好想想。”
漫染失神地说:“王爷都走了半个月了,也没个信……”
“他没信给你,你可以给他啊。”
凤羽懒懒地说。
漫染喜笑颜开,重重地点头。
秋言抱着一堆地书走进庭院。
“秋言,看到你太好了,我想要给王爷写信,你帮我准备纸笔可好?”
秋言把书放在桌上,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去房内拿纸笔。
“染姑娘染姑娘……”李管家的声音急急地从远处传过来。
漫染忙走出庭院迎了几句,李管家,拿着竹简走到漫染身边说:“边疆回朝庭回报军情,王爷也让人给你捎了信回来。”
“信?”就是竹简吗?
漫染怔怔地接过,一边往庭院里走,一边慢慢打开:漫染,本王一切安好。勿挂。
漫染,本王一切安好,勿挂……
字字刀削,一字一刀地刻出来:漫染,本王一切安好,勿挂。
漫染的泪就落下来了。
半个月,只要睁开眼,就是想到那个如谪仙一般的人儿,那个人,也在想她,也有想她。所以,他不用纸张,却用竹简,一字一字地刻出来:漫染,本王一切安好,勿挂。
漫染欣喜地落着泪,眼前就想起了那句:母后,儿臣定不会委屈了漫染,如若多年以后儿臣凯旋归来,她若愿意,儿臣只会娶漫染一人……
她咧着嘴笑,却有更多的泪流出来,她的记忆里,他没和她有多少天在一起的日子,但每天一天,每一次笑,她都记得特别牢。她只要一想到他,就会觉得很开心,就觉得活着有了指望,她一定要安然无恙地活着,她要等他,这世上,有个人,愿意在第一眼看到她后,没有反感她,在她还是个孩子时说:王爷……你……你看了我的身子,你要娶我吗……
便当真就同他父皇母后说:母后,儿臣定不会委屈了漫染,如若多年以后儿臣凯旋归来,她若愿意,儿臣只会娶漫染一人……
她真庆幸,她是这天下,第一幸福人。
她的手划过那苍劲有力的刀痕,一刀一刀,刻画出她的思念,他的安好,她的朝思暮想。
秋言拿着纸笔墨站在庭院里。
凤羽怀里抱着书,望着漫染的样子,吃吃的笑,可谁都不难看出,她的笑有多假。
绿翘端着饭菜过来,刚想要唤漫染,秋言便朝她摇摇头,她就把饭菜放在桌上,也在一边看着有些痴狂的漫染,又哭又笑地抱着竹简。
漫染整整抱了一个下午,连晚饭也没吃,就抱着竹简睡觉了。
入夜,打更声敲了亥时的时间,漫染就猛然睁开了眼睛,半月来,每到亥时,便有妃笑轻巧地穿过窗户喊漫染起床。
然后再用轻功把漫染带到一片琼花林里,夜色正浓,这浓不属于琼花林,宫灯四面燃起,比白天也分明不差分毫。
漫染前十天都是在做一些基本功,每天除了扎马步,别的什么都不做。
而那位高高在上一天邪笑的师傅,便是整日地坐在亭里吃着点心水果,侧躺在凉榻,宛如一副美人图一样,在凉厅里枕着厚厚的狐狸毛做成的背靠,一脸仪态万千的摆着优雅舒适的姿势,偶尔轻微地打着哈欠,就连这哈欠也是极美,活像一只高贵傲气的……唔……高贵傲气的……狐狸吧。反正就是那种优美的一类的,什么凤凰啊,猫啊……
漫染每次在美丽的师傅打哈欠时,也会打哈欠,眼睛微眯,一脸病态地望着高贵的师傅,妃笑就会拿着一枝琼花枝做成的枝条,打着漫染的手心,这方法,可以让漫染瞬间清醒过来。
师傅那优美的邪笑就会低低地传过来:“好徒儿,你要想着,这是为你想要保护的人做的。这点辛苦,算什么呢……”
这句话,说一遍不嫌少,说一千遍不嫌多,漫染就和迅速打了鸡血的斗鸡一般,立马斗志昂扬地站好马步,不住给自己下套:为了王爷,为了保护王爷,这点算什么,嗯?花漫染,这点算什么?你说好的话,不能实言。是的,怎么能实言。王爷为了你远在边疆,生死未卜……
只要这样想,花漫染,便会要求多练一会,练到子时,练到天亮算什么呢。这点辛苦,算什么……
她说的别提多轻松了。
连一边的妃笑都忍不住的掩着嘴浅笑。
今日的漫染有些无精打采的,照例拿着一把剑挥舞着妃笑指点的几个简单的动作,双眼微肿地喊了声:师傅。
然后就闷声不响地拿着剑练动作,舞来舞去,舞到最后,就变成了杂乱无章,还多出了几个创意的新动作。
妃笑静静地站在一边,不敢打扰。
正在吃着饱满大仙桃的夜揽天阴阴地笑。
终于在笑了一个时辰后。
他的嘴角也笑抽了,舞剑的人已经全忘了所有招式,舞的全是自己创新的招式。妃笑退到一边,连看都看累的时候。
“漫染。”
夜揽天摸了摸已经笑麻木的嘴角,轻声唤了声。
但这轻声已足以让舞剑的花漫染回过神来。
她怔了一下,手里的剑因为她失神的一瞬间突然飞了出去,只看一个暖黄色身影飞过,剑便乖巧地停在她的手里。
漫染怔怔地望着妃笑,看她笑容满面地拿手指把头发别在耳后。
“漫染,毕竟是个十一岁正在发育的孩子,每天这么半夜起来练,着实是辛苦了些。”
夜揽天幽幽的声音从凉榻上传过来,声音优美,带着一丝低低的诱惑,听在心里,让人痒痒的。
“是。”妃笑认同地答应着。
“不辛苦不辛苦。”漫染头摇得跟波浪鼓一般:“熬夜这点事对于年轻力壮的漫染算什么呢。”漫染说完,手里当着一把无形的剑,耍了几个妃笑指导的动作。
妃笑只在一边忍俊不禁地笑。
“真是为师的好徒弟啊,如此喜爱夜色。”夜揽天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想当年,为师亦是在这里,没日没夜地练……”
比起每天夜里几个时辰,白天睡大觉的花漫染来说,她简直就是在享受。
漫染心中一暖,师傅高深的武功,她也有听妃笑说过,当今武林,公子排第二,亦无人敢排第一。
漫染当时问,那楚景墨呢。
妃笑当时只是意味深浅地笑着,如果公子不让着他,一向清冷性子不与人争高低的仙儿一般的楚景墨,会打得过公子吗?
当时漫染虽然有些鄙夷妃笑的说法,但转念一想,王爷如果比师傅还厉害,那还要她这么努力地习武干嘛呢?他弱,她才有机会保护爱郎啊……这么一想,漫染心情又无比好起来,什么她真是太英明了,拜了这么好的一位师傅。
妃笑变收起了玩笑的心情,由衷地说着,是啊,妃笑想着不知道小姐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了师傅。
漫染笑,为什么不是师傅修了几辈子的福呢。
妃笑便不开心地冷哼一下转过脸去。
好吧,毕竟师傅是武林第一高手,如果说蹩脚的她是他的福,不仅全武林不信,估计她自己也不信。她只是随口一说,妃笑不要这么小气吗。
“师傅……”漫染发现,安慰师傅的话,她总是词穷,是不是在王爷面前也这样呢,漫染想着她要努力学习诗书,这样,以后安慰起人来,便不会词穷。
远远看凉榻上的夜揽天,今夜星空万里,夜色甚美,就连月亮都是圆圆的照的大地分外地亮。他在灯光下,星光下,月光下,这些全失去了颜色,不如他来得诱惑、性感、美……
月光都羞于他的美,所以,努力地亮着光芒,想要看清他的仪容。
但这样的仪容里,多了几分心事、忧心、寂寞……
漫染总以为师傅玩世不恭带着痞样,越相识,越会发现,他偶尔眉心处的寂寞,让发现的人,心都能碎成雨。
“这样吧……妃笑,明日下午你去王府找漫染,让漫染和王府管事的说下,就说要去习武,一来强身健骨,二来以后也好保护王爷。想来李管家也是个明事理的主儿,定不会为难漫染。让漫染白天来半日在这琼花林,好过每天晚上熬夜这么辛苦。”
真是个绝世好师傅。
漫染由衷地想。
“谢谢师傅。”漫染跪下来,向师傅行了个大礼。
“是。妃笑领命。”
漫染看着妃笑毫不犹豫地同意夜揽天的话时,心里就在想,妃笑明着当她是小姐,其实,心里一直只把夜揽天当主子的。
这句话,在日后,也确实验证了漫染的想法。
只是,有什么关系呢。她给不了师傅的,别人给了,哪怕师傅不想要,也总不至于他太过寂寞。只要有人在乎着,就不会太寂寞了吧。
“今日为师也累了,你送漫染也早早休息了罢。”夜揽天坐直了身子,抚了抚衣服,理了理有些微乱的发,背着月光站起来,似乎是长长吁了一口气,便用轻功飞走了。
这样的师傅,还是认识以来第一次,有些心事重重寂寞地走了。
漫染起身,对着那消失的倾城之姿说:“师傅,你要是心情不好,漫染可以为你舞一曲的。”
她已在白天的时候,偶尔学了跳舞……
只是她说的有些晚,那人早已离开。
妃笑轻声说:“如果公子听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只要能让公子开心的事,妃笑都会喜欢,哪怕喜欢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怕真心地唤她一声小姐,哪怕喜欢所有她以前不喜欢的事,为了他,她都愿意喜欢,愿意真心地喜欢。
爱乌及乌。便是妃笑这种发挥到圆满的爱。
“谢谢妃笑,下次,漫染一定会这么做的。”漫染真心地说。
除了过世的娘,这世上,花漫染最珍惜的人便是:楚景墨、凤羽、夜揽天。
妃笑用轻功把漫染送回清溪庭院时,妃笑走时轻声说:“小姐,你的到来,已经让公子如死灰一般的生活带来了色彩呢。妃笑真的感谢你。”
她说完,便理了理青色的披帛,向着月亮的方向,飞走了。
漫染怔了怔,她的头有些痛,她来到这世上,只为了楚景墨一个人的啊,她突然有一瞬间的不懂,她到底是为了谁而来……
漫染回到房里,抱着王爷的竹简和衣躺下,手不小心碰到腰上别挂着的玉佩。
手心冰凉,凤羽曾问:“姐,你这玉佩来得莫名其妙,是不是是王爷送你的定情信物啊。”
当时天色微晚,夏风无论怎么吹,空气里都存在着一丝闷热,身边的绿翘一直用鹅毛扇子帮她们扇风,当时,漫染正穿着白色的衣裙跳舞得一身的汗,微微喘着气,但只几天,她便习惯了每日无论穿什么衣服,腰间都要挂着这月白色的玉佩。
没了玉佩,她甚至心情就会不好,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师傅说过的,这玉佩,以后能救她的一次命。
她最惜命,因为她内心深处知道她做次人很不容易。
所以,她怕死,得知此玉佩可以救她一次命,她就觉得,这玉佩,像神物一般。
必须每日佩戴,才不枉日后救她一命。
紧紧地握住师傅的玉佩,怀里抱着王爷送来的竹简,漫染躺在床上,反而不困了……她就这么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姐,你什么时候醒的……”凤羽揉着眼睛问,又接着说:“姐,你是不是没睡好,眼睛这么肿。”
漫染不说话。
“姐,你是不是傻了。”凤羽推了推漫染的胳膊。
“哦……”漫染幽幽地回了一句,“天亮了啊……”她坐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把竹简放下,穿了鞋,绿翘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她把脸放在木盆里,憋了一口气,再从水里出来,她长长松了口气,没去擦脸上的水,转头望着门外,喃喃道:“今日真是好天气。”
阳光洒下来,鸟儿欢快的叫声传过来,就连那蝉都不耐烦地叫着。
漫染走出房门,蹲在桂花树下,抬头仰望着桂花树,轻幽幽地说:“我知道,我要种什么了。”
绿翘在门口倚着门框问:“染姑娘你想种什么啊……”
漫染说:“梨树……我要种梨树。”
她说完,站起身子,对绿翘说:“我好饿啊,绿翘,我想吃肉,鸡腿,烤鸭……”
绿翘怔了怔,点头:“好,我就让厨房这就做。您等着。”
秋言走了过来,一脸地温和,望着一脸水未干的漫染,笑:“自王爷走后,你人啊,都不正常了,每天傻里傻气的。”
漫染摸摸自己的脸,笑逐颜开:“我有吗?”
一步三跳地跑到秋言面前,揽着秋言的胳膊,说:“秋言,我也要给王爷写信,除了用纸写,我也要学王爷用竹简,一刀一刀地刻上。”
“秋言自是支持姑娘的。”
漫染拉着凤羽吃了最最丰盛的一顿早餐,她还好心情地让绿翘和秋言一起坐下吃,王府的规矩很多,但自从漫染暂时当了王府的主子后,她便不时地用权力让绿翘和秋言一同吃饭。
早餐都以清淡开胃为主,她们四人吃了一次最开胃的鸡鸭鱼……
吃完,漫染心情很好地开始用刀刻字,她一笔一画地刻得很认真,到了午时,也只刻了几行字:王爷,漫染每天都在想王爷,漫染决定,要在王府种梨树,想一百遍王爷便种一棵梨树。
漫染用了两天时间刻了后面的字:如若王爷春天回来,就可以看到漫染的想念变成了一树千朵万朵的梨花;如若王爷夏天回来,便能看到漫染的想念是一树的枝繁叶茂;如若王爷秋天回来,便能看到结满果实的梨树,每一束思念化成香甜解渴的梨肉;如若王爷冬天回来,梨枝萧条,那一棵树,便是漫染一百次的想念化成的相思之树。
漫染刻完这些,手指上五六个被小刀划过的刀痕,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疼,棒着竹简问秋言这样可好,秋言只念了一遍便苦笑着:“染姑娘,您可真啰嗦。”
漫染的脸色有些别扭,别扭地抱着竹简倚在窗沿上,看着远处的天空,仔细回味秋言的话,相比较王爷写的的十字家书,意简、扼要、端正。她的邋遢而娇气,还带着让人羞色白字情话。漫染怀着惴惴的心态把竹简叮嘱再三地告知送信的将士,并且十分明事理地给了那一脸白净为国报效的丁飞一把碎银子,丁飞看着不收银子漫染不准备让他走的决心,只得面有难色地收下,并保证:人不在,竹简也要到王爷手中。
漫染重重地点头。这信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在漫染的等待中,她又写了一封竹简:王爷,漫染及王府一切安好。勿挂。
这封竹简先不说王爷的态度,第一封家书到王爷手中的时候,已是入夜,他因心思难沉灯火难灭,丁飞看王爷还没休息,便进去说花小姐的家书,王爷可要看,他正觉得心思难安,便沉声说‘放下吧。’
丁飞退下后,看着漫染如此费心地也用竹简刻字回他书信,难免有些想笑,只是打开,他的心便安下了。那长长一卷竹简,上面有些微已经擦去的血迹,他也不难猜出定是她在刻字时用刀划了手,他的手抚过那封长长的家书,竟然没发现,好久不见的笑容竟然回来了……
他躺下,手里拿着竹简,不消一刻钟,便睡下了。
第二封家书到的时候,他难免有些牵挂,不知道小漫染又会写什么让他看着都有些羞意的话来,然,打开家书,只有那句:王爷,漫染及王府一切安好。勿挂。
呵,青天白日,这封家书送到王爷手中的时候,他正在与副将及一些军师商量着讨伐策略,他曾吩咐下去,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家书,都必须立马送与他。
所以丁飞明知他在商量大事,还是咽了口口水,上前送与他阅读。
他曾用十字向她报平安。
她用十三字回报他。
他在战场杀敌,忙得连饭都用不上,那丫头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他在走前只是对李管家吩咐着:只要漫染开心,什么都好。
他当即坐在案前,用小刀龙飞凤舞地刻着:如此甚好。
便交与了丁飞。
丁飞看着阴沉着脸仍美的让他不能仰视的宸王爷,跪着接了家书,骑着千里马,飞奔都城。
漫染在拿到家书后,看到四字的家书,心里虽别扭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死乞白咧地问秋言,王爷这四字是何意。
秋言只是沉声望了又望,对那四字有些望穿秋水后,小声道:“染姑娘,还是尊从本心的好。”
意思很明显,啰嗦的家书,王爷比较喜欢。聪明的漫染懂了秋言的意思,立即取了刻字的小刀,写了一篇寄满相思的文章,回了王爷。
秋言躺在床上,流泪,她终于明白那样清冷沉默寡言的王爷为何会看上十一岁的花漫染了。
一定就是花漫染堪比老太后般一般啰嗦的心性。
那样清淡的他配上花漫染的性子,他会觉得自己像个人。如若身边站着同样少言的秋言,他俩估计会在赏花的时节,站成两棵树般。而不是像花漫染那般,只要在王爷面前,就会忍不住笑,笑得花枝乱颤,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打趣她。秋言从那晚开始,便死了对王爷的痴情心思。
漫染和簌园的王伯吴南商量后,决定花钱移植直接在春天能开花,秋天能结果的梨树,因为万一王爷当年就回来了,便不能承诺漫染信上所指,但是,漫染也在移一棵能结果的树时,也移小树苗在王府各个能种树的地方种梨苗。
虽然李管家听到此决定,惊吓多过诧异,还是半推半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地同意了。
当然,聪明的漫染在说完此事后,又提起了每天半日去别处学武的事,原因当然是为了长大后保护王爷。李管家又是惊吓了半天,微张着嘴思考了半天,也同意了。
李管家在漫染开心地走后想,他这个王府的管家,权力已只剩下虚无。
实权全在花漫染那个十一岁的小丫头片子手里。
苍天啊……
李管家想通此事后,病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第七天下床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六殿下终于知道了他最最亲爱的大哥为何去边疆的传闻,他要来看这个十一岁的却能把楚国第一美男拿下的小丫头片子。
此时,季节已是夏末初秋
秋天在第一片叶子落下时,变成了思念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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