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王爷药别停 > 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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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衣看着她闪亮的眸子,眼中那几分讨好取悦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干净得就如同夜色里盛开的夕颜花,只可远观,却不忍一丝一毫的亵渎。

    情之所至,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温和的浅笑,玉石般的声音里充满诚挚:“我说过,我的承诺,此生都做数。”

    尽管,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可是他说出来时,白果还是动容了,夏蝉衣不是会把承诺挂在嘴边的人,也极少会说甜言蜜语,但是他每次在她危险的时候挡在她的身前,每次她有委屈的时候拥她入怀,每次她伤心时,他从不多问,只是默默守在她身边,他对她的用心,她岂会不懂。

    有些人,也许只一眼,便是一生。

    有些感情,遇一次,就是天长地久。

    白果很庆幸,她从一开始就遇到了一个正确的人。

    她想嫁给这个男人,她也可以给他保护,也可以给他安慰,不让他觉得孤单,这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跳动在她的胸口,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幸福。

    “夏蝉衣,我们现在就吧。”这不是询问,她也不打算给他摇头的机会,哪怕是用强的,这个男人她都要定了!

    “你不后悔?”夏蝉衣强压着心里的悸动,表情肃然。

    白果摇头:“此生不悔。”

    “可我还没准备好。”夏蝉衣皱眉,即便没有皇家大婚礼制,至少也应该凤冠霞帔红烛高燃。

    白果噗嗤笑了出来:“我都不介意了,你一个男人还要准备什么。”

    “嗯?”夏蝉衣反应过来她误解了他的意思,倒也不想解释,顺着她的意思接道,“第一次,紧张是难免的。”

    “咳咳!”白果硬生生被他噎到,猛咳起来,“爷,你的节操呢?”

    夏蝉衣低眉看她:“节操是什么东西?”

    嗯,她得原谅他确实不知道。

    白果想了想,忽然眨着眼睛看他:“我们要不要……把木夫人请过来?”毕竟是他的娘亲啊,,没有高堂他们拜什么。

    夏蝉衣视线撇开,见她一直巴巴地看着他,终于忍受不了她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白果开心极了,虽然她在这个世界没有父母亲人,但至少夏蝉衣还有个娘亲,这已经很好了,能有一个人为他们祝福,真的就很好了。

    常山和辰砂得知这个消息时,显然也是激动不已,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的主子竟然还能在他们有生之年成亲,以以前主子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等到这一天了,所以他们在心里都是感激白果的。

    而木夫人在听到辰砂转告白果的话时,也是心花怒放了,那个女孩子,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而她都替她想到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扮了好一阵才打开了门,跟在辰砂后面向夏蝉衣的房间走去。

    “辰砂,”木夫人在后面叫道,抚了抚头上的纱巾,“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好?”虽然她从十年前就没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真面目,可是今天是儿子成亲的日子,她这样会不会让白果不高兴?

    辰砂低了低头:“夫人,王妃说了,让夫人不必在意。”

    木夫人有些惊讶,不止因为白果想得周到,而是她知道,辰砂从来不是多言的人,但是他称呼白果是王妃的时候,竟然没有半点犹豫,想来他们在夏蝉衣身边待得久了,恐怕早就把白果当成王妃看待了。

    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在辰砂正准备推门时,白果已经从里面把门打开了,看到木夫人,很自然地上前搀扶,微微有些害羞地叫道:“婆婆。”

    木夫人眉眼里都是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说:“好孩子。”

    她们进了门,白果看到夏蝉衣还站在一边,脸上似乎有些拘谨,她知道他恨了木夫人这些年,让他突然之间变得亲昵也是不可能的,也不勉强,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说:“我们开始吧。”

    夏蝉衣没作声,看着白果从站在旁边的常山手中抓起盖头蒙在头上,牵着她的手,在常山的唱和中拜了天地,又跪在木夫人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看到木夫人眼中喜极而泣的泪水,十年的爱恨都已经烟消云散。

    “夫妻对拜!”常山目不斜视,大嗓门唱道。

    夏蝉衣看着他面前粉色的身影,没有三书六聘,没有九龙步辇,甚至没有一身红妆,她却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一个女子,让他如何不去深爱,又怎么舍得再让她受一丝委屈。

    知道他此刻思绪万千,白果又何尝不是,今晚之后,她就是他的妻子,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隔着盖头,她看不到他的眉眼,但是他的风华绝代的容颜早就一寸一寸都刻在她的脑海里,不用去看,也能猜到他此时的神情,与他的额头挨到的瞬间,白果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内心里无法压抑的颤动。

    他们真的,已经是结发夫妻了啊。

    此生,他若不离,她便不弃。

    因为仪式本来就很简单,也就不再讲究那么多的礼数,夏蝉衣就在木夫人的面前揭下了白果的红盖头,浅声叫她:“娘子。”他没有叫她爱妃,他觉得那是一种很疏离的称呼。

    白果双手捧着脸颊,脸上一片红晕,看着他说:“相公。”

    夏蝉衣笑了笑,习惯地伸手揉她的头发:“乖。”

    木夫人看着他们,一只手掩着唇,大概不想坏了他们的气氛,所以硬是忍着没落下来泪来。

    自从十年前她离开皇宫,跟着那个她仰慕的男人去了天山,她就知道夏蝉衣有多恨她,她从不奢望他会原谅,她的确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可是每次听到他的消息,她还是会心如刀绞。

    先帝驾崩,他的容貌被毁。

    他用一把木剑,刺死了当朝第一贪官,从此名动天下。

    他为一个拾荒的老妪,灭了三品大员的一家。

    各国使臣朝贺,出言讥讽,他毫无顾忌,在国宴上大开杀戒,鲜血染红了整个皇宫的玉阶。

    他是嗜血的,冰冷的,令人畏惧的存在,夏国上下人人谈之色变。

    她一度以为,这样的他是不可能有敞开心扉的一天的,可是,这个叫白果的女子却彻底改变了他。

    她应该感到欣慰,终于有个人可以代替她,给他温暖,心疼他的孤寂,让他一点点地走出冰冷的世界。

    这一切,她从没做到过,是她的失职,所以,她从内心里感谢白果。

    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她的身体甚至还有些发颤,从袖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锦袋,交到白果手中说:“这个给你,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要嫌弃,帮我照顾好他。”

    白果看看她手上的锦袋,她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贵重,她没敢答应,下意识地看向夏蝉衣,见他点头,才说道:“谢谢婆婆。”

    木夫人笑笑,那清贵的神情简直和夏蝉衣如出一辙:“看到你们成亲,我也就放心了,过两天我就要回天山去了,在这之前,果果,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白果微微一怔,她看得出来木夫人说的重要的东西有多重要,可是她却要交给她?

    而且,她走了,夏蝉衣不是又要难过了吗,她握着木夫人的手说:“一定要走吗,这里不好吗?”

    木夫人面露难色:“我也是没办法,前两天,我接到一封信,木家出了事,我有些担心木通……”看到夏蝉衣沉郁的脸色,她没有说下去。

    但是白果还是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来了,她说的木通应该就是她现在的夫君,她不是很了解情况,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您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去送您。”

    “不用了,”木夫人摇摇头,暗暗看了看夏蝉衣的神色,强撑着笑道,“看我,今天是你们成亲的好日子,不说这些了,我先回房间了,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看着木夫人走出门口,而夏蝉衣始终一句话都没说,白果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他们母子的事,不是谁对谁错能说清的,夏蝉衣心里也不好过,可是木夫人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心里的芥蒂越积越深也不好,她轻声哄道:“你不是说都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彼此折磨呢,她就要回去了,也许以后都见不到了,你没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这次来,他已经决定要放下,如果不是想要在她走之前了了她的心愿,他也不会这样仓促地跟白果成亲,这么简单的婚礼,真的太委屈了她。

    见他转身向床榻走去,白果叹了口气,她一直见到的夏蝉衣,温文尔雅,浅淡如菊,可是没想到在这件事面前,他却这样执拗,就是不肯放下。

    其实她知道,他的心里并非没有木夫人,尽管谈起的时候云淡风轻,可是眼里的纠结却瞒不过她,他是在意的,但是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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