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王爷药别停 >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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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果坐在那里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夏蝉衣出来,心底的失落更甚,怏怏地站了起来,沿着回廊向一边走去。

    经过刚才的房间,她轻轻推门进去,看到苏子还在昏睡,但是气色却好了很多,探了他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却并不紊乱,她放了些心,但是想到夏蝉衣刚才说的话,又有些担心起夏蝉衣来。

    那个什么神秘组织,能在木夫人这里,在辰砂和常山的眼皮子底下出入自如,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如果他们的首领真的是宫中某位皇子,那夏蝉衣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有一个时时要提防的夏辛夷已经够头疼的了,怎么又冒出一个皇子来?

    关上门走出去,白果胸口还是闷闷的,整天活在阴谋算计里,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也够郁闷的,她不知不觉又开始心疼夏蝉衣了。

    她一直都觉得像他那么强大,高高在上的人,似乎应该是无法无天嚣张跋扈没有烦恼的,可是现实却是这么残酷,她还记得他被毁掉的那半张脸,如同鬼魅一般,即便是整日遮着面具,他的内心也是极度自卑的吧。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精神有些恍恍惚惚,等清醒过来,才发现好像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小院子里,跟他们住的厢房相比,这里显然很久没住过人了,也没人打理,地上都是落叶和灰尘,正屋的房门也被一把大锁锁上了,风吹雨淋已经斑驳不堪。

    白果转身想离开,她一向没什么好奇心,对这种荒废的地方丝毫不感兴趣,可是她刚挪动脚步,就听到有什么声音在背后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恐怖片里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似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她脑子里炸开,后背一片阴冷。

    她的脚步被钉住了一样,双腿沉得完全迈不开,她努力深呼吸着,她知道世上没有鬼,都是人在装神弄鬼,可是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想跑动不了,想回头又没勇气,她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却也没再听到什么声音,她试探地慢慢转过头,看到后面连个鬼影都看不到,连忙撒腿就跑了。

    这个别苑着实不小,她又不认识路,在里面绕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他们住的地方,见夏蝉衣面色冷峻地正跟辰砂和常山说着什么,刚刚一直压抑着的恐惧瞬间释放了出来,失声叫道:“爷!”

    三个人都回头看着她,夏蝉衣更是快步向她走了过去,刚要伸手抚上她的脸,白果却已经扑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夏蝉衣的手扬在半空,然后慢慢落在她的背上,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有我在。”

    看到白果已经回来,刚才正被吩咐要去找人的辰砂和常山都识趣地走开了。

    白果的心还是跳得很厉害,她从不怕什么鬼怪,她只怕人,因为人有的时候比鬼怪可怕得多。

    何况她知道,现在她是夏蝉衣的软肋,她不能让自己有事。

    听着他沉静的声音,又在他怀里磨蹭了一会儿,白果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说:“刚才吓死我了,差点以为我回不来了呢。”

    夏蝉衣的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唇角却漾开一抹浅笑:“看到了什么,能把你吓成这样?”

    白果睨他,说得她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但是想到刚才让她心脏狂跳不止的咯吱声,还是老实说道:“我刚才胡乱走,进了一个荒废的院子,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夏蝉衣神色黯了黯,却仍是笑着揉了揉白果的头发:“你太累了,听到什么都不奇怪,以后不要不声不响一个人乱走,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呢。”

    瞧他一脸无辜的可怜样,明明就是他丢下她去找木夫人,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不过这话说出来就像她在吃醋一样,白果硬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因为苏子中毒,夏蝉衣原本要和白果立刻拜堂成亲的事也暂时搁置了,之前白果觉得很突然,可是夏蝉衣不再提之后,她反而有些失落了,她担心夏蝉衣是不是见完木夫人突然改变主意了,可是她还是不敢开口问。

    大大的餐桌上,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木夫人从来都是在房间里吃饭的,白果显得无精打采的,她现在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是多么痛的领悟了。

    “怎么了,是不是手还在疼?”见她一直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却一点菜都没吃,夏蝉衣让侍女给她换了一碗热的。

    白果不是矫情的人,她就是有些跟自己怄气,她以前从来就不是这种扭扭捏捏的性子,心里想什么就会立刻说出来,现在这样真的会把她憋出内伤,可是,她承认她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狭隘,夏蝉衣会不要她。

    她长长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竟这样患得患失了。

    见她还是两眼无神地盯着桌面,夏蝉衣从她手中把筷子拿了过去,端起她的碗把饭菜送到她的唇边:“先把饭吃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白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果然还是被他看穿了吗,还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这样不是比直接说出来更显得矫情了吗。

    她的表情有些窘迫,从他手里重又夺过了筷子:“谁说我想知道什么了。”

    她别扭起来的样子也是可爱得紧,明明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还死不承认,夏蝉衣凑近她说:“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白果赌气。

    夏蝉衣无奈地摇摇头:“难得我今天想说,既然你没兴趣,那就算了。”

    听到他这句话,她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干嘛要这么逞强呢,就当认个怂,承认一下她就是很想知道他跟木夫人的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再改口,也太没面子了吧。

    白果心里憋闷,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我吃饱了。”扭过脸去,眉心微蹙着。

    “胃口这么差,不会是有了吧?”夏蝉衣调笑。

    “有什么?”白果也没回头,仍然是气鼓鼓的模样。

    夏蝉衣唇间笑意更深,站在她身后,修长莹白的手指掰过她的下巴,温热的唇覆了上去,品尝到她口中的甘甜,不觉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她的莹莹芳泽。

    白果也是傻了,大脑忽然一片空白,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是她还在气头上,智商瞬间成了负数,看到他眼中满含的笑意,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他刚才说的她有了是什么意思,小脸腾地就红了,用力推开了他:“你蛇精病,你才有了呢!”

    夏蝉衣正沉醉在她的粉唇之间,猛一下被推开,却一点也没恼,以前只觉得她聪明古灵精怪,偶尔小腹黑,没想到居然也有傲娇的潜质,小脸红扑扑的撅着小嘴的样子,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伸长手臂,拍拍她的小脑袋,夏蝉衣浅笑温文:“乖了,其实木夫人是我。”

    白果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却在听到最后两个字时,猛地转过了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

    !

    木夫人居然是夏蝉衣的!

    这怎么可能呢,虽然木夫人一直遮着面纱,但是看她的眼睛,秋水汪汪的,根本就是个少女啊!

    看到她震惊的样子,夏蝉衣眼中掠过一丝苦涩,拉着她坐下,缓缓说道:“你没听错,木蝴蝶就是我的,不过现在,她是木家的掌门夫人。”

    白果看着夏蝉衣提到这件事时眼里无法压抑的痛色,她后悔了,她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她不该逼着他去面对这个事实。

    还记得第一次在夏蝉衣的房中见到木夫人的情形,其实那时她就该有所察觉,如果是仰慕着夏蝉衣的女子,看到她时,就应该和皇后一样,眼神里充满怨毒,可是木夫人却没有,她冲她笑了笑,现在想来,是木夫人对她还算满意的表现吧。

    她真是太蠢了啊,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在看到自己爱的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还能露出那种欣慰的表情,只怕也就有母亲了吧,可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白果低着头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拉住夏蝉衣的手,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逼你说出来的。”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夏蝉衣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软软的,热热的,却连呼吸都带着一丝甘甜。

    他浅浅笑着,将她揽在怀中,声音沉静如水:“没事了,已经过去了。”以前他觉得无法原谅,不论木夫人怎么对他好,他都是冷冷淡淡的,可是有了白果,他渐渐明白了,无论怎样恨着,亲情也是割舍不断的,所以他已经不再恨了。

    白果觉得自己很没用,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夏蝉衣一直在保护她,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会从天而降,可是她却什么都帮不上他,包括现在,明知道他心里很难过,她却不懂得怎么安慰他。

    “爷,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吗,现在还算数吗?”白果仰着小脸看他,水样的眸子像一汪湖水般清澈见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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