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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一惊,看清面前的人是苏子时,暗暗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刚才夏蝉衣跟她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屋顶上?
苏子也没回答,伸手就去拉白果的手,见她嘶痛一声,才想起她的手受了伤,忙松开了:“果果,你不能嫁给夏蝉衣,他会害了你的。”
白果收回手,也不想跟他多解释什么,只是浅声说道:“不劳苏公子费心,你还是快走吧。”
“果果,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苏子说着又向前走了一步,似乎又要来抓她的手臂。
白果忙向后缩了缩:“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师妹,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句话让苏子浑身一震,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可是我……”他好像已经喜欢上她了,听到夏蝉衣说要和她成亲的那一瞬,他几乎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师妹,但却还是深陷了下去。
“苏少主,你还在犹豫什么,快把这个女人带走!”被打开的屋顶上,有一个人尖声说道。
白果向上看了看,发现上面不止一个人,再看向苏子时,眼神中有了几分鄙夷,然后忽然从床榻上跳下,慌忙向门口跑去,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人要抓她,是为了威胁夏蝉衣的。
“果果!”苏子叫了一声,一把抓住了从他身边跑过的白果,在她耳边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跟我走吧。”
白果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她看着苏子,很失望地说:“以前,我觉得你至少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可是没想到,你会变成别人的走狗!”
苏子眼中有抹痛色一闪而过:“我也不想,可是我们紫陌山庄上下几百条人命,都攥在别人的手里,如果你能让夏蝉衣交出紫玉麒麟,我现在就放了你。”
白果笑了笑:“那不可能,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紫玉麒麟就是夏蝉衣的护身符,她怎么会让他拿那么重要的东西换她。
“那就只好对不起了。”苏子面露愧色,“果果,你别乱动,我保证不会伤你。”
白果没有动,她只是抬头看着苏子,浅浅笑着说:“今晚月色真美。”
苏子皱眉,现在明明是白天,她在说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觉得房间里突然多了一股杀气,一抬眼,就看到窗边站了一个人,是辰砂,他抱剑站在那里,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的,又像是本来就在那里。
“你出不去了,放开白姑娘。”辰砂看着苏子,淡淡开口。
对辰砂的身手,苏子多少是知道的,他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他现在也明白了,白果刚才那句话就是传给辰砂的,这个人,耳力居然这么好,他冷声说道:“我进来就没想出去,告诉夏蝉衣,让他拿紫玉麒麟来换,不然……”
“不然怎样?”门突然开了,夏蝉衣一袭白衣走了进来,看着他的眼神里明明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苏子看看白果,他已经别无他法,如辰砂所说,他可能出不去了,上面那些人肯定是不会救他的,夏蝉衣本身就很难对付,何况他的身边还有辰砂和常山,他的手上用力,将白果圈在了臂弯里,冷声道:“交出紫玉麒麟,不然我杀了她!”
夏蝉衣走了过去,看到白果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看向苏子的眼神越发冷厉:“如果你再不放手,本王保证,紫陌山庄连一只老鼠都不会剩下!”
苏子狠狠颤抖了一下,夏蝉衣的手段他太清楚了,他说得到就做得到。
而且,这样对白果,本来就不是他的本意,他慢慢松开了手,神情垮了下去。
白果脱离了苏子的桎梏,立刻走向了夏蝉衣,忽听得背后有什么声音,猛地转身,看到苏子的背上插着一把小刀,他看着她,口中吐出鲜血,慢慢跪了下去,急忙又跑去扶他:“苏子!”
夏蝉衣却是看清了,刚才苏子松开白果后,屋顶上的人想用飞刀伤害白果,是苏子替她挡下了,看刀刃上闪着蓝光,想必是淬了剧毒,回头对辰砂说道:“去找木夫人来。”至于那几个人,一个都跑不掉!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苏子的嘴唇都已经变成了黑紫,白果赶紧从腰间掏出那个小瓶子,里面原本有两颗解百毒的丹药,上次给夏蝉衣服过一颗,还有一颗,她连想都没想,倒出来就喂到了苏子口中。
“对不起……”苏子口中吐着血泡,脸色惨白地躺在白果的怀里,气息越来越微弱。
“你不要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白果一边摸了摸他的脉,一边抬头看向了夏蝉衣,苏子的情况很危险,木夫人再不来的话,只怕就回天乏术了。
夏蝉衣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明白,虽然刚才苏子了白果,但是她却不会恨苏子,何况苏子也已经赎了他的罪,而他,也不会让苏子在这时候死,有些事情终须证明。
木夫人来得很快,让人把苏子抬到床榻上,然后让他们都出去了。
“不用担心,他不会死的。”夏蝉衣双手扶在白果的肩上,从后面轻轻拥住了她。
白果扭头看着他:“你不会怪我吧?”她执意救下苏子,说不定以后苏子还是会对夏蝉衣不利。
夏蝉衣笑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
“可是他是为紫玉麒麟而来的呀。”要不要这样纵容她,连那么重要的东西都可以放弃吗?
夏蝉衣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紫玉麒麟早已不在我的手上,他想要我也给不了。”
“什么?”白果大惊,那东西不是比他的命还重要吗,不在他手上是什么意思?“被偷了吗?”
夏蝉衣摇头,意味深长地说:“苏子被人利用了,紫玉麒麟我已经给了皇兄,他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放过紫陌山庄。”
原来是这样,白果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没有了紫玉麒麟,万一以后皇上反悔了怎么办?”夏辛夷的人品她实在信不过。
“紫玉麒麟,不过是个死物,你以为他真的只是怕那块玉吗?”夏蝉衣笑着说,他这么多年竖立起来的威望,岂是一块玉能比得上的。
“哦。”白果似有所悟,停了一下又问道,“皇上还答应了你什么事?”
夏蝉衣的目光里染上一层柔意,在她耳边说道:“他答应,把天景楼赐给我。”
“嗯?那是个什么地方,酒楼吗?”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个好地方啊。
夏蝉衣笑得神秘:“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好吧,这货总是卖的一手好关子,她也懒得去问了。
“对了,”白果忽然想起来,“你刚才说,苏子被人利用了,会不会是皇上?”
“不是。”夏蝉衣如寒潭般的眸子深不见底,“一个刚崛起的神秘组织,我怀疑,他们的首领是宫里的人。”有人想离间他和夏辛夷的关系,让他们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能这么做的人,左右也逃不过宫里那几个皇子,只是,他还真看不出来,那几个废物里还有这等人才,能隐藏这么深,就已经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了。
白果更担心了,抓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那怎么办,查不到这个人是谁,那不是每天都胆战心惊的?”
夏蝉衣不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她的担心总能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就如同那时认识不久,她即便没有对他交付真心,却在每次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也许就是那时,他的心已经被她俘获,从此一往而深。
木夫人从房间里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到夏蝉衣和白果坐在回廊的石椅上,紧紧拥在一起,一个白衣无暇,一个粉衫纯真,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她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低头从另一侧离开了。
可是白果回头时,却还是看到了她的背影,轻声说道:“木夫人走了。”
夏蝉衣也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步履匆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松开白果说:“你回房间去吧,我去找她问点事情。”
白果心里虽然有点狐疑,但是看他坦坦荡荡,完全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点头道:“嗯,你去吧。”
夏蝉衣站起来,揉揉她的头发,然后转身向木夫人的房间走了。
说心里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她也想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说不许他去,可是她说不出口,她很清楚,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哪怕是背着她,也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如果心里没有这个女人,就算是时时刻刻管着,也终究管不住他的心。
“你说,咱们家夫人,为什么对王爷这么好呢,只要是跟王爷沾点关系的人,她都这么不要命地去救。”
“这还用说吗,王爷玉树临风,也曾是夏国第一美男子呢,有多少女人盯着呢,就算是夫人,也不能免俗吧。”
“可是,你看出来了吗,王爷对夫人可是冷淡的很!”
“是啊……”
白果坐在那里,听到两个丫头从身边走过,叽叽喳喳议论着这些,知道不是她多心,连这别苑里的丫头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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