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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衣自然也看见了,他眸色微敛,转身几步就到了白果的身边,抱着她躲向一边,看着几块巨石停下,他才上下打量着白果:“你没事吧?”
白果摇了摇头,低头看地面也不再震动,奇怪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也不是地震啊。
夏蝉衣却好像明白了,拉起她说:“我们赶快离开这儿。”
可是他们还没到洞口,忽然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什么爆炸了一样,整个山洞都开始坍塌,上面的石块不停地砸下来,夏蝉衣紧紧抱着白果,敏捷地闪躲着,眼角的余光瞥到旁边有一块巨大的石板靠在洞壁上,刚好搭出了一个空隙,他便很快跑过去,把白果塞到了里面。
白果看到他还在外面,慌忙拉住他的袖子:“你干什么,你快进来啊!”
“出口被堵住了,我去找别的路,你在这儿等我。”夏蝉衣说着,用力抽回手臂。
白果却抓得更紧了,连连摇头道:“不行,外面太危险了,你不要出去。”她害怕,她不要夏蝉衣跟夏茵陈一样。
夏蝉衣知道她的担心,握住她的手浅声说道:“果果,听话,我只是出去看一下,不会有事的,我武功很厉害,你忘了?”
看着他眼里的浅笑,白果却还是不肯放手,倔强地说:“要么你进来,要么我们一起去!”
夏蝉衣看了看身后,洞口已经被完全堵上了,想从那里出去根本不可能,如果硬要用内力震开,只怕山洞里会塌得更厉害,他眉心微微蹙了蹙,看着她说:“好,我们一起出去。”
白果很高兴地点了点头,抓着他的手向外探出身,可是她的头刚碰到他的肩,就觉得后颈一麻,夏蝉衣的脸也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轻声说着:“不要……”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像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白果昏昏沉沉地醒来,看到自己已经回到王府的房间,立刻就惊坐了起来。
三七被她吓了一跳,忙问道:“白姑娘,你怎么了?”
白果看着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确定不是在做梦,连忙问道:“王爷呢?”
“王爷……在他的房间啊。”三七支支吾吾地说着,想要扶她躺好。
白果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隐瞒什么,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她都不敢想象,夏蝉衣是怎么把昏迷的她救出来的,她一把推开了三七,跳下床榻,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因为经过的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可是她不管,她一定要看到夏蝉衣没事,她才能放心。
辰砂还是守在门口,看到白果也是一愣,还没等他去拦,白果已经推门而入,可是看到房间里的一幕,她硬生生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看到夏蝉衣躺在床榻上,而那个穿着白色斗篷的木夫人正在亲吻他!
听到声音,木夫人回过头,看到白果披头散发,光着脚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慢慢站了起来,走向她说:“白姑娘醒了,正好,我也该走了,放心,他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白姑娘之前给他用的方子还是有用的,以后也可以继续用。”
看着木夫人从她身边走过,白果暗暗拢起了手指,然后轻声说道:“谢谢夫人指点,但是希望下次,夫人不要趁人之危。”
木夫人听到她最后四个字,不觉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抬脚卖出了门槛。
白果走过去,坐到他的床榻边,探了一下他的脉象,确定真的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他刚刚被木夫人亲吻过的额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跟皇后的事,到现在他也没有跟她说清楚,现在又多了一个木夫人,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虽然对这两个女人,夏蝉衣表现得都很冷淡,可是这是不是也说明,他们都有过他不愿回首的往事。
夏蝉衣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白果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嗤笑一声说道:“一觉醒来,看到美人在侧,我不是在做梦吧?”
见他还有力气开玩笑,就知道他不止没事,还好得很,白了他一眼说:“看到是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不是你,,难道还会有别人吗?”夏蝉衣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就将她拉到了眼前。
看他的眼神并没有说谎,那就是说木夫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昏睡了,所以刚才的事他并不知情,白果心里多少舒服了点,却还是撅着嘴说:“我怎么知道你希望是谁。”
夏蝉衣的手指划过她的眉眼,细细描摹:“我说过,今生唯爱你一人,就绝不会有其他人。”
他的神情很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白果不自觉地就被他感染了,慢慢靠在了他的胸口:“你说了,我就信。”
夏蝉衣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果果,我已经向皇兄请旨了,等十弟的尾七过了,我们就成亲吧。”
白果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躲开他的目光:“不能过一段时间再说吗,我……”她没办法这么快就忘掉夏茵陈的事,夏茵陈喜欢她,夏茵陈用命救她,她怎么能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和夏蝉衣成亲呢。
“也好,”夏蝉衣不想勉强她,他知道夏茵陈的死就像一根刺一样横在白果的心里,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夏蝉衣能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白果心里是清楚的,如果这个人不是夏茵陈,恐怕他根本就不会答应。
两天之后,夏茵陈出殡,举国缟素,京城的街道两边,都跪满了送行的百姓。
白果站在人群里,看着夏茵陈的棺木由太庙运到皇陵,盖棺,下葬,入土为安,震耳的哭声,漫天的纸钱,那个纯真简单的少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
天色突然大变,狂风骤起,风沙漫天,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白果随着人群往屋檐下跑,场面混乱,不知怎的她就被人推倒在地,然后就有人不断从她手上踩过,她却根本来不及抽回自己的手。
人群里有个人向她走了过来,很快就把旁边的人挡开,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把他头上的斗笠戴到了她的头上,然后很快拉着她跑到了一家酒肆。
一直到进了酒肆的门,白果才看清拉着她的人竟然是苏子,不觉有些喜出望外:“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的伤都好了?”
苏子却没有回答她,径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对小二说道:“来一壶酒,两个小菜。”
“公子,您稍等,马上来!”小二笑着说,吆喝着走开了。
白果自讨了个没趣,怏怏地坐了过去,看着他说:“刚才谢谢你。”
“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手有没有断。”苏子的视线瞥向一边,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
白果活动了一下她的手腕,虽然手背上有些淤青,不过骨头没事:“还好你出现及时,不然我这只手就废了。”
“你们家王爷没有派人保护你吗?”苏子接过小二拿过来的酒,自斟了一杯,轻轻啜了一口说道。
白果尴尬地笑了笑:“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因为不放心她身上的伤,夏蝉衣只允许她在太庙门口见夏茵陈最后一面,可是她还是骗过了常山和辰砂,一路跟着棺木到了皇陵。
苏子斜了她一眼:“看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白果愣愣地说,看苏子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京城之中流传说,十皇子是因你而死,而临安王也是被你蛊惑失去心智,呵,你不知道现在人人都叫你吗?”苏子冷笑着说。
白果蹙眉:“为什么我没听说?还有,说王爷迷失心智是怎么回事?”
苏子看着她一头雾水的样子,揶揄道:“临安王把你保护得真好,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白果有些着急,她知道夏蝉衣隐瞒了她一些事,但她一直以为是和她无关的,可是听苏子刚才这么说,她才惊觉,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苏子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说不说,以后你都会知道,我告诉你,是不想欠你的人情,你还是离开夏蝉衣吧,他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他阴狠毒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怕以后也不会善待你。”
白果心里一震:“你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看不出来吗,夏蝉衣根本就是要谋权篡位,为了十皇子的葬礼礼制,他在百官面前杀了意见相左的廷尉,朝中上下早就怨声载道了。”苏子看看周围,压低声音对白果说道。
“你是说,皇子不能用国丧是吗?”白果后知后觉地问道,心口一阵酸涩,早知道是这样,她不应该对夏蝉衣说那些话的,是她逼他做了这种有违礼制的事情,她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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