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很稀少,大概是因为现在是深冬的夜晚了.
我想,这个盛誉全国的休闲城市的大多数人们还不习惯过夜生活,不习惯脱离家庭摇摆在外.
风一吹,寒气就从脚尖升起.有时,孤独就在一瞬间袭来,让人措手不及.我只能把围巾紧紧地裹在脖子上,这个冬季,是如此寒冷.
我低头注视我的脚尖,它们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并排着,咖啡色的靴子和灰色的地面很快就在我的眼中混为一体,然后模糊掉.
鞋子里的冻疮和我用文字发泄的感情一样,面临着同一个问题.
隔靴搔痒.
屋子里黑黑的,我不晓得这是不是我的家,它只是个我寄居的地方,我的小店.
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坏习惯,关着灯在床上抽烟.以前母亲因为这个总是骂我,可我老是改不掉.我是任性的孩子.从小就是.
我很少回家.我的家很小,但我觉得不温暖.
不管我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我不去管那些.我从来都是什么都不管的.所以那年大人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我躲在家里抽烟.
那年我不过10岁.听人说有爱的小孩子会很快乐的长大.我不知道他们爱不爱我,但我知道我是能长大的.
这些年来,我老是失眠,我喜欢生病,或是自我折磨,或是等待关爱.
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蜷在床上看书.艰深的书轻松的书我都会很轻易地喜欢,只要它有离奇的情节或者夸张的笔触或者流畅的叙述或者华丽的文字.于是我还不懂七情六欲的时候认识了米兰昆德拉以及保罗萨特.
昆德拉说,我们在没有被忘记之前,就会被变成一种媚俗.媚俗是存在与忘却之间的中途停歇站.
萨特是爱西蒙娜·德·波伏瓦的,现在他们一起躺在巴黎蒙帕拉斯公墓的同一个墓穴里,没有什么再能把他们分开了,尘埃落定,长梦当久.
现在,我懂得了.
于是我终于开始觉得自己对丁然没有任何感觉了,虽然只是觉得.
我想吃了摇头丸远远没有高潮来的排山倒海,前者是幻觉迷失,后者是一种至情至性.
相同的是,都只是一时的快感.
我尽量说服自己:我不爱丁然,我只爱他的身体.
只能这样.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
当丁然挂掉女朋友的电话,告诉我,在他欺骗小芳,说他现在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很痛.
在那一瞬间,我心如死灰.
这是何其残忍的一个男人啊,他掏空了你的心,然后告诉你,他不爱你.
他在你即将跌入深渊的时候,拉了你一把,告诉你不要害怕,然后再松开他的手...........
我那时没有说话.我永远都记得丁然拉住小芳右手的那一刻:那么短暂却是必须的相握,他抹平她手上的烙印,她结束他感情线上的分叉.
我还记得,李边后来对我说:"你没失去我,就像化学分子如何重新组合只是量在变,质没有变
世界上任何物质都在不断变换形式,但是整个世界却没有因为形式上得变换而变了.所以,不要让我们得根本心灵世界变了."
他说,他的家庭是容不得我的.
他说,但是你只要坚信,我一定在你周围,就会很释然了,事实上也是如此,我绝对不会因为外界环境而心理面没有你,无论我们以后会怎样,我们都不会失去联系."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知道,除了婚姻,他能给我的,都会给我.
我回答,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过去,只要回忆.
而我终究没有自立.沮丧地没有心情没有任何信心地活着,如何自立?
8月的时候就有开诊所的朋友严肃地告诉我,你的抑郁症状已经很严重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睁开眼,我只会看见一个悲情苍白没有颜色的世界;一闭上眼,就会感觉很多黑暗迎面而来,躲不开,逃不掉.
李边选择他的前途,一片光明的生活;丁然选择他的最爱.他们都没有错.
错的是我.
里有这样一句台词:恨的太深,人会醉,爱的太真,心会碎.我不晓得我记错没有,在我印象里,好象是这样.
心碎的感觉,是似乎有一只大手突然把心脏捏住,感觉不到痛,只有无力和绝望充盈全身.
是活生生剥离伤口的痛楚,任何一种皮肉分离的残忍和无奈.
我想,无欲即无痛.
小区里的夜是宁静的,偶尔会有很远的地方路过汽车与地面相擦而产生的咻咻声.我总很难睡着,我想也许可以想起些什么,可是没有,很多时候人就会做一些徒劳的事.
然而,一切又仿佛是种折磨.
想事情也会想得心痛,心痛的时候我但愿它是不跳动的,那我便也不痛了.
于是我常常莫名其妙地哭,只是顷刻间心痛起来,什么原因也没有.我多想自己不记起,我多想,可我做不到.
在一个人的夜里,我像金城武在里那样喃喃自语:每样东西都有它的保质期....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是不过期的呢?
我缅怀,只是因为我在意,我在意,是因为我太认真.其实做个认真的孩子有什么不好,而做个不认真的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没有人会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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