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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安紧抱怀中的人,突然眼角的湿热让他更加心痛,每次的泪水都是为了她而流,可最终还是得不到她的心,这是为何?
猛地抱起她的身子,朱瞻安脚下有些犹豫,但还是带着她回房了。
惠儿本想上前阻止,可安王爷对小姐的爱她自始至终看在眼里,这会儿怕是拦不住他的。既然有些事注定要发生,还不如顺其自然。
夜里,静悄悄的。可房里,该发生的还是逃不过的。
对于他,这个夜是短暂的。可对于她,这个夜是漫长的。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照在他们的脸庞。除了之前刻意的几次,这是朱瞻安第一次睡的这么沉。昨夜他放纵自己到深夜,恐怕现在身边人做什么他也察觉不到。
司徒颜揉着脑袋边的穴位坐起,渐渐清醒,随之异样的感觉迅速传来,她浅处的记忆也涌上脑海,刺激她的神经。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让司徒颜越来越崩溃。
果然,当目光锁在身边躺着的那人脸上时,她不再怀疑昨夜那事的真实性。
没有犹豫,司徒颜从他身上越过,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就准备离开。
“颜儿,你去哪儿呀?”
朱瞻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只得生生立在原地。
回过头,只见他半斜着身子,靠右臂撑起自己的重量。慵懒的望着她,明显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司徒颜没有回应,依然往前走。但就在她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房门却被身后袭来的人突然关上。
“你去哪儿啊?昨晚不累吗?再回去睡会儿。”朱瞻安挡在她前面,嘴角扬起,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不累。”司徒颜只当他是胡闹,她会很快忘记这件事的。
“是吗?那是我的问题了。不过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会让你累的。”越来越轻薄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可朱瞻安毫不在意,反正他无所谓。
“你……”司徒颜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能愤愤然死盯着他,但心想总不能就这样跟他扛一整天吧,她冷冰冰的说,“王爷,昨夜我会当作是场意外很快忘掉的,所以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想忘,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会娶你,你每天都能看到我,怎么会忘呢?”朱瞻安突然抱紧她的腰,禁锢在自己怀里,嘴上依然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先帝的女人,就算我愿意,皇上也不会愿意,皇上愿意,太后也不会愿意的。你为什么就是要缠着我,不肯放手呢?”司徒颜也不反抗,她知道跟现在的朱瞻安用武力对峙是没用的。
“呵呵,先帝的女人?颜儿,你当我傻啊。经过昨夜,你是不是他真正的女人难道我不知道吗?”朱瞻安轻笑一声,昨夜他之所以那么兴奋,跟这个也有很大的关系。
司徒颜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得知这件事,可过了昨夜,是真的瞒不住了。
“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我是先帝妃子的事实。”她仍然做最后的挽救,不想让他们彼此戴上丧伦的骂名。
“我会让你不是他的妃子的。”
完全脱离事实的一句话,在司徒颜听来,却是最可怕的。以朱瞻安现在的性情,怕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荒唐疯狂的动作呢?
这天下午,司徒颜和惠儿走在后花园。两人一路上都安安静静,没人开始说第一句话。
“小姐,你没事吧?”最终还是惠儿的耐性差,她为自己昨夜没阻止安王而自责,此刻看到小姐失神迷离的样子,她感到后悔莫及。
“我没事。”司徒颜并不想让她担心,脚下的步伐越走越慢,猛然她想起些什么,“惠儿,帮我出去找个人。”如今朱瞻安时不时就要找她,司徒颜实在脱不开身。
一张字条塞进惠儿的手里,她看了看四周无人,才敢放进袖里。
突然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们认得这人,是安王爷身边的。
“宸妃娘娘,宫里有人传话,太后要见您。”
“太后?她能有什么事?”
司徒颜虽然不明白那女人是何居心,但以她的身份,不见还是不行的。
司徒颜和惠儿分开走去,如果可能,天黑之前,她想见到的人就能来到。
皇宫里。
太后的殿中,祁钰和朱瞻安也在这里。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不一样,除了他,总归没人是高兴的。
“见过皇上,太后。”司徒颜走进殿门,看到三人在一起,明显的诧异。
耳边一片寂静,周围的气氛也让她觉得异常。仿佛谁在酝酿些什么,而她却不能得知,也不能抗拒。
孙太后的眼珠锁着她的眼睛,似是想穿透她的眼膜,把那些快要发生的传达给她。
“司徒颜接旨。”孙太后最终只是一闭眼,她已无能为力。
司徒颜看了一眼跟前的三人,她缓缓跪下去,如今火到边缘,自己也得受着。
孙太后颤抖着手,那道金黄色的圣旨迟迟不能打开。她知道这样做,只是缓兵之计,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但她却不能不这样做。
“你自己看。”最后,孙太后还是战胜不了她的怯弱,把圣旨递给司徒颜,自己转身不去看它。
缓缓接过,司徒颜的手也不听使唤。她似乎预料到些什么,可应该不会。他的动作这么快,同时说服了皇上和太后吗?
圣旨慢慢被打开,里面的一字一句在撕扯她的心。
“这不可能,圣旨不是真的。”司徒颜猛地站起,手中紧握那道圣旨,连指甲也逼的惨白。
“圣旨不是真的,下面的玉玺国印总不会是假的吧?”祁钰冷冰冰的态度,说出的话也直击要害。
玉玺国印?司徒颜再次看看那满纸荒唐的圣旨。大明的传国玉玺,是没有错。
“颜儿,先帝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先帝的妃子,你只是你。”孙太后的话更是直接,她早恨不得司徒颜名位全无,但此刻却有些心痛。
“先帝?哼。先帝要废我,早在十年前就废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司徒颜没有怀疑圣旨的真实性,但却质疑这事的始作俑者。
“先帝怎么做,哀家管不着,皇上管不着,你更管不着。总之圣旨已经在你手上,你不再是先帝的妃子已成事实。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你就是抗旨不遵。司徒颜一门忠臣,你总不能因为你一人,毁了它的名声吧。”孙太后眼眸渐暗,她的冷意慢慢浮出,不给司徒颜反驳的机会。
先帝,司徒家。她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极有可能断送他们一世英明。既然圣旨已握在手,她又无法不遵从,那就顺其自然吧。
“司徒小姐,圣旨你已经接了。你不再是先皇的妃子,所以,现在要有一个好的归宿是最重要的。朕闻你与安王情投意合,今天不如朕就做主,赐你们……”祁钰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然附和太后的话。他的眼眸里也是冷意泛滥,似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皇上,圣旨我接下了。但我与安王爷的事,就不劳烦您和太后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退了。”司徒颜阻断了祁钰的话,因为后面的话她不用脑子也知道是什么,但她不能让祁钰说出来,否则就再无回旋余地。
司徒颜见他们没说什么,稍稍委身退下。走之前她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朱瞻安,他的冷静让她不安。似乎这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而司徒颜想起今早他的话,也更加认定了。
“皇上,太后。既然颜儿不愿意,这事就先暂缓一段。本王告退了。”朱瞻安看司徒颜走远,心里有些担心,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司徒颜的步伐走的很快,她需要找到一个人帮她,帮她制止即将发生的荒唐诞事。
“颜儿,颜儿。你慢点。”朱瞻安急忙追到她,随着她的步子一块走。
但司徒颜突然停住,毫无情绪的眸子锁在他身上,继而嘴角浅扬,“王爷,如果你尊重我,这事我们回去再谈。”本来司徒颜想冲他发火的,可转念想得什么,竟然压制住了。
“好,我们回去再谈,你不要生气。”朱瞻安紧皱着眉头,对她淡淡一笑。
有时爱就这样,你做的再好,也换不到她半世倾心。
回到王府,司徒颜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他分开,然后去找惠儿。
“小姐,那人找不到了。但我听说,前两天有个算命的先生,被人杀害后扔到了河的下游。我找经事的人问了一下,跟您说的恐怕是一个人。”惠儿在房里等了她好久,一看到她进来就把自己得知的告诉她。
“死了?那南山庙的圆化大师呢?”司徒颜对于这个消息,没有太多的震惊。她早料到,朱瞻安不会放过算命先生的。
“圆化大师半个月前就闭关了,谁也不见,小姐。”惠儿似乎也是意识到些什么,小姐让她找的人不是死就是闭关,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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