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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了眼跪在脚边请罪的芮意,郁嫊珃只是淡淡的牵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向面色有些不太自然明婉非。
“良娣这是何意?莫非在良娣眼里,本宫便是这是非不分之人吗?”
话是如此,却没有阻止芮意的举动。
明婉非脸上一滞,僵笑道:“妾身不敢!”
“公主。”
栖月踩着小碎步从远处跑来。
卿影眯了眼,待她近前欲要禀报,忽而怒斥道:“大胆!没看到良娣主子在此吗?不知分寸的丫头,平日教你的都忘了是不是,如此鲁莽,成何体统?!”
栖月骤然挨骂,当即愣怔在原地,傻傻的望着卿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其实卿影并没怪她的意思,只是见不惯明婉非的把戏,正好撞上她过来,故而利用了她一把指桑骂槐罢了。
郁嫊珃暗暗轻笑了下,向栖月道:“没事,你说吧。”
栖月莫名其妙的挨了骂,心下有些委屈,见郁嫊珃神色如常,方道:“启禀公主,刚才太子殿下差人来请公主即刻去一趟正殿。”
“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栖月摇了摇头:“并没有,只说让公主赶紧过去。”
郁嫊珃点点头,垂眸看着仍跪在脚边的芮意:“你是良娣身边的最得力的人,衷心为主算不得坏事,只不过今日在太子府也就罢了,日后凡事必要三思而后行,想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切莫因一时大意凭白招了祸端,听清楚了吗?”
芮意低着头起了身,目光不易觉察的闪了闪:“谢太子妃殿下不怪之恩。”她垂着头,只听见她的声音里似乎隐隐染了一丝笑意: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卿影将怀中的书交给栖月,向明婉非告了退,径自随郁嫊珃往正殿而去。
待栖月亦告退离去,园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忍着怒意的明婉非回身“啪”地就是一巴掌将芮意打得侧过了脸去。
“下官云州府向宵拜见太子妃殿下!”
一见到她,眼前这个五官端正的俊秀青年就向她行了一个礼。
“云州府向宵?”
郁嫊珃怔了一瞬,恍然忆起,不由笑道:“原来是你。”
“他是来元城叙职的,一定要当面向你拜谢。”易攸则如是解释道。
“原是这样。”她看向抬了抬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本宫也并未做过什么,向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然而向宵却仍旧岿然不动的跪在原地。
“于太子妃殿下而言虽是举手之劳,于臣下却是济困解危,若非太子妃仗义相助,臣下怕是已做了黄泉路上的枉死之徒。”说完,他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个规矩的拜谢大礼:“下官叩谢太子妃殿下相助之恩。”
郁嫊珃无奈笑笑,与满面笑意的易攸则相视一望,上前亲自将他扶起,道:“向大人一心为民却反受冤屈,既然被本宫与太子碰上,总不能置之不理,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日后为百姓谋得福祉,便也算对得住本宫与太子了。”
向宵闻得此言,立即双手合揖:“下官谨遵上训。”
他并没有待得太久,因他此番来元城叙职只有两日空闲,故而拜过谢便匆匆告退。
易攸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沉吟片刻,道:“倒也难得。”
“的确如此。”她赞同的颔首。官场如同战场,处处充斥着权利角逐和尔虞我诈,像向宵一般一心为百姓的官确实并不多见。
“郁国明日就要进城了,孤王还要去安排一下,你也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孤王差人来接你。”
郁嫊珃一阵欣然:“好。”
目送转身离去的易攸则,郁嫊珃眼中的欣然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沉。
卿影上前几步,奇怪的看她。
郁嫊珃对上她的视线,笑吟吟的挑眉:“你想知道?”
她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刚才从万卷斋出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碰到她们的时候。”
郁嫊珃眼中闪过嘲弄的光芒:“本宫只是觉得明婉非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她可怜?”卿影不可置信的地瞪大了眼,“公主,你话说反了吧,她若是可怜,那天下全都是可怜人了。”
“本宫今日在万卷斋里看了一副画。”那幅画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隐匿在不易发觉的暗处,若非为了捡回掉下的书卷,她也不会有机会看到。她捡起来的时候卷轴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估摸着被人无意中落下的。
卿影一阵诧异,倏而笑道:“画?可是哪个大家的传世之作?”
“非也。”她摇头,道:“并非出自名家,亦不是什么传世佳作。”
“那不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吗?有什么稀奇的?”卿影不以为然。
郁嫊珃暗笑,若是普通的一副画,她又何此感概?第一眼看清画上内容的时候,她之前想不明白的终于找到了答案。
“画虽不稀奇,可是那画中之人却是稀奇得紧。”
“什么?”
“因为那画上的女子和明婉非至少七分相似。”她又是一笑,“又或者应该说是明婉非长得有七分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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