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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拉尔风风火火地把古拉德推进一个帐篷里,小女孩射出的是毒辣的空尖蛋。可以看到队长的大腿上一整团肉都被弹头那致命地翻滚搅起来,恶心地滑脱出皮肤的束缚。拉尔正用尽全力压在他的大腿根上。
莎朵此时表现出了一个专业医护人员的素质,她没有像孩子一样吓晕过去。在帐篷里的架子上翻找着绷带。
“如果你们要输血的话,我是AB型。”古拉德平躺着看着帐篷顶,慢慢说。天空被帐篷分割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这似乎涉及到小孔成像的原理,古拉德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太阳在哪里。
拉尔给队长的腿上扎紧了绷带,准备取出弹头。莎朵站在一边调好了麻醉剂。
“少打一点。”古拉德说:“这个小镇还没检查完,我不能让它伤害了我的感觉。”
莎朵看了看古拉德精细的小胡子,把一整管麻醉剂注射进了他的腿里。
“镊子!”拉尔叼着手电筒,照在队长的伤口上。说:“还好,你的动脉没有事,出血量不算致命,暂时不需要输血。”
莎朵看着这个画面,她递出镊子以后就没有事情做了。她清楚的记得医院手术室的后门上贴的操作规范中有一条是“手术前应确定无影灯工作正常,照射角度内无色斑视线遮挡。”
而现在的“无影灯工作正常”是拉尔嘴里叼着的镁光手电。
“你要是害怕,就喝点酒吧,在第三辆卡车车厢里,让布莱克帮你拿。”古拉德看着拉尔抖动的手在自己的伤口上跳动,半天无法夹出弹头。
“我来吧。”莎朵按住了拉尔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拿下镊子。
她的手沉稳地夹上了那变形的半个弹头,可以看出女孩带着仇恨发射的子弹力量非常大,弹头已经完全被拍成了一张铁饼。
咣当。
第一颗子弹顺利地被扔在了盘子里。
拉尔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地擦着自己头上沁出的汗珠。
“你让我整个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姑娘。”麻药逐渐起了作用,古拉德说。
“那我就先把你这句话的意思理解成谢谢你吧。”莎朵取出了第二颗弹头。然后让出了位置。
拉尔明白这是莎朵交还自己的位置。但是接下来会是最艰难的地方,消毒和缝合。这意味着他得亲手拉下一个活人的一层血肉。
而此时的莎朵站在一边在配置药液,一边和古拉德聊着天,她在转移队长的注意力,她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着自己的肌肉被撕扯下来的场面。
“你很明显不需要打死那对母子。”莎朵说
“你很明显不是一个好护士,我以为你斟酌了半天是要安慰我什么。”古拉德依然是一幅面瘫的样子,反唇相讥道。
“我很明显是你现在唯一能依靠的护士,我可以和你玩一天拌嘴的游戏,这样我也等同于安慰你了不是么。”莎朵不甘示弱。
或许是厌烦了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古拉德保持了沉默。
半响,队长说;“如果开枪的是爸爸,甚至是儿子,我都有可能给他们时间收拾东西离开。但开枪的是女儿,我知道,这家是不能留的。”
高锰酸钾的稀释液淋在了伤口上,拉尔准备缝线了。
敲门声——
伊斯特伍德与另外两人都是全身戎装,莎朵注意到黑人的手套上沾了血。
“镇子里已经基本都查过了,还有八户人家,有一户愿意跟我们一起走,都是年轻人。剩下的也愿意分享资源,不过….有个地窖里藏了对母女,是……玉米饼?”
“M西人?”古拉德转过头,麻醉剂中松弛肌肉的成分让他的这个动作变得很艰难。
黑人点了点头,同时拉了一下手枪枪栓。
“那你们随意吧,四个小时。”
莎朵明白四个小时后可能发生多么残忍的事,或者是四个小时内会发生多么恶心的事,而古拉德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在说:“我四个小时后有个快递,你们帮我拿一下。”这让莎朵不寒而栗。
“我可以….出去看一下么?”莎朵问:“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缝针的时候不需要我。”
“可以,不过如果你的目的只是向我展示外面的人有多变态和残暴的话,那直接对我说就可以了。没必要再出去一下。”
“我…只是…看看”莎朵说。
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莎朵还是被震惊了。
母亲被一根长长的钢筋穿过了肚子,莎朵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失去了生命。几个人把她扔到了一块燃烧着的木板上,从她不停躲避火苗的双腿来看,似乎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另一边,少女的境遇好一些——或者说坏一些。她的身上有三个男人在蠕动,一个男人正在用沾着血的靴子蹂躏着她的头发。
“他们疯了!”莎朵不敢相信地看着这里的事。
身下居然插着一支卡宾枪的枪托,整个半身显得血肉模糊,血正顺着枪管一路滴下来,血液呈现暗红色,被木头吸了个干净。
M西少女刺耳的惨叫笔直地冲向太阳。而很快惨叫变成了呕吐,因为有个人塞了一团泥土到她的嘴里
哗啦。
步枪上膛的声音。
莎朵用刺刀轻轻地拍了拍M西少女身上的黑人的头。“起来!”
“不好意思?”伊斯特伍德一脸不解地回过头。
“我说的是英语没错吧,我让你,你,你们三个给我他妈的站起来”莎朵咔嗒一声打开了保险。
在枪口的威胁下,伊斯特伍德不得不尴尬地提起了裤子,另外两人也一起站了起来。
呕
少女得到了喘息,立刻吐出了嘴里的泥巴。
“你想来干什么?当自由女神?还是默克尔女士?”赤身裸体的尴尬渐渐平息后,黑人只剩下了被打断的恼怒。
“我可以不是艾森豪威尔,但我不可以和希特勒在同一个战线上。”莎朵颤抖着握着枪,大吼着“穿上衣服!”
“你可能刚来,不知道情况,她是M西人。”一个白人小伙试图解释道。
“不,我觉得她是犹太人。”莎朵讥讽道。“我的帐篷,它有一天会变成奥斯威辛对不对?我那天和你们一起砍下来的柴火,最后会用来熬肥皂对不对?”
(注:传说在二次大战中,德军将犹太人焚化烤出的油用来制造肥皂。)
少女在对着莎朵支吾着。
“她说什么?”莎朵依然用枪指着黑人,问道。
“她说谢谢你能让她活下来,接着杀你全家。”黑人恼羞成怒地说。
“求求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少女死死地盯着莎朵黑洞洞的枪口,改用英语说。
“莎朵!快把枪放下”詹姆斯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赶紧扔下背包跑了过来。
“退开!”莎朵的枪口立刻转了过去。“停下!”
看到枪口转开,黑人动了。他的冲刺非常快,在莎朵能拉回枪线之前先撞上了她。莎朵从来没有被如此大的力量冲击过,她整个被弹开来,枪脱了手。
看到枪被撞在一边,伊斯特伍德马上死死掐住了莎朵的脖子。黑人的手心是白色的,手背是黑色的,当他的手掐在莎朵的脖子上的时候,像是黑色巧克力被挤出了奶油夹心。
“伍德,放开她”詹姆斯扑上来想要拽开黑人,但和伊斯特伍德比他实在是太瘦弱了,他施加的拉力几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你以为自己很英雄么?你以为这是在拯救世界你是在好莱坞?”黑人双目通红地吼着“在佛罗里达,M西杂种们碾碎了我们的围墙,然后把那些缉毒警和海关的敬茶,用小刀刮成了碎肉,刮的时候,他们还是活的!我离开家的时候,有几个M西人管我姐姐叫黑鬼,我姐姐没有回答,他们对着她肚子就是一枪。然后就走了,你能想象么!我姐姐在那里流血,躺了整整一天才死掉!他们让美国的女人们排着队被强J,完事以后的女人就直接扔进了城市动物园,那些是他妈的被辐射变异的动物!”
“你现在跟我讲人性?你问问他们会不会跟你讲人性?他们可以为了一瓶波本,切开一个孕妇的肚子,赌里面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就为了赌那一瓶波本,肯塔基州生产的不到五美元的那种波本!哦,我忘了说了,如果赢了,他就掐死那个孩子,如果输了,他就淹死那个孩子,这就是他妈的M西人。你可怜的M西人,你知道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我妈妈和姐姐,古拉德的姐姐,德怀特的弟弟,康斯坦因的妹妹和爸爸。他们都是因为什么死的?”伍德居然流出了一滴眼泪。
“是因为我们扔到M西合众国的那颗核弹他妈的没炸!”黑人松开了莎朵,莎朵剧烈地咳嗽着。“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他们才会死!M西那些狗杂种根本不配这种运气”
帐篷里,古拉德的伤口已经被缝好,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椅子背,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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