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蝉儿姐消遣我呢吧?”
蝶儿瞪大眼睛,撇了撇嘴,道:“谁不知道小姐最不爱看书的。”
蝉儿不满地道:“这本不一样!不仅故事精彩,而且用词也直白生动,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力的!哪,蝶儿妹妹,我可是指了条路给你了,你若是不肯走,那就算我没说。”
“你不肯抄,我自己抄就是了。”蝉儿就要拿着书册往外走,口中嘟囔道:“只是熬夜抄个书就能得小姐欢心,你不稀得做,我自己做。”
蝶儿忙爬下床,拦住蝉儿,将书册从她手中抢过来,赔笑道:“哪能让蝉儿姐姐熬夜?反正我最近闲的很,蝉儿姐姐就当是体谅我了。”
“哎呦你可小心点儿,若是弄坏了,仔细小姐真的不要你了!”蝉儿见蝶儿拿的并不爱惜,忙叮嘱她道:“还要你别连累了我!”
这书册一看就是没完本的,只怕天底下就这一本了。
若是真毁了,看小姐那爱惜程度,将她们打死倒是不至于,赶出去却是很有可能的。毛手毛脚的,她们也没个委屈的地儿去。
蝶儿一见蝉儿当真是唬了很,也谨慎起来,忙将那书册宝贝般地捧着。定了定神,她迟疑地道:“那我可真抄了……”
“仔细点儿抄。”蝉儿没好气地道:“瞧你这样儿,什么事都想讨个巧,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个意思!你这样做事迟疑躲懒的,小姐迟早要让其他人代替你!不就是让你抄个书吗?就算不成你能有什么损失?而一旦成了,你的收获就大了!真是的!”
“我这就抄!”
蝶儿披上衣裳,找出笔墨,又拿了纸。开始剪裁起来。
蝉儿说的对,就是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但万一小姐看了书高兴。一下子就原谅她了呢?
且不说蝶儿在这里认真誊写,蝉儿又悄然回到了任少容的房间。在外面轻手轻脚地睡下了。夜已经过去了大半,但任少容很少熬夜,加上心情也好了许多,倒是比往常多睡了些时候,这让蝉儿也歇的差不多了。
梳洗过后,任少容正在用早食,就见清和郡主含笑走了进来。
任少容忙站起身,道:“娘。您怎么来了?容儿一会儿就要给您请安去呢!”说到此处她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一阵子容儿不懂事,让娘挂心了。”
她心情不好,就说自己不舒服,已经许久没给清和郡主请安了。
清和郡主含笑看着她,欣慰地道:“你有这个心,娘就再无所求了。”她在桌边坐下,让任少容也坐下,让后面的婢女又在桌上摆了些粥菜,笑道:“一早府门还没开呢。就有孟家老夫人就过来赔礼,闹得我也没来得及用饭呢。”
“孟家?”任少容好奇地道:“孟如嫣家吗?她们来赔什么礼?”
清和郡主没有回答,一边示意任少容继续用饭。一边问道:“我听说,昨天咱们容儿居然看了近两个时辰的书?将一本书都给看完了?所以今天才起了晚了些?”
任少容一听这个,当即就有了精神,道:“是哥哥送给我的,一个手抄本,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可好看了!说的是前朝一个和尚带着几个怪物徒弟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清和郡主含笑听任少容说了几句,笑容越发深,但却是给任少容夹了一个蟹黄包。道:“容儿,我们先用饭。用了饭。容儿再给娘好好说一说,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本来她听说任少容得了一本书看。很是担心得——
任少容从来读不进诗词歌赋,也不耐烦经史子集,能让她看的津津有味的,怕就是小说话本了。而很多吸引小姑娘的话本,都是一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她怎么敢让任少容看这些?
所以她才一早忙完了就过来打听,任少容到底是看了什么。
这会儿一听,是个前朝取经神仙妖怪的故事,虽然依旧荒诞了些,但到底不似那种谈情说爱的话本,清和郡主便放下了心来。而且,看任少容恢复了旧日的精神劲儿,清和郡主心中也感慨:她对容儿也真的用心了吧……
不然,哪能为了容儿去编这些故事。
如此,之前因接待孟老夫人的那点儿阴晦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
母女二人用了饭后,任少容迫不及待地要与清和郡主分享她喜欢的好故事。她让蝉儿将书册拿来,回头却见蝶儿可怜巴巴地来到身前,不禁皱了眉,却只是碍于清和郡主在,因而并不好发作。
蝶儿忙捧出书册,低头呈了上去。
任少容伸手拿过,诧异道:“咦,怎么多了一本?”
蝶儿忙要出声,蝉儿打了一下她,笑道:“小姐,是婢女见小姐您喜欢这书册,又觉得这是手抄本怕是独一无二的,就擅自做主让蝶儿誊抄了一份……您看看她誊的可还好?”
任少容翻开誊写的,看了一眼,见上面字迹娟秀端正,又干干净净的,显然是用了心的,便看了蝶儿一眼,道:“不错,你用心了。”
蝶儿大喜,也不用任少容吩咐,格外用心伺候起来。
清和郡主看着女儿管教下人,含笑并未出声。
待任少容处理完了,清和郡主才翻开那原有版本,笑道:“听容儿说的很有意思,娘倒是很好奇了。”
“娘,您看一下,肯定会喜欢的!”任少容将蝶儿那本拿在手中,却是让蝶儿端了凳子挤在清和郡主身边,同清和郡主同看一本。一边看,一边叽叽喳喳地谈论起来。
或许是清和郡主今日比较闲,又或许是这本书当真特别有意思,她就这么一起同任少容读了起来,翻了一页又一页。
蝉儿和蝶儿伺机走到外面。
蝉儿睨着眼看蝶儿道:“刚刚你不会是误会我了吧?”
蝶儿忙道:“怎么会?我心中不知道有多感激姐姐你呢。”
“最好是这样。”蝉儿冷哼一声,道:“若非是你娘亲总是托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你听着……”她还是解释给蝶儿听了,道:“我知道你怕是以为我刚刚要分你的功劳……你也不想想,你是被小姐罚思过不准近前的,若是连你立即就知道了小姐的事情,你这么打探主子*,是想做什么?这可是犯忌讳的!”
“我说就不一样!”蝉儿道:“我贴身伺候,知道这些,想要替主子多考虑一番才是正常的!而你也同样能得了好处了!”
“是,是。”蝶儿忙笑道:“还是蝉儿姐姐待我好……我都知道的。以后万不敢不听蝉儿姐姐的。”
蝉儿摆手道:“你听我的做什么,你得听小姐的……”
她年纪比蝉儿小了两岁,比任少容还要小了一岁。从前是任少容格外喜欢她活泼跳脱的性子,喜欢她陪着一起玩耍,又能在清和郡主罚抄书的时候代笔,才将她提成了大丫鬟。
但一直都没个大长进的,最近任少容没心思玩闹了,她便因为一些言语不妥当就受了冷遇。
两个婢女说着话,正要端茶进去,便见李妈妈从前面过来,蝉儿忙将茶盘给了蝶儿,笑道:“李妈妈来了?郡主正和咱们小姐一同说话呢!”
李妈妈朝屋内看了一眼,见蝶儿端茶进去的时候已经替她禀告,在清和郡主看过来时候,就同蝉儿一起走进去,行礼道:“主子,那孟家老夫人又过来了,这次是由孟小姐陪着的,让人抬了好几箱子东西来,想要见您呢。”
“几箱子东西?”清和郡主将视线从书上抬了一下,又低下了头继续看书,随口问道:“去回禀了乡君不曾?”
“还没呢。”李妈妈忙道。
“这样……”清和郡主沉吟一番,吩咐道:“我原谅她们不重要,关键是乡君是不是消气了。你晾她们片刻,而后直接去请乡君招待吧!”
李妈妈愣了愣,道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这是任少容今天第二次听说了孟家来赔礼这事儿。
她不禁好奇起来,问清和郡主道:“娘,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最近可光顾着生病了,自然不知道。”清和郡主这会儿也不瞒着任少容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隐约地提了一下宋景轩,却更多地道:“世人都忘记了,我们家的这个乡君,可是对太子殿下有过救命之恩的。一个个的,当她好欺负,得罪了人还不还半点歉意没有,被针对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这不知受谁指点算是找到了正主,才过来赔礼来了。”
任少容闻言有些怔怔,口中喃喃地道:“原来,袭姐姐真的是救过太子姐夫和他的啊……”
“可不是?”清和郡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任少容的脑袋,道:“而且不止是一回……你还记得有一年,太子殿下在千秋节上献了一颗盆栽的金桔吗?你还被太后赏了一个桔子,说好吃得很,后来一直念念不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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