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任少元旧事重提,任少容想起那些年少时候的玩闹,也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看,你们家小姐笑了吧……”任少元略作得意的笑容,对蝉儿几个婢女笑道。而后,他又感慨疼爱地看着任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笑了就好。不然,真长成一个多愁善感的人,那可不是我喜欢的容儿妹妹。”
这一笑,犹如一把利器,将任少容心中那沉重阴霾刺破了一丝。虽然透进来的阳光尚不足以将所有的阴霾都散去,但她的心情明显就明朗了许多,脸蛋儿也有些了红晕。
这让任少容有些很不好意思。
她坐在座位上,扭捏了一下,看到任少容放在桌面上的两个锦盒,锦盒上还放着一本手订的书册,便转移话题问道:“哥哥给我带了什么来?还有一本书?”
“是啊,很有意思的一本书。”任少元没有提这书册和锦盒是从哪儿来的,笑道:“我相信容儿一定会很喜欢读的。”
“哥哥骗人。”任少容嘟囔道:“你明明知道人家最讨厌读书了。让我读书,我肯定立即要睡着了。”
“那感情好。”任少元揶揄:“下次容儿再不开心睡不着的时候,我就让人多给你送点儿书来。”
“哥哥坏,嘲笑容儿。”任少容不依地道。
任少元连忙道歉,没有多说,挥手让蝉儿将书和锦盒放在任少容的内室床头,道:“容儿回头翻一页看看,故事还是很有趣的哦。那,现在,我们不谈读书,该吃饭了……”
有了任少元的陪伴。任少容心情好了些,倒真的跟着用了不少。这让几位婢女十分欣慰,眼泪都要出来了。心中对任少元的感激自不必谈。
深秋的夜里,已经很凉。
饭后。两兄妹在院子略散了步,任少容安静地听任少元说起京中最近的新闻,又停下来摸了摸任少容的脑袋,道:“所以,别怪哥哥今天才来陪你啊。”
“我知道的。”任少容道:“爹爹要培养哥哥,你很忙嘛。”
她抬起头,迟疑地道:“哥,刚刚你说。姐夫成了太子……那耿国公家呢?宁王做错了事,怕倒霉要倒在耿家人身上吧?”
“可不是说么?”任少元叹道:“宫中耿贵妃倒是没有被如何,但有消息说,耿家的爵位怕是要被降等了……老国公上书请求归隐,皇上已经准了。”
耿帅彻底卸任,连兵部的兼职也都卸下了。
同样没了官身的,还有世子。他也卸任了府尹之位,闭门在府,不敢露头。
“最近,各家的宴会上。你不喜欢的耿家小姐妹们都灰溜溜不敢出现了,我们家的容儿若是有心思出门,定然是众星捧月。再没有人跟你作对的。”任少元不欲让任少容多沾染政事,便将话题拉得轻松一些,笑道:“怎么样?容儿听到这个消息,有没有很高兴?”
任少容撇了撇嘴。
“怎么了?”任少元好奇问道:“不高兴?”
任少容道:“那又有什么意思。一堆虚伪奉承的人来捧我,我还觉得腻味难受呢。我又不是耿家那些虚荣的家伙。”
任少元闻言笑了起来,忙道:“是,是,我们家的容儿,可是最真诚最可爱的容儿。觉不稀罕那些墙头草的人来捧……恩,不过呢。容儿难道也不想去看看小王爷?我上次去看姐姐,就看到小王爷都开始学走路了呢……”
“娘娘还问起了你……”任少元轻叹道:“娘娘说。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她不能帮你,让你别怪她。”
任少容眼睛一红,道:“哥,你放心吧,我过两天就去看大姐。”
单单听到东宫要添新人,任少容就觉得太子妃娘娘心中肯定苦涩极了。而在这个时候,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却只管自己伤心难过,真是太自私了……
任少元柔声安慰了任少容,又闲谈几句,这才满意告辞离开了。
任少容回到房间,洗漱之后,看到那放在床上高几上的锦盒和书册,犹豫了一下,伸手将书册拿了过来,翻开一看,立即就发现这并非任少元的笔迹。
是谁呢?
这字写的也就跟自己的差不多吧?
这么一想,任少容笑了一下,带着疑问,翻开了书页。
一页,两页……
这一翻开,任少容就难以避免地沉醉在了生动有趣又显得有些光怪陆离的西游神仙妖怪的故事中去了。
蝉儿心下诧异极了。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家小姐能看书看的如此入神。她倒也不敢打扰,又悄悄地多端了几盏烛火过来,将这一片室内照的更亮了一些。
任少容不比任少元。
她看书的速度要慢的多了。
一个时辰过去,书册也不过被翻了一半。
蝉儿看看时辰,有些着急了,小声提醒任少容:“小姐,明儿再看吧?仔细眼睛疼呢。”
“别,很快就看完了。”任少容头也不抬,又继续翻开了另外一页,完全没有睡意。
蝉儿无奈,只好继续陪着,心中更是对这书册越发地好奇了起来。
蜡烛换过了一支,任少容终于看到了翻过了最后一页,只见她脸上顿时涌起许多失望,口中嘟囔道:“哥哥怎么搞得!居然没有写完吗?这是讨厌!”说着将书册不高兴地往凳子上一扔。
“怎么了?”蝉儿迷糊地道:“小姐不是很喜欢吗?”
“没有写完……”任少容抱怨一句,又将那本书册爱惜地拿了起来,又从第一页开始翻起,似乎想要再看一遍。
蝉儿连忙将书册从任少容手中拿走,赔笑道:“小姐,不如看看这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吧?肯定也是有趣的东西。”若是让任少容再看一遍,今晚就都不用睡觉了。
任少容一听也是,便招了招手,让蝉儿将锦盒拿了一个过来。她亲自打开一瞧,立即笑了起来,道:“啊,居然是孙猴泥人!捏的真像!对哦,它们就该是这样子啊!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
蝉儿却是看不明白。
锦盒里四个泥人,一个穿袈裟的和尚,一匹马,另外几个长的凶神恶煞奇形怪状的又是什么?
任少容见蝉儿迷糊,倒是十分开心,精神奕奕地给蝉儿介绍起这套泥人的来历故事来:“……它们都是这书册里的人物,这个好看的和尚呢,是这几人的师傅……不,也不对,这几个徒弟不能说是人来着……”
蝉儿听任少容介绍,也觉得有趣。但她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忙将另外一个锦盒打开,一看也是同样的人物,只是造型动作不同,給任少容欣赏了一会儿后,道:“小姐,您这么说的,我心都痒痒了。”
“不如让婢子也看了这故事之后,再与小姐您讨论印证如何?”蝉儿将任少容推上了床,嬉笑道:“小姐您还是先休息吧!也体谅一下婢子,有空读个书!”
作为这样人家 ...
的贴身丫鬟,她们自然都是认字的。
“好吧,怕了你了。”
任少容觉得蝉儿说得对。如今只有她自己看过,其中喜悦精彩之处根本无从分享交流,实在不过瘾。不如让蝉儿也看过之后,两人才来说话,肯定更有意思。再者,她从未熬到这么晚才睡,也是累了。
任少容上了床,打了个哈欠,睡下不提。
再说蝉儿吹灭了多余的蜡烛,将剩下一盏移到角落,用灯罩罩上之后,便借着这一片微弱的烛火,打开了书册,阅读起来。她也只有借着这样的时间,才能读书。若是明晨任少容问起,她还说没读过,任少容肯定会有些不高兴的。
果然奇妙。
蝉儿翻了几页之后,顿是不再觉得困倦,一路贪婪地读了下去。
待她读完,已经是三更时分了。
蝉儿恋恋不舍地合上书本,查看了一下任少容,带着书本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交代了门外面的小丫鬟注意一下里面之后,就回到了耳房,她和另外一个大丫鬟名叫蝶儿的住处。
蝉儿推醒了蝶儿。
“你不在小姐屋里值夜,回来做什么?”蝶儿被吵醒,语气有些恼,又有些酸酸的,道:“小姐现在一刻可都离不得你。”
“别冒酸水了。”蝉儿将屋里油灯拨亮一些,没好气地道:“我回来,不还是想要给你指个路,好让小姐原谅你来着。你倒是不识好歹。”
“你有什么法子?”蝶儿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困了。
她之前因为一些事惹了任少容不高兴,已经被冷落好几日了。虽然任少容没说怎么罚她,但大丫鬟这个职业也是竞争激烈的,若是她被长久冷落下去,怕清和郡主就会认为她没用,要让别人来代替她了。
那样的话,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所以,蝶儿一听蝉儿说来教她的,立即就激动起来,握住蝉儿的手,讨好地道:“好姐姐,就知道你对我好!快说说,有什么法子?你在小姐身边,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了?”
蝉儿也没多卖关子,便将手中书册递给蝶儿,道:“看见没有?小姐今日新得得书,一口气看完了才睡下了,喜欢的不得了。这是手抄本,没写完了,外面肯定没有卖的。你字写的好,若是连夜替小姐誊抄一本出来给小姐送过去,小姐定然就能原谅你了。”(未完待续)
ps:我高估我的节操和战斗力!颓废地单更了~让我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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