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赐香没想到的是大名鼎鼎以凶悍着称的魔教右护法恒安竟然长着一张秀美如女子的脸,黑发如瀑流泻肩头,面容端的是美如皎月,色若春花,只是那眼眸中却是一片深沉的诡异。
“酒酒!”恒安深邃的眼神看到了夜酒酒后瞬间一片柔情蜜意,流露出万千的惊喜,刚要奔过来却猛地顿在了原地。
他冷冷看着靠在夜酒酒身边的枭冷,似乎要在枭冷身上刺穿百八十个洞一样。
“他怎么在……这里?”恒安似乎知道枭冷的来历,也知道夜酒酒同枭冷之间的牵连,脸上的嫉妒倒是丝毫也不掩藏,眸光随之一冷。
夜酒酒脸色一变,将枭冷向身后挪了挪,赐香一阵紧张看来恒安善妒的性情却是真的。
“不要你管!!我要带他回魔教总坛!!”夜酒酒嚣张的瞪了恒安一眼,拖着枭冷向前走去,赐香不得不跟上夜酒酒的步伐扶着枭冷。
“酒酒!!”恒安的拳头攥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两个娇俏的女子面前,扫了一眼赐香神色一顿却又猛地转向了夜酒酒,眼眸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酒酒别闹了!跟我回去!”
“好!我带着他同你一起走!!”
“胡闹!!”恒安伸出手指向了枭冷,“这个人向来同咱们不登对,几次三番闯入总坛,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杀了他!!”
“呵!”夜酒酒好看的唇绽放出一个冷笑,“杀了他?我看你是几次三番杀不了我师兄吧?”
赐香额头一阵阵出汗,死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分明是要惹怒了这头善妒的狮子,枭冷此番真要害在你手里不可了。
恒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盯着枭冷的脸:“这种人得此报应便是活该,即便公仪家的不出手……哼!”他的眼神如果能化做利剑的话,此时兴许昏迷不醒的枭冷早已经万劫不复了,“这种毒师就应该绑起来倒吊着抽,用双排荆刺倒钩鞭。辣椒水混合盐水,一抽晕就往上淋……”
“这种人怎么了?”夜酒酒也是大怒不禁反唇相讥,“我师兄好得也是六品毒师,大陆世界数一数二的少年高手。总好的过某些只会缩在自家爹爹羽翼下生活的人吧?”
“酒酒!!”恒安怒斥,却也拿着夜酒酒毫无办法。
“罢了!!”夜酒酒飞扬的艳丽眼角顿时蜿蜒下清泪,哭的像个不明世事的孩子,“罢了!恒安!我知道你救了我,我是该感谢你,可是小女子怕是命薄,等不到报答你的那一天了。”
“你这是何话?”恒安的脸色局促了起来,刚才凶神恶煞的眼眸竟然慌乱起来。
“师兄如今被人陷害至此,我师门不幸,但是这等大仇我虽然是一个女子也是要报的。”夜酒酒扶着枭冷又挪了几步,哭得喘不上气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同赐香道:“谢谢赐香大师对我师兄的活命之恩。”
赐香心急如焚,暗道你倒是赶紧的将枭冷带到魔教去啊!说这些做什么?
“赐香大师。现如今且请你备一辆马车,我这便和师兄赶回南昭去!!”
“夜护法你这是……”赐香看了一眼身后的共襄,却见这个混账摇着折扇煞是悠闲。
夜酒酒期期艾艾哭得梨花带雨,恒安早已经慌乱不堪:“酒酒……”
“恒安!我们这便两清了,我再也不会拖累你害得你被教中的那些人诟病,我师兄现如今已经是万毒反噬,除了教中的曼陀罗花绝无生还的可能性。我这就带着师兄走。师兄死在哪儿,我便陪着他一起去死……罢了!总之是不活了的……”
夜酒酒一番哭诉过后,突然将赐香一把推开,独自扶着枭冷向前走去。
“酒酒你站住!!”恒安看着夜酒酒悲伤绝望的眸子,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在荒漠中看到她时的神情,也是这般。
他将她亲手救了回去。将她身上的伤治好,帮着她登上了左护法的位置,这一年多相处下来,早已经爱她爱到了心尖子上。此番看着她这般苦楚哪里还能受的了?
“好吧!我答应你带着他回魔教去!!”恒安一把握住了夜酒酒的手臂,却不想夜酒酒一阵呼痛。
恒安大吃一惊猛地将枭冷推至了椅子上。自己却反手将夜酒酒的衣袖撸了起来,果然看到了那些已经上了药的剑伤。
“谁干的?!1”恒安大怒,心疼的要死。
“公仪家的那帮王八蛋!老娘迟早要收拾他们!!”夜酒酒颇带着些豪气云天的凛冽。
恒安却是冷静了下来,公仪家毕竟不是当年那个被他灭门的青门帮。但是一边的共襄唇角却是微翘了起来,这番东昊国定是与魔教结下了梁子了。虽然这个恒安对夜酒酒来说也是个痴儿,但是还没有到了真正白痴的地步。想来执掌魔教总坛如许年的右护法在今后的时日里定会找公仪恪的麻烦。
“跟我回去!!”恒安将夜酒酒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却又再一次抓了起来,“谁上的药?这般马虎?”
单涛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去,赐香忙上前一步道:“夜护法对不住,不若随小女子移步后堂……”
“罢了,我急着赶回去,不劳烦你了,”夜酒酒瞅了一眼恒安,“恒安哥哥,你帮我将师兄扶到马车上去!!”
虽然恒安十万分的不情愿可是架不住夜酒酒这一声娇滴滴的恒安哥哥,沉下了脸粗暴的将枭冷一把扛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是将夜酒酒的手牢牢握住,生怕她再逃走让他天涯无处寻找。
一群身着黑色纱袍的魔教徒众忙随在了二人身后走了出去,回春阁登时冷清了许多。赐香将闲杂人等遣了出去,转过脸看着已经靠坐在椅背上的共襄,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沉得住气?
“别担心!你也看到了的,夜酒酒那丫头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早已经说过枭冷交给她虽然说不上能根治那万毒反噬,但是临时性的保命倒是可以的。”
赐香点了点头:“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我便也有法子根除那个该死的万毒反噬之症。”
共襄眉眼一挑,随即舒缓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赐香缓缓抬眸却盯着共襄的茶色眸子:“你下一步做什么?”
共襄一愣,笑道:“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好好说!”
共襄知道这丫头虽然笨但是在他的调教下却慢慢变得难对付起来,嗤的一笑:“好吧!我想聘请你去丹王谷!怎样?做丹王谷的上师,每月的银子嘛……”
他突然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步出了花廊向西偏厅走去,赐香试图将手挣脱出来,奈何这家伙不知道修习了什么样的功法,竟然摆脱不掉。
眼见着到了西偏厅的客房,共襄放下了她的手掀开帘子,赐香不得不跟着他走了进去。却见共襄将一只镶嵌着宝石的紫檀木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片华彩。
赐香登时 ...
有些愣怔,只见箱子里最上面一层堆放着金票,最低面额一万两。她随手翻了翻,再往下是房契,地契都是千亩一算的。再往下是各种各样铺子的契约,成衣铺子,酒馆,饭庄,钱庄,茶楼,米铺,胭脂铺……
“……”赐香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娘娘腔富可敌国啊!!
共襄将折扇啪的一声合上看着赐香:“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若是你随我去药王谷这些都是你的,何如?”
赐香愤恨的咬着唇,共襄这等混蛋总是能把握住人心最微妙的地方。在她现如今穷困潦倒,被人逼债的时分,他这样的天价诱/惑到底算什么啊?
“香儿,其实你一点儿也不亏的,若这些还不够分量,那么将本公子也贴上,”共襄向前凑了凑,“本公子会解闷儿,会做饭,会梳头,还会……暖床……姑娘意下如何?”
赐香咬着唇,心头一阵翻滚。这共襄的话千万不可信,但是偶尔好似也能信。共襄极擅伪可怜,却不可随意心软。共襄甚有钱,可随意压榨之。共襄身姿颀长,曲线十分完美……她猛地被自己吓了一跳,都想到哪里去了?
她懊恼的推开了他,憎恶自己在共襄面前总是意志不甚坚定,如此往来定会被这个家伙迷了心窍吃个干净。
“对不起,请你拿走!”赐香带着逃也似得的速度,刚要离开却被共襄猛地拉住。
“香儿,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死皮赖脸候在你这里了!”
赐香看着他略有些失望的茶色眸子笑道:“随你的便!不过你既然要赖在这里目前也没什么事可做,不若帮本姑娘护个法何如?”
共襄越发觉得有些意思,这样一个爱财如命的家伙生生能忍了下来,倒是令他另眼相看了。
“护什么法?本公子可是惜命的很!”
赐香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狠辣,突然抬眸问道:“我要让那个女人死!共襄你帮我分析分析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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