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青然沉默了,如今的南楚内有石家,外有皇甫,暗地里双方的势力明争暗斗,又盘根错节,互相制衡。这是楚轩忌讳的,所以急切地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而德妃背后的赵家和许家是他刻意要拉拢的。只是,石家怎么愿意他人来分这一杯之羹?,至于,今日的赏花宴石春绯想要借着自己的手给许家和德妃一记敲打,也是试探自己在楚轩的心目中到底有多少的分量!
如果楚轩因为自己惩罚了许芙,很可能会迁怒德妃,就不可避免地给赵德妃心里种了刺,影响赵家和许家的态度。
只可惜,自己不是苏蒙,也无意楚轩的垂爱。
她慢慢地道:“皇上若愿意,青然愿意为皇上之所忧尽一分力。”
楚轩转身,盯着她的眼睛,深深地,笑得有些无奈,摇头道:“然儿,在你心里你我之间唯有算计和利益之分么?”
方请然抿唇不语。
两人相对而站,只听见更漏声一滴一滴,像是敲打在彼此的心底,气氛沉闷而凝滞。
终于,楚轩开了口,却调开了话头,道:“皇甫夫人病了,自遣居在家庙,明儿抽时间朕带你去看看。”
方青然捏着绢子的手一紧,他永远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低低地应了声。
楚轩嘴角微翘,转身大踏步地走出了宫殿,在台阶下停住了,随从的大太监和宫女都静静地站在一边,低眼垂眉。
他凝着重重帐幔里那摇曳的烛火,那清丽的身影,心头漫上苦涩,他知道将她困于这深宫实在是不明智之举,但是,他怕放她一线希望便会致自己于绝望之中,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深深叹气,转脸凝着飞凤宫的方向,他神色莫辨,片刻,淡淡地道:“起驾飞凤宫。”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石春绯看着满面带笑的楚轩正跨进正殿的门,再看看地面上一片狼藉不由地慌乱起来,忙整理下衣裙迎了上去,款款拜倒,“臣妾恭迎皇上。”
楚轩扶住她,目光往那地面上扫了眼,眉头微挑,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石春绯窒了下,有些赫然,“让皇上见笑了”向旁边跪着的一名宫女喝道:“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点收拾了?让你沏杯茶也弄得一塌糊涂!”
“是,婢子知罪!……”那宫女连连应着,指挥人收拾了。
楚轩笑笑,讥讽之色掩了去,他握了石春绯的手在榻上坐下,道:“皇后在忙什么呢?”
石春绯自进宫后便难得见他如此温柔,不禁受宠若惊,道:“臣妾,臣妾无事看看书。”
楚轩瞥了眼那翻开的书卷,赞道:“朕的皇后真是好学!以后,皇后应该多督促其他宫里的人。”
石春绯已经镇静下来,笑嗔道:“皇上这是笑话臣妾呢!”亲手端了参汤给他,“这是刚熬好的,本来想要送到正勤殿,听奴才说皇上去苏妹妹那了,所以……”她打住话头。
楚轩睨着她,似笑非笑地道:“皇后这是吃味了?”
“皇上!”石春绯推了他一下,满脸娇羞,道:“臣妾怎么敢?”顿了下,神色凝重,“臣妾自小熟读三从四德,知道如何为人妻子,更何况臣妾身为皇后,更是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楚轩欣慰地道:“皇后是识理明事的,后宫有皇后在,朕,最是放心。”叹了口气,“你知道朕对淑妃的心思,她体弱多病自然多看待些,毕竟当年她舍身救了朕一命,若不是如此,想必身体还好些。”
石春绯见他推心置腹地和自己说话,有些感动,道:“皇上,臣妾明白,苏妹妹是个惹人怜的,臣妾真心希望她能早日康复一起伺候皇上。”
楚轩道:“你如此想,朕就放心了。”
石春绯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皇上,臣妾是真心爱着敬着皇上,不瞒皇上,臣妾有时还想起方家妹妹,她那般的可人儿终究可惜了。”她说得诚恳而真挚。
楚轩眸中闪过丝阴霾,拍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石春绯有些不好意思,道:“瞧臣妾有些失态了,皇上,今晚……”她欲言又止,如水般的眸子漾起惷光,半是羞赫,半是期待。
楚轩掩了眸中的情绪,有些难以启齿,道:“朕冷落了皇后,一直心中不安,只是……”他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口,“朕幼时体弱,多与汤药为伴,后来又因为大事操劳,身体有了亏损,太医嘱咐要好好调养,所以,”他握住她的手,殷殷地,“皇后会不会怪朕?”
石春绯自然知道他身体亏损是什么意思,不禁吃惊,再就是感动,这毕竟关系一个男人更是一个帝王的尊严,他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重。原先的怨怼瞬间消失殆尽,不顾羞涩,道:“皇上这是多心了,臣妾既然嫁于皇上为妻,皇上便是臣妾的天。”想了想,像是要表明什么,神色郑重地,“皇上放心,无论何时何地,臣妾都会以皇上为亲,事事以皇上为重。”
楚轩动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轻轻揽她入怀,两人静静相偎依着,那一刻温馨甜蜜,身影摇晃在绡纱帐幔上,虚实不定。
这一夜,楚轩歇在了飞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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