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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苍茫,泪苍茫,血泪共苍茫,萧郎血泪长,能不哭爹娘?
情断肠,人断肠,情人枉断肠,一入情人巷,休想回故乡”
凄凉的歌声在夜色苍茫中飘荡,任何漂泊天涯的浪子只怕都会感伤涕零。
那凄凉的歌声中还夹杂着霍霍磨刀的声音。
无痕刚走出船舱,便看到了他,不是因为他特别,因为整个空旷的院落只有他一人,一人磨刀,一人歌唱。
“你们来了?”他没有回头,他的白影苍老而佝偻,但他磨刀的动作却娴熟有力,他悲凉的歌声却雄浑厚重。
“我来了”
“你来此何为?”
“找人”
“那你不该来的”
“哦?”
“无论你多恨一个人,都不值得将自己葬送在这么一个地方”
“我不恨他,我只是要杀他”
“这个理由很好,情人巷虽小,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却并不容易”
“哦?”
“不过我可以帮你?”
“看来情人巷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薄情”
“也许比传说中的更薄情,只不过你很幸运,恰好我有一个买卖和你谈?”
“我若是不答应呢?”
“你将永远无法找到你要找的人”
“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
“是的,你知道做为一个男人很难,而做一个情人巷的男人更难,在这个充满杀戮与血腥的地方,你必须杀一个人才能做男人,而且你杀的这个人必须是男人”
“难道情人巷还有女人?”
“任何女人都无法进入情人巷,但幸运的是不是所有人进入情人巷的人都还能做男人,当他们不足以应付这个世界的黑暗与残忍时,便可以有另一种选择,另一种绝对可以逃避杀戮的选那便是做女人,因为情人巷里绝对不允许杀女人”
“我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你会见到,或许还会喜欢他们?”
“看来我还是不太了解我自己”
“也许你只是不了解他们”
“我不想了解”
“不管你想不想,你都要先杀一个人,既然要杀人何妨杀我要你杀的人,两全其美,我还可以帮你找你要找的人”
“如果我不杀人呢”
“那你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做女人,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如果我还说不呢?”
“那么很遗憾,你不仅不会找到你要找的人,而且你也会迷失”
“哦?”
“你知道在情人巷是绝不能迷失的,你要时时刻刻警惕眼前的一切,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背后的手何时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这听起来很可怕?”
“也许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所以你答应了?”
“我为什么不答应?”
“那就请明日日落前,取其项上人头来见”
“若是日落之前我没来呢?”
“做女人或死人”
“这两者我都不太喜欢”
“我也不喜欢”
“你要我杀何人?”
“燕子楼内,白衣秀士”
“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杀了一个女人”
“那他确实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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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人便可以避免一切杀戮与血腥,这是情人巷的规矩,任何破坏情人巷规矩的人都要死”
无痕已消失于远方寂寞的夜色。看小说最快更新)
冷月如刀,森寒的光芒照在老人沧桑的脸庞,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血苍茫,泪苍茫,血泪共苍茫,萧郎血泪长,能不哭爹娘?
情断肠,人断肠,情人枉断肠,一入情人巷,休想回故乡”
他的歌声依旧苍凉悲壮,仿佛昭示着他一生的沧桑与坎坷。
他回过头,看到了阴之阿,他的脸庞在月光下苍白如纸,却依旧说不出的俊朗如秋水,像他这样的男人本就不多,也许公子裳会很喜欢。
“我是不是也要去杀人?”
“你不用?”
“为什么”
“因为你是雨师妾”
“这名字为何脂粉气息比这夜色还浓?”
“因为从现在起你已是个女人”
“我喜欢女人这个词,却不喜欢把它用在我身上”
“可有些事你不喜欢却还是要做的,你知道人生很多不如意”
“哦?”
“你的武功可不比刚才那位,情人巷任何一位活下来的男人,十步之内,三招之间必可取你性命”
“生又何欢,死又何哀?”
“若当真是生无所恋,死无可悲,又何必进我情人巷,空葬一世韶华”
“也许只因彼时尚不知这世上竟还有比死更可怕之事”
“活着有时太难,死有时也未必简单,也许比活着更难”
“我不能死?”
“你死不了”
“哦?”
“你不信?”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因为你要成为一个人的女人,情人巷独一无二的女人”
“情人巷没有别的女人?”
“但是你不同,因为你将是公子裳的女人”提到这个名字时,老人的眼里满是憧憬与恐惧,不自主地看了看远方苍茫的夜色。
“公子裳?”
“是的,公子裳。情人巷中独一无二的公子裳。他如同这夜色般神秘,如同这星辰一般闪耀,没有人见过他,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像一双毒色的眼睛
没有知道他身在何处,但他却似乎无处不在,他窥伺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任何亵渎他的人都会莫名其妙死去”
“我实在想见这样的一个人“
听到这话,老人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扭曲,他的双腿战栗如风中摆草,然后跪了下来。
一个如深谷清泉的声音在风中飘荡,“跟我走”,他的声音轻柔,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言语之间却透着无以言状的威严。
阴之阿感觉空气都已凝固,他已无法呼吸。
在远方落寞的夜色中,他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那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飘荡,宛若羽化之仙,可他看不清他的脸庞。
他的声音仿佛有着月光般的魔力,阴之阿看着他的飘飘衣袂,如痴如醉,一步一步跟他消失在远处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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