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九天云散 > 第五章 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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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夜间里风沙呼呼刮个不停,真如狼嚎鬼哭,杨如风和衣而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会担心何梦雨,一会又猜夏心妍那小丫头睡着了没有,不知道她又要带自己去哪里?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甜甜地道:“风哥哥,你睡着了吗?开开门,我找你有事!”听着是夏心妍的声音,杨如风答道:“还没呢,这就来开门!”他起身去将门打开,眼前的夏心妍换了一身蓝衫,流云平海,鬓发轻飘,眉轻脸俏,一条云绸系在腰际,酥胸小腰尽显而出,短斜裙刚没大腿,露出纤细而白皙的小腿,一双蓝色小靴,玲珑可爱,淡淡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遐想。(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杨如风看得心里一阵澎湃,竟看着呆了。夏心妍笑道:“怎么,不愿让我进去?”杨如风脸一红,道:“进来吧!”把门关上,两人坐在凳上,夏心妍拿出方才从饰品店买来的纯黑手镯,放在茶桌上道:“这手镯午夜闹鬼魂,我害怕得紧,故要你陪我,守在我身边。”杨如风瞧着手镯,心中淡然,点了点头。二人默不作声,静静等候鬼魂的出现。此时离子时还差一刻,两人注视着桌上的手镯,目不斜视,默不言语,屋内一片寂然,只闻夏心妍急促的呼吸声。夏心妍一把握住杨如风的左手,竭力使自己淡定,杨如风只觉她越握越紧,手心也沁出了汗。时间倒觉得过得很慢,子时似久久不来,直到二人屁股坐麻,手也牵软,那所谓的鬼魂也未出现,夏心妍竟趴在桌上睡着了,杨如风不忍惊动她,又怕她着凉,便将薄薄床单盖在她身上。“小子,美人**,你干嘛不要?”声音发自体内。杨如风知是体内那魂魄又在说话了,冷道:“你以为我是哪种人么?处处惹下风流债!”“哈哈,少装正经,这天生美人胚子,不信你就不心动?”那声音又传体内传来。杨如风不再理他,竟闭目打起坐,修习起来。“嘿嘿,你小子不陪老夫说话,想憋死老夫么?你可想知道这对手镯的秘密?”杨如风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芒,问道:“你当真知道这手镯的秘密?我今天一见到这对手镯,便有异样的感觉,感觉它已通灵,不是一般的死物,还与我气机牵动,似与我息息相关一般。但为何不出现店主所说的那般奇迹?当真令人费解。难道那店主所说是假?被他诓了?”“这也不尽然,早在几千年前,我便是这对手镯的主人,没想到过了这许久,它却还在,我已物是人非!”言毕,他似陷入了沉思,回忆起了往事。杨如风与他魂识相连,亦觉得他有说不出的悲苦,欲言又止。那手镯似感觉到主人的悲怅,瞬间发出一道青光,笼罩在杨如风全身,他顿时感觉一阵说不出的畅快。过了许久,那声音才缓缓道:“这对手镯名为‘灵犀双镯’,一阴一阳,一日一月,日月丽天,光照万里。”言毕,又念了一些古怪文字,似咒语般,灵犀双镯青光更为强盛,加持在杨如风与夏心妍身上,双镯各自飞了起来,日镯戴到了杨如风左手,月镯戴到了夏心妍右手,霎时,杨如风似与夏心妍有了心灵感应,恍惚间进入了夏心妍梦中,在一个草长莺飞,花开烂漫的季节,杨如风坐在地上,看着夏心妍嬉笑扑蝶,蹿来蹿去,娇笑不已。“小子,好好珍惜她,莫到失去才后悔,这‘灵犀双镯’对我已无用,看着徒增悲伧而已。”那声音已然默然。“这怎么可以,我心另有它属,怎能再容她?”杨如风惊道。“哈哈,你喜欢的是那日在天池底与你共患难的姑娘罢!算我多管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不知者不怪。既然‘灵犀双镯’已然认主,已改不了啦,我看这小姑娘对你也是一片痴情,你一并娶了罢,哈哈!”那声音大笑不已。杨如风又羞又怒,欲言又止。“我方才动用太多魂识,需要调息一下了,切不可对任何说起我,切记!”那声音说道。杨如风也不理会,这老家伙想说便说,想不说便不说,不已为然,渐渐已然习惯。当下闭上双目,运功调息,真气运转足足快了一倍不止。心想“自从掉入天池底,被这一魂一魄附体,体内发生了诸多变化,内息自行运转,不止不休。可见这魂识滞留池底千年而不散,魂力之强,当世之人无可匹敌,生前是何等人物呢?没想到魂力竟被‘定魂珠’摄来,用来改造自身经脉,当真匪夷所思。不知不觉,东方发白,一阵风将窗户推开,咣当一声,杨如风连忙起身去关窗户,夏心妍被惊醒,趴在桌上的身子慢慢直立,被单滑落在地,双手揉了揉眼,见杨如风正在关窗户,轻身笑道:“风哥哥昨晚一晚没睡吧,我竟然睡着了,哎呀,那鬼魂到底出现了没?风哥哥竟然不叫醒人家!”言毕,竟然翘起小嘴。杨如风摇了摇头,轻道:“鬼魂至始至终未曾出现过。”夏心妍哼道:“肯定是那黑心老板的诡计,害我白白给他十两银子,看我不找他算账!”言尽,准备拿起纯黑手镯去寻那老板,可一看桌上,纯黑手镯不异而飞,又觉右手手腕有异,一瞧,纯黑手镯竟然莫名其妙戴在了自己手上,本能地向杨如风瞧去,另一只手镯,果然戴在他左手上,心中暗喜,笑道:“风哥哥,这手镯是你帮我戴上的吧?”杨如风无可置否,又不能将昨晚的事说出,她说什么,只好默认。夏心妍以为他害羞,不能直白讲出来,便娇笑道:“风哥哥,你是瞧见这对手镯适合我们,昨天便叫我买下,晚上等我睡着了,才偷偷帮我戴上吧!”杨如风真是有口难辨,忽听隔壁有细微声音,有如蚊呐,便将耳贴在墙上,此时虽然声音仍小,但清晰可辨,但听似乎是两位女子在谈话。一位女子声音稚嫩,如十五六岁般,一位女子声音温柔成熟,如三十一二岁般。那稚嫩的女子道:“夫人,我们出来快十几天了,今日回去吧,不然,庄主会打死小人的。”那中年女子道:“萍儿,如今刚有眉目,还不能回去,若晚些回去,庄主敢打你,我便一辈子不再理他。”那萍儿道:“夫人,那我们更应该回庄,叫庄主多遣些人来,所谓一人势小,多人势大。”那中年女子冷道:“我便是不让他自知道,才独自出来的。”那萍儿接着道:“那好吧,无论夫人去哪儿,我陪着夫人便是,我去吩咐伙计烧些热水来,让夫人洗漱,再吃些早点,带些干粮,我们便出发。”夏心妍也学着杨如风般将耳贴在墙上,可什么也听不出来,两眼惊凝地看着杨如风,问道:“风哥哥,你听到什么了?”此时那隔壁已无声息,杨如风但觉口渴,径自倒了两杯茶,举起一杯,一饮而尽,淡淡道:“是两位女子在谈话。”夏心妍霎时娇嗔道:“你个小色鬼,干嘛偷听人家私房话!”杨如风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将那两女子之言转述与她听,夏心妍才转怒为笑道:“想那隔壁两人,也是为天机秘诀而来,所谓天下嚷嚷,皆为利往,我们得赶快起身,赶在她们前面。”二人洗漱完毕,还未吃早点,但听人马杂沓,嘶吼声不绝于耳,便匆匆下楼,但见十多名大汉手持弯刀,将店门围得水泄不通,店里的桌椅碗筷皆被捣得稀啪烂,杯盘狼藉,碎了一地,三四名伙计皆被踢倒在地,不敢作声,领头一名大汉对店主吼道:“掌柜,最近大爷囊中羞涩,快给大爷拿一千两银子,填填腰包,再取上好水酒一百坛,让兄弟们解解渴!”其余十几名大汉举刀附和,大声叫好,声如惊雷。掌柜双腿微微发抖,脸上却陪笑道:“几位爷,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一千两可要做上个四五年,一百坛酒么,小店也没有,还望几位爷宽限宽限。”说完,忙从柜台下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那为首的大汉,那大汉一接,往地上一仍,那银子散了一地,大小不一,参差不齐,有银锭子,也有碎银,可见匀是辛苦得来。那大汉哼道:“少给我装孙子,来人,先给我卸掉他一条腿,看他给是不给!”其中一名大汉手起刀落,血霎时喷了他一脸,他倒笑笑,舌舔刀口,似享受无比,店主大腿蓦地飞出门外,人顷刻栽倒,血洒一地,瞬间染红了半间客厅。霎时,三四个伙计屎尿齐流,纷纷跪地求饶,哀声不绝,。但听碰碰碰几声连响,十几名大汉接连飞出门外,摔在街上,杨如风一个闪身,到掌柜身旁,连忙给他止血,夏心妍倒出一枚黄橙橙药丸给他服下。此时,楼上下来两位女子,一位十五六岁,衣着朴素,丫鬟般打扮,一位三十一二岁,衣着华贵,温文而雅,宛如大家闺秀。杨如风心想:“想必便是方才隔壁谈话的那两位了。”十几名大汉纷纷起身,又围了上来,为首那大汉不怒反喜道:“大爷今可看走了眼,着了小白脸的道。哟,嘿嘿,不过到是走了桃花运了,一下子来了三位美人儿,等下解决了这小白脸,三个统统带走,大的献给大首领做压寨夫人,说不定大首领一高兴,便给一舵主当当,两小的留给兄弟们暖被子。”说完,十几名大汉皆意欲猥琐,淫荡大笑起来。萍儿两眼冒光,意欲冲下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那妇人示意不可,萍儿只好作罢。夏心妍却娇笑道:“怕就怕几位爷吃不消呢!”此话过于暧昧,惹得十几名大汉淫笑不断,陶醉不已。为首那大汉一吞口水,笑道:“好个小妮子!”左手变掌为爪,向前抓来,夏心妍欲向侧闪,大汉一刀劈来,封住了退路,只好一个翻身,轻轻从大汉身上跃过,刚一着地,十几名大汉一起抓来,竟逼得夏心妍无处躲闪,她纵身一跃,倒挂在横梁上,体态玲珑,姿势优美,惹得众汉直吞口水,十几人竟抓她一人,竟忘了杨如风,萍儿与那妇人。为首那大汉急道:“快寻梯子来!”众人纷纷去寻梯子。夏心妍娇笑道:“不必了!”说完一跃而下,掷出一把匕首,剑体通黑,寒气逼人,使了几个优美姿态,便听惨叫声不绝于耳,杨如风定睛一看,众汉双腿中间沁出血来,脸色一白,心道:“这十几人莫不成了太监?”十几名大汉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不已,夏心妍却笑道:“还不滚!想把小命留在这么?”众汉听闻,忍着疼痛,互相搀扶,骑着马一溜烟的去了。此时在门外观看的人越来越多,那十几名大汉一走,尽都进来帮忙收拾残局,更有人早早请来了大夫,为掌柜止痛接腿,想来掌柜在邻里乡亲可谓关系融洽。有好事者谈论道:“四位赶走了这伙强盗,为小镇出了口恶气,可这样一来,便得罪了‘大沙帮’,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杨如风凝道:“那‘大沙帮’在此行凶,为所欲为,难道官府就不管管?”又有人道:“那‘大沙帮’与官府一个鼻孔出气,穿同条裤子,官府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杨如风道:“这怎么说?”又有人道:“‘大沙帮’每年给官府敬献十万两白银,一千匹骏马,故此,官府便对大沙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前‘大沙帮’只是劫持路上的商人,百姓没受到骚扰,也能平平安安过过日子,不知怎么的,一个月前,‘大沙帮’竟然闯入小镇,大肆收刮,惹来许多民愤到也罢了,没想到,今天还伤了人,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又有人道:“以前晖若城主赵问天还管着此事,‘大沙帮’便有所顾忌,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月前,晖若城主突然将所有事务交给手下一名叫范宇的人,便只身去寻什么事物,这范宇与‘大沙帮’来往更密,以至于‘大沙帮’肆掠至此。”杨如风欣然道:“敢情这赵城主还是个好官?”有人答道:“他只算得半个!”说完,将拾好的满地散银,放入包裹,拿到掌柜身前,安慰道:“掌柜的,此地生意怕是做不了啦,不仅“大沙帮”不会放过你,就连官府也会为难你!”又有人凄然道:“这四五年中,大伙都受了你不少好处,如今你有难,大伙却帮不上忙,真令人难受万分。”此人一带头,一群人皆露出悲怆之色,有的甚至呜咽痛哭起来。有人忍不住道:“去年俺娘病重,没钱买药,多亏了掌柜你,今年俺娘去了,没钱买棺材,也多亏了掌柜你,俺给你磕头。”又有人道:“掌柜的,我与雅玛的婚礼是你一手主办的。她爹爱财如命,没有掌柜你,雅玛定会被那恶人娶去,便没有如今的幸福,我二人在这里给你磕头了。”又有一男子抱起一位三岁小孩,跪在他面前,哭道:“三年前,孩子他妈难产,我穷得请大夫的钱也没有,掌柜你却拿出二两银子,亲自去请了大夫,怪只怪孩子她妈命苦,生下孩子后便去了,孩子没奶吃,你又出钱买了一匹母马,给孩子做奶娘,这孩子的名儿也是你取的,你就是他再生之父。”说完,不住磕头。那掌柜脸色惨白,此时却面带笑容,从容道:“不就断条腿嘛,离肠子远着呢?大伙不必伤心,这一百两银子,大伙分了罢,我那地窖里还有一千多两,大伙省着些。”众人齐齐一跪,泪如泉涌,想必是被强盗,官府两方欺压久了,日子苦不堪言,如今难得有位乐善好施的好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固然悲痛不已。忽然一人冲了进来,大声喊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众人齐齐起身,显得有些慌乱。杨如风冷冷道:“来得这般快!定是大沙帮那几位毛贼吃了亏,便去给官府告密,来寻仇了。”只听马蹄声渐响,大堆人马飞奔而来,由远而近。须臾间,几十号人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十几人人下马,直奔客厅而来。为首官兵一身铁甲寒光烁烁,立定门口,朗道:“几位好大胆子,竟敢当众闹事,跟我走一趟罢!”杨如风冷道:“那就看你们是否有这个本事!”那为首的官兵喝道:“好啊,你敢拒捕!来人,给我拿下了。”十几名官兵手持长枪,夺门而入,纷纷向杨如风刺去,杨如风何等人物,只见杨如风穿梭在众兵之间,这些小卒哪能刺着,蓦然间,这些小卒却误伤了众多百姓。众百姓已然慌乱,又不忍离去,那掌柜知道缘由,便大声道:“大伙快快散去,这群贼兵不敢把我怎么样。”众百姓看杨如风本事了得,定会护得掌柜周全,当下不再迟疑,纷纷退出门外。那为首的官兵一怒,吼道:“你骂谁是贼兵?来人,将这个瘸子刺上百十个窟窿。”众兵大喜,纷纷转刺向那掌柜。夏心妍娇笑一声,欲加入战斗,杨如风却道:“心妍,你护住那两女子。”夏心妍点了点头,护在两女子身旁。杨如风祭出‘散云’剑,剑身如一泓秋水,发出白光,蓦地剑锋一转,长枪纷纷而断,铁甲纷纷而裂,一剑再挥,为首那官兵接了两招,大腿飞出,血如泉涌,吓得官兵扶着他纷纷退出门外,门外的官兵也战战兢兢,不敢上前来。那掌柜道:“小兄弟,虽说这群官兵不是好人,却也是父母所生,教训下便是了,饶了他们小命,免得徒增杀孽。”杨如风点点头,对官兵冷声道:“还不快滚!”众兵纷纷上马,众兵不敢违抗,竟一溜烟般逃去了。众百姓又围将上来虚寒问暖,杨如风不敢再多停留,怕惹来更多是非,问了二女,也正好同行,便找来两辆马车,将那掌柜扶上一车,与他共乘,三女共乘另一车,缓缓离开小镇,众人依依不舍,直送至十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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