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劫杀 > 第九章

?    没想到我的书虽看的人不多但喜欢的人还是不少,如可有可无┼、土豆炖牛肉、xiaojie2008、四火、不下雨、lichenglong等等,我想告诉喜欢我的书的人,你们虽然人不多但都是精华,谢谢你们给我提的意见和留言。

    我也是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书了,《妓女生涯》和《劫杀》都写了半部了;《南北风云》和《黑客江湖》我还不知道准备写多少回,很多就是;《作家之死》《红楼惊梦》《劫杀》还才开个头,集中精力写哪部呢?还有就是写的过程中间是写好了就发还是修改定稿后再发呢?其实修改后我觉得可以更耐读。我是第一次写长篇,大家多给我点意见吧,你们的意见我乐于采纳。我将以我最大的热情将我的书写完、写好,谢你们拉,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哥们、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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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又买了一种药物,混在饭菜之中,终于起了效果。望着纸带中密密麻麻的黑色颗粒,我周身一紧,那是我母亲当年咀嚼的草籽。她对我说,这草籽中含有一种名为“士的宁”的生物碱,少量服用可以平和紧张,在十九世纪的欧洲是安眠药的主要成分,今日已被淘汰,因为发现它对脊髓有着强烈的兴奋作用。她威胁说,多吃便会中毒而死。

    女人总愿意帮助弱者,看得出,她对这被淘汰的药物充满同情,她在我身上重现发现了它的价值,陷入激动,仿佛一个刚宽恕了死囚的女皇。她要我起誓不能多吃,然后哀求我:“你再睡个觉,给我看看。”

    我拣出两粒草籽放入口中,嚼碎草籽的硬壳,回想到当年疯狂剥豆角的情景,还有我母亲的死亡。草籽的麻涩,令我的下巴一歪,一种不祥的预感驱使我跑到了镜子前,果然看到了一张父亲下棋时的嘴脸。由于他过早的死亡,我不知他生活的任何习惯,有一张二十年前他在联赛下棋的照片,他的歪嘴令表情凶恶,现在看来,他嘴里正嚼着东西。

    慢慢咀嚼着草籽,沉入梦乡。我闭拢的双眼,令她有一种面对奇迹的感动,她像在流星前许愿般地小声嘀咕着对生活的憧憬。迷迷糊糊的听到她说道,以后不当模特了-----

    当我醒来已是凌晨三点,她的被子掉在地上,婴儿一样地缩在床角,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胳膊,嘴角努努地溢着口水。我擦了擦她的嘴,给她盖上被子,将她的钱包掏空,然后就走出家门。

    在行驶的火车上,维持着对父亲的崇拜,看来他是全国最早服用兴奋剂的运动员,我为此感到骄傲无比,但我旺盛的精力已然衰竭,靠在座位上奄奄一息,背脊酸胀。我正在向一个人靠近,我现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在寻找她的路上,我的神志逐渐清晰。

    接近她的路途得整整一天,夜晚的杭州十分凉爽,我不断地问路,拖延着走到她家的时间。她家的门洞前有一道两米多高的砖墙,在砖墙的前面是一片黑乎乎的草地,我站在草地上向她家的楼层眺望,在一扇窄窄的窗子上映现出杭折扇的侧影,一个月前我对他的女人抑制不动地心动。他的黑影在抽动着牙刷,很像是用一把小刀将咽喉反复刺扎。

    当楼上灯光灭了,我倒在草地上陷入昏沉。自从发现父亲像母亲一样嚼草籽后,我的睡眠便来得轻易,睡眠是个无法抗拒的女人,就像是她,将我紧紧拥抱。

    第二天醒来时,我被晨练的人群发现,站起身感到脸上挂满露水。我湿漉漉地站着,仰望着对面楼层,在水房的窗口,杭折扇的女人显露出一张因睡眠而微微走形的脸。她吃惊地张大嘴,浮肿的脸平整了些,她比划着她要下来。

    我用脸上的露水洗了洗脸,然后将怀里的野猫扔走,我昨晚上抱着它取暖。等了许久,她终于走了出来,我俩彼此一惊,双方都漂亮了不少。她在向我靠近,脸上是死板的表情,步伐富有弹性,在距我一臂的位置坚定停下,正要开口说话。在她口腔中即将有声音发生的一刻,我咬住了她的脖颈,痛快地想到这里将贴上胶布。她的身体在我臂弯中前撞后撞,终于冲出,重重摔倒。

    摔在地上的她,身体旋转出无尽的曲线。她脱落的鞋被我踢开,远远停在这团曲线的边际,在她发出呻吟之前,我飞奔而去。

    西湖在早晨七点是太阳的化身,我眼前的是亮得目痛的白炽,仿佛从联赛回到我省的那个正午,西湖白灿灿的水面非眼睛所能接受,我的视网膜常人般娇嫩——我已不再是强者。在那片宽广的白光映射下,我奔跑的身影突然萎顿,盲人一样摸索着离去。

    火车是一个巨大的吃零食场所,我在火车上吃了几粒带来的草籽,本想早些睡去,却见到了那巨手的幻像。当我在凌晨两点一座北方小站下车时,这列火车二十几节车厢中所有的瓜子、花生、糖果,包括一切饮料的瓶盖都被我统统剥开。

    我在此生第一次给我以冲动的女人身上盖了个戳子后,便去了父亲当年走出的山村。

    我的脑海中是那篇七十年代的报道:“在1979年,他离开城市来到他的出生地,而后他的棋风出现北方风景的野趣。他在棋盘上往往设下一片片复杂的对杀,这个黑白的世界没有风和日丽的温情,展现给人们的是寒冷的色调和低回的流云,表达着北方冻土的肃杀。”

    作为省队运动员,在村子中我受到了县级干部般的招待,在公社摆下丰盛的晚宴,饭后端上了一盘黑色的颗粒,每人抓起一把,边吃边聊,我心碎地发现那是父母咀嚼的草籽,看来是我家乡的习惯。我家当年的土屋早已坍塌,有许多村民热情地让我住进家中,说一晚上只收我五块钱,我说我要在这里住上一年,于是村干部劝说大家,干脆一天一块。

    当我每天的饭费也成为一天一块后,有一些人突然开始哭哭闹闹,很明显是草籽的药力起了作用,望着他们涌现出的旺盛精力和丰富感情,便可以推断我父亲在联赛上的超水平发挥。他们争先恐后地说着和我家的旧情,甚至因为抢话还打了起来。事隔多年,我父亲办下的城市户口,仍让乡民们传颂不已。他们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如果他不下围棋,完全可以成为这里的村长。

    据他们讲,父亲和阿帝叔当年常在田梗边下棋,他们分配的田地在一座土山之上,自从两人离开这里,那座山上便寸草不长。有一些老人讲,这两个人日后是大人物,他俩已把那座山的精气带走。他们走后的几年,村子遭受了旱灾虫灾,那些老人又讲,没料到他俩把整村的精气都带走了。

    他们激动地要带我去看那失去精气的山岗,由于没有手电,便一人拿了盒火柴跌跌撞撞地拥我出门。我抢过盒火柴坚持要一人独往,他们有的人仍不依不饶地追出了好远,泪流满面地摔倒在路旁。

    村子的东头是那巨大的土山,已被风蚀得过分松软。它远望便觉得非凡,如一只手五指撑开抓住大地,正如我第一次下棋时所遇的幻境。这只苍穹中伸出的手,想象中可以把大地铅球般扔走,将一切都扔走。当我们的星球在现在的轨道运行时,产生了此际的生灵,如果突然地到了另一个轨道,所有的动植物将在一秒钟变异,凹凸成另一个模样。

    这座失去精气的山岗已没有一株植物,甚至没有一只蚂蚁,在全无生机的黑暗里,我体会到原始人对于天黑的恐惧,每一次夜幕降临都是一场灾难,为了躲避黑暗,我们的祖先发明了睡眠。

    我慌乱地掏出几粒草籽,扔在口中快速地咀嚼,舌头上的麻木扩展到全身,在即将睡去的一刻,不知由何而来的一股感染力,将我所经历的一切凹凸成另一个模样,我的脑海出现了一串光斑,美丽得令我忘记恐惧:每一个集体中都有阿帝叔那样的人,位居高位、心怀大局而且感情丰富,也许他将我作为了一个劫,打劫一样地把我越炒越热,也正如打劫,是为了远方的利益,也许他就是那个小号大款。我的父亲以他的光荣来号召,让这个体力化人种的省份有了围棋,我是个反派,但作为他的儿子,我对世间也达到了和他一样的效果。“今日我已成孤月,幸有朝晖接曙星”,我已为世人唾弃,但我省的围棋有了第二次热潮——这是我从没有想过的一点,我不是父亲的逆子。

    那串光斑将所有的仇恨消解,消解得我极度虚弱,我挣扎地划着了一根火柴,企图用它抵消脑中的光亮。一星火光在山岗上微弱地亮起,在这片亮光与无穷黑暗相接的边际,有一个人以和我一样的姿态静静而立,他的肌肉在火光中一块块凸起,他的头颅隐于黑暗,那是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失去头颅后处于何种生命状态,捕捉野兽般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生怕将他惊走。在走动中,一阵风将火柴吹灭,我脑中的光重又复现:他用一把草籽创造了奇迹,煽动起人们狂热的情绪,民众总是需要连续不断的奇迹。为了维持民众的热情我的父亲决定将自己终止,当一个人死了他就是永远不可能被战胜的了,也许父亲当年就是怀着伟大的使命感,产生了坚定的死亡意志。他靠着一股坚强的意志死去,所以死亡的只是头颅,而身体仍然活着。

    当我重又划亮一根火柴,便见到了父亲强悍的**。这尊**正在向山下微微倾俯,用已消失的头颅注视着什么。我顺着父亲身体的动态向山下望去,见远远的一个人影正在向上爬来,是阿帝叔的女儿。

    因为她是少有的高挑女子,所以爬起山来显得跌跌撞撞。从她爬山的劲,我就知道她将和我长久地纠结,我和她之间不是一次性行为就可以简单地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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