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端坐在床上,在他清亮目光的注视下,莫明的紧张万分。要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说话呀!我在心中暗咒,目光却同样舍不得离开他的身上。
终于,伽勒有了动作,他慢步走到床边,在我身边坐下。“写意。”咦?没下文了?搞什么嘛。算了,你没话说,我可还有一堆话还问呢。“伽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会娶我?”“写意,对不起,时间仓促,委屈你了。”话说间,伽勒为我取下了沉重的头饰,动作轻柔,丝毫没有扯痛我的头皮。
“这个问题先搁一边,告诉我,为什么?”伽勒不语,继续手上的工作,只至我的头发完全披散下来,方才道:“那天,我在药力的作用下,夺去了你的处子之身。这个婚礼,是我欠你的。”什么?一股怒火自我胸间燃起,怒至极点,我的声音反而出奇的冷静,“就为这?”那个正直单纯的过头的人偏偏没有发现我的怒火,还傻傻的回答:“是的,这是你应得的。”很好,很好,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一,不行,我还是想发火。
“你、去、死、啦!”我一字一顿的吼完,迅速站起身,径直往门口冲去。伽勒连忙拉住我,“写意,你生气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我才转过头来瞪他。天!来道雷霹死我吧,那个笨蛋根本不知道我在气什么。瞪着他生了半天闷气,我终于挫败地叹了口气,“伽勒,如果你是为了这而娶我的话,我只能说,我不会嫁给你。刚才的婚礼不算数。”“写意?”看到我眼中的认真,伽勒低下了头,片刻之后再抬头,眼中一片灼热。“不,写意。我骗了你,也骗了我自己。我娶你,是为了达成我千年来的愿望;我娶你,是因为不想看到你嫁给别人;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伽勒!这是他第一次坦白的说出他的心里话,只怕,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不禁湿了眼:他,已经做出抉择了。所以,今天他才会为自己自私一回。
“我明白了,伽勒。”我坐回伽勒身边,“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今夜,我们什么都不去想,你只是伽勒,我只是傅写意,我们只是两个相爱的平凡人,让我们尽情享受一生只有一次的夜晚。明天,再告诉我你的抉择,不要今天,好么?”“写意!”伽勒动容地看着我,我淡淡地一笑,凑上去啾了他粉红色的,比女人还诱人可口的唇一下。再抬头看他的脸,不出所料,他清灵无欲的眼睛让我成功的染上了**的色彩。然后,他的脸靠了过来,我含笑闭上眼,吐呐间,尽是他干净的气息,徐缓地,繁杂的嫁衣滑落。我睁开眼,望着离开我的唇,专心与我的内衣奋战的伽勒:白净的脸蛋因**而绯红,美,不再是虚无、不可捉摸的美,而是诱惑人心的美。禁不住诱惑的我,忍不住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摸索着解着他的衣衫……
芙蓉帐暖,**苦短。
尚未睁开眼,我便察觉枕旁已无人睡卧。努力的做了番心理建设,我缓缓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射入眼帘,下意识的闭上眼。几番睁眼、闭眼之后,我终于适应了阳光。拥被坐起,终于看清,窗边立着的人影:伽勒,已换上了僧袍。
“伽勒。”伽勒闻声转过身,深深地凝视我。我这才确定,不是我的错觉,也不是光线折射的关系,伽勒黝黑的瞳仁确已转变成深蓝色。他,正在向帝释天转变,向那个金发蓝眸的帝释天转变。
“写意,我必须回去。”我贪婪的望着伽勒良久,方才轻道:“我知道。”“昨天那场婚礼没有法律意义,你还是自由身。”是么?我低下头,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冷?“谢谢你成全了我的心愿。”“不客气。”我想,我现在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走了,你保重。还有,祝你幸福。”一阵微风拂过脸颊,他走了。强忍多时的泪水瞬时夺眶而出,不行,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没用,我根本就没有我想像的那么潇洒,我根本就放不下啊。泪眼迷蒙的抬起头,窗边已无心爱之人,只有枕边,依稀还残留着些许他的气息。倒回床上,嗅着若有似无的伽勒的气息,除了无声的流泪,我什么都无法想。
不知过了多久,阿妈风一般的闯进屋,一迭声的追问:“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伽勒突然说婚礼不算数?为什么?乖,别哭啊,孩子。是不是伽勒欺负你了?告诉阿妈,阿妈替你作主。”“阿妈!”我泣倒在阿妈怀中,放声大哭。
最终,阿妈什么也没问出来,因为我哭哑了嗓子。阿妈急忙请来医生为我看病。而后忙着给我熬药,看着我喝下药,又让我躺上床,安慰了我许久,才叹息着离开。隔着门,我还能听见她在吆喝阿爸去庙里拎伽勒回来问个清楚。阿妈,是真的心疼我。
次日,天未亮,我便离开了罗卡布,除了破魔琴外,我还带走了嫁衣及阿妈给我的首饰当作留念,希望阿妈阿爸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再见,再见无期,阿爸、阿妈,多保重!伽勒,永别了。我站在罗卡布外默道。
我没有回迷尘,也没回楼迦那,我需要时间来平复心伤,所以我回到了爸妈身边。父母的爱果然是天底下最无私的,爸妈什么也没问,只是用最大的爱心照顾着我。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直到发现我怀孕,爸爸终于忍不住对我怒吼,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沉默以对,气得父亲欲赶我出家门,是哭哭啼啼的母亲阻止了父亲。冷战了七八天,我提上行李离开了家。临行留下了一封书信,道明了事情的原委。
漫无目的的闲逛了半个月,要命的早孕反应缠上了我,我吐的的七昏八素,等我来到楼迦的别墅时,已吐得只剩半条命了。当场把楼迦吓个半死,夸张的叫来120直奔医院。
在医院住了整整40天,我才被获准出院。期间一直是楼迦和闻讯赶来的老妈照顾我。此后,我一直住在楼迦的别墅中。五个月后,小家伙提前报到,杀得我们措手不及。在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折磨后,我诞下了一名7斤重的男婴。父亲被母亲硬拖到北京,孩子无邪的笑容化解了我们父女间的僵局,故此孩子被我取名为家乐。
家乐满月后,爸妈就回老家了。而我,在楼迦那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继续休养了二个月后,就拖着儿子去迷尘上班了,干的还是老本行。呵呵,离开迷尘的时候,我还真没想过还有再回来的一天呢。世间事,果然是没有绝对啊。家乐的存在,也给迷尘总部带来了从所未有的生气。
这天,风和日丽,医疗室窗明几净,小家乐则被“热心”人士抱去逗弄,我舒服的睡了个午觉醒来,正好看见行经医疗室的楼迦。看来连老天也在帮我啊。我笑咪咪的唤住了她,开始进行延迟了近一年的大审问。
“你可以开始了。”我啜了口西湖龙井,好整以暇的道。楼迦沉默了一会,无奈的道:“全部吗?”“全部!”“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个不是很好听的故事,我就长话短说吧。”
“其实所谓的天界,确切的说应该是天庭。天庭分为神界、佛界和天界三界。神界与佛界我就不用多说了,从凡间的传说与佛经中你也能知道大概了。我所要说的是天界。天界的子民大部分与凡人无异,所不同的是他们住在天上而已。天界以天帝为首,分为九大族三十六小族,共有约九千万子民。天界子民,天帝拥有一万年的寿命,九大族族长则有九千年的寿命,九大族的直系子孙大约有七千年,旁系则三——五千年左右。其余的天界子民,也就二——三千年寿命。所以,大多数天界子民跟凡人真的没什么差别,他们没有法力,也会生老病死,只有寿命比凡人长而已。而天帝和九大族的子民则拥有强弱不等的法力。法力强者,连神、佛都自叹弗如。天帝不是世袭制,而是强者为之。所以天界每隔一万年便会有一次大动乱。其实天帝之位,也一直是九大族的精英轮流执掌的。”
“我是九大族中最强的一族——凤凰族族长之女楼迦明王。初识阿修罗时,修罗族尚是鬼族之王,与我凤族可谓是死对头。可是,爱情来时,是挡也挡不住的。我们相爱了,爱的很深,也爱的很苦。那时候的天帝,是我的堂兄,频加多摩,从小,我就是他内定的天后的人选。我和阿修罗的恋情曝光后,他十分震怒,召集天界最精锐之师,欲一举歼灭修罗族。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很多天界子民的恶梦。战争的结果出人意料,频加多摩竟不敌阿修罗。就在阿修罗意欲了结频加多摩之际,佛界的如来祖师及时出现,点化了阿修罗。阿修罗成为正式受封的神将,修罗族也一跃成为神族。”
“天庭中,天界受制于神佛界,我们这些天人的地位是低于诸神、诸佛的。阿修罗成为神将后,我顺利的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修罗族人记恨因我而致他们众多族人惨死在那场大战中,所以,我在修罗族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阿修罗不在时,被众人排斥的我当真是孤立无援,受尽欺凌。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认识了帝释天的飞天——抱琴。”
“飞天在佛界的地位是最低下的,更何况是深爱着自己主人的飞天。同命相怜的我们很快就成了好友。没多久,修罗族出了一件大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我无力辩驳。最后连阿修罗都开始不相信我了。我伤心欲绝,此时,又得知抱琴被遂出天界之事。于是,我用我的原身凤凰救下了抱琴的仙魂,并带着它躲到了人间。从此,神界少了一个楼迦明王,人间多了一个楼迦。”
“来到人间后,我马上寻找抱琴的肉身。可已完全被贬为凡人的抱琴真的很难辩认。费尽周折,我终于找到了抱琴的第十世转世傅抱琴。但是,染上凡尘浊气的灵魂已无法接受仙魂。我焦急万分,就在此时,我发现了帝释天的转世转徊。于是,我灵机一动,从而造就了转徊与傅抱琴的一世情缠。因为转徊是带着仙魂转世的,所以与转徊结合过的傅抱琴净化了体内大部分的浊气,使我能够将仙魂植入她体内。可是,仙魂与本魂分离太久,居然无法溶合。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抱琴再度坠入轮回。”
“此后,历经七世,两魂终于溶合。我欣喜不已,但奇怪的是,抱琴还是无法转变为仙体。于是,我想到了破魔琴。因此,我偷偷潜回神佛界,意欲盗取破魔琴。谁知原本乏人问津的净音堂却被佛祖选作闭关之所。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佛祖追着一道黑影出了净音堂。于是,我就趁此机会取走了破魔琴。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待我回到人间,抱琴已又历劫了二世。当我把破魔琴交与第十九世抱琴时,她却因为承受不了破魔琴强大的灵力而一病不起,我吓得连忙收回了琴。最后,就到了第二十世,也就是你,傅写意。”
“你很争气,不枉我二千年来的奔波劳累,自小你就展现出飞天的法力。但你尚年幼,不宜觉醒。于是,我在破魔琴上下了法力封印并将之辗转送到了你手中。然后,我看着你平安长大,欣慰不已。可是,就在我因为一件私事离开人间数日,回来却发现破魔琴不见了。你虽四处寻找,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出它已不在人间。为了保护无法控制力量的你,我只好设计让你来到我的羽翼下,一边守着你一边寻找破魔琴。花了二年的时间,我打听到破魔琴可能在魔界,于是我借口寻找灵感离开了你。不知道这一切是天意还是巧合,我在魔界寻琴的过程并不顺利,一度甚至差点成了魔王的小妾。也因此,迷蒙和无尘才会不顾一切我的三令五申,离开你前往魔界救援。而你,才会在此期间离开了迷尘,进而碰上帝释天的最后一世转世——伽勒。我们自魔界脱身回到人界,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收到你的求援信号。我心急如焚,没想到就在这时魔界的追兵又到了人界。所以我只好派迷尘的精英小组去救你,我和迷蒙、无尘留下来除魔。”
所以,那天他们的求援才会那么晚到啊。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一向以神速著称的迷尘那次的动作会那么慢了。“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我所知道的事实背后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啊。”听到这,我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再叫我吃惊了。我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捧起茶杯深嗅一下:“也就是说,你在魔界没有找到破魔琴。那么,后来,你又怎么知道琴在圣庙呢?”怪怪,我的问话,竟令楼迦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画展的最后一天,来了一位稀客。”“稀——客?”我挑眉。“是的,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他的出现。”“谁?who啊?”“圣魔王!”“圣魔王?那又是什么东东啊?”天啊,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来,我的头都大了。“圣魔王是魔界有史以来最伟大最神圣的一位魔王。他在位时,连神佛界都对他礼让三分。可是,他已经失踪十万年了。”“停,等一下!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圣魔王?”“因为圣魔王虽是曲型的魔族人容貌,可他的眉心却有一朵只有佛界人才会有的莲花。”“唔,是这样啊。”我下意识的抚了抚眉间的莲花印记,好在现代人标新立异的多的是,所以我眉间的莲花没引起旁人太大的关注。“然后呢?”“圣魔王告诉我,破魔琴在圣庙,同时通知我去救你。”“咦?我认识他吗?他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当进也有同样的疑惑,也问出了我的疑问。”“那他怎么说?”“他说天命所归,他只是顺应天命而已。”????不解。“什么意思啊?”“我也不明白,正想进一步追问,他又道:‘你与阿修罗的纠缠也该做个了结了,拿去吧。’然后,他便把迦罗递给了我。”“这又是什么意思”“迦罗是当初阿修罗送我的定情信物,正如同修罗是我送他的定情信物一般。”楼迦拉出当作链坠的耳坠给我看,就是那只阿修罗交给我的耳坠,原来那就是修罗。“当初,就是因为迦罗莫明其妙丢失,我才会被阿修罗误会,而百口莫辩。”
哦。我了解的点了点头,但个问题现在不急,先搁一边吧。虽然有点脸红,我还是不耻下问道:“那么,为什么今世我和伽勒结合后,会突然法力全失?破魔琴出现后,法力又奇迹般恢复了?”楼迦闻言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今生已拥有仙魂,虽尚未转变为仙体,但与凡胎俗体总还有些区别了。在天庭,有仙缘的两人结合,若是两人法力相当,则两人的法力没有变化。若是一方法力强,则只有法力弱的那方会暂时失去法力。但仙人若与凡人结合,则仙人会失去法力数日。这样,你明白了吗?破魔琴确会增强你的法力,但与你的法力恢复无关,只不过恰巧那时你的法力也到了恢复的时候罢了。”唔,原来如此。所有的疑虑都解开了,所有的事情终于都能串连起来了。ok,自己的事解开了,也该关心一下身旁的挚友了。
“那你跟阿修罗的事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楼迦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来,“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在没找到确实证据前,我不能,也无法回去。”经过与伽勒的情爱纠缠,我十分了解楼迦的心情。“可是,你那么爱他,难道这么久都不会想见他一面么?”“想,怎么不想,我想的夜夜无法入眠。”楼迦的情绪开始失控,一脸的泫然欲泣,当真是我见犹怜啊。“楼迦!”我叹息着趋身向前,紧紧的拥住她纤细的身子,无言的给予安慰。
“抱琴!”楼迦的泪终于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沿着无暇的脸蛋滑落,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流泪,但我知道这是她强忍了二千年的泪水,所以我安抚的经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哭吧,别再忍了,你忍太久了。虽然我没有飞天和抱琴的记忆,但我相信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伪装了,可以尽情的发泄。”
好不容易,楼迦终于止住了哭声,望着顶着一双红肿的兔子眼的楼大美女,我不得不赞叹她天生丽质。难怪当初会有两个男人为她不惜一战,她确实有那个价值。哎,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啦,我们刚才好像还漏了最重要的一点。“楼迦,你救了我的仙魂,岂不是也犯了天条?”“严格来说,是的。”“什么!那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你,你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啊?”我立刻紧张万分,谁知对于我的紧张,楼迦却笑开了颜,那笑容,啧,怎么说呢,居然带着几分狡猾的意味,笑得人心里毛毛的。“放心,犯了这种事的处罚是贬下凡降妖伏魔一千年而已。而我,已经自发自动的下来降了二千年妖魔了。所以……哈哈,我也不禁笑开了,这家伙,摆明了钻空子嘛。“喂,看不出来啊,你也有这么赖皮的时候,我还以为这种事只有我才会做呢。没想到……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哦,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楼迦虽仍是一派淑女风范,但这次我可不会再被她的外表所骗了,因为,这一次,我可以清楚的从她眼中读出调皮的光芒。“好一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我露出了自与伽勒分离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来,我们以茶代酒,干杯,朋友!”楼迦也笑意盈盈,举杯与我轻碰:“干杯,朋友!”
“不过,你还没完全转变成仙体前,千万要记得离天庭的人远些啊,否则被他们逮着了,把你的仙魂抽离,那我可就前功尽弃,白白牺牲了。”“ok,我明白。可是,转变成仙体是什么感觉啊?”“唔,这个嘛,到时你就知道了,说也说不清楚。”说笑间,小家乐被抱了进来,这场友情大审判也算正式落下了帏幕。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就在家乐刚满一周岁时,迷尘的情报网传来在北京发现阿修罗行踪的消息,当晚,楼迦立刻打包行李,拉上我和家乐开始了我们的流亡生活。靠着迷尘遍布全国的精密情报网,我们每次都顺利的在追兵到达前一刻开溜。整整二年时间,我们的脚步踏遍了全中国,当然除了西藏。而追兵,也从阿修罗一个扩展为修罗族五十名战士。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我们两个弱女子,哪对付得了天庭最精锐的战士啊。面对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楼迦当即立断,改变战略。于是,二十个小时后,我们逃亡三人组踏上了美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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