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锋,你要去哪?”李欣在家门口叫住了提着两袋物品准备外出的儿子,“台风很快就到了,外面很危险,别再出去了。”
“妈妈,我要出去办点事。”
“办什么事?”
“我要去一个朋友那,去看看她。”
“看朋友等台风过了再去。你没听电台说吗?台风下午就要在丽城登陆了。”
“就是因为台风快到了,我才要赶紧把这些东西给她送去。”林锋举了举手中提的两袋物品,一脸焦急地说。
李欣撩开其中一个袋子的袋口看了几眼,皱起眉头问:“你拿这些食物给谁送去呀?”
“哎呀,你别管。我要走了。”
“等等!”李欣连忙拉住转身要走的儿子,有点生气地说,“你送给谁我可以不管,但你现在哪都不许去。”
“妈!”
“别再妈了。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你这一去,没准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台风呢。多危险啊!”
“我、、、、、、”林锋正想说什么忽然又止住了。他轻轻地耸了耸肩,摆出一个无奈的手势,浅笑着说,“好吧,那我就不去了。”说完他立刻转身跑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十分钟后,林锋将两袋物品一起装进小背包里,偷偷从后院的围墙上爬了出去。
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七、八级的大风也已刮起,而这些都只是狂风暴雨来袭的前奏而已。
街上一片凋零的惨淡,平时人就不多的渔港街和东区马路,现在更是因为行人的稀少而显得格外颓废。人们都知道一股强台风即将正面吹袭丽城,而埔兰从来都不会被这座城市的任何一次灾难所幸免,此时每户居民都早已习惯性地紧锁各家门窗。
林锋找不到任何平日可以乘坐的公共交通工具,这个城区的一切仿佛都可以在一瞬间全部瘫痪。
“看来只好跑着去了。”林锋执意要前往“德叔面包店”,那里有他心爱的女孩依琪。每年台风来袭,她都会留守在面包店不回家。
林锋果真开始跑步前往目的地,他须穿过六条街道、四个居民小区和三条马路。
天雨路滑,而且奔跑的路线逆风,风速越来越快,风力也越来越强。冰冷的雨水已经变得豆大,但很稀疏,像冷枪射来的子弹一样不时地打在林锋的身上、脸上,但林锋觉得能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比什么都重要,那个美丽而纯情的女孩是他最珍爱的财富,他决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面包店里独自面对这场暴风雨。
终于到了——“德叔面包店”,这间全埔兰最著名、最受欢迎的老字号店铺。
店口的闸门已经拉下,林锋熟悉地绕到面包店的后门。
“依琪!依琪!依琪、、、、、、”林锋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地呼喊。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缓缓地拉开,现出一张清秀的脸,少女自然的羞涩使脸颊上泛起了微淡的红晕。
“是你啊!已经——没有面包卖了。”依琪目光游移,忸忸怩怩地说。
“哈哈哈!”林锋爽朗地笑道,“虽然我是经常跑来这里买面包,但显然我并不是一个大傻瓜,对吗?难道你觉得我冒着这样的鬼天气专程赶来这里会是为了买面包吗?我的小公主。”
“那,你来干吗?”
“来看你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来照顾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噢,我的上帝啊。我跑了这么远的路,冒着大风大雨来看你,难道你连门都不让我进吗?你真的要忍心赶我走吗?琪琪。”
“、、、、、、”依琪很想说什么,可是没有勇气开口。
“外面冻死了,我的外套全湿了。我说琪琪,可怜可怜你的王子吧!他远道而来只是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公主,让他进去好吗?”林锋浅笑地恳求着,随即伸手插进门缝里。
“你!”依琪的脸蛋霎时涨得绯红,她很是犹豫,但又无法抗拒林锋的野蛮。
“呼!”进入面包房的林锋立刻感受到了炉火的温暖,长长地吐出一口寒气。
虽然此时的面包房已停止了作业,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永远都飘浮着浓郁的面包和奶油香气。
“你要吃面包吗?”依琪问。
“呃,不、我不饿。你饿吗?我带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过来,你看,苹果、鱼罐头、椰子汁、、、、、、”林锋边说边御下背包,逐一将里面的物品拿出来摆到桌面上。
依琪看着满桌的食物,笑了笑说:“你这是干什么呀?”
“这些东西全是为你准备的。我每次来看你都想带些好吃的来,我已经养成习惯了。”
依琪抿着嘴笑了笑,她走到桌边拿起一块长方形的纸装巧克力说:“我喜欢吃这个。”
看着依琪津津有味地吃起自己带来的食物,林锋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他近距离地站在依琪的右侧面,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根被汗水粘在她脸颊上的细柔的发丝。依琪有一种纯朴自然的美,就像古代那些宫廷女子一样,秀丽而娴雅。
德叔的两个孩子都不幸在小时候夭折,他的妻子在失去两个孩子之后不久就病逝。德叔一直没有再婚,一直是独自一个人生活,独自经营着这间古老的面包店。直到认识了依琪的父亲。依琪家陷入经济困境后,依琪被迫辍学,她的父亲将她送来德叔面包店当学徒工。聪明可爱的依琪令德叔不禁想起了自己两个年幼死去的孩子,他将依琪看作是上天赐予他的女儿,像疼爱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善待她,毫无保留地教授她所有的面包和蛋糕的制作技艺。依琪也把面包店当成了自己的家,除了每个星期例行回去看望父母一次外,其余的时间她都是住在面包店里,在面包房内有一间属于她的小卧室。
第一次在德叔面包店看到依琪,林锋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位浑身散发着古典气质的女孩,他默默地在心里许下誓言:将来一定要娶这个女孩为妻子。
而依琪刚开始认识林锋的时候,心里更多的则是畏惧。就连平时不爱多管闲事,对他人事情向来都不闻不问的德叔,也多次告诫依琪要小心与林锋的交往。
就在依琪不断回避林锋的热情追求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林锋知道依琪的父母在东临街的路边摆摊卖糖水,为了让他们的生意能好一些,林锋就经常带人特意到那里吃宵夜。
一天晚上九点,林锋邀上凯文和另外五个伙伴如常光临。依琪母亲热情地为他们端来糖水甜品,忽然从不远处的另一个糖水摊档上传来了争吵的嘈杂声,林锋扭头一看,只见五名身穿“城管”制服的人正在那间糖水摊上驱赶食客、没收桌椅。糖水摊的老板娘哭着死死拉住一名女城管的手臂,另一名长得很胖的男城管走过来,一掌就将情绪激动的糖水摊老板娘推倒在地,然后将放置在一辆人力三轮车上的煮糖水的锅等器具也一并没收,全部搬到了城管车上。
城管车向着依琪父母的糖水摊开过来了。四男一女的五名城管人员下车走到神色紧张的依琪父母面前,依琪母亲与他们交谈了几句,好像在艰难地解释着什么,五名城管人员的态度起初各不相同,有的点头微笑、有的粗暴恶劣、有的麻木冷漠,随后他们一起大发雷霆,又开始“拆摊”,驱赶食客、没收桌椅,重演人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干什么、干什么?!”林锋在疑惑中带着一股怒气朝五名城管人员走去,凯文和另外五个伙伴也跟着围了过去。
“拆摊者”惊愕地停下手来,其中一名高高瘦瘦,看上去像是队长人物的男城管对林锋问:“你是谁?”
“我是谁轮不到你管!”林锋的火暴脾气即使是面对政府执法人员也丝毫不收敛,“你们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一来就又收又赶的,人家两夫妇在这里摆摊做生意犯了什么罪啊?你们以为人家辛辛苦苦挣这一点糖水钱容易吗?!”
“我们并不是不让他们在这里摆摊,但是他们必须得交管理费。”那名女城管插话说。
“什么管理费?”
“管理费包括卫生费、摊位费、工商管理费、市容整理费、、、、、、”
“去、去、去!”林锋顿然皱起眉头打断女城管的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费、费、费,收那么多费人家还要活吗?这两夫妇是失业工人你们知道吗?他们一家人都要靠卖这一点糖水吃饭的。”
“哦,他们要吃,我们就不要吃啊?!”站在城管队长身后的那名长得很胖的男城管忽然大声嚷出一句。
“死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林锋顿时火冒三更,伸过手去揪住胖城管的制服使劲往前拉,“你给我出来!”
其它四名城管立刻围成一团护住胖城管,阻挡林锋的拉扯,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把这个‘死胖猪’给我拉出来打!”怒火中烧的林锋对身边的伙伴下令道。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凯文突然插到中间将双方隔开,他举起两只手掌对着双方人员,面带微笑地说:“冷静、冷静,大家不要激动,听我说。”
“还说个屁啊!这帮混蛋根本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吸血鬼!”林锋咬牙切齿,无法压制满腔的怒火。
“我们收取的费用都是政府规定的!我们是按政府的规章制度履行公务,我们有执法权!你凭什么打人?!”瘦高的城管队长大声喊道。
“我操!”林锋再次被激怒,简直想飞身扑向这帮城管,但凯文转身一移挡住了他。
现场就只有凯文一人是仍旧保持心平气和的,他不紧不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面带微笑地点着头递给城管队长。
城管队长接过名片,一看到印刻在名片上的“铁幕”两个赫然大字,当即整个人怔住。站在他身旁身后的另外四名城管队员也都在看过名片后愣定在原地,再也不敢作声。
“呵,是这样的。呃,我先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凯文侧转身,右手摆向身后的林锋,“这位就是我们‘铁幕’的太子——林锋,可能你们对他并不是很熟悉,但我想,你们应该对他的父亲林震先生非常熟悉,对吗?”
五名城管人员的态度立刻变得谦恭敬畏起来,他们主动向林锋赔礼道歉,主动将刚才收乱的桌椅摆放回原位,主动作出保证以后决不会再来依琪父母这个摊位收费,主动承认自己刚才的无礼,主动、、、、、、
依琪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马上改变了对林锋一贯冷漠的态度。同时,她也因这件事而改变了自己的某些思想观念:在埔兰这样的社会里,权势不再是野蛮粗劣的东西,而是幸福生活最有力的保障。
“你老盯着我看干吗?我的脸脏了吗?”依琪睁大眼睛对身旁的林锋问,含在她嘴里的一小块巧克力正渐渐地融化。
“呃,我、、、、、、”林锋狡猾地移开目光,“哦,我帮你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补或加固的地方吧。”
“德叔今天早上来把一切都弄妥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还是看看的好,说不定他老人家眼花,漏了某个地方。”林锋说着走进小卧室里查看。
“不许你说他眼花,他视力可好着呢!”依琪跟在后面嘟起小嘴道,“蛋糕上的细花纹都还是他拉的。”
林锋微笑着转过身,忽然一把将依琪拉进怀里,小心地搂着她说:“你这么紧张地为这个老头子说话,我会吃醋的。”
“小器鬼!”依琪用力想从林锋怀里挣脱,但没成功。
这已经是林锋第七次这样搂抱住依琪了,他俩之间早已默契地建立了亲密的情侣关系。
“我记得我第一次强吻你的时候,你就是现在这样被我搂着,也是现在这副可爱的模样。”林锋抽出一只手轻轻捏住依琪的脸微笑着说,“还记得你的初吻是怎样被我夺走的吗?”
“你、你一点也不讲道理,一点也不。”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害羞呢?一直都跟我像初次见面似的,我们不是已经很熟悉了吗?嗯?”林锋说着立刻吻住依琪那红润的嘴唇。
任她怎么挣扎,怎样闪躲,林锋都能把这位心爱的姑娘一次又一次地征服。
夹着暴雨的强台风终于铺天盖地一般袭来了,狰狞着、呼啸着、破坏着,一阵接一阵地掀扯着路旁街边的建筑物。
德叔面包店建在两幢三层高的楼房中间,但面对狂奔乱窜的暴风雨,它还是得死死地揪住地皮。屋顶的铁皮在不停地颤抖着、哭喊着,整个屋身也在呼啸而过的猛烈阵风抽打下微微震颤着。
而在屋内,在那个依旧飘浮着面包香气的作坊里,在那间狭窄而温暖的小卧室里,却回荡着少女娇弱的呻吟。两个年青人**的身体一同裹在被窝里,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们完全忘记了外面的风雨世界,丝毫不在乎这间房屋的颤抖和哭泣。
张凡与铁幕黑帮的其它高层不同,他虽担任军师高职,却没有在埔兰任何地方买地、建别墅,他和家人一直都住在中城区广怡路28号公寓,在那幢红砖楼里与程飞一家做了几十年的上下层邻居。
凯文是张凡的独生子,他不仅遗传到父亲过人的胆识和才干,还充分遗传了母亲的细心和善良。
林震的女儿林丽喜欢凯文,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和哥哥林锋一样任性不羁,对待感情比一般的女生要大胆且主动,甚至有点放荡。林丽唯一与其母亲相似的地方,就是那高雅端庄的外貌。
凯文小时候和程朗一样,喜欢学习、喜欢读书,是个将来能上大学的孩子。但在十四岁那年他所遭遇的一个意外事件,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凯文在希滨维火车站被警察误认为是扒手抓了起来,没有任何的调查,也没有经过任何的审问,他被直接关到警务室里冤打了一顿便释放了。这件事使凯文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或者说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地植下了这样一种想法:来自贫民区的人是不受繁荣社会所保护的,在充斥着正义和伟大口号的世界里,他们的尊严依旧得不到公平的对待,也看不到存在的价值与希望。
从此以后,凯文开始追随林锋,放弃学业,参与几乎所有的青少年黑帮活动。同时,他也终于接受了林丽一直以来的痴情追求。
台风过后,林丽迫不及待地来到凯文家,可凯文的母亲说凯文出去了。
“他去哪了?”林丽急切地问。
“我也不知道。台风一停,他就拿着小铲子、拎着水桶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凯文的母亲想了想说,“可能是、、、、、、”
“我知道了。”还没等凯文母亲把话说完,林丽就欢心雀跃地跑下楼去。
此时的凯文正在海边的浅滩上拾那些被台风海浪卷上岸滩的螺贝,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每次台风过后他都会第一时间跑来海滩。小时候是跟着父亲来,现在父亲已经不拾这些东西了,而他却仍然保持着这份兴趣。
不一会儿工夫,凯文就捡到了许多新鲜螺贝,他还用小铲子挖出了一些埋在淤泥下的“老虎鱼”。
“喂!”林丽忽然从后扑上,伸出双臂紧紧环住凯文的脖子,发出尖叫一般的笑声。
凯文扭头看到兴奋的林丽,微笑着说:“原来是你这只‘小蜜蜂’,吓了我一跳,你来这干吗?”
“来找你呀!”林丽不停地亲吻着凯文的脸说。
“我正忙着呢!你肯帮忙捡海螺吗?”
“我不捡,这些东西会在我手上留下腥味的。”林丽娇嗲嗲地说,“要是有胶手套戴着我就捡。”
“那我看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反正让你帮忙也只会是越帮越忙。”
“我帮你拎桶子。”林丽说着就把桶子夺了过去。
此时海滩上已经站了几十个人,他们大多都是居住在附近的渔民,也有一些乞丐和流浪汉。
凯文抬头瞄了一眼岸滩上越来越多的人群,笑了笑说:“每个人都喜欢大自然的恩赐。”随即他扭头往桶里瞧了瞧,“好了,这么多也够了,不捡了。我们顶多也就四个人,吃不了多少。走吧!”
“是拿到关挺那吗?”林丽跟着凯文边走边问。
“还有比他那更合适的地方吗?要不拿到你家去。”
“呵呵,不要、、、、、、”
风雨过后的夕阳红光显得娇弱而温美,拉长了两人一路嬉闹的背影。
关挺比凯文大两岁,他七岁时母亲病逝,父亲两年后偷渡去了美国,从此再无音讯,他是在爷爷奶奶的抚养下长大的。关挺在爷爷去世那年毫无选择地加入了林锋所组织的少年黑帮团伙,积极地参与抢劫、勒索、盗窃等一系列犯罪活动,用分赃所得的钱来养活自己和他那位年已老迈的奶奶。
一锅由各种螺贝和“老虎鱼”煮成的海鲜汤喷香味美,一些大螺贝肉厚多汁,沾上一点酱油来吃更是会让人回味无穷。可是关挺的奶奶只是吃了些鱼肉、喝点汤,好像老人家牙齿不好,胃口也不太好;而年轻力壮的关挺则是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小伙子身材高大,食量也惊人。凯文和林丽一起细细地、慢慢地品尝着美味,他们不饥饿,所以也就不着急、不仓促、不紧迫、不狂乱。
关挺每次吃饱之后都会发困,困意像浪潮般一阵接一阵地袭来,他必须躺到床上才不会觉得难受,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恶习。而关挺的奶奶却到厨房去煮饭吃,对于这位老人家来说,如果没有白米饭,任何美味佳肴都无法让她吃饱。
客厅里只剩凯文和林丽在沙发上打情骂俏。当看到关挺的奶奶吃完饭也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休息时,林丽马上迫不及待地凑近凯文耳边:“我要洗澡。”
凯文会意地笑了笑,兴奋地横着抱起林丽冲进浴室里。林丽一进浴室就自己主动脱掉了上衣,她那对丰满胀实的**将胸罩撑得鼓鼓的,在中间形成了一条深深的乳沟。凯文情不自禁地将整张嘴脸埋进乳沟里狠狠地摩擦,弄得林丽咯咯直笑。林丽又主动脱掉了自己的胸罩,那对在一次又一次**的催化下已长成椭圆形的硕**房完全裸露了出来。凯文目不转睛地看着、呆呆地欣赏着。林丽有意晃动了一下身体,那对坚挺的双峰立刻发生充满弹性的震荡。
凯文凶猛地吻向林丽上身的每个部位、每寸肌肤,并伸手脱下她穿的那件又长又硬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徐徐扯下,那滚圆光滑的臀部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一个刺在右臀尖上的精致的“小蜜蜂”纹身赫然显现在那雪白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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