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没有想到对付符禄的方法,武术大赛的日子就来临了。前一天,我们便一起坐明老板的车来到了省里,由于明老板要我们帮他卖命,这次花钱倒大方,酒店也是开的比较上等的房间,不过我们可不会因此对他有丝毫感激,没事的时候他可是吝啬得连请我们吃顿饭都要肉痛几天。晚上我坐在酒店房间的窗边瞎想,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黄霄伟。他微微一笑,递给我一罐啤酒,同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问道:“在想远在A市的韩怡?”
我忍不住笑道:“什么远在A市?明明不是很远。”
黄霄伟道:“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做咫尺天涯么?咫尺都有可能是天涯那么远,更何况你们现在还隔了好几千个咫尺。”
我听他错解成语,不由得哈哈大笑,虽然黄霄伟人既聪明,模样也斯文的很,但是学识却和他长相的斯文程度成反比,老实说他的书本上的知识,也仅仅能和一个初中生相提并论,我道:“阿霄,你不懂也不要说出来,那样没人知道你不懂,你一说出来可就完全露馅了。咫尺天涯可不是这样用的。”
黄霄伟也不以为忤,笑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我反问道:“你呢,你是不是也在想孟沅湘?”
黄霄伟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那是和我们几个生死不弃的兄弟在一起的时候所不能见到的,黄霄伟仰首望天,说道:“现在,我生命中有了三件最重要的事。第一:找机会找到我的亲身父母;第二:跟你和阿宇阿宙做一世的好兄弟;第三:照顾沅湘一辈子,让她这一辈子都过得幸福快乐。”
我也把目光投向了远方,口中道:“说也奇怪,以前的时候我总以为一个人能够自由自在毫无牵挂地过这一辈子,那样就是最圆满的一生,想不到遇到了韩怡,完全打破了我过去的观念。虽然为了她,我这一辈子可能会辛苦很多。但是,这种辛苦,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黄霄伟微微一笑道:“浪子,看来你真的长大了。你以前的想法,完全是一个没怎么经历过人生的小孩子的想法,亲情、友情、爱情,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三种感情,缺了任何一样,也不会觉得圆满。”
我想起他凄凉的身世,忍不住道:“那,万一你永远找不到你……”
我说到这里,怕勾起黄霄伟的伤心事,马上住口不说了,但他已经明白过来,他道:“不,我不会遗憾的,我虽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但是我的养父,待我和亲生儿子并无二致。亲情,我也已经得到了。”
我忽然站起身来,一口气把易拉罐里面的啤酒喝光,大声道:“说得不错,人生能够如此,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二位兄台真是好雅兴,在此畅谈人生。”我最后说这一句话声音很大,把陈宇陈宙也引了过来,陈宙人还没到声音先至,“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小弟听听?”
黄霄伟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混帐,整天满脑子里面除了吃饭就是打架,这些微妙的东西,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会明白。”只有跟我们在一起,黄霄伟的话才会多起来。
陈宇不屑道:“切,你当我们没听见你们在讨论什么么,说到底还不是女人,老实说在女人方面,我是没经验。不过我弟弟嘛,就……”
“哥哥!”陈宙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似的大吼了一声,阻住了陈宇的话头。我奇道:“听阿宇的话,好像阿宙的心里,也有人选了?”
陈宇笑笑不答,自然是默认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声问道:“是谁?”几个男人在面临这些问题的时候,总会很感兴趣,虽然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讨论的是武术方面的问题居多,现在可能是年龄大了的缘故罢,居然也讨论起女人来了,虽然我们四人的年龄的经历,都还不够资格算是男人。
陈宙大吼道:“哥哥,不要说!”同时伸手抓向了我,我放脱抓住陈宇的手,一掌切向他的手腕,我只是想借进攻来抵挡他的攻击,并不是要借此伤敌。然而黄霄伟已经先出手,替我挡住了这一招。我这一掌就切在了陈宙的手腕上。
若是平时,陈宇老早就出手了,他们兄弟二人联手,我和黄霄伟绝对是输,今天陈宇却半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居然还抱起了手在一旁观战。
陈宙怒道:“哥哥,你还不帮我?”
陈宇悠悠然道:“不用,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伤你的,我何必出手。”
我的掌缘一切中陈宙手腕,马上就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怕他再阻止陈宇吐露真相,扣住他的手腕没有放开,同时问道:“阿宇,快老实交待,到底是谁,居然也能令阿宙动心。”
黄霄伟忍不住道:“浪子,这至少比你跟韩怡的事可思议一点。”
陈宙虽然被我扣住要害,但也在大吼道:“哥哥,你说了我就跟你断绝兄弟关系!”
陈宇笑道:“浪子,你看,我是不敢说的了,不过这个人你也认识,你不妨猜猜?”
我眼光闪烁了两下,问道:“我认识?”我将最近这段时间关于发生在陈宙身上的事细细一思量,已经有了答案,我有心考考黄霄伟的智慧,转头向他问道:“阿霄,你猜出来没有?”
黄霄伟的思维明显低了我一筹,他还在皱眉思索,不过只是片刻间的时间,他眉头也舒展开来,对我微微一笑,我们同时喊出了两个字:“霍芸!”
陈宇当场就傻了眼,陈宙更是张大了嘴合不拢来,看他们的表情,我们就知道猜中了,我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这叱咤江湖多年的浪子,要做一次媒人了。想不到我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悲哀。”
黄霄伟也微笑道:“浪子,你怕什么了,我们发誓过同生共死的,现在又不是叫你去死,你赚大了。”
看来黄霄伟的心情不差,居然也开起了玩笑。陈宇点了点头道:“弟弟,你也知道唐云豪的能耐,可以翻手为云覆手成雨,解决你这样的小事,还不是小菜一碟。我早就叫你告诉他了,只要他出马,哪还有搞不定的?”
我苦笑道:“阿宇,你不要为了你弟弟的终生大事就拍我马屁,对付女人,可真不是我的强项,啊,不知道小何那小子死哪去了,对付女人,他是天下第一高手。”
陈宙已经回过了神来,怒道:“我先说一句,今天的事,要是还有外人知道了,一个人知道,我杀一个,一百个人知道,我杀一百个。”
我忍不住笑道:“恐怕有一个人,你是舍不得杀的。”
我说的那个人是谁,自己是谁都听得出来,陈宙怒道:“死浪子,你还敢说。”
他一拳向我轰来,我怪声叫道:“救命!救命!”同时身子闪了开去,他毫不放松地向我追击,我闪来闪去不跟他动手,二人在小小的房间中演练起身法来了,马上黄霄伟跟陈宇加入了战团,我们完全抛开了什么武术,四个人笑着厮打成了一团。自从两年前我们退出江湖过后,天各一方,做自己的事,已经很久没有领略到这样纯真可贵的兄弟情谊了。
当天晚上我们疯到很晚,幸亏这酒店房间的隔音措施好,我们闹得天翻地覆,也没有人投诉我们。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浪子,起床了。”依稀好像是黄霄伟。
我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过了半分来钟,有人大吼了一声:“浪子,快起来,七点了!”
我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的人似乎是陈宇,我边打呵欠边道:“这么早,我再睡会。”
这次睡的时间没到两分钟,突然有人在说:“死浪子再不起床,你们看着他,我去弄盆冷水来泼醒他。”
我似乎听得是陈宙的声音,一惊之下跳了起来,黄霄伟、陈宇陈宙三人全部站在我的床边,六只眼睛一齐瞪着我,陈宙怒道:“浪子,你还想不想去比赛?”
我打了个呵欠,道:“急什么,晚点也不会死人。”说话声中,我已经飞快穿起了衣服。
黄霄伟道:“浪子,不要磨蹭了,明教练已经来催了一遍了,我们还要去吃饭,吃了饭赶去省体育馆,时间挺紧的。”
他们的话说完,我的衣服也穿好了,我看他们还在瞪着我,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今天会死在别人手上,所以趁我还在的时候瞻仰一下遗容?”
陈宇陈宙同时笑骂道:“去你的!”笑骂声中,他们一齐出手,一人抓住了我一条手臂。
我知道反抗也是徒劳,所以也并不反抗,只是道:“你们慢慢闹,再闹下去,恐怕真的要翻墙才能进到比赛场了。”
听我这么一说,陈宇陈宙才放开了手。黄霄伟笑着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说我的狡计又得逞一次,我也不以为忤,力敌不过就智取,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抖了抖衣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施施然地走进了洗手间去洗漱。背后陈宙叫道:“浪子,是你说的你会死,你今天不死的话,最好以后不要让我们看见。”
我们用过早餐,一起乘车向省体育馆赶去,在车上,明渊向我们道:“这次比赛的规则,一个人只能报名参加一个项目,所以你们四个人加起来,也只能参加四个项目。”
我们只参加了四个项目,意思也就是其他项目的冠军,不再是体育馆的囊中之物。看他满脸难受的样子,不知道制订这个规则的人的家里人,被他问候了多少遍。我忍不住道:“明老板,你不如把我们四人切成十几块,那样就能多报名几项了。”
明渊一怔,随即明白我在挖苦他,苦笑道:“唐云豪,你又来耍我。”
我哼了一声,问道:“那,你给我们报名的哪几项?”
明渊吞了一口唾液,说道:“唐云豪你自然是空手道,黄霄伟也是报的散打,陈宙报的还是柔道,只有陈宇是摔跤。”
我嗯了一声,道:“不错,你想得挺周到,虽然阿宇阿宙都擅长柔道,但阿宇自然会让着弟弟,这样也行,就算是摔跤,阿宇也是稳拿冠军。”
明渊道:“他们三个我都放心,就只有你了。唐云豪,这次你的对手真的很强,虽然我清楚你的实力,但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从来都没有轻敌的习惯。我若是输了的话,又怎么对得起你明老板免费让我们进体育馆训练的深情厚谊呢?”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有机会,我就忍不住要讽刺明渊一句两句,十多年来明渊倒也习惯了,他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说话间车到了体育馆,我们所在的比赛场地并不在同一地方,明渊看来仍放心不下我,向黄霄伟他们几人交待了几句,就跟着我去了空手道比赛所在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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