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施慢吞吞地转身,满眼寒峻的青光不屑地瞪我一眼,然后头颅转了回去,继续听副教授的演讲。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跟着移动,就像一具被顽童恶作剧扭歪了头的假人。母之,分明是故意吓我嘛!
「怎么了?是老施替我报仇,吓唬你吗?」慧雪自鸣得意地说。
唉,我不应该介绍她跟老施认识,因为老施就算『全身死了了』也是公的,心总偏向美眉。
「喂,你还没说,那晚老祖宗有没插花啦!」慧雪轻敲着我的后脑勺。
「会痛耶!那天他说这是小case,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了,他有要事在身,就不陪我了。」
「都死了几百年,还有什么要事呢?鬼扯!」
「就是去把美眉嘛!」
「不会吧,鬼也来这一套!」她不可思议地说。
「不然,怎么会有色鬼这个词呢?」
叩一声,「阿娘喂,痛啦!」我摸着被敲痛的头壳,转身瞪着慧雪。她则一脸茫然地瞅着我。
「是阿祖,不是阿娘啦。」
「说曹操、曹操就到。」敝人在下我很鄙夷地说。很痛呀!
「老祖宗好呀!」慧雪朝空无的空气轻唤着。
「嘿嘿嘿……小姑娘长得越来越标志了!」
「越老越不象话,连我的七仔也要亏!」
想当然尔,又是叩一声,痛呀!
唉,还是先来介绍我这位老祖宗——魏皖廉。他是清朝乾隆年间人士,因其父亲举家迁徙到安徽之后得子,因此取了个皖字,至于廉嘛,大家都知道其意,就不必解释了。所以他的外号叫挽联。什么家族嘛!
老祖宗念了几年书之后,便投笔从武林,学了几年武艺,便背起师父所赠之……老祖宗,是啥剑呀?
「如何重要之事,你居然没一次记得,是青龙偃月剑啦。」
喔,从此他就背起那把破铜烂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一旦打不过人,就花钱消灾,或拿其父亲之官威压人,巡抚大人,又是和砷捞钱的爱将,谁敢得罪呢?
「唉,我就是看不惯爹为虎作伥,才会习武,在老百姓打抱不平,不愿踏入官场。」
「我知道你是抱着悲天悯人之心,但也不要抢了我的风头嘛!」尔后其母藉病重之际,将他召回,逼之成亲,希望他能弃善从贪。只是他尽了孝道数年,丁丧之后便再负剑天涯,不愿花其父贪污之财。
在其生之时,只知侠义,不知**之事,因此死后极其后悔,于是变成色鬼!
55555……最毒男人心,居然又朝我的后脑勺用力巴下去!
「谁叫你污蔑汝父之侠名呢?!要不是你爷爷看你这个monkeydieson(这是谁教的英文呀)都念到高一了,还不懂事,整天就干些bird事,只知道打架生事,偷窥女老师俯身之际不小心泄露之胸部诱人的春光(为什么他会知道?大家都知道),才万拜千托我这位隐居百年的大侠『出山』来管教你。」
唉,就是他看我的体质异于常人,又名叫送终,才给我开了阴阳眼,希望藉由见到磁场相近的鬼界,而弃色从良。结果害我头几年是天天作噩梦、时时胆颤心惊、刻刻陷于无边的恐惧之中。他还偷偷附身在我身上,跟慧雪约会几次,幸亏我还有半点意识,没让他做出**之事——偷牵手。这算什么大侠,那门子的老祖宗呢?
我回头一望,他还是背着那把破铜烂铁剑,难怪成就不了一代剑侠,想也知道那是他师父不要,才假好心送给他的。
「你的废话还真多!haveseed的话就出来!」他的中指朝我勾了勾。
又是一位因待在尘世太久,导致鬼格分裂的鬼。我看到他的魔掌又举了起来,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蹲了下去,牵着慧雪溜出教室。
慧雪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只说老祖宗又要训话,她又露出奸邪的笑容,等我出洋相。
这都怪老祖宗硬掐我的手指一算(痛呀!怎么不是掐他自己的手呢),说我们将是夫妻,而且她有帮夫运。后面那句是重点中的重点,因此一年前我才发疯地猛烈追求她。
我们随着老祖宗来到一颗茂盛的榕树底下,我垂着头准备挨训,免得头又被打。而慧雪则准备等我被骂够了,再出言相救。原因很简单,就是慧雪的某一世,衰到是老祖宗的徒儿,这辈子又因我的关系跟他相处久了,才很倒霉地能隐约看到他,也能跟他讲话。
「什么衰、什么倒霉!」
老祖宗气呼呼地又敲下去,幸亏我早有防备,已经戴上慧雪的安全帽。但是我忘了他的五阴白骨爪可以穿透安全帽,所以还是很痛。「我要是被你打笨了,看你怎么对我的后代,也就是你的子孙交代!」
「你呀,就只知道贫嘴!」然后他指着慧雪。「你也要好好管教他呀!」
「师父,对不起啦!」她忏悔地低下了头,更是用苦行僧那般虐己的方式忏悔,只不过她的手指狠狠掐扭一圈的地方是我那白皙柔细的臂膀,不是她自己的。
「唉,说正事吧!」老祖宗傲骨凛然地抬起下巴。「修练数百年就是有这点好处,宛如吃了数百颗仙桃般功力大增,随便掐指一算……」我吓得赶紧把双手挪到背后紧握,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就知道你将有衰事上身了,而且是衰到种葫芦长菜花……」
「是菜瓜,不是菜花啦!」我急忙纠正,因为慧雪的眼睛已经冒出熊熊大火,准备将我火葬。「不过,以老祖宗您积蓄数百年的深厚功力,就算张无忌加上少林寺的扫地僧都远不及你,肯定能帮我化解的。」
「这是你今生注定的劫数,我只能从旁助你免受于分尸之苦,无法化解也。」
「什么?你是说他就算不被分尸,也会惨死是吗?」慧雪惊恐地嚷着。
而我,已经惊若木鸡,两眼呆滞,原来那晚我所感应到的悄悄话,是几位陌生鬼魂嘲笑我劫数难逃,而非别人。我只顾着担忧他人,却忘了自己!
「你本性善良,更有众鬼相助,因此此劫只会有凄惨可悲的血光之灾,应该……不置于丧命。毕竟,鬼算、不如天算!」
我会贫嘴,肯定是遗传他那耍贱的基因,讲那什么话嘛!
「老祖宗师父,你也一次讲完嘛!」慧雪拉垮着肩膀嚷道。
「重点,什么时候会发生?我好有心理准备。」我的表情呆愣,铿锵无力地说。慧雪则双手紧抱着我的臂膀。
「就在最近!」他自信满满,铿锵有力地说。
「那我要准备什么?桃花剑、还是八卦?需要叫二伯帮我作法解厄吗?」
「你将碰到的是人,又不是魍魉,准备那些干嘛!不过,当你衰事上身之际,也是元神最虚之时,很容易被厉鬼缠上,就戴上佛珠避邪吧。」
「等一下我就去帮你买两串,大的挂脖子,小的挂手腕。嗯,顺便再买个十字架好了。」慧雪急促地说。果然有帮夫运。
「果然,名师出高徒,想的真周到。」他得意洋洋地说。
他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夸自己呢?!
然后老祖宗为了展示其祖先的威严,没事也把我训了一顿,才退场去把妹。慧雪没有课,于是去帮我买佛珠。
至于我,则像个被医生判定必须动大刀的病患,再到其它医院检查般奔回教室。我弯着腰溜进了教室,将老施召了出来。
「副教授又不是鬼,怎么比我还会鬼扯呢?」老施一离开教室,劈头就说道。
「你不要在我身上好的不学,不好的学一堆啦。」
「你有好的可以学吗?」
「懒得跟你扯了!严肃地问你,你能不能算出我最近有没有劫数呢?」我满脸肃然地问道。
他板着脸,仔细凝看我的脸。但是他的表情严肃到过份的凄冷,倘若是在夜里我肯定吓得拔腿就跑。过了一会,他才开口。「我才死没多久,没有那份能耐算出你的未来,但还是发现你的印堂散发着黑气,将有不好的事上身。对了,是魏大侠告诉你的吗?那你怎么又来问我呢?」
「天晓得他是为了训我而吓唬我,还是说真的?」我翻了翻白眼。
「你最近还是小心为妙。如果在学校发生事情,还有众家鬼兄弟帮衬着你。假若在外面的话,你就要好自为之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愧是好兄弟!」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打算拍他的肩膀,手却穿透他的鬼影。
这时教室也散会了,社员陆续走出来,我急忙摆出伸懒腰的样子。
贾勋涛瞧见了我,小快步地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位男生。「魏颂忠,这位是我的同学杨智辉。」
我打量着姓杨的,怎么看就是透着有钱人的**样。我们闲聊了一会儿,果然被我挖出他是某集团二董的儿子。
「你们下次的探险活动,我们能参加吗?」贾勋涛喜孜孜地说。杨智辉则摆出磨拳擦掌的样子。太夸张了吧。又不是要撂人找鬼谈判!
「但是,你们社长又没有提起要再一起活动。」
「是我们私底下想参加啦。」杨智辉激动地说。「你们所办的活动太刺激了!」
「这点我要跟社长讨论才行,现在没办法给你们答复,毕竟你们是别校的学生。不过,我可以先跟你们透露,下次定在两个礼拜后。」
「谢啦,就算贵社社长不答应,我们也可以偷偷溜去,当做巧遇。」杨智辉说。
果然是商人的儿子,这种事的反应最快。「呵呵……我看你们还是先跟我们社长提这件事,然后我再跟他说,这样比较好。」
贾勋涛瞅见社长正在跟一位女社员聊天,便拉着杨智辉过去。我远远瞧着社长好像面有难色,但应该没有当下就拒绝。
隔天,社长就找我谈他们俩的要求。我的回答很简单,他们乐意缴保护费,而且杨智辉一口答应要逼他老爸在我们的社刊上刊登两页广告,更何况社规又没规定非本校学生不准参加。
学校又没补助什么经费,常为费用所苦的社长一听到重点中的重点——钱,立即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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