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红颜情劫 > 第四章 期待

?    艾冰乘着下午没课冲回家,准备上网去钓个美男鱼喽。她打开妍转赠她的电脑,突然想到妍,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在干什么呢,冰甩甩手,甩掉多余的热量,她静静的等着猫吱吱哑哑地与inte接通打开聊天室,向所有的人道声“午安”,立即引来几位陌生人的好感,冰的手指在键盘上越舞越快,时间也在她滴答的敲击中飞快的流逝,鸟儿拍打着翅膀与蝙蝠们交班,而蝙蝠则沉默的宣告黑夜和好友妍的来临。

    晚上,送走许久未见的冰,妍呆呆的望着电脑屏幕,正准备下线时,却听到qq有人上线的声音,名单上亮亮的,俨然是树!

    树:来了很就了吗?

    zero:不算很久,刚和朋友聊了一会儿。

    树:吃过饭了吗?如果没吃饭的话我带些外买去你那儿我们一起吃?

    zero:吃了。

    虽然肚子是有些饿饿的,可是妍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那么有气氛的房间里,不觉有些慌于是说了个谎。

    树不知道是该庆幸用不着一个晚上吃两顿,还是该可惜今天晚上不能见到妍了。但是两人还是把握住在网上的每一分每一秒,联系彼此的心灵。

    牧野照司在凌晨2点的时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饥饿赶给吵醒,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吉川勇的房门前,轻轻转动门把手。嗯?怎么打不开?臭小子,睡个觉还要把门锁上,又不是女人,娘娘腔!司惩罚似的地踢了一脚门。没办法了,只能自己到厨房里去觅食,越接近厨房就感觉越不对,司突然产生里个不祥的念头:厨房里有贼!他拢起金色的长发,探头探脑地眯起眼从门缝里张望过去--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蹲在冰箱前忙碌地从冰箱里不断掏出东西。原来是个饥饿的小偷啊。耶?不对!这个小偷的背影他怎么越看越眼熟啊?司注意到小偷留到脖子后的半长发,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他大胆地站在他身后。

    “原来是你啊!”

    黑田不惊奇地回头,不声不响地将怀中的一大堆事物堆到他的坏中,然后又继续去冰箱里掏东西了。两个“家贼”开始了幸福的夜宵时间,在近三刻钟之后终于酒足饭饱地想要爬回暖被中去睡回笼觉了。途中遇见了穿戴整齐早起的勇。

    “麻烦你了。”

    司没头没尾地冲着他道谢然后擦身而过。没有任何表情,连视线也没有和勇对上过,吉川勇这个丈二和尚终于在看到空空荡荡的冰箱和满桌的狼籍之后摸到了头脑。他深深叹了两大口气,推开大门乖乖采购去也。

    此时的妍正沉浸在美梦中。她像雪花般飘啊飘啊的,终于落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宫内,宫殿里有一位半遮面的女巫,那双在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令她痴迷,她不禁伸手想去触摸。谁知从女巫背后蹦出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高个子,好象是保镖或杀手之类的,总之绝非善类。妍觉得那人很眼熟,经过仔细辨认后她发现那人竟是高桥。奇怪,高桥不好好地他的保姆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啊?而那巫女又是……谁……?妍不太明白是不是自己眼花。

    面纱飘落,巫女绝美,惊艳的容貌让她觉得似乎和某人很像呢。可高桥背对着她正好挡住妍看她的视线。妍左右晃动脑袋想摆脱高桥高大的背影,可并不如愿。稍后,高桥向前走,消失在水晶宫透明的墙壁中。眼前长相酷似树的女巫正侧卧在一团光明里,左手支着脑袋望着她。妍被她的目光吸引,不自觉地向前走去。女巫的脸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逐渐展开笑颜。很遗憾妍不能看见这表情,因为她的眼里只有那双眼。妍毫不畏惧地望进她的眼中,游动着五彩的透明眼珠里倒映出的不是妍,而是另一个女孩。那女孩身穿着风衣,黑色牛仔裤,歪着脑袋,十分友善地向着妍展开笑颜。“冰”妍试探着喊了一声,可却没回音。

    “冰,冰,冰……”无论妍喊多少次,都没有回音,一切静得让妍害怕,那团光辉伴着水晶宫渐渐远离、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妍翻了个身,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脚踝,突出骨头上面最明亮的光点,形成一个冷蓝色的亮点。

    ☆→→→→→→→→★←←←←←←←←☆→→→→→→→→★←←←←←←←←←☆→→→

    司的神经在一阵运动之后兴奋得不能入睡,干脆跑去黑田的房间,幸运的是,那家伙也还未睡,而且心情正好,本想高歌一曲,在清喉咙的的时候,司推开房门近来。黑田转身,四目相视,下一秒,两个心情都很好的“乐痴”--对音乐痴狂的人简称“乐痴”--在满屋子的乐器的房间中各自发挥他们的灵感。不知是谁说“吉他”是“外衣”,“鼓”是“骨头”,假设这种比喻成立,那么穿着燕尾服的骷髅是AllAh曲子的最初雏形。没错,他们两位就是Allah的作曲者,而主唱深田英树则当仁不让地身兼了乐队的写词人一职。

    凭黑田和司如同兄弟般的默契,Allah的曲子向来有别人模仿不来的特殊韵味。并且司和树的组合能写出最动人心扉,最感人肺腑的词,虽然大部分的乐迷都是痴狂于他们的曲子和节奏氛围中的,但那隐在曲间的词总能在他们不经意间跳出来,幽幽地围绕在他们的四周,钩触人内心的灵魂。难怪现在生活在“视觉系”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还是来听听这两位在唱些什么吧,他们各自陶醉的闭目哼唱着,司不时用鼻腔和喉咙发出绵延的音,黑田也间或不时地嘶吼几声,配着乐器的弹奏,这种没有意义的哼唧声此时听来竟是如此的动听。不过幸好隔音设施非常的良好,要不然就算没招来警察的“亲垂”,也会被上头嗜睡如命的几个家伙打得骨头渣渣也找不到。

    夜晚的树--特别是睡着了的树--跟他白天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还要不止。白天的儒雅、斯文和悠然全无,只剩下一张清秀的皮囊和超级不雅的睡像,昏暗的房间内,凌乱的被子间正是各位“蠢真无知”的歌迷们疯狂于一探虚实的**。

    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腿上放着的是Allah出道以来的种种事迹,第一张单曲《弥月》,第一张唱片《落樱》,成名曲《风的深吟》第一张拿金奖的唱片《呢喃.神》等等,每一张cd都大肆肆地摊在四周。唱片上树和其他几人时而妩媚,时而空灵的摆着poss。其中,妍最喜欢那《呢喃.神》的封面,树背上纯白的翅膀,金色光线把他溶得似虚而空的,眼神游离。而一边司的眼光同样游离地看着他,象是呢喃,又象是想诉说什么。

    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些资料上的树,看到心神恍惚,看到眼睛睁开或是闭上都全是树的影象,耳边也只接收树的声音,树的轻吟。而心胀裂般的呼喊想要感受到树本人的气息和体温。

    她仰倒在榻榻米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似乎连天花板也能沥出颜色,慢慢的汇出一幅人像色彩。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最近怎么老想叹气,是不是进入老年期的预兆啊?她继续把胸腔的闷气吐掉。时间好似被坏心魔女停掉了一般,让人觉得难熬。由于过于无所事是而睡眠过于充足的她甚至已经到了连闭上眼也会觉得疼痛的地步。决定了--她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她要去见树。虽然昨天睡觉前才刚和他告别--网上的。但是她就是要去见他!神啊,请原谅她着个恋爱中的少女的任性吧!

    她把脑子转了转,拨通了高桥留给她的手机号码。

    高桥先生吗?我是妍。

    哦,妍小姐啊。有什么是吗?

    我想去公司,看树他们的排练。

    呃……

    一来我想对Allah的成员有个大致的了解,二来想熟悉一下工作环境,这样才有助于我为他们设计出适合他们的个性妆容来。你也知道的啊,我是新手,不是很有工作经验的,所以……

    总之她把高桥所有的退路全给堵住了,让高桥没有任何理由回出个“不”字,他眉头皱紧,然后放开,“也好。就这样办吧,你准备准备。30分钟后我来接你。”

    “好的。麻烦你了!”妍尽量克制自己,使得她的声音显得冷静。

    放下听筒后才敢大声的叹嘘,然后用手指比了“v”,对着hellokitty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心情的好坏能直接影响人身体的轻盈度,妍先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换上最喜欢的衣裳等着。当高桥摁响了布谷鸟叫声的门铃时,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向大门的。

    高桥双手环胸,冷静地看着她,而后:“钥匙拿了没有?”

    “钥匙?哦……”妍所穿的白色的连衣裙,大张的口袋中空无一物的可怜样子。她不好意思地冲高桥吐吐舌头,笑着跑回屋里拿钥匙。

    保姆,高桥的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眼儿,但他把它们忽略掉了。他走到车边,靠着车身等她。

    一分钟过去,一个小学生从高桥的身边走过,手上捧了大束的樱花,风吹花舞,樱瓣落在他身上。二分钟过去了,一对情侣相互依偎地走过,两人切切私语,眉眼相对传递着属于他们的秘密。高桥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溜到这两人的身上去,尽量不去想到自己还是单身的苦。三分钟过去,三只斑点狗拖着它们的女主人从面前大摇大摆地遛过,女人显然不懂该怎么遛狗,还分心地向他放电,被他冷漠地反弹回去。四分钟,五分钟……

    高桥猜想到妍肯定是找不到钥匙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妍终于带着一脸的抱歉冲了下来。脸上的红晕和鼻尖细小的汗珠暗示刚才肯定是一场忙碌。

    “没什么,上车吧。”

    高桥替她打开车门。真是奇怪,房间里应该没什么东西的吧,怎么寻个钥匙还要那么多时间?

    妍百无聊赖地举起手中的三色钥匙对着太阳,能看见里面一滴亮晶晶的东西,很象水晶的样子。

    “小心拿好,别掉了哦!”高桥提醒道。

    “知道啊,我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容易掉东西。”

    妍不耐烦道,也不知道谁刚刚找不到钥匙来着?

    “这里面有水晶感应器,没有它就不能打开门了。”高桥耐心地向她解释一遍。

    黑田的出现打破了妍和树间的尴尬沉默,妍看见救兵似的喜悦,“黑田!”“hi,妍!”黑田一副遇见熟人的样子,“对打鼓有兴趣吗?”“恩。”妍用力点头,极力使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黑田的身上,“很好玩噢,要不要学?”黑田诱导着,妍又重重地点头。树不明状况,他以为妍注意的应该是他才对,可是现在的情形似乎是妍想置他于不顾之地。树有些不满的看看黑田。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敏捷地黑田早已捕捉到树的眼神,顿时玩心大起。“来,我教你。”黑田绕到妍的身后,弯腰,细心地教她我棒的手势。他手执妍的右手将古棒抽出,再重新放进去,调整棒的长度。妍无意地和他配合默契。黑田时不时地瞄一眼树,看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的笑意越来越深,恐怕他肚里的蛔虫已感受到了。树耐不住的怒火化为一声“黑田!”还未出口,司恰巧在这时推门而入。一进屋便感受到了微妙的气氛,有点危险却十分好玩。再看看一脸怒火的树。眼神沉下,但玩火的本性使他义无返顾地投身这场游戏,“daring,怎么了?”司蹲下身仰望着树,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一往情深的模样让树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司,以往的司对人总是不理不睬的,沉默且不多话,但偶尔也会心情好好地和大伙闹成一团。怎么形容好呢?就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可是这种神情的眼神从未出现过,即使面对一大票的漂亮的女歌迷。若不是真的陷入情网,就是司的演技出众,有当演员的天分。司看见树没有反应,他变本加厉站起来,毫不顾忌的坐到树的腿上,还不断的放出高压电,一边轻抚着树的黑发,把玩着他的发稍在手心,树一时错愕地没了反应,眼睛微愣,黑田和司在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当儿偷偷地交换了眼色,一副整死人不偿命的奸相,树前面面对的是深情款款的司;妍一抬头感受到的是黑田黑发微垂的温柔,由于眼睛长时间没眨过,酸痛的感觉刺激着泪腺,一种叫做眼泪的液态的化学成分由眼眶溢出,沿着树凹凸的脸型滑落,展现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而下颚是它的终点。“daring,你别哭嘛,人家好心疼的。”司捧住树的后脑勺,脸凑近树的脸想用舌头舔去树的泪水。树没反应的任由他摆布。鼓棒在司的舌头距离的眼睛0.01公分落下。“咚!”并不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了迅速扩散,声波一**地传入树的耳朵,震动着他的脑神经。在妍的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的抱歉声中树恢复正常,用眼神命令司从他的大腿上挪开,结束这种连白痴都会理解的亲密动作。司十分遗憾,倒也“适可而止”地走了。黑田一脸无辜的笑脸迎向树凌厉的眼神,显然他的皮很厚,gAmeover后的黑田没有义务再照顾妍,于是解救树于千钧一发的鼓棒只能由妍来捡。妍边捡边安抚满身的鸡皮疙瘩,顺便超度一地的鸡皮疙瘩。厚脸皮的黑田眼尖地看见门框吉川的衣服的一角。“出来吧!吉川,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黑田无所谓慵慵懒懒的声音响起。吉川大方地蹋进屋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树和妍异口同声地问,只是一个语气惊讶,一个略带威胁,一个语调上扬,一个语调下降。妍在意的是她刚才的丑态是否被他看见,而树在意的是那小子会不会把刚才的丑态说出去,虽然他并不肯定他完全看见。吉川勇很“明事理”地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非常不巧,自始自终都被我看到了。”

    黑田爬上楼梯,他知道司现在只能在一个地方。果不其然,黑田在自己房间前的阳台上发现了一头金色--不知道为什么司总是对黑田房间里的阳台情有独钟,虽然AllAh的每一个成员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以及属于自己的阳台。但似乎黑田的阳台有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嫌,因为司总是喜欢躲到这来。

    “我真没想到你对我家的阳台那么有感情啊,又过来和它谈情说爱啦?也不怕我嫉妒的!?”黑田不知道天南地北的扯些什么,不过依然总算是引起了司的注意。司微侧头瞄了一眼在他左后方的黑田,原本束起的金色长发现在已经散开,卷曲的发尾似乎成了一把扫帚,无意识地帮黑田扫着阳台--很是浪费呀。黑田心疼地拾起他的头发,将他们理顺,轻轻的搁在司的左肩--黑田一直是温柔的,虽然他的外表给人的是不受规矩的坏坏的错觉。这一点,司一直都是明白的。所以在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坐在黑田的阳台上,因为他知道黑田总会来的,带着他对他的宽容与关怀。照理来说他应该感到快乐的,有这么一位兄长般关怀他的人,能包容他的一切任性。只是……只是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动物,有了亲情、友情还苛求爱情。自亚当夏娃开始,人类便沉沦了,沉沦在对爱无止境的渴求中,美丽幸福的伊甸园毁在人类的手中。“不能放弃吗?虽然有些难。”黑田仿佛看透司的想法说。放弃?他从没想过,现在也不愿去想。司摇头。金色光芒在他的摇动中游走于他整个背上。黑田背靠着他坐下,说:“那就勇敢点,别做后悔的事。”黑田头向后仰碰上司的脑袋上。黑发的深沉更显出金发的耀眼与明亮。黑田半强迫半开玩笑地让司点头。在走出阳台时停顿一下嘱咐道:“过会就下来。”随后才一步步地走出房间。

    高桥在走向挂满cd的房间接到一通电话,一家娱乐杂志的记者呀来探听AllAh的最新近况。当仁不让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高桥坚定地走向前。

    “非常不巧,自始自终都被我看到了。”一想到吉川勇那张欠揍的脸,妍心里就有气,狠狠的拳头打在抱枕,还不解气,于是雨点般的拳头便全数落在了不更事的枕头上,可怜的枕头被人打了还不算还又加上了一脚,踹到角落凉快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真不甘心啊。为什么那家伙可以躲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而他们几个竟毫无察觉,真是有够一塌糊涂的!似乎他们是台上称职的演员,尽心尽力的演了一出精彩的好戏,而他--吉川勇,是观众;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这真是是糟糕透了的一天,她无力地倒在一堆抱枕中,望天上的星星无数,已是分辨不出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了。司和树亲密的举动,亲昵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植根于记忆的那句“dAringdAring”在静静的夜里不段扩大,将妍紧紧围绕其中.妍的表情不禁有些犹豫,目光无神地看着不远处的樱花树,然后突然大了个寒战,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个司还真有够肉麻,露骨,变态的.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对树那个~~~~真太不知廉耻了,妍的忧郁渐渐演变成小女人式的吃醋.当然,她本人并未发觉,只是一味的挑那家伙的毛病---除了那头太过金亮的头发----简直是----无可挑剔啊!

    游戏结束后的树以惊人的恢复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本想发挥一下他的威严令其他成员乖乖地三缄其口,却无奈的发现显然是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其他人都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回去干他们的本职工作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事情,至于他们内心其实是高声欢呼还是奸诈的阴险,或无聊的看好戏;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了。于是表面平静的几人在风平浪静的度过了一整个下午后又各自窝回了自己的天地,睡觉的睡觉,夜游的夜游,无聊的无聊,上网的上网去也。

    树在网上到处找也找不到妍,他几乎把网上妍曾经到过的地方踏了个平,只是在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搜索后仍然没有收获,树重重地倒在椅背上,放弃了无谓的寻找。妍是不是介意了?她离开时的样子似乎是有些气鼓鼓的。树沮丧的想到,埋怨自己的后知后觉和反映迟钝,没能及时把司推离安全的范围。当时司为什么要这样胡搞?当时他的眼神似乎……

    门被推开,司步入房间,径直走到树的大床,象自己房间般的往上一坐。依然是披散着的长发,这是他的武器,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他有着不逊色于女人的魅力,不!他应该是更胜于大多雍脂俗粉的,他相信自己的魅力。

    树转动他的电脑椅,与司面对面的坐着。树头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这位与他共事已有两年的同伴:司如罗马石像般的出色外形像一圈耀眼的光环将他围绕。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人们即会被他的光芒所吸引,而忘了去在乎他的五官细节,因为那抹光芒太耀眼了,会刺伤眼睛的。但此时,他们是如此的接近,昏暗的灯光抵去了不少光芒,没有了障碍,可以直接看清楚的五官,仿佛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饱满的额头,眉毛不浓不淡,暗金色的呈现一个优美的弧度,自然上翘的睫毛在淡蓝色的眼睛上投下一道阴影,似乎减去了不少炙热的情感。直挺的鼻子是他体内那1/2希腊血统的最有力的证明。他的嘴巴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因为那两片不厚也不薄的唇,即使装在女孩子的脸上也可以称之为樱桃嘴,而换在男人的脸上却也是帅气地正好。树想到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化装师了,依他天生完美的外貌,即使不用化装也能成为舞台上的亮点。而之前的那些化装师只知道用一层不变的技术在他的脸上塑造所谓“完美”的面具。而不考虑他的个人魅力及特色,难道他们以为面目全非才是视觉系的真谛?真的无知而且可笑啊。不过现在不会,因为,有妍。

    树的眼神温柔得让人想入非非司不自觉的凑近树,想让上午的那个kiss成为实,而这次树警觉的避开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司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一叠纸,摊在树的膝上。

    纸上密密麻麻的圈划着AllAh新歌的词曲,这是AllAh有史以来最长的歌。树低头认真的查看,黑发垂下,象黑色的流苏般,司忍不住伸出手来,但他还没触到树的黑发时,树闪开了--他转到电脑桌边摸索到一只笔又继续修改起来,司硬生生的把手收回,塞进裤子口袋里,转身悄悄的离开。

    夕阳的光芒不知道在几小时前早已经跑得没了去向。奇异地,妍竟不觉得饥饿,哪个讨厌的司已被她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挑过不下50遍的毛病了。思考得开始令她感到恶心和头痛那中感觉像在嚼一根已经被嚼了不下6小时的口香糖,令人烦躁。反正是闲着,没事也是没事,不如玩玩拼版散散心吧。妍拆开拼版,把碎片全部倒在地板上,一块块地将它翻正。幸好树的房间够大够空,足够容纳5千块的拼图,只是妍要很辛苦地手脚并用,满乌爬来爬去找碎片,那动作虽不如8个月大的宝宝般可爱,至少也很连贯,好不容易地从5千块碎片中找出周围一圈的碎片,现在为难的事情是如何将手中的碎片拼成一幅完整的画,而不是令人头痛的司。

    两个黑脑袋一同盯着满纸涂鸦的白纸。树将改好后的歌词从头至尾再仔细看一遍,然后转动身体想下床,却被一只黑色的胳膊挡住。树“咚”的一声轻轻从床上跳起,而后作自由落体运动掉在床上。幸而自由落体的高度不超过10厘米,而且树的体重正常,床只微微地陷下一块。

    无缘无故出现的一条黑胳膊确实让树吓了一跳。不,准确地说,是穿黑衬衫的黑田的有胳膊。

    “有没有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树的口气维持着平静。

    “没有想吓你,我敲了门的。”黑田无辜地瞥他一眼,“是你自己太认真,那么响的敲门声都听不见。”黑田一恋“都是你的错”的表情。树无奈地摇摇头,所以他总是锁门。虽然不怕被吓,但成天作剧烈的心脏运动对心脏不好。

    “有没有兴趣现在就试试?”树问床上看歌词的黑田。

    “好。……”黑田拿起歌词,站直了伸了个大懒腰,脚踩着树的床,“我去把吉川和司叫来。”走出房间没几步就看见不断打哈奚的吉川。

    “一个到了。”黑田对房内的树大叫。吉川走到树面前边打哈奚边说:“不愧是鼓手,敲起门来连冬眠的熊都会被吓醒。”然后很舒服地倒在大床上。树无情地把他拎起来,拿个拖把似的抓着吉川的睡衣领子把他拖下楼。一身黑色的黑田和一身睡衣的司随后到。

    曲子由一阵激烈的鼓声而起,逐渐加入各种乐器。吉川看着陌生的曲谱连贯地弹出弹奏并配合着其他成员的节奏。接连着演奏两遍之后已对它很熟悉。四位似乎还未尽兴,将第二天练习的分量趁着兴致一并练习。

    经过两个半小时不间断的演绎后,各位精疲力竭地摊在地上,其中属吉川最像“烂泥”。其他几位则在不同程度上具有一定的可塑性。而树是“烂泥”中最坚硬的一根“树枝”。“树枝”最早回房。吉川是被黑田扛上楼的。树缩上门后终于不支地倒在床上,放松成“大”字。闭上眼睛,疲惫地不能去想任何事。

    妍认输地向后一摊,睡在榻榻米上,拼得她头昏眼花,精神疲倦,到头来只拼了一小块。妍她决定什么都不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黑田躺在床上很久,闭着眼睛却不曾睡着。想起刚才树演唱时的样子,那么投入,那么撕声力竭且每首歌都如此,直至最后,实在不可思议。这不合常理。拼命的样子像在发泄,又像在竭力忘记什么。大概是白天的事引起的。但,他,黑田的本性是不知悔改,不懂忏悔。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后悔,已经发生的事再后悔也没有用。不想后悔的唯一办法是三思而后行,不做后悔的事,反之,做了的事就不可以后悔。树肯定已累得睡着了;司也差不多了;吉川早睡了;那么他也该睡了。晚安,各位。黑田在心里说。

    一睁开眼睛,太阳已当空照了。连续十几个小时没进一粒米的胃终于不顾面子地“呜呜”大哭。妍不敢怠慢地带它去超市采购。妍往手推车了扔了很多微波炉食品准备推往饮料区时蓦地想起树家里没有微波炉。没办法,只能吃冷的东西了。可惜地将他们一一放回,取而代之的是薯片、面包、饼干、爆米花等等。感觉很久没吃过香喷喷的大米饭了。妍开始怀念以前并不太喜欢的米饭。幸而巧克力是全球都有的。想着,妍将一大块德芙黑巧克力放进车子。

    “这个时候就应该吃dove。”冰的声音突然响起耳际。

    当高桥到达AllAh的处所时离开练习的时候早了五分钟。他步入厨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边喝边等。五分钟过去,高桥喝完了一杯咖啡,没听到楼上有任何动静,他仍安静地等。

    八分钟、十分钟,时间就这么溜走了。高桥火冒三丈地跑上两楼来到黑田的门前,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量,礼貌地敲了三下门。黑田在梦了听到敲门声,很讨厌地翻个身继续睡。高桥由去敲树的门,得到没有反应的沉默。高桥仍抱着一线希望去敲吉川的门,他相信吉川拿破仑式的睡觉方式不会允许他睡那么长时间。只是非常不幸,今天即使希特勒来也不可能叫醒吉川。高桥几乎绝望地来到司的门前,听到一阵轻微的恩啊声。高桥一阵狂喜,“咚咚咚”地大声敲门,门后的司卷在被子里,梦到他在舞台上尽情演唱而观众是树。高桥见没反应不死心地再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半梦半醒的人怎么能不尽力将他唤醒呢。可是连续敲了十分钟,高桥终于绝望了。AllAh的成员可以好好休息没错啦,但是高桥还得好好工作,保姆只是他的兼职。

    不是她对生活的态度太消极,也不是她无病呻吟,小题大做,放着一大块未完成的拼图大喊无聊。只是她已经在这个封闭式的建筑物了呆了三天了。三天来没有树,没有人陪她,也没有谁按错门铃,令她空欢喜一场。妍可以保证不出半个月她就会疯掉或得上空想症。妍嘴了刁着一块dove拿个hellokitty当盾,小心翼翼地在屋子里搜索起来,想象着现在正有一个陌生人闯进她的屋子,不怀好意。妍蹑手蹑脚地走出大厅来到厨房门边,怀着忐忑的心情张望着,虽然厨房里不见半个人影,但说不定他躲在门后。吓?那不是离我很近?妍忽地跳离门边,将hellokitty摔在地上,靠在墙上。

    我这是干什么?自己吓自己吗?难道我已得了神经质?妍使劲地摇头,才三天怎么可能就感染上了呢?

    “啊,真无聊!”妍大叫,一下滑到地上,心情很差地踢着hellokitty。

    “啊……”树在床上翻个身打个哈系。为什么他开始觉得无聊。连睡觉都觉得无聊,他是不是有病?不管啦,先起来再说。树起身批上衣服,听到礼貌的敲门声,心想,可能是高桥。打开门看见的却是黑田手里抓着一块鲜奶蛋糕,不雅地啃着。树于是很熟练地咬上一口,完全没想到自己没刷牙。牙总是要刷的,蛋糕总是要吃的,先后次序颠倒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黑田不介意地继续啃。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仍口齿不清地尽力说:“高桥疯了。”

    树边挤牙膏边问:“为什么?”

    “估计是精神压力太大,演唱会一天天近了嘛。”黑田舔舔嘴唇。

    “没道理。我们都没紧张。”树往嘴里塞牙刷。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们今天没排练。”说完,黑田往门外走去,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快下来,否则就没有你的晚饭了。”树在浴室了闷笑,可怜的高桥,你上辈子肯定欠了我们不少。

(https://www.tbxsvv.cc/html/36/36819/9509886.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