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红颜情劫 > 第三章 为了情

?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不复返

    “哇,晕~~~,冰,有没有搞错啊?为什么要在帮我整理衣服时背诵古诗?”妍装似把持不住的样子瘫倒在自己软软的大床上。

    冰见状也跟着很大力地扑向那张看起来软软的床铺,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冰幽幽地开口了:“我刚刚……

    想起了我们认识的时候。”

    “为什么我们会认识,会成为知心朋友,却要在此时分离……早知道如此,当初又何必相遇,相识呢?”冰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与她的名字恰恰相反的,她很容易因情感上的或得或失而陷在泥潭之中。

    “谁说我们要分离了?所以在现实意义上我们之间是有了距离,但是在心灵上仍是相通的呀!甚至可以说会比在一起时更加接近。”她思索了片刻继续开导道:“就象当初你问我,我和树都没见过面,根本无从得知对方的真正长相,那为什么能相互喜欢?的确,看起来好象是没什么根据的样子,不过虽然我与他在**上是遥远的,但是在心灵上却是相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冰?”

    “……,通过网络?”

    “是的,通过网络!”

    “那好!”冰摊开双臂放松身心,然后,她终于又恢复了一贯的朝气,她眯起眼作了个决定,“妍,爱走之前先教会我上网,我也要上网去也!一来这样就可以和你来个心灵上的接触;二来我也想钓它个美男鱼玩玩,嘿嘿~~~~”

    “美,美男鱼?哈哈……哈!亏你还真说得出来。”妍被逗得仰天长笑:“这想法可要不得呀!”

    “什么时候出发?”冰问道。

    “三天后,也就是星期三的上午。”

    “好匆忙哦,那你的学业怎么办?”冰思量到妍好不容易读完了大一的课程却不得不中途辍学,不禁担心起来。

    “这个嘛,以后再说吧,我觉得这样也算是一种尝试吧,反正一样也是学习,而且我能有一份好的工作,学费上倒也不是问题啦。”妍一脸顺其自然的样子,安心地拍拍冰的手臂。

    “对了,听说他还是视觉系乐队的,”冰又想到了些事情,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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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怎么了,妍”不要叹息好吗?”树忧心的问在一旁等飞机的妍。

    “觉得有些舍不得了,这几天陪你参观是发现这个一直在我记忆中存在而被我忽视的地方竟有许多可爱之处,所谓金屋银屋不如自家狗屋,正是这种心态吧。”妍解释着,也坦呈了自己的心。

    无言地,树温柔地抚摩她细腻润滑的秀发籍以手心把自己抚慰的情感传向她,无须言语,无须鲜花糖衣,这种执着的情感通过默契在两人的眉宇间传递。于是她不再伤怀,不再犹豫,安心地感受对方的柔情。

    窗外天空明媚,云朵似锦,窗内柔情蜜意,温馨如煦阳,暧暧风中似乎还能听到窗外白云之间仙女满意的嬉笑声。

    “树,电话。”高桥不知浪漫地打破了这份悠然。

    “妍小姐,我们谈谈好吗?”趁着树离开接电话之时,高桥连忙抓紧时间向她摊牌。

    “妍小姐……”

    “叫我妍就好了。”

    “哦,我想和一谈谈关于你的签约合同的事。”他一连严肃。

    妍和颜悦色地看着他,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高桥不脸沉下三分,心里直泛嘀咕。就说小姑娘家不经人世,不懂流言蜚语的厉害。“妍小姐,你也知道Allaha是一支受人瞩目的乐队,而树作为乐队的主唱更是人民注意的焦点,作一支兼备实力和外貌的乐队成员都是世界各地无数少女们幻想的对象,因此决不能让他们的幻想破灭,要不那些可怕的歌迷所能作出的事决不是一般能想象出的,为了避免可能对你造成的精神或身体上的伤害,希望你除了在化装上和树接触之外,最好还是不要在私底下有所亲密的好。树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为了树的将来和理想,我不希望在他这么辉煌的时候闹出绯闻,使他……”

    妍几乎是茫然的盯着高桥一开一和的嘴巴,想起一种动物叫蚌,只不过它的开合频率可没那么高,也不会说这种发音不准的中文。一束阳光射进妍的眼睛,那双眼睛显现出一种透明的咖啡色,妍觉得有些晕眩。

    说到一半的高桥忽然看到处于神游状态的妍,窝了一肚子的火,“妍小姐,你有没有听我说?”高桥乱没气质的低吼。

    “啊!”妍的魂魄一下子被收回了位,她反映过后迅速的展开一个营业中的笑容,轻启朱唇:“我一直在听啊。”

    “呃,你……”唉,高桥忍不住狂叹气,无奈的摆手走开了。他怕妍即将再度神游的表情会使他有要杀人的冲动。

    机舱玻璃仿佛也能闻到清新干净的空气,妍不禁双手紧紧地贴着玻璃窗失神欣赏着窗外景色,久久不能将视线移开。树望着她,眼神是包容的,是深情的。高桥看到他们两人暧昧的表情,心情十分复杂,仿佛预见到未来的一堆不幸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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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过分了些,你说是不是?”虽然今天阿波罗神有些闹脾气没有拉着他的太阳马车巡视,但这也没道理会让牧野照司的脸也跟着阴暗成那样吧。黑田隆夫边想着边顺手拿出一罐啤酒喝,“嗯,好喝。司,你要不要也来一罐啊?”黑田好心地递给他。毕竟连续半个小时不停大声讲话是很浪费唾沫的。

    “不要!”牧野照司提高八度怒吼,顺便投了颗“卫生眼”给他。自从那天深田英树的不告而别之后,牧野照司就会每天准时准点地爆发一通,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唠叨的时间也正成比例增长,现在黑田唯一指望的只能是树快回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屋门上的铃铛识时机报告了有人“入侵”的消息,随着高大硕长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黑田手中的啤酒被人偷袭去了,树一贯的斯文笑容清晰地显露在他们眼前。

    “树!!”司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俊美的帅哥脸,而后出人意料地冲上前去紧紧拥住树,全然不顾自己的长发如何飘散,更不会注意到树后面的妍是如何诧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了。

    妍真的是没见过此等场面,明明不低于1.78的身高,却象少女般扑至树的怀中,金色的长发像太阳的光环似的飘洒,环绕,宛如诗画一般,她觉得自己的心被震得隐隐发痛,可是是什么原因呢?她发现自己不太敢面对这个忽隐忽现的结论。

    树微皱眉头轻咳一声,奈何司正闭着双目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之中,没能接收到任何信息,树只好转而向黑田使眼色求助了。

    不知道黑田有没有接受到信息,但见他更夸张地朝树扑去,死命地拥抱树的同时再免费送上了两枚香喷喷的kiss。被黑田排挤掉的司极不甘心的曳着树准备再接再厉,继续奋战。竟完全不管旁边还有两个目瞪口呆的观众在观战,也许是当歌星当久了,某种感觉已经麻木掉了吧。

    “闹够了么?”不愿被当做“小孩子的玩具”的树扯着司的头发把他拉开,而黑田见司住了手也就无趣地站回桌子的一角继续喝酒去了。

    片刻沉默后,司委屈的问树,“为什么不告而别?”无辜的双眼好似被人遗弃的小宠物。

    “不是留纸条了嘛,叫你们不用担心的。”树满脸无辜地为自己辩护。

    “那个叫红军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去登门拜访吗?”司还是不满的回嘴。

    “是中国第一的化妆师。”高桥看出树有些不高兴了,赶忙接口回答,他可不想看见他们为了这些小事而吵架。

    “抛下我们几个就是为了去找那个什劳子的化妆师?”司不可置信地瞪着树,满心不悦。

    有一种一触即发的危险,黑田好心地扮演起“灭火器”的角色,一只手闲闲地搭树的肩上,好象能拍散这里的紧张气氛一般。他吊儿郎当地说:“司其实也一直想要一个好一些的化妆师呢,哦?”他朝司挑挑眉。

    “哼”司给他回个不理不睬,一场惊险的场面终于有惊无险。妍开始对两个漂亮的男人感到兴致浓浓。不,准确地说一个有着一种阴柔的美,另一个则是时下流行的标准坏男子,一身桀骜不逊的气息。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偏就让这么两个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人聚集在一起呢?想必未来的日子想必会很精彩,妍兴奋地想着,心里为能遇上somany帅哥而暗爽。而高桥则阴沉着一张脸。

    “该介绍一下吧!”半挂在司身上的黑田看着妍,眼光直接却没打量人的直露。

    “我叫弘妍,你叫我妍就好啦。”妍微笑着。

    “我叫黑田隆夫,幸会。”黑田欣赏地看着妍。古典美的脸上,清清纯纯没化妆,似百合般的娇丽却不张扬,最重要的是那股镇定,似乎没什么能轻易让她惊动--即使在他那么绝世的帅哥面前仍能平常地微笑,实属不易。

    被黑田“绑”住的司朝妍上下大量一番,没度量地别过头去,不再开腔。“啊,他叫牧野照司,乍一看哪……像个美女,可却是个十足的大男人,又初看上去是个大人,其实却是小孩子脾气,总之是与第一印象截然不同的一个人。”黑田纵容地揉揉司的金发,两眼眯成一条线和他1.85的高大身材很是不配。

    妍无所谓地耸耸肩,礼仪性地笑笑。

    “司是吉他手,黑田是鼓手,树是主唱,还有一个键盘手叫吉川。”高桥始终不忘自己经纪人的责任。却换来一阵尴尬的沉默,毕竟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的。“好了,好了,树这几天也很累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些来。”高桥说,转向妍,“妍小姐,这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半个月后才有AllAh的演唱会,到时候就麻烦你了。”高桥向妍做了个“请”的手势。

    “树不一起去吗?”妍看着树有些不安。

    “树他们在演唱会排练,期间都住在公司给他们准备的套房里。”

    才怪!黑田想。其实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司,并不是因为没有公寓或对工作的热忱而是源于歌迷过分的痴狂。公寓门前高高叠起的花束卡片礼物是不足为奇的,最掺的是当他们回家看见空荡荡的房间连牙刷,毛巾,甚至衣橱,冰箱,音箱完全消失不见时--那种震惊至今仍让他们难以忘怀。黑田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回想起当时他们几个人几乎同时狼狈地逃回公司的情景,真是种刻骨的记忆啊。突然的重心不稳让黑田回到现实,看着司死缠地跟着树回房,而自己手中却空了一大片,他的头又开始痛了。那家伙老是这么麻烦,黑田衷心地可怜起树来,可是--当然这可不关他的事呢,嘿嘿……

    妍沉默地坐在车内,驾驶座上的高桥面无表情地开车,好像酷“呆”了。妍无聊的手指自动搜索可以消遣的东西。随手拿起一张cd听起来。车内瞬间充斥了树磁性而节奏感的声音,清冽的声音好似能把人撕裂于无形,也像似能把人吸入黑洞之中,妍不禁陶醉其中,跟着节奏轻轻的打着拍子。高桥的嘴角终于有了弧度,溜出了进入车子后的第一句话:

    “那是AllAh的成名曲。”

    树的歌声渐渐走低,开始呢喃般的轻哼起来,好似柳絮飘过脸颊又如雪化开,散开。

    “应该说是树的成名曲吧。”妍不怎么同意高桥的说法,“不觉得其他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树,是的,他是一张王牌--她的王牌!比任何人都完美的容貌和声音,比任何人都贴近她的心灵,比任何人都值得她付出真心去爱……

    高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却又想不出和她还有什么可以沟通了,于是闭上了嘴,任凭歌中黑田的鼓声沉沉的敲击,映衬着司任性的拨弦。

    毫无疑问的,高桥堪称是一个称职的经纪人,也是一个称职的明星保姆,更是一个称职的司机,但是他却绝对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导游。他甚至没告诉妍她将会被安排到什么地方,甚至只和妍说了一句话。而妍也只能当个不称职的游客,对各类新鲜事物都不发一问,忽然她好笑的想到,如果她问他自己会被带到哪去,高桥会不会告诉她说要把她卖到屠宰场啊?如果再称斤计算的话,46kg会值多少钱呢?

    就在她自娱自乐的时候,车子稳健地驶出喧闹与繁华,拐入了另一片天空。下车后,妍深深的吸口气,纯净的空气将肺腑清洗了一遍,想不到在东京这座由钢铁撑起来的城市里竟会有这么一片闹中取静的“世外桃源”。没错啦,是“世外桃源”。你看那空阔的庭院四周那一圈樱花树--清一色的粉红花瓣集会似的地聚成一片,如果是眼睛稍有些许问题的人来看不就像是桃花了嘛。妍眯起眼这么想着,于是眼前便模糊成一团粉色的棉花糖,而后透着星点的阳光又清晰成树深邃的黑眸,深情微笑。

    妍奋力摇晃脑袋,怎么可能,才分开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开始想念?不会的……

    “你在干什么?”高桥好笑地看着妍可爱的甩头,“过来看看你暂住的地方。”

    标准的日式住房,舒适的遢遢米,柔和的黄色调,只是没有人的气息。蹬向两楼的楼梯是镂空的木制楼梯,一不小心便会踩个空。妍小心翼翼地踏上,两楼的情景全然不同一楼,南面的一整面玻璃墙使房间的采光明亮得不真实。妍上上下下逛遍整幢而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幢100%的新房子,没人住过,要不然怎么会连一星一点的家常用品也没有呢?

    高桥丢给她一串钥匙说:“透明的那是铁门的,蓝色的那是大门的,紫色是房门的……你有在听吗?”高桥无奈地看着早已神游到不知西湖的哪个方向的妍说。

    “有呀。”妍又摆出一副礼貌性的笑容,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高桥的说话语气平平的,让人想不神游也难呀。

    高桥满心怨气,但仍尽职地把自己要说的事情说完:“这里本是树住的地方,但他暂时不住在这儿。现在一时也无法找到能适合你住的地方,你就先将就住住吧。”

    “树?你说树住这儿?”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高桥冷漠地点点头。

    “是曾经住这里。”

    “可是这里连牙刷,毛巾都没有。”妍环视。“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也!”

    “嗯,”高桥有些头痛地说,“都被疯狂的歌迷一抢而空了,近来由于树不住这儿,这里也就平静多了。”

    妍理解地点点头,继而又很兴奋地想到自己竟然住在树曾经住过的房子,心情好得像要飞。

    高桥交代后离开。在他左脚正要跨进车门那0.05秒,妍的脑袋从铁门里钻出来,“高桥先生,能给我一台电脑吗?”

    “可以,明天上午送来。”高桥不停顿地坐进驾驶座,熟练地驾车走了。

    “明天呀。”妍自言自语,“那今晚干什么哪?--睡觉?”

    吉川勇听着门外重复且又单调、礼貌的敲门声,第一百零一次地诅咒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终于忍无可忍地从床上跳下,箭似地冲到门后,开门,“怎么这么慢,周公又用什么新招使你留恋忘返了?”黑田隆夫一手靠着门框撑着沉重的脑袋,一副不耐烦的看着睡眼朦胧的吉川勇说。吉川勇没回一句话转身又投向床的怀抱把黑田晾在一边。黑田拉开吉川的被子,“吉川,现在不是冬天,连熊也不用冬眠。”吉川紧紧抓住被子不放,他的声音嗡嗡的传出:“我要春眠。”

    “可怜的树,不知被司整得怎么样了。”黑田似自言自语地说。

    “树回来了?”吉川探出脑袋,清醒不少。

    “是啊!”黑田从床边走向了门口。他走后吉川呆呆地愣了一会,似乎在衡量某些孰轻孰重的事,而最后的抉择是--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树,那个女孩就是红军?”司斜着身子靠在浴室的门,用他那破烂到家的中文问。

    树用柔软的毛巾揉这湿漉漉的头发裹上浴袍就出来了,看得出他被某某人烦得连洗澡也没能太平。

    “我很累了。”树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个湿嗒嗒的毛巾,凌乱的头发搭拉在肩上,水润的黑发映着灯光显出柔软的发质,也许是灯光的关系吧,他的黑色的发粘在‘喝’足水分的皮肤上,使整个人在司的眼里显得特别……性感。

    “为什么?”司不禁放软口气,轻吟般的问。

    树毫不理会地钻进被子中,满足地叹了口气,这几天他确实累极了,特别是不眠不休地连续站了三天三夜,又连夜赶回日本。真是非人的生活呢,但他觉得值啊,因为他带来了妍,所以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想着妍的笑脸,妍的认真,妍如孩童般的专注,妍的忧郁……树渐渐沉入睡梦之中。

    司看着树的嘴角渐渐泛起笑意,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还是不忍心看他捂着湿发睡觉,“树,等头发干了再睡吧,这样会头痛的。”

    “唔……”

    见树没反映,他小心翼翼地聚起树的黑发一遍一遍的用干毛巾擦拭。树很心安理得地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不太明显的昏黄灯光下,黑发男子衣衫不整地躺在金发男子的膝上--一个舒爽地紧闭着眼,另一个的手流连在黑发男子的脸庞,眼中射出灼热的光芒,黑田闯入房间里时看到的正是这场暧昧的“美景”。他违背了一个好观众的义务,不识趣地破坏了这里的气氛:“小司司,你在这里做什么啊?人家找你找得好惨呢。”黑田的手惯性地又往司的肩膀上招呼去,还不合气质的向他乱抛媚眼。另一手顺便把树推开去,使得他以‘狗啃泥’的姿势撞进被子的怀抱之中,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司拉出房间,不再管树的死活了。

    妍细细地大量每间房间,一寸一寸地搜索有树居住过的痕迹,奈何白白浪费了不下几个小时的光阴,别说是树的衣服,连他的头发都没能找到一丝,妍靠着墙坐下,面对着玻璃窗,夕阳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玫瑰色,妍闭上眼感受着它的温柔。这样的温柔,在机场,在树揉搓她的黑发时曾经有过。

    肚子不分时宜地“咕咕”抗议主人对它的忽视,该是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时候了。

    妍凭着直觉走在纷扰熙攘的街上寻找心目中的‘supermarket’。夜色下的东京竟是出奇的魅力四射,十色的霓虹灯将街道装点得有如苍白的脸的舞女。天上天下两片星空,没有哪片更为真实,也没有哪片比哪片更虚幻。妍站立在路口看着星空,一时竟以为自己身处的是天上而非人间,周公梦蝴蝶大概也是这番景致吧。妍游离于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察觉有两抹黑色的阴影悄悄接近。

    那两个彩色脑袋拼了老命才把毛们塑成仙道那样,却也逃不过比妍矮的悲惨命运。彩色脑袋一号不心虚地走向妍,说:“*-……%¥#·¥¥……%1·!#”

    妍瞪大了脑袋,直觉他像在说天书,她绕过他们直趋超市,彩色脑袋二号上前截住妍的去路,脸上油得好象能炸薯条似的,看得妍直恶心,她不耐烦地想走开,谁知那两人却渐渐将她的活动范围缩小,再笨的人也能看得出事情的不妙,妍眼可不愿再和这两个‘外星人’闲聊了。肚子已经开始大唱国际歌了。可惜,还是一筹莫展。书上似乎说淑女应该傻愣愣地呆在一边等英雄来救美,或许再配上些眼泪以示无辜,那她是不是也应该……?可惜在她还没来得及酝酿好感情,那两人的四双毛爪已经瞄准目标了,她只好急中生智以求自保了。

    “啊--!look,螃蟹在天上打‘格斗99’吔。”呃,这种谎话会有人上当还真是奇迹啊!

    “哪泥?”还真的有人上当了啊--两人立即顺着她的手势张望,嘴巴大张。

    于是妍也就因此而顺利地逃离恶人的“怀抱”跌进了超市的怀抱,幸福不已。

    感谢五花八门的产品包装让妍不用看蚯蚓似的日文也能准确选择。推着半车的食物来到生活用品区,妍为自己选购了一个最简易的沙发--垫子。突然心血来潮地跑到玩具区挑了一块5000块的拼板,在车子撑破肚子前把它带到收银台前任其宰割,反正最近钱包饱得很,是该狠狠的减个肥了,嘿嘿。

    深蓝色的夜幕如蓝丝绒般美丽,闪烁的星光是镶在上面的绚丽的宝石,也似仙女们的眼睛,温柔地张望着地上人间,看着铁门前焦急的女子,长发女子的黑发在夜风中浮动像一条黑色的丝绸华丽,但神秘且不招摇。女子的似乎耐心已经被磨得快起火了,手里三色钥匙也快要被一折四了。

    妍快要晕到在地,一蹶不振了,她自以为一般的智力正接受着非人的考验。

    “天哪!钥匙孔到底在哪啊?”她急呼,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个复杂的图案中找到一个钥匙形状。她急急地随手挑把钥匙就往里塞去,突然之间警铃大作,安静的深夜里听来犹如鬼哭狼嚎般刺激着妍的耳膜及心脏,她似乎能听到动脉在她太阳穴上舞动的声音。

    而这边,在在熟睡中的树被吵人音乐吵醒,伸手在床上一阵乱摸,渐渐连人也趋向了床的边缘,以一个十分抱歉的姿势跌出床的怀抱。他坐在地上若无其事地看这手机上的信息:非法入侵。想必又是一群疯狂的歌迷在搞鬼。反正那房间里除了个空壳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搬的了,大不了明天去看,只剩下了片荒芜了,关掉手机后,树又爬回床上去游苏州了。

    高桥难得悠闲的亲手磨咖啡豆,看杯中的咖啡慢慢沸腾,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咖啡独特的香味,他满足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将奶精滑入杯中,搅出浪漫温逸的气息,他端过咖啡凑在鼻子底下细细的闻闻,谁知,说时迟那时快,聚集手机中最呱躁的声音猛然响起,吓得高桥手心不稳,滚烫的咖啡溢在他的鼻子和手上,锥心的痛差些把他的爹娘也喊来了。他气急败坏地拎起电话呼叫保安部的人,不巧的是,那人正在享受他晚餐,拒绝一切干扰。高桥只好一边感叹自己的命苦一边快步跑下楼。

    几乎同时,树在梦半醒间看见妍站在一扇铁门前,一下神经抽经,触动全身的细胞,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匆匆穿上一件风衣便冲出了家门。

    两辆名车在路上飞驰,冲向同一个目标。又同时,一辆宝蓝色和一辆黑色停在铁门前一米处,冲出两名男子,一个西装革履,一个风度翩翩,使出最快的速度往前奔。终于无限遗憾地看着长发飘逸的女子将第二个钥匙插进钥匙孔中,无能为力的去阻止警报再次响起,妍感到了背后传来一阵风,转身看见树衣冠不整,还拖着双拖鞋的滑稽样儿,忍不住笑出声来,高桥为安全起见,冲上前硬是将钥匙夺走自己先行开门。

    还没进大门,高桥又开始忍不住唠叨起来,“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透明的钥匙是开铁门的,怎么会搞错呢?蓝色的是开大门的,而紫色的的开卧室门的,现在明白了没?来,给我背一遍,这把是……?”

    高桥不知觉中又身兼了妍的保姆之职--不用说,又是免费的!可怜的他也已经忙到没了知觉,就这么认真地现场任职了。但是这时的妍却没空理他,因为她一心一意地对付面前香扑扑的薯片,忽然两根修长的手指偷袭了她的薯片,还正大光明地划了条优美的弧线将之抛进了自己的嘴中。妍眼看着自己钟爱的薯片进了狼‘穴’,心痛不已地轻惴了偷袭者的脑袋,可惜某人的长发在此时起了作用,因此他得意地露出雪白的牙牙,让妍看得差点抓狂:“喂,牙白也不要这么到处现呀,屋里又不缺灯!”

    “咦?妍的牙齿不白吗?”树故做认真的捧着妍的头研究起来。“唔,好象……”

    一直被忽视在某个没人注意的二维空间的高桥心惶惶的看着他们两人亲热的举止,他身上身为经济人的每一个细胞都预知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他急忙把树拉在自己身后,以身作责地挡在有缘千里来相会的两人之间。

    可树在高桥身后乱没形象的大声叫着:“我还要吃东西,你没有阻止我吃东西的权利,混蛋高桥……哦,妍!”

    妍轻笑着抛了个眼儿媚给他,转身抱着薯片‘独自去偷欢’了,完全没有一星星的同情心。树只好痛苦地转移目标爬向附近的饼干先将就将就,高桥一眼看出树也没有吃过晚饭的样子,只得认命地做这两位“大人”的保姆--去买盒饭!

    趁他买盒饭的空挡,树又悄悄接近妍,瞄准、开炮,ok--成功!薯片到手也……很可惜,里面竟然已经是空的了。妍看着他手搭在包装袋里却挖不出什么来的样子,笑得非常开怀,而忽视了树再度悄悄的接近,他乘机抱住妍,嘴巴也飞快的覆上妍的小嘴。

    “啊……”妍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就被树偷袭成功了。

    树本是想惩罚一下得意忘形的小女孩,可是当他吮到妍的嘴中鲜鲜的薯片味儿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起来。妍唇上混着薯片的味道,好象一道美味的大餐般精致而诱人。她那软软的舌头在他的搅拌下轻微的颤动,挑逗着他的心,使他欲罢而不能地继续吮吸着,而且还越来越强烈。

    妍只觉得自己浑身火热,树的嘴像个吸盘把自己紧紧的吸住不放,明明讨厌束缚的她此时却不觉嫌恶,有的只是一种愿望,想紧紧的抱住树,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当然她也把这个想法付之于行动了,她很用力的抱紧树,享受他在自己的口中、心里和身上燃起的火热感受,心也跟着放纵在迷幻的漩涡中。

    踢踢踏踏代表脚步声提醒他们高桥大魔即将到来,这两人立即像装了弹簧似的弹了开来,而刚进来的高桥看到的就是两人僵硬的动作和火热得几乎能烘山芋的脸,气氛有些可疑啊,高桥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半,直觉很是危险。众人眼中酷得可以进冰窖的万人迷树的脸上竟也会有这样的失措?那个使个眼色便能让人感到背后阴冷的男人;那个个叱诧歌坛的超级天王;那个对女人向来只不过是‘冰冰’有礼,风度翩翩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高桥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震动,好象日本一贯的地震一般。

    “嘿,薯片的味道。”树咋着嘴对妍露出营业中的微笑,企图蒙混过关。可惜却适得其反得赢来了一只垫子的热吻,他邪邪一笑,躲了过去,使得“热吻”不小心错了方向k到高桥的身上去了,然后是一阵尴尬的讪笑。高桥忍无可忍的对那两个可疑的家伙咆哮:“你们都给我差不多点儿!树,回去!”不由分说地,他拉着树的风衣将他拖出屋门。

    “啊,你们……?”妍也跟着出去,树神秘地朝她挥挥手,扬起帅气的笑容,抛了个大大的飞吻过去,妍立刻又回到了满面通红的样子,在月色的衬映下显得很是妩媚。

    中国的古诗词里是否有一句“吹面不寒杨柳风”,黑田想着,边享受柔和的春风,很是惬意的样子,眼角瞥见一丝闪亮,牧业照司修长的金发随夜风飘拂,无依无托的感觉,他双手靠着栏杆,抬头注视天空,身体不断地向下倾斜,直到一头飘逸的金发完全垂下,卷曲的头发在街灯与无数霓虹的照耀下不断变化出迥异的光彩,黑田总想不通那头本该是属于美女头上的金色长发怎么会落到眼前这个有着一半希腊血统的男子身上去的。

    司挺直的鼻梁向天空斜出漂亮的弧度,不高不低的额头正好可以显示他一双深蓝的眼睛,沿着光滑的鼻子而下,是一张上薄下厚的嘴巴,上嘴唇的线条太过敏感,这样的人多少有些神经质,也许是因为他的嘴唇,也许是因为他的敏感,也许并没有什么也许吧……

    这样漂亮的孩子是不应该让不快乐虏去了心志,黑田总忍不住对一切美好的东西付出大片大片的保护欲,一如对司,从见到司的第一眼起,他就无条件的决定要好好的保护司,保护他的美丽和快乐,可是他现在并不快乐,而罪魁祸首正是挚友树。树他……唉!

    黑田闭上眼,几乎可以预见这场没有结局的爱情--是时下风靡与世界各地的“绝爱”啊!置身事外的观众大可以冷眼旁观的让悲剧、喜剧不断的上演,看得不亦乐乎,满足自己内心无止尽的空虚。然,设身处地想想,现在中的悲剧会失去它引以为傲的遗憾的魅力,剩下的只是那伤心伤肺的负面情绪,现实点儿吧,喜剧才是人见人爱的结局。

    “黑田,你在想什么?”司换了个和他一样的姿势凑近问他。

    “没什么。”黑田习惯性的勾起嘴角,司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转身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司,你觉得树这几天有什么变化?”

    变化?司一愣,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张并不美艳的脸庞。“没有!他没有任何变化。”冲动的口气像是极力要否认什么。

    黑田浅浅一笑,流动的黑发落在前额掩去闪烁的眼神,他走回房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慢慢地沿着沙发躺下,趴在沙发上头枕在抱枕上研究沉默的司的手指--那是一双完美的手,其余的形容都太过虚伪。一个词“完美”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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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桥拉着树走后,妍就一直躺在地上,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依然是这么个动作不变。眼珠子呆呆的,脑子中只想着先前发生的那场恍如梦境般不真实的短短二十分钟。

    不想动,不敢动,不能动,怕轻轻一碰那美丽的泡泡就会破碎,树,树、树、树、树、树、树……满心满脑子都是他,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调皮,他的孩子气,他气人的偷袭和他那温软的--吻。

    “啊!”妍拍着无辜的塌塌米,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心里都是混合着甜蜜和危险的错乱,“怎么办,怎么办……?”她边甩头边喊,声音渐渐变成轻幽的呢喃,生平第一次经历的情绪该和谁来分享?冰?妍的脑中闪过那张帅气的脸和大而化之言语,可是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她又不懂日文,更不知道怎么打电话回去,又怎么和她联络呢?一瞬间,妍开始痛恨起高桥来了。“讨厌,高桥。”

    妍徒然地坐在地上,那种滋味分不清是享受还是折磨,想哭想笑也想叫,想跳想疯也想醉,想他想得快要迷失自我了。

    深田英树看似沉静地坐在椅子上面对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身体疲倦地像要睡着了,脑子却活跃得兴奋不安。明明是种折磨,他却好似在享受,回味着妍的可爱和柔软,体验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树开始嘲笑自己有些自虐倾向,那种情感让他堕落成一个白痴。

    右肩传来一阵酸痛让牧业照司的脑细胞渐渐清醒,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睡着了,恐怕还是维持着入睡前的同一个姿势,所以肩膀才会那么疼,司从沙发上撑起,透过随风飘舞的的透明窗帘看着早晨太阳的光辉。从来未曾早起的他只见识过傍晚天空的深蓝美丽,却从未目睹新升的太阳给大地带来瑰丽,给人们带来一丝最振奋的希望,司深吸一口气,吸入无数清晨清冽的氧气,一如树。

    沉醉于眼美景的树,支撑起极其疲惫的身体,打开窗户吸入这早晨最清纯的空气,努力使昨晚脑中狂热冷静下来,炯炯有神的双眼映着朝阳光辉,闪着动人的光芒,而后缓缓的闭上眼,任由周公假扮成妍将他安抚入睡。

    司看见床上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心里就有气,为什么他能睡在窗上而我却只能躺在沙发上委屈自己?心理极度不平衡的司一下子蹿上床,掀起被子往里钻,再把被子卷好裹住自己,让自己安稳的再睡个回笼觉。完全忽视了在黑田隆夫被浓密的黑发所遮住的脸上呈现着痛苦的模样,原来被人偷袭去暖被的黑田在梦中经历着冬天的垂怜。

    吉川勇神清气爽地在大园子里做了10分钟的早锻炼后就钻进心爱的厨房忙碌开了,冰箱里的食材顿时少了一半,而在他娴熟的技艺下,桌上的碟子中却布满了色香味具全的佳肴,最后他把浓郁的爱尔兰淳酒顷入咖啡中去。

    “宾果。”

    食物诱人的香味由厨房向楼上的卧室逸去,然后飘至众位懒虫的的鼻间底下游动,大肆的引诱众人的馋虫发狂。其中的某位不幸的懒虫因无辜的吸入了几口这诱人的“毒气”,害得肚子竟开始不安分的大闹,逼迫他的大脑不得不清醒过来,顾不得仪表的整洁,飘散金色长发狂冲向客厅,去解决突然分泌失调的嘴巴和舌头。其他两位懒虫也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也效仿了前者,只是在他们十万火急的冲进厨房时得到的却是“人去楼空”,徒留下一桌油腻腻的碟子.这时两位懒虫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早起的鸟有虫吃”的古训。

    此时的妍正定定的躺在两楼的榻榻米上,怀里抱着漂亮的helloketty,侧身欣赏围绕着自己的明媚朝阳,嘴边还闲闲的咀嚼着日本特有风味的寿司,昨天树没能吃到的寿司正好充当了今天的早餐,反正是冷饭团,8小时前吃还是8小时后吃都是一样的吧。在这样和暧的暖阳中吃着凉凉的寿司饭团,妍满腹无趣地听着树枝上布谷鸟凑热闹地跑来大叫大唱一番。

    诶?不对,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好象是……门铃?妍把头探出窗外张望,却被门外的一台手提式电脑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她猛然忆起高桥许诺过她,走上就送一台电脑过来的。

    吔,太好了,妍兴奋地冲下楼去开门,看见一位长相可爱的女高中生,她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妍,“@¥#¥……-%-@!”

    妍完全听不懂她所说的话,,只是一味的想把她手中的电脑拿进屋去,可高中生却可疑地把电脑往背后藏去,“……%¥·--#~?”

    妍对于她的行径感到很是奇怪,不过当她瞄见在那女孩手中飘舞的签字单,她才恍然大悟,不就是要签个字嘛,她接过女孩手中的单子和笔,在老大的空白处大刺刺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弘妍’,还边写边在想,就算自己写得再好看再洒脱不羁,可这家伙能看得懂吗?

    终于,她捧着新型的手提电脑关上了门,代表这电脑已经属于她的了,而之后的时间,她是属于电脑的了。她在网络上混了近4个小时了,没有见到树的踪影,偶尔碰到几位从前的网友,虽然是好久不见了,可不知道还能谈些什么,只是有的没的闲聊上几句,然后看着电脑看其他人忙碌的来来去去,想象他们的表情和姿势,一口一口的嚼着寿司,当她把最后一个寿司的最后一粒米嚼了n下后不得不咽下去后;也当她的坐姿换了n次时,她终于关上了电脑,无聊的躺在凉凉的地板上,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

    被食欲折腾醒,又无法再度入睡的黑田和树在高桥保姆细心的照顾下,终于能满足了肚子中贪吃虫的要求,才乖乖的走进工作室尽一份‘孝心’。

    黑田隆夫不要命似的敲打着鼓,节奏强烈到让人的心也为之振奋不已,深田英树斜靠在音箱上随着节奏练声。

    “他总是那么的拼命。”吉川勇不知何时来到了树的身侧,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黑田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是AllAh专属的化妆师啊!我的技术是日本顶尖的啊!”屋外女人失控的声音从高桥的鼓点声中钻出,使整个屋子的气氛立即变了味。高桥仍是冷静的看着她,语气也是淡淡的:“我再说一边,我们已经站到一位比你更能胜任的AllAh化妆师,而且你的合约也正好要到期了。”

    “你的意思是--我技不如人?”

    “是的。”高桥果断的回答到。

    “你……你……”女子气得浑身发抖,“你别以为AllAh有什么了不起的,它再辉煌也只不过是个应时而出的流行乐队,而所有的流行组合,其结果还不是会也解散做为最终的结局?哼!”女人阴冷的说着,怨毒的眼光森森的扫过AllAh的四人。她最后的话语,像女巫的魔咒般穿够各个缝隙,传进四人的耳朵里。

    黑田隆夫瞬时停止了动作,空气像被抽离似的,屋里一阵死一样的沉寂。

    “我们是不一样的。”司自信满满地说。

    “对,我们是不一样的。”树微笑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环视其余三人。

    “没错!”吉川手指惯性地在桌面上敲出有节奏的音阶。

    黑田赞同的点点头,心情好好地十指大动,继续刚刚的演奏。

    鼓声、吉他声、键盘声渐渐响起,振奋的音乐声中,一个清冽悠扬的声音伴着强烈的节奏回旋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女人被他们完全马赛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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