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你到底在听我说话吗?"
"嘀嘀嗒……"
"树!"先前的声音已由可怜兮兮的哀求转向不稳定的暴发边缘。
"……"当事人却仍甩都不甩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有了!"终于他发现了目标,轻叹了一声,习惯性地抚了一下散落下来的长发,才让嘴角澜溢出一朵美丽的笑花。
"什么有了,没的,总不见得你会有孩子了。"声音越加不满了,他小声地咕哝着,也成功博得树"热切"的关注。
树斜着双黑白分明且摄人心智的美目,烦耐不已地瞪视对方,这鹰般锐利的眼神刺得他背后一阵发麻,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啊,那个,对不起……"
可惜,没有人在意他"真挚"的歉意。树仍专心之至地关注着电脑,双手灵活地敲打键盘把所要的资料下载入磁盘中,而后迅速抽身退出国家机密档案库,同时又巧妙地清除自己侵入的形迹,其精湛娴熟的手法决不亚于国际黑客组织。
"高桥先生,中国语言的用法很广泛,但我不认同你刚才的用法。"明明是谦虚有礼的语气,竟会让人感受到严峻的威胁,看来他对语气表达的造诣很强。
"嗨,嗨!"可怜的高桥弩只好充份发挥日本人的特色,急忙点头哈腰鞠躬认错,生怕有什么闪失惹得人家树大人一个不高兴又搞个什么花样出来--就像这次一样!哎,看来,他这个超级明星……的经济人不比人家小公司的小职员好当多少呀!
结果,他殷勤的道歉换来的是一组冰冷的数字,他茫然地问:
"树,这是……?"
"弘君的地址,准备一下,我要去拜访他!"
"呃?"不会吧,树要去访问中国红军的家?难道他大歌星当腻了,打算换换口味去当中国红军的刀下肉?要知道,中国红军,特别是经历过抗日战争的那些人,对日本人恨得是……思及至此,高桥不禁微颤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小心地再次质问道:"红军?"
"此君非彼军也。"树了然一笑,纤指一扬打开了"弘君"的档案,他示意高桥看。"知道了吗?"
"哦!弘君,中国的第一化妆大师。原来如此。树,你想找他来?行得通吗?"
"行不行得通,只有试过才知道。"关闭电脑,他离开舒适的椅子,顺手拎起外衣帅性地披在身上,"走吧。"
"啊,等等我。"可怜的经济人高桥弩的行动可没那么有型了,就见他忙碌地在屋子里东掏掏,西塞塞,迅速地兜下一大包东西后又不放心地扫视了三遍才安心地关上门跟了出去。怪不得世人常说一些出名的大明星身后总会跟上一两个"明星保姆",看来这位高桥先生的身份也不光是单纯的小小经济人这么简单!
☆★☆★☆★
“深田英树
现今日本当红视觉系乐队"Allah"的主唱
艺名:"kami"
出道于1999年8月
由于其动人的歌喉与亮眼的相貌,他甫一出道便成了各大新闻媒界的宠儿,再加上他擅于利用自己的有利点,于是仅用了2年的时间就挤身进入国际乐坛的首位,而今他的音乐地位,影响力及号招力堪与世界瞩目的巨星michaeljackson一较上下……"
高桥弩口齿极其灵俐,一口气把树的资料详尽地陈述出来,发音之标准,语言之流畅,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日本人。因为就算是一些中国的dj,他们的播报水平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用说了!"
"哎?"竟然有人不给面子地打断他滔滔之言,害得他差点咽到。
"日本人--我是决不给日本人工作的!"老者厉声回绝。
"可是我们又没惹到你。"
"还没?你好意思问我们,就算别的不说,光南京大屠杀也够把你们这些小日本杀一万遍了。"看他那愤慨的样子就能猜出他定是经历过这种日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对日本人有如此深刻的仇恨。
"你……"
"高桥先生!"树及时制止高桥的民族自卫行动。
他目光迥然,不卑不亢地正式弘君苍老但依旧精神的双眼:"请容在下说两句好吗,弘老先生?"
面对如此清澈且又坚定的眼神,阅人无数的弘君知道他的话值得一听:"请."
得到对方的许可,树稍松了口气后,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划过墨黑的长发,才响起那能媚惑人心的声音:
"对于当年日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本人谨能代表个人向中国人民道歉.况且这是当年的干下的愚蠢之事,而非我们现今的人所意愿或负责的.往事已已,我们实在不该一味地痛悼与沉论.当前世界的局势是和平与发展,要讲和平求发展,势必要我们各国人民一起偕手共进,决不是过于拘泥在过往的错误之中."
"再者,我体内也流有1/4的中华血统,我为之深感骄傲,但是我也决不会鄙视自己身为日本人的血液.因为每个国家乃至每个人都会在不同时期犯下惹人憎恨的错误或立下丰功伟绩.然而,无论是错抑或是对,我们每个人都应当冷静以对,坦然前行.不是吗?"
这一席话,看似委婉轻松,却是针针见血无形地产生了一种摄人的压力,使得这位曾经历过枪锋弹雨的老人也怔了好一会儿,他也在思量树的话语.
"对呀,弘先生,请再考虑考虑,我们所给的薪水决对会让你满意的."高桥还想加以利诱,可在无形中惹恼了弘君.
"无论你怎么说.也不管你们认为我是怎么个臭茅石般的硬脾气,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请回吧!"老人开口回绝他,并不客气地明示他们这间屋子不欢迎他们.
待出了门,高桥忍不住报怨起来:"真是的,只不过是个化妆的而已,他还以为自已是国家总统啊?!"
"树,我认为这种人不求他也罢,反正国际上著名的化妆师多得是呢,不用死盯着他一个!"
"不,他是最好的."树凝视着屋门轻声呢喃道.
尤记得自己尚小的时侯,曾有幸亲眼见过他精湛的技艺--在温煦的气氛和他专注的眼神中,一张张符合个人性格特色的面容就在他的巧手下诞生了.仅仅是当时的一面之缘,使得他确定了自己的追求目标,也是他不小心成为视觉系艺人的原因.可惜的是至今都未遇到技艺**到能让他有当时这份感动的化装师.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认为吧,但民生问题总要解决的嘛,我们去吃饭先!"高桥拉着树就想走,奈何--
"你先去吧.我在这等,直到弘先生点头答应为止."他下定心了,黝黑的眸子中散发出坚毅的光茫,薄唇也紧抿出他不变的意志.
"你┅┅"本想再说些什么的高桥看出了他的决心,再加上以往对他的了解知道再多说亦无益.只好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ok.我去买食物,你等着."
无言地点点头,闭上的眼中无来由地浮现出一个有着可爱笑颜的清纯女孩的影像.虽然她的模样早在他心中臆测了许多次,可是初次见面时,却仍是一阵心悸,心中满是想与她共渡一生的冲动.
本想把握这次来台湾的机会多与她相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看来他连上网与她连络的机会也没有了,他无奈地轻叹,目光即而转为深邃.他知道一旦自己下定决心,就算牺牲再多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因为他坚信着自己的信念.
晚风又挟来阵阵凉意,吹拂去他墨黑的丝发,少了墨发的掩护他俊秀的面容坦然地呈现在晚霞之中,难以避免地引来路人的侧目和惊艳,可他人默默然地挺立着,完全不在意外界对他的影响,或许是习惯了这种在崇拜、仰慕与欢呼中的生活了吧.
就这样,整整三天三夜之久,他都巍然不动地立在弘家的大门前,其坚定的一直与恭敬的行动多少使弘家人的心产生动摇.
"大哥哥,这是我妈妈煮的鸡汤,给你喝的!"弘吾悦,弘家最小的男孩子小心翼翼地捧来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鸡汤,好努力,好努力的递到树的鼻子底下.
"谢谢."树客气地拒绝了小家伙的好意.
‘可是你不吃的话就会没力气,没力气的话就不能和我们家的顽固老爸打持久战了哦."吾悦非常吃里爬外地鼓吹外人抗内.
"我不要紧的,多谢关心."树露出了3天来的第一个笑容.他感激地摸摸吾悦理得非常可爱的小脑瓜婉言谢绝.
"给点绵纸啦,大哥!"吾悦见说理不成,只好实施第二套方案--撒娇.总之最终的目的就是一定要完成母亲大人交代的任务:"好不好?就吃一口嘛."
"好吧."为不使小家伙太过为难,他只得接过碗来:"嗯,很美味呢,令堂的手艺真是精湛之至."
“当然,当然!”吾悦得意地仰天大笑,路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不过,哥哥,好奇怪呀,你为什么非要找老爸呢?二哥也是化装师,为什么不找他呢?”
“当年我曾亲眼看见过弘先生替人化装,那时就被他身上的一种特别的感觉所吸引,像是有魔力,也像似一种仪式,让人觉得……哎,抱歉我词拙,无法善用中国的词汇来表达自己,但是对于令尊的景仰是不能泯灭的。”
“哦,是的。老爸的技艺的确是最好的,以二哥的能耐大概还要再专研个五六十年才能赶上!”吾悦回答得毫不留情面,“但是啊,如果换做是妍姐的话……”
好久没见到树了,他怎么了?非但没上网,而且也没有来找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弘妍止不住自己的额胡思乱想,脑子中作品能够是无法克制地闪过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是不是对自己厌倦了?是不是不想理自己了?或是病了?水土不服什么的……
好累,真的好累啊,整整三天,没有一秒不是在猜疑中度过的,再不出去散散心,恐怕真发会被自己烦死掉的。
弘妍徒步走在回家的的路上,微熏的和风轻柔地吹去他心中的烦意,她舒爽地仰起小脸迎向暧暧的暖风,难得好心情地吟唱起歌曲来,也企图使自己不要太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但是岂料,越想忘怀,却越是难忘记。她可怕地发现自己竟见到谁都觉得像他!可能是因为只见过一次面的缘故吧,对他的长相概念模糊,所以才会觉得只要长得差不多的人都很像他。但也不对呀!能长得想树那样高高瘦瘦的,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又顶着一张超级俊美的fAce的人会有那么多吗?多到“随处可捡”的地步?
不行,待她看个清楚先,于是她快步向前走去。
而此时树正努力地侧耳倾听着吾悦的话语,长长的秀发刻意地遮挡住引人注目的面容。
“也没什么啦,妍姐是不可能的。”小家伙像想到什么似的,吐了吐舌头可爱地笑道:“我看老爸其实有一些感动的,毕竟像你这样酷的人不多,可就不知道为什么……”
弘妍好努力地伸长脖子,想仔细看清楚多方的脸,却正好对上树缓缓抬起的双眸,她思念的心不由的一阵震撼,口中轻声呢喃出对方的名字。
“树??”
“妍?”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想她,即使没有表露出来,但想她念她,希望能有她相伴的心,已经到了无时不在,无刻不有的境界。使自己也未发觉发生在自身身上的变化。如今潮水一旦触坝,可能会一口气把坝冲得支离破碎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姐,你终于想到要回来啦?”弘吾悦丝毫没发现两人间的不寻常气氛。直冲入弘妍怀里,奉上了一个大大的狗熊式拥抱,外加2个“啧啧”有声的香吻:“我好想你哦~~”
“是吾悦啊。”她这才发现弟弟的存在:“好久不见了,又长高了嘛。”她一边与弟弟相拥,一边来到了树面前:“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的?”
“这是你家?”树的脸先闪过一抹惊异,即而又了然于胸。
“姐,你认识这哥哥?”小家伙的脑子可就没那么多的弯可转,他一脸莫宰羊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不停地转。
“是呀!为什么不请他进来坐坐?”她发觉树一直端立在自家门口,这可实在是太失礼仪了,“小悦,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呀?都不请客人进屋坐坐,不懂事哦你!”
“才不是呢。”小悦见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个黑锅背,不悦地嘟起小嘴委屈地澄清:“是老爸把他赶出来站着的,又不是我。”
“哎?什么?”她连忙收回本已大步跨进屋内的脚,后退回原位,满脸讶然,紧张地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小悦乖乖地将情况大致地述说了一遍。
“那树有什么有什么过激的言行吗?”
“没有。”
“那好了,树又不是日本敌对份子,我们干嘛要像对敌人一样的对他?爸爸也真是的!”弘妍气呼呼地说,拉着树就要进屋去,“树,我请你进去!不要理那老糊涂了。”
“谁老糊涂了。”一声威喝震得大地抖了三抖,“你这丫头,一回来就骂我这个当爹的,你看我有什么面子可言?”
“呃……面纸?”她开始装傻:“你要面纸做啥,爸?”
“小妍,别和你爹闹了”弘母推了一下高兴得不得了的孩子他爹,猜测起树与女儿的关系,“你认识这位先生?”
“嗯!他是我的朋友,树!”她向双方互相作了介绍:“这两位是我的父母,这是我小弟,吾悦,呃,正向我冲来的是我二哥,弘……琦。”
“小妍乖乖,为兄的好想你。”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2哥兴奋地一路猛跑至她面前,突然像录像带定格似的停顿了半拍后以一个狗熊的拥抱把她紧紧地纳入怀中。
“哥,放啦,放啦!姐要被你掐死啦!”小悦可不依了,他竭力全力地想从哥哥手里拯救出大兵“弘妍”。
弘琦又抱了好一会儿才放了妹妹,理了理衣服转向树,客气地招呼:“你好,早听闻你的大名了,只是一直没空相见。没想到你还是我们家小妍的朋友。”他伸出友善的手与树相握:“幸会幸会。”
“爸呀,你看二哥都说树很不错了,你为什么就不以改改你那死脑瓜中的旧观念,答应人家的请求呢?”
“妍,不要这样。”他稍稍用力扯了一下妍一直与他交握的手:“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与伯父不和。”
“我才没与他吵呢,我们这是习惯性逗嘴。”
“小妍,”弘琦见这样坚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上前解释。
原来弘老先生的身体本就不好,对多变气候适应不良,再加上心脏病,不宜乘坐飞机。更莫说这么一个老人还要随着树这个歌星在人群堆里挤来挤去,东奔西跑的,实在是没这个体力和精力啦。
闻及至此,树心里非常愧疚,沉沉地低下头,几缕不羁的秀发默默地垂下,他工整地向弘君深鞠躬以示歉意。
弘妍也不知所措地来到父亲的身边,喃喃地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却只深情地唤了声:“爸……”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沉重嘛,”弘父走至两人中间,和善地轻拍他们的肩膀,“可惜,实在帮不上忙。”
“不能这么说,本就是我太无理取闹了。”树急忙回道。
“对了,老爸不行,二哥你去!”妍猛地一转身,回头去看着哥哥嘿嘿阴笑。
“怕怕!”琦缩肩苦笑:“我可是m公司旗下的专业技师,如果跳槽的话,可要奉上一大笔违约金呢!”
“啊?”妍的小脸瞬时像泄了气的小气球,皱得紧紧的:“呜……那怎么办呀?”
“妍姐,你自己上不就行了嘛。你可比没用的二哥厉害多了哦。”一直处于“莫名失踪”状态的弘吾悦突然插了一嘴,正所谓“一语道破天机。”
“呃?”
“对呀。”弘琦大力拍掌称是:“小妍你去不就行了。”
“我?”妍不自觉地揉了揉手,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众人的目光。
“吾悦,小琦!不要闹妍儿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妍儿她……”母亲急忙出面喝止儿子们的胡闹行为。
“就是就是,树可是著名的世界明星,岂能随随便便拉一个阿猫阿狗的出来,就可能当他的化妆师了。”好不容易被吾悦放进来的高桥立刻冲上前来捍卫自己的工作主权。
“高桥,请你闭嘴!”树难得口气严厉地训斥道。他不希望任何人诬蔑他的妍,哪怕是一直细心照顾他的高桥。
“我,我想试试看……”妍犹豫了一下,但在看到树温柔的目光时,她不由自主地做下了这样的决定,其口气坚定到连她自己也被吓到了。
她讶然地抬头,接收到的是大家惊喜的目光和欣喜的鼓舞。
“那你可要有专业级以上的水准,没有一定的技术,我们是无法轻易聘用的,特别树又是世界著名的视觉系乐队的主唱……”高桥正想大开词阙让“无知”的人们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儿戏以对。
“妍姐,你先露一手给这小眼小鼻子的家伙看看。”显然吾悦也有些气愤了,口气略显无理。
树轻抚她娇小的肩,眼中带有询问的意味,却也及具安抚作用,使她不再胆怯。
她坚强地点头,毅然转身上楼,淡色的裙衫凭风飘扬,轻谱出一曲悠扬且清馨的乐章。
“喂,你可要托稳自己的下巴看好哦,免得下巴掉在地上好不卫生的!”吾悦斜着眼讽刺道。
“当然,如果令姐能力不够,可莫怪我不给情面哦。”高桥立即予以还击。
“高桥弩,请不要试图挑起我的愤怒好吗?”有理而严谨的口吻让树的威胁语气无人敢抗拒,更何况他的眼睛已闪出了冷洌的光芒,任何一个有意识的人都不会再有轻挑虎须的举动出现。
“对不起,失礼之处还请多包涵。”树恭敬地鞠了个90°的躬,以示歉意。
“好了,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犬别的没什么,就喜好嘲人。”弘君挥挥手化解双方紧张的气氛,他虽然厌恶日本人,但更不喜欢争吵,所以对于争执一向是能避则避的。
“树哥哥,来,坐这里。”吾悦乖乖地端出化装椅调整好之后有礼地请树入座,小脸上满是殷勤的期盼。
“谢谢。”
“好棒哦,好久没见到妍姐露一手了,真的好兴奋呀!”在他的记忆里也只见过一次弘妍出手为人上妆。
“有那么好吗?”高桥不以为然的嘀咕着,猛一抬头却被眼前的‘奇景’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妍的脸上不仅有护目镜护驾,还有猫嘴口罩帮忙遮挡,手上也带着一双浅蓝色的手套,身上穿着一件严实的白大褂,她走到树身边,打开手中的工作箱,信手检查个一下各种化妆品后,自信地点点头,才严肃的看向树道:“好了,树,你准备好了吗?”
“呃……你确定是要帮人上妆?而不是……”高桥忍不住又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扫得连屁也不敢再放一个,这是乖乖地低头数数自己的手指,看有没有忽然多长出来或少掉些个。
而现场的其他人则全都十分专注地等着弘大师行动,琦甚至还戴上了近视眼镜,以期翼能看得更清楚些。
就是这种感觉,树怀念地感受着妍的一举一动。即使隔着护目镜仍能感受到她的专注,有着娴静的温暖,她的双手也是如此。没有为了完成工作似的老练与世故,没有多带工作似的可以与冷硬,有的只是一钟温润,体贴和呵护感,这才是他所想要的感觉,让他没有产生自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艺术品的错觉。
高桥觉得自己的下巴总不自觉地想要下沉,这也实在不可思议,太不简单了。无论树的气质,特色,样子还是给人的感觉,都被她细致准确地刻画出来了。整张脸完美得无可挑剔没有破绽,一点也不生硬。真难以相信这么完美的效果竟是出自一个技法平平的小女孩手中。
“嘿,真恶心,口水都跑出来啦,”吾悦‘善意’地用扫帚托住高桥的下巴:“叫你自己托好的,非不相信!还要靠我帮忙,真是的……”
树在镜子前细细端详了片刻,难掩心中喜悦地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向妍紧紧地把她抱住,奉上了一个充满感激的吻“太完美了,妍!”
“啊!!!”但闻四周倒吸声起,妍脸红地推开树的拥抱急忙冲向洗手间去,使树与高桥莫名其妙。
“完了,你闯祸了!”吾悦以过来人的身份拍拍树提醒道。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树为自己难得的失控道歉,却仍是不明白大家异样的眼光是意指为何。直到妍捂着脸慢吞吞地从洗手间出来,他焦急地上前伸手就想拉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扑了个空。他无奈的皱眉,闭了闭双眼暗叹口气
“抱歉。”
他觉得有些伤心,看来妍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关系亲密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妍不忍看他难过的样子,决定告诉他原因,于是她放下捂脸的手,露出白皙的脸和……
原来在妍滑嫩的脸颊上竟无端出现了一枚红艳的吻痕,呃,不!仔细一看,那明明是一堆红色斑疹,不过会有人发疹发成这样还真不简单啊,特别是这个位置可是被树大美人的唇kiss过的地方哦。怎么会这样呢?
“我是不能碰化妆品的,无论是什么材料的产品,只要我意识到它是化妆品我就会出疹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从我懂事开始就是这样的了。”
这也就解释了弘琦为什么在抱妹妹时为什么会有半秒的犹豫,和大家对妍的‘出山’有极大的反应。
“竟会有这种怪事,真是……”高桥又嘀咕起来,虽然他自己尽量把声音压低了,可好是不小心引来了数道怨怒的眼光,害得他大气也不敢喘了,怕自己不能活着走出弘家的宅门。不,他发觉即使有幸爬了出去也不一定能留着小命回到日本去,因为在那些眼光之剑中好象也有两道是属于树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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