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红唇姻缘 > 第五章 梦儿邂逅水色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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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诧异地定了定自己的眼睛,回眸看了看水色腋下鼓鼓囊囊的黑色公文包,一种难以言述的表情瞬间袭满了我的全身,我看到了一种潜在的距离,横亘在我和水色之间,我为自己近几天来对水色的想念感到羞愧,无论如何,我和水色决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人,在水色的世界里,我连瞬间的过往也是一种天地幻想。

    我在水色的注视下接过了名片,看到水色满意地带着他的“老人头”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有一种心被瞬间掏空的感觉。在离开双子后,水色是第一个走近我的男人,在水色男性的体味中,我分明又闻到了双子暖暖的气息。

    在和双子分居的半年多时间里,**一直追随着我,在我女人泛滥的肉身世界中,本能时时在分裂着我的理性,肉欲天天在煎熬着我的感性。最初分手的三天里,肉欲是一张空洞的网,如一线线游走的钢丝,在我的周身蔓延锁紧。我会莫名其妙地在半夜三更醒来,没有来由地感觉巢口的干性炽热,在翻转朝下的身体与床沿的不断摩擦中,自慰着巢口的**期待。

    这种自慰行为通常伴随着偷渡客的那种舍命与惊险。和双子分居后,我一直住在父母的家里,一个九十年代晚期的中套居室里,只有两个独立的房间。在不大的空间里,放着父母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结婚时一直延用至今的大衣橱和中立柜,屋子显得很拥挤,分别被放着的两张床占据着。双亲睡在外间,我独自睡在里间。晚年的母亲睡眠质量很差,醒夜是家常便饭。为了避免母亲夜间突然醒来看到我的尴尬,我一般在被窝里秘密地完事。行事的过程很累,有一种怕被发现的紧张,街灯的余辉中,我往往要隔着门帘不断地看有没有意外出现的母亲的眼帘。

    在我决定和双子彻底分居的那天,双子曾经直言对我说过:“梦儿,在你选择离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家里的一床被子。”

    “为什么,我不缺少被子。”

    “你什么都可以丢下,被子不能够少。”

    “我不会穷到买不起一床被子。”

    “梦儿,被子上面有我身体遗留下的气味,你每天晚上闻到它,会有助于你的睡眠。”

    我没有听从双子的劝,坚持放弃了一切有助于我睡眠的东西,直到独自一人静卧在没有双子体味的席梦思床垫上,才发现枕边确实少了一样麻痹我精神、使我不断感觉到身体饥饿的东西。

    我一直将婚姻看作一种男女缘分的结合,而缘分又是一种气味的明枪暗投。离开了双子身上特殊气味的熏染,我一直处在一种难耐的失眠状态中。一个人的夜里,我会长久的在睡眠于非睡眠之间做艰难的徘徊,入睡不久,也会三番五次地醒来,醒来之后,就会渴望有一双男人的手,在我的肌肤上蜿蜒辗转轻柔抱怀。

    在和双子短暂持续的五年婚姻里,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焦心的感觉。婚床上,双子总是能够读懂我模糊的身体语言,恰倒好处地为我分解肉欲堆聚的焦点,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我的**在沉睡中唤醒,双子都会体恤地将我轻轻地按倒在紫色裙围的床边。

    我已经习惯了双子的体味,习惯了双子的肢体语言,习惯了双子的温情抚摩,一个人的日子里,我忽然发现,自己依然停留在双子的气味里,无力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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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子作为我的过往,半年来一直以一种虚幻的形象生活在我的记忆中,这种记忆有时是思想的活水,有时是肉欲的死水。

    有时,我会努力淡忘双子在我过去生活中留下的深刻重影。我想忘记他的从前,忘记他的好与非好,忘记他遗留在我身体上的浓郁的男人气味。在远离双子的日子里,我同时远离了双子的体味,在身体里熟悉了多年的气味一旦消失,我的思想在瞬间失去了依托,**的汗水分离了灵魂的居所,在夜夜失眠的状态中,我的肉身在一种空泛的界面漂游移走,恍惚间,我迎来了一个个黎明,送走了一个个黑夜。

    白天,我会在显微镜下莫名其妙地进入短暂的睡眠,导师的脚步声是惊动我酣梦的响铃,无数次地将我从睡眠中唤醒。有时,我会在惺忪的睡眼中,借着导师给学生上课的整片时间,趴在实验台上,呼呼大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半年,我是夜晚的老鼠,白天的猫。直到水色出现,直到水色将他的体味留在寄生虫教研室的楼道口,直到水色丢给我一张带有他浓郁汗香的个性名片。在日渐远离了的双子的体味里,我开始反复亲临水色的体味。水色的名片一直放在我贴心的胸口上,拖地的时候,我静静地闻它的气味,镜检的时候,我拿出来放在显微镜的旁边,让名片上水色的名字一直陪伴在我的左右。

    名片是镀金的,色彩很素雅,金黄的框边上是紫色的衬底。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精致美丽的名片,导师的地位在学院里已经算是非常高了,但是他的名片也没有这样的金贵。水色的名片上有他所在学院的院址,和他在某网站的个人主页,以及腾迅qq号码。

    我是网盲,不会上网,不会聊天,水色的名片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气味的停留和延续。每天深夜,我会守着名片进入睡眠,在水色氤氲中沉入梦乡。我不能解释水色的体味给我带来的安静和催眠,这种体味和双子的体味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对双子身体的体味所产生的强烈依赖,当这种依赖成功转移到水色的身上,我发现自己对水色有了一种本能的期待。在实验室忙碌了一天,和显微镜下的囊幼做了八个小时的敌我朋友,回到空穴独自躺在床上,孤独地摩挲着自己欲水横流的巢口,一种强烈的对水色的想念便会无故袭上心头。在日渐模糊了的水色的影象中,除了那双名牌酱紫色的“老人头”鞋,有关水色的其他内容已经淡漠了,包括水色曾经灿烂非常的笑脸。

    我在追忆中苦苦地思念,这样的思念在寄生虫教研室楼道口拖地的时候最为强烈。在一级级朝上或朝下的楼梯间,我总是在幻象中不断看到水色的那双鞋。

    那双鞋时时在吻合一种观念:脚是色情器官,鞋则是它的性外套。古往今来,人类的脚具有一种自然的性功能,**的脚是表现性魅力的一种方式。任何形式上的鞋子,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护脚物,也不仅仅是一种想入非非的装饰品,作为性外套的鞋子,无一不是脚的色情艺术品。

    我没有恋物癖,对水色鞋子的想念,在某种程度上深化了肌肤的饥渴。为了一双鞋子的想念,我开始利用下班的时间上夜校,在电脑上用拼音练习打字,我抵触使用五笔字型,字根背着心里生毛两腿发慌。当课程结束的时候,我的打字速度已经达到了一分钟一百字,我满意于自己的状态,不假思索地买回了一台世面上流行的三星电脑,在装了宽带的网路上,开始致力于寻觅水色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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