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躺在床上,很久了,房间的门虚掩着,没有上锁,因为我记得天青说晚上要和我睡的,所以我在等。窗外似乎风很大,不时有阵阵松涛声很遥远,房间里很安静,有点不敢呼吸,我抬头瞟瞟房门,还是没有动静。拉开窗帘看漆黑的夜,看孤独的路灯,看泛黄的光晕,想天青晚上是不会要我陪了。
我刚想拉下窗帘的时候,突然瞥见街面上有两个长长的身影慢慢地暗过来。我正疑惑有人这么晚了还没睡,猛地感觉心头一紧,抓在手里的窗帘忽地落了下来。我犹豫了一下,便急切地掀起一角,探出眼睛小心地窥望,他们已经走过去了,长长的身影也慢慢地暗过去,为什么是他们呢?
“神经了小雨,马上要开学了,干吗还去打工阿?”陈雪拧了拧我的手臂,
“你小丫那么大力气干吗,不知道会很疼阿。”我推开陈雪,看到天青在发呆,“天青,做什么不说话阿,昨晚回来就怪怪的,没事吧?”
“嗯?怎么怪了?”天青凑近我,着急地问。
这下陈雪也注意到了,“哇塞,有问题,这么紧张的,呵小样昨晚见你和小挺一起的,怎么样,他向你表白了?”陈雪剥着瓜子,不时斜上眼睛盯着天青,好像怕她突然飞走似的,我“呵呵”地笑。
“什么啊,你知道我不喜欢中文系男生的。”天青说完,又沉默了。我和陈雪会意地笑笑,知道天青对中文系男生有偏见,老说那些个男人整天无病呻吟,动不动就是一副忧郁的文学气质,压得她喘不过气。但以前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天青很会文章,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中文系出来的,那时候他们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把对方藏在裤兜里,去哪里都带上。没想到有一天天青猛地踢开寝室的门,一头窝在被子里就是哭,她说“中文系的男人就会甜言蜜语,什么没有你我活不了,什么你是我的城市,都他妈的狗屁,其实没有我你才活得好,他娘的。”那天我们都听着她把中文系的男生骂得一个都不是东西,整整骂了一下午,直到泪干了,她累了,喉咙也哑了。我才走过去小心地帮她把被子掀开,已经湿了一大片,拽在手里感觉是片毛巾。我把她揽在胸前,她还在一个劲地颤抖,那时候我想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疼痛成这样,这么美丽的女孩他们怎么舍得她难过呢?
天青瘫在我怀里又哽咽了好久,我示意室友把音响放大,让她继续哭,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没人会听见的。后来的几个月天青变得好安静,,常常发呆,我每每看到她都觉得心疼,她曾经是那样的活泼。她见我忧怜地凝望她,便会向我微笑,却笑得很苦,那时候她只要看到我和中文系男生走在一起,就会马上警告,“中文系男生的话最不可以受动。”
“都过去两三年了,天青你不会还这么有成见吧?”陈雪向我眨眨眼。
我赶忙接嘴道,“是阿,都那么久了,看你不是又活蹦乱跳了吗,可以忘了。而且也不是所有中文系的男生都那样吧,好象犯不着这么排斥哟,天青。”
我转过头跟陈雪打趣道,“那时候别提有多吓我,怕她就这么倒了呢,还好我坚持不懈,两个月就让她正常的微笑了,呵向姐姐学着点。”
“切,跟我卖弄,”陈雪又向我挤了挤眉,我回过头看天青还在发呆,根本没理会我们在说她。
“天青,怎么了?”我小心地摇了摇她。
“嗯?没事,你让我靠一下,”天青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闭着眼睛说,“小雨,你要去打工?去哪儿?做什么阿?”
“哦,还不知道呢,听说待遇挺好的。”我看了眼窗外的田野,那里有金灿灿的稻田,快收割了,“给你们拿几个桔子,要不?”
“不要,你不对劲哟,那么慌干吗?”陈雪有时候心思很密的。
“哪有阿”我胡乱地晃悠着脑袋。
“还没有,看你紧张地瞟着窗外,我就晓得你小样打什么主意?”陈雪说得很神的样子,天青在我怀里也不觉笑出了声。
“哦,那我在想什么?”我笑着问她。
“你肯定瞒着我们做什么,还要我们先回学校,说自己要打完工再回去,骗人。”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明天不回去的。”
“我也不回去。”天青从我身上直起身子,对着陈雪说,“你也不要回去。”
我看着天青,她也看着我,没有回避,隐约中我感觉她知道了一些事,“天青,昨晚怎么了?”
“我和小挺上床了。”天青说的时候,很平静。
“那又怎样?现在这样的事很正常,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好亏,小挺本来就随便,和哪个女人没上过?”陈雪凑过来,突然紧张地说,“晕,你不会还是处女吧?”我向陈雪皱了皱眉。
“自愿的?”我问。
“恩。”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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