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时候来乡下的?”我扳过脸,突然奇怪地看着他,院子里有蛐蛐在叫“咀咀”,偶尔来几声打扰一下气氛。我们都太安静的时候就不晓得眼睛可以放哪儿了,就只能故意扫一眼旁边的草丛,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就是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好像在关注着他的样子,让对方感觉自己很悠闲,只是不经意目光才撞到了一起,就不用尴尬了,因为很自然。
“怎么突然打听我了,不会对我有想法了吧。”
“少来,拉倒吧,什么时候来的?”我从椅子上下来,赤脚走到他跟前,挨着他坐到石板上。
“喂喂,还说没想法,都靠那么近了,还要我怎么解释啊?”
“好了,回答吧,我是看上你了还不行吗,切。”我捋捋挂在眼前的刘海,半拢着眼睛问他。
“我说嘛,昨天的相亲不满意,就找老情人了不是?”
“呀,我说王大公子,你到底是说不说啊,怎么什么都能扯一块了。我记得你以前很会变通的啊,怎么晚上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就不会灵活了呢。还继续自己的话题绕不过来呢,走得很顺畅是吧,你今晚的神经是突然变直了不会弯了还是怎么的了?”我一口气数了他一顿,便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休息了。
“是林风打电话给我的,说是要开高中的同学会。”他贴近我的耳畔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是今晚才到的?”
“怎么了?”
“到了就来找我了?”
“不可以?”
“见着林风了没,我都找不到他,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没有?”我突然从他的肩头跳开,紧张地望着他。
“晕,这么激动啊,像弹簧似的跳那么快干嘛。知道我惯性太强,什么东西突然的离开都会不适应的,你就不能体谅吗,沈小雨?”他转过头嘻嘻地盯着我,“被老公甩了?不要那么郁闷啦,不是情人又来了吗?”
“没空搭理你,问你,见着他没有。”王小挺向外移了移身子,因为我用手抵了抵他越来越近的身体,“喂喂,你位置上有针还是怎么了,要是坐不住就往那藤椅上靠,也别往姐姐身上靠。”
“晓得了,姐姐身体娇贵,俺碰不起还不行吗?没见着他啦,你们是怎么了,吵架了?你怎么又会去见陈军啊?”
“你认识他?”
“你不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啊?”我又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这个位置看天上的月亮很美。
“晕晕滴,他是俺们校友啦,拜托小姐,只大你三届。”
“我没兴趣知道,管他是谁呢?”我闭上了眼睛,难怪他知道我在学校很霸的。不为什么我却突然有泪闪了出来,我本来是想低头的,因为我想我这样子就可以安全地让它落到地上,但我还是来不及把头脱离他的肩膀。
“我衣服很贵的,拜托看清牌子,再决定自己的行为,小姐。”我今天心情不好。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你身上吧?”
“不是,是所有尘封的伤口原来以为愈合了,没想到会裂开,而且会在同一时间。曾经所有的疼痛点滴地积了太多,就都突然压过来,让我喘不过气,提不起精神,好像什么都想要放弃了,没有意义,包括生活。有人说我是个拼命也要死赖地活着的人,而她不会,她宁愿去死。她说三毛说过的话,如果没法继续活下去,那么死亡是唯一的活法。”我无力地说。
“受什么刺激了?”他很懂我。
“呵呵,是受刺激了。”我苦笑着,又是几串清泪,月光里范白,他伸过手,却被我挡在了半空。
“不可以?”他把手放了下来,垂下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擦过了我的脸庞,然后流连了一下,假装不经意地翻转着手掌和手背,我知道他在帮我擦泪。
“呵小挺你说我轻佻好动吗,今天有人这样说我,然后说讨厌我,非常地讨厌,在网络上聊天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只和他说了不到十句,怎么就惹人厌了呢,我只是不明白,也许我真的很讨人厌,讨林风厌,讨你厌,而你们都不说,就只有他说了,是不是?”我含泪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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