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趁火打劫,出兵陕西。
1,
关中大乱,陈树藩火烧眉毛,电请段祺瑞支援。
段祺瑞调集附近八省部队支援陕西。
河南都督赵绸接到命令立马派刘镇华的镇嵩军进入陕西,支援陈树藩。
河南地方是一山不藏二虎,刘镇华这只老虎始终都是赵都督的心头之患,玩政治,他不是刘镇华的对手,段执政的命令给他一个驱虎下山的机会。
刘镇华也是求之不得,穷巡防,富陆军,好汉爷是毅军,叫花子是镇嵩军,他正为镇嵩军的发展寻找出路,等待实际呢,当兵打仗没有吃的,人心思动,人心思散,就连当官的也纷纷寻找后路,部队眼看就要散了,好容易保存下来的镇嵩军就要自我解散,有仗打就有一切。
与此同时,刘镇华接到陈树藩的电报,要他立即出兵解围。
八省援陈,都是远水不解近渴,只有镇嵩军最近,又是自己的兄长刘镇华,陈树藩就发出了电报。
有人赶你走,有人接你去,也该走,也该去,刘镇华他何乐而不为,二话不说,立即出兵陕西,占领潼关。
那知道镇嵩军人马驻守潼关后,就不走了。
新任关中道伊、军部参议贾巨卿纳闷,问道:救人如救火,统领,你怎么不走了?
你说的对,我不走了。
为什么?
刘镇华掏出石言的信函。
贾巨卿打开看看,就‘趁火打劫‘四个字,什么也没有,问道;趁火打劫,打什么劫?
趁火打劫,索要省长,师出有名,出兵陕西。
贾巨卿恍然大悟,如梦出醒,他高兴地问:你准备怎么要?
你先行,代表我面见陈督军,就说是来说服双方罢兵求和的,就是我们向靖**那边派的也有人,逼他交出省长,反正他的省长也是逼李根源交出的,另外,要面见古岳,要他促成此事。
高明,一切都顺理成章。
贾巨卿一点就破,随即带人先一步到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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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巨卿在西安督军署见到陈树藩,寒暄过后,他卖个关子说:督军大人,雪亚他人已经到潼关,他要我和你说,他有意说服你们罢兵,求和,共保陕西。
和他们求和?那我何苦求他出兵?你不要卖关子,你说吧,他到底什么意思?
说出来,怕你不高兴,他的意思是,进入陕西,以什么名义是个问题,也不好解决,您也知道师出有名的道理,河南的部队进入陕西总得有个名堂不是?
陈树藩也是一点就破,爽快地说:你回去告诉他,我愿把省长让给他,以换得他尽快出兵,帮我尽快剿灭靖**。
贾巨卿心里想:好吗要什么给什么,真是亲兄弟,各自想什么都知道,嘴里却问:那北京方面呢?省长的任命权在北京,不能说给就给。
这我有办法,叫他放心,你告诉雪亚,尽快出兵为要,我要是失败了,那省长就是人家的了。
贾巨卿笑笑,夸赞道:督军真爽快。
我们是兄弟,分什么彼此,望你尽快促成此事。
贾巨卿连声说:一定,一定。
走前,贾巨卿去见吴仓州,高兴地说:古岳,我已经见过陈督军,他答应以省长之职换得雪亚出兵,但我觉得还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还望你出面,尽快促成其事。
听了,吴仓州愤愤不平,说:雪亚太过分了,这不是趁火打劫,敲诈勒索?刘镇华他太不够朋友了,要是那样的话,陈树藩何如把督军让给胡景翼,不是更痛快?
贾巨卿劝解说:古岳,你不要生气,刘镇华往那面派的也有人,如果他不来助督军,而是去助靖**,你想想会是什么局面?我不难为你,我只求你美言,促成此事,雪亚,他说了,你会同意的,他还说,他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督军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心里想着,吴仓州说:那我试试。
贾巨卿满意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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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吴仓州一字不漏学给陈树藩。
陈树藩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古岳,你太心眼了,不就是一省之长吗?那算得了什么?你不要忘了,我首先是督军,然后才是省长,有枪便是草头王。
你倒是大方,说句话,就把省长给人家,如此,你何如参加革命?你忘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哪,以后后悔可就晚了。
你说得容易,我们先顾眼前吧,眼前这道关,要是过不了,那才后悔不及呢?
行,听你的,先顾眼前。
你打电报给北京落实刘镇华就任陕西省长一事,越快越好。
是。
吴古岳遵命,答应而去。
4,
刘镇华也在努力,他通过国会议员胡汝鳞和王敬芳等人打通了田文烈的关节。
云南起义,反对袁世凯,河南议员胡汝鳞和王敬方回到河南和田文烈密谋,田文烈首先通电起义,宣布独立,因而袁世凯死后,田文烈升任北京政府内务总长。
田文烈曾任河南省巡按,没有少得到刘镇华的好处,因而对刘镇华的事当然努力有加。
一切都在等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镇华得报说在家养病的赵长荣听说张钫在陕西就任靖国进司令,有东山再起的迹象,他二话没说,即可命令憨子带人去解决赵长荣。
憨子前脚走,张治公后脚就到了。
张治公说孙殿英把部队带走了。
孙大麻子私自离开部队,带人往回赶,因为他接到豫西镇守使丁香玲的密信,要到离开刘镇华,接替刘镇华的角色,盘踞洛阳山区,称王称霸。
赵绸就任河南督军,对土著的镇嵩军也不敢怎么的。
陕西内乱,赵绸驱虎下山,还想雁过拔毛,就派丁香玲出面,写信给孙大麻子,引诱他离开刘镇华,削弱镇嵩军的力量。
孙大麻子考虑再三决定部队趁夜色掩护离开镇嵩军。
大战在即,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猎人的眼睛,何况是一个营的部队的行动。
张治公得报,请示刘镇华后。
刘镇华即可命令张治公带人追赶,人不回来,部队必须带回。
张治公尾随而去,到陕州赶上。
这时天已经亮了,日出东方。
张治公赶到前面,拦住孙大麻子的去路。
双方战士如临大敌,剑拔弩张。
张治公质问孙大麻子。
孙大麻子如实相告。
张治公说:事是好事,但是不是真心,我可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刘统领说了,魁元的事,不是我们的事,那是他自己的事,由他自己做主,但有一条,大战在即,用人之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请他留下部队,请他原谅。
孙大麻子好不犹豫地说:行,部队你带走,卫队留下。
张治公说:自家弟兄,你一句话免了刀兵之苦,真不知道如何谢你,那就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孙大麻子回头对大家说:弟兄们,感谢大家多年来跟着我吃苦受累,今天,我有个私仇,原想带大家一起去,可我仓促间忘了咱们镇嵩军的大事,经张标统的提醒,我明白过来,弟兄们,你们先回去跟刘统领打仗,打胜仗,想我了,再回来,我们一起干。
说完,孙大麻子和张治公告辞,打马扬鞭,带卫队而去。
张治公目送孙大麻子远去,督队赶赴潼关大营。
这时,憨子也回来了,报说赵长荣已经被送上西天,并妥善安葬。
听说孙的麻子离队而去,憨子一蹦大高,说:好个孙大麻子,临阵脱逃,那天,犯到我手里,看我不枪毙他。
刘镇华正为自己把两件棘手的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而没有造成后患而暗自庆幸,就劝憨子去休息,等待出征。
5,
经过双方努力,尤其是田文烈的努力,由北京国务院正式发表声明:刘镇华任陕西省省长。
接到任命,刘镇华立即传令三军将士,兵分三路,自己和柴云升居中,憨玉昆为先锋,张治公殿后向西安进发。
那知入关就碰上樊仲秀。
樊仲秀,字醒民,在家排行老二,外号樊老二,河南宝丰人,内里嫉恶如仇,外里温文儒雅。
宝丰县有个土匪叫牛天祥,勒索他家三百两银子,无奈之下,家里变卖家产,送去免灾。
牛天祥不知足,还要他的妹妹去做押寨夫人,一家人被逼无奈,最后背井离乡,远走陕西洛川,开荒种地为生。
妹妹貌美,在茫茫黄土高原,就象一朵花,一泓水,一根红腰带,一曲信天游,引人注目。
陕北黄龙山有个土匪头有意娶为押寨夫人,樊老二就假意同意,要那土匪做上门女婿,然后联络当地的河南巩县人马水旺,在酒席上,待酒足饭饱,把土匪头砍死,收罗土匪,落草黄龙山为寇。
白朗起义有人说他是同伙,陆建章派商震去追剿,他们四散而去。
袁世凯手下有个特务叫郝占义,家住绥德,弄得陕北天怒人怨,陆建章怕不好收场,遂起杀人之意,派人和樊老二联系,他就派马水旺把郝占义全家杀了,美中不足是跑了他的孩子郝彪。
陈树藩北上,他接受收编,响应驱逐陆建章的号召,断绝延安到关中的通道。
逐陆成功,商震逃往山西,他称王陕北,被称为公道大王。
胡景翼和曹世英围攻西安,陈督军派刘觉民邀请他进城支援,他二话没有说,就去了。
阻击成功,自己损失严重,樊老二奉命回城休息。
陈树藩派吴仓州前去慰问。
吴仓州知道樊老二的大名,特意换上便衣,坐上轿,带礼物而去。
见面,寒暄过后,吴仓州叫人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后自报家门说:在下吴仓州,字古岳,听说老乡挂彩了,特受陈督军的委托,来拜望,顺便带薄礼,不诚敬意,还望笑纳。
樊老二腾地从床坐起,眼睛睁的溜园,说:你就是古岳?
吴仓州吓一跳,连忙说:我就是吴仓州,字古岳。
樊老二下床让座上茶,嘴里唠叨不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多有慢待,多有慢待。
吴仓州坐下,说:老二哥,你坐,我等你过足了隐,咱俩再说。
你坐我躺多不礼貌,这样,我们都躺下,我们两个对吹,边吹边聊。
行。
吴仓州答应。
樊仲秀让其他人都出去。
二人躺在床上开始边吹边聊。
烟枪烟灯,云雾缭绕。
樊仲秀说:老哥,我此次进城,有人要我活捉陈督军,参加靖**,我想这不是我干的事,也就没有干,大丈夫顶天立地,恩怨分明,敢作敢当,你说呢?
你做得对。
我在陕北和胡闹对抗,闹了不少乱子,我想胡闹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们准备离开这里,督军对我不错,我是知道的,我决定今晚出城,替他打个胜仗,再走,一来,叫他知道知道我樊老二是什么样的人,二来,也叫他们知道知道我樊老二的厉害,知道知道河南人的厉害,完事后,我再把队伍拉回河南,干革命去。
对,河南人就该这样。
停停,樊仲秀叮咛道:我们的谈话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督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主要是考虑我们河南老乡在陕西干事的人太多,怕他知道,砸了他们的饭碗。
看不出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菩萨心肠,仁义汉子,你放心,我知道。
烟也吸了了,话也说完了,任务也完成了,吴仓州离去。
送走吴仓州,樊老二休息一晚,第二天拂晓后发起攻击,夺回鱼花寨和三兆镇,随后写封信派人送给陈树藩,就移兵蓝田走了。
镇嵩军入关,樊老二恨镇嵩军在河南杀了不少自己的人,出兵袭击。
9,
镇嵩军憨部入关,遭到樊老二的袭击。
刘镇华问蒋峨:如何对付老二?
他也是河南人,为什么要打我们?
不会是误会,说我们在河南杀了好多自己的人,不讲义气?
难说,为今之计是排除他的干扰,尽快西进。
是啊,你有何高见?
我听说他们那里有你们巩县人,你看是不是分化他们,瓦解他们,争取他们?
行是行,但不知可有把握?你说吧,看那个人容易反正?
一个是马水旺,是他的干将,一个刘觉民,是他的谋士,我看马水旺容易动摇?马水旺,河南巩县人,家境贫困,给人看护棉花谋生,因迷恋唱旦角的男戏子,被班主殴打,痛定思痛,他纠集人报仇,挑断了班主的脚筋,而后亡命干沟寨。寨里土匪揽下一宗买卖,应邀要谋杀回郭镇新派人物李显白,正发愁呢,就以不沾血衣不收为由,派去他执行谋杀任务,他怕暴露,就连夜逃出干沟寨,上陕西了。到陕西后,以做瓦盆为生。樊老二到陕西后,和他成为好友,落草后成为干将。
那谁去呢?
赵景翼,他也是回郭镇人,能言善辩,据和他有亲戚。
那就叫他去,跟他说明白,完不成任务,就别回来。
赵景翼偷见马水旺:旺哥。
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
你救我,我怎么了?
老二他,反对陈督军,反对胡闹,袭击镇嵩军,一圈人都让他得罪完了,他孤掌难鸣,他成不了气候,你上陕西干啥来了?光是为逃命,就不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你想想跟他老二,成吗?
他对我不赖,我一走,他不成孤家寡人了?
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你不走也是孤家寡人,性命担忧,成什么气候?他是刘镇华的对手?不是,只要开战,他就玩完,我劝你离开他,跟我走。
我不走,我不做忘恩负义之人。
你不走,你没有好下场,我也没有好下场。
你再说一遍,
你不走,你没有好下场,我也没有好下场。
你是说我不走,你就回不去?
是呀,我是拿人头做担保的,空手而归,还有命呀。
马水旺可作难了,进不是,退不是,两头一头是朋友,一头是亲戚,任何选择都将得罪一方。
赵景翼急了,以退为进地说:大哥要是不走,我也不走,跟你一起打我们的老乡,袭击镇嵩军。
马水旺把眼一瞪,说:老乡打老乡,那是我马水旺的做派,说实在话,要是真打起来,我那是他们的对手,只有吃亏的份,人保住保不住,还算说呢,只是跟你走,太对不起樊大哥,没有他那有我今天,人走江湖,我不能把义字丢了,是这样,你等我去给樊大哥打个招呼。
不用说了,随声而来的是樊老二。
赵景翼到大营,就有人告诉樊老二,樊老二二话没有说带人就到了马水旺营。
看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老二说:呵,这是往那里去,也不打个招呼?
马水旺说:大哥,我们不往那里去。
这是谁?我好想没有见过。
他是我们县回郭镇的,一家子亲戚,来投奔我的。
是吗?
赵景翼忙说:是的,我是来投奔马大哥的,在老家混不下去了,上陕西找活路的多了。
不对,你们是准备去投奔刘镇华的,你当我不知道,我在外都听见了,是不是?
马水旺见瞒也瞒不住,就说:大哥,你也是,都是老乡,干吗打人家,有朝一日,回到河南老家,你不怕人家戳你的脊梁筋?
屁话,这道理,我懂,不用你说,可你们不知道他刘镇华多么无情无义,他是个杀人狂,你知道他在河南杀了多少人,又出卖多少人,张钫给他多大的帮助,他都出卖,你去,我怎能放心?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已经结怨刘镇华,真要打起来,你必输,所以我们要离开你。
兄弟,既然这样,为哥的我也不拦你,放你们走,投奔不投奔刘镇华那是你的事,但你记住,反对刘镇华是我的事,投奔刘镇华是你们的事,你还记住你走到那里都是我兄弟,你我都是一家人。
马水旺哭了,赵景翼也哭了。
樊老二无可奈何地说:你们走吧,我送你。
马水旺反正樊老二,归顺刘镇华在憨部。
樊老二势单力弱,饮恨而去,亡命商洛山。
10,
马水旺引路,镇嵩军以一当十,拼力厮杀,在华州,临潼,霸桥打乱了靖**东,北防线,打退了靖**,打通了西安通道。
憨玉昆入城,拜见陈树藩,而后投入西南战斗。
张治公入城,拜见陈树藩,出南门从左猛攻。
两路部队兵合一处,勇猛追击。
胡景翼派人请张义安到三原。
张义安听说让他退兵,非常生气:我不知道诸位同志是怎么想的,怎么如此不可靠,我自起兵,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胜都不说了,要是不胜,我将以死谢三秦父老,我死也不远葬,就葬在省城附近二十里内。
张义安没有去三原,而是回到自己的驻地,带兵出战,不幸被流弹击中,死于阵地,死前他遗言:请于右任回来,主持大计。
在镇嵩军的攻击下,胡景翼等败退渭河西北。
西安的局势稳定下来,刘镇华随柴云升部向西安进发。
在东门,见到自己的兄弟陕西督军陈树藩,上前去,二人搂抱在一起。
亲热过后,陈督军说:欢迎你呀,省长同志,你不知道我多想你,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你一来,陕西的局势就稳定了。
督军大人,陕西局势稳定也是你指挥有方呀!
客套什么,都是你的功劳。
随后陈树藩对吴仓州说:古岳,叫人把青海新买的白马牵过来,让我大哥开开眼,送他作为我的谢礼。
古岳喊了声,手下人牵出一匹大白马。
大白马混身上下油光光的,象一匹白缎子似的,
大哥,这是送你的,你看如何?
刘镇华看看大白马,他刚要进前瞧个仔细,身边护卫长王修己拉过白马,腾身上马,打马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转了一圈,而后腾身下马,到刘镇华近前说:省长大人乃一省之长,又是镇嵩军之首,自当保重玉尊,战马的性情如何还不知道,怎好轻易骑乘,为大人计,修己愿骑马观德,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刘镇华转怒为喜,说:我没有白疼你,要是所有的镇嵩军都象你一样,我还愁什么呢?
王修己,字镜吾,河南宜阳人,和县里捕快赵天顺有私仇,赵天顺有一天将他诱出,面砍10刀,扬长而去,伤好后,落下疤瘌,人称王口子,赵天顺知道他没有死,又要寻仇,被柴云升救下,随后啸居山林,河南民军西上,他率部西进,作战勇猛,深受刘镇华的赏识,足见镇嵩军后,跟刘镇华做卫队长。
王修己打马而去。
陈树藩羡慕地说:看到大哥手下人,如此忠勇,小弟弟,我佩服在地。
王修己打马而回,把缰绳交给刘镇华说:统领大人,此马可骑。
刘镇华接过缰绳。
陈树藩忙说:走,大哥,进城,我为你,你的兄接风,我们喝个痛快。
走,进城。
说完,陈树藩和刘镇华并肩而行,踏进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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