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以毒攻毒,组建镇嵩军。
1,
公元一九一三年,春节过后,八百里秦川,朔风起,大雪弥漫,春寒料峭,关中平原白雪茫茫,分外妖娆,古老黄河岸边的古城西安,秦砖汉瓦,红墙绿瓦,覆盖皑皑白雪里,更增添了几分凝重,几分忧虑。
都督府里,炉中兽碳激情燃烧,温暖了旁边的陕西都督张凤祥和新任陕西第二师长张钫,他们正在商议河南民军的出路问题。
为了维护自己在中国的统治,袁世凯决定裁编各地军队,西安起义后,陕西军队东征,西征发展迅速,为了削减地方军事实力,以免后患,袁世凯批准陕西都督张凤翔,将其军队缩编为两个师和四个旅,即:张云山一师;张钫二师;陈树藩旅;万炳南旅;张宝旅;陈殿清旅。而对东征中出生入死,奋力拼杀的河南民军不与编制。
张钫首先开口说;都督,你是河南人,我是河南人,大总统也是河南人,河南民军的情况,我是东征军都督,我清楚,他们在东征中的表现是你清楚,大家清楚,大家都是生死于共的战友,但袁世凯大总统对河南民军的态度,你对河南民军的态度,我不能理解,河南民军是我们河南西部伏牛山区土匪和地方民团联合起来参加我们陕西军队东征清军的结果,不加以整编,而放任自流,势必会影响河南和陕西的地方安宁。
张凤翔,字翔初,河南沁阳人,早年其父亲张公顺逃荒到陕西,落户西安,打铁为生,日本士官学校毕业后,回陕西参加革命,革命成功后任陕西大都督,他对袁世凯的安排是理解的,就劝说道:军人当以服从为天职,整编军队是大总统的意思,你有什么不能理解?不过你说得有道理,放虎归山,势必遗患无穷,但我有我的苦衷,十几个营的兵力,三四千人,贫瘠的八百里秦川,实在养活不起呀,再说大总统他有他的顾虑,他是不会让我们陕西有强大的军队,影响到他的统治的。
张钫反问说:你的意见是我们就放任自流,解散了之?不会吧,我们都是河南人,来到陕西,总得为老乡找个出路,谋个生路吧。
张都督道:那样,我如何面见江东父老,你看是不是这样,河南民军,那来那去,编归河南如何?由河南养活他们,让他们回河南围剿土匪。
张凤翔想到周到,作为老乡,我礼送出境,作为督军,我减少负担,作为战友,我给足面子。
张钫也无话可说,只好说:三全其美,顾及陕西,顾及河南,顾及河南民军,是个好主意。
张都督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一是河南张镇芳都督那里,一是北京袁世凯大总统那里,他们同意,那才叫好呢。
张钫说:一是你这里,我是你的师长,你不同意,我如何去做工作?
张都督说:我这里好说,我也是河南人,我当为家乡父老尽绵薄之力,你放心,你尽管去做工作,我全力支持你。
张钫一头雾水散去,他清醒多了,明白多了,他有了足够的勇气和信心,去面对和自己一起征战沙场的河南老乡。
2,
张钫打马扬鞭到了潼关。
远望潼关古楼,张钫他有更多的感慨,更多的回忆,更多挥之不去的情怀。
潼关自古乃东西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关口,自己来去的回数也不少,但都是以一个普通过客的身份,进进出出,东征期间,就不一样了,他是以部队统帅的身份,率领东征军和清军赵绸部争夺潼关,你来我往,激烈交锋,三夺三失,死伤多少英雄的战士,最后南北议和,还是赵绸秉承袁世凯的意图,打退东征军,双方把手言欢,赵绸让出潼关,潼关回到陕军手里。
赵绸东去了,张钫西去了,他们都离开潼关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摸去激动的泪水,张钫打马进了潼关总司令部,见到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河南参议长杨源懋。
杨源懋,字勉斋,河南偃师人,十九岁那年,在北京中清末进士,当友人要给他祝贺时,他写信给父亲说:国家濒于危亡,列强阴谋分割,前途何堪设想,乃以此区区为莫大荣幸,不几于燕巢焚幕而以为安呼?不开贺,不送报单。在清廷任职后,耳闻目睹清廷**,愤而辞官回河南洛阳办学,普及教育和试办义务教育,一九零九年,河南中州公学因经费发生困难,濒于关门,他受聘校长,他不但分文不要,而且要家里接济,咬碎牙和血吞,硬是把学校办了下去,与此同时,在学校内,秘密设立河南同盟会组织,反对清廷统治,河南和平独立失败后,他积极谋求武装独立,策动洛阳起义,起义失败后,西进和张钫一起东征河南,任参议,.南北议和,东怔结束,他回开封被选为国会河南临时参议长,他是专程来商议河南民军的事情的。
寒暄过后,杨校长问:张师长,河南民军的事,你多操心了,不知道张都督他什么意见?你在,是他们的缘分,是他们的福分,你说吧,有什么打算?
张钫说:他们都是我的老乡,是我出生入死的战友,不安排好他们的事,我心不安啊,我们的意思,把他们编归河南,回河南围剿土匪,保家安民。
杨校长说:主意是好主意,但不知道大总统和张督都可批准?尤其是河南张都督,因为这涉及军费开支问题,不知道都督可愿意出这笔钱?
张钫坚定地说:这就需要你我做工作了,你是河南参议长,河南的工作你做,我是陕西都督的全权代表,总统的工作,我做,我相信,经过你我的共同努力,河南民军一事会得到妥善处理,完善解决的。
杨校长说:有你这句话,我也有信心了,但愿天随人愿,马到成功,不过我有个问题,失败就不说了,要是成功,何以为名呢?何人为帅呢?
张钫想想说:我一路也想了,说来,你听听,不妥的话,再修改,我们河南民军来自嵩山山区,又准备回嵩山山区围剿土匪,我看叫她镇嵩军,威镇河洛大地,威镇中岳嵩山,我想张都督知道,也会高兴的,也算用他一个字,取他的彩头;帅吗,我看石言比较合适,你知道,河南民军中,杨山弟兄居多,王天纵走了,他们都唯他马头是瞻,他有号召力。
杨校长仔细品位道:镇嵩军实际,大气,响亮,石言谋略过人,文才飞扬,我想他们会有所作为的。
张钫看杨校长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说道:校长,是这样,你我分头行动,我去北京,求见大总统恩准此事,你征求石言的意思,后去我们去开封面见张都督,陈述此事,事不宜迟,我即可动身,北上,河南事,就拜托你了。
杨校长说:行,就按你的安排,我们分头行动,北京事就拜托你了,望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杨源懋和张钫拜别,送他们出潼关,送他们消失在河南西部崇山峻岭茫茫雪域之中。
3,
杨源懋找到石言,想半天才说:朝臣,有事和你商量,就是你考虑没有考虑我们河南民军的出路问题?
石言说:校长,有什么事和我商量?你吩咐就是了。你还怕我不听,我石言在学校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同学,至于河南民军的出路,我考虑是我考虑,但那只能是我的考虑,我听说让解散各自回家,说是陕西养不活我们,不过,校长,你知道河南民军是土匪和民团的结合体,是洛阳起义失败后,参加张钫都督东征的结果,匪气十足,挥之而去的,一盘散沙,收之而聚成一个拳头,严加管束,可以造福地方,不然只能是危害地方,你是河南议长,陕西不要,你是不是给河南张都督说说,编归河南,围剿土匪,以夷治夷,以匪治匪。
杨校长激动地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们都想到一块了,陕西张都督,张师长和我都是这个意思,老乡张师长他已经北上求见大总统恩准此事,我的任务就是说服你出任新成立的镇嵩军统领,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张师长的意思,我们考虑王天纵走后,你在部队的威望比较高,你来领这个头,我们放心。
听到这,石言面有难色,道:校长,我不能做这个头,部队里,有老师在,那里有做学生份?部队里能人有的是,那里显我石言?你说什么我都不能做这个头,校长,说实话,我正准备回家教书,隐居乡里呢,一来革命已经成功,民国已经建立,清政府已被推翻,已经无事可做,二来,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说古论今,谈天说地,不喜欢文牍书信,觉得那是累赘,罪过,三来,也是最重要的,我在河南陕西的名气都不行,影响镇嵩军往大处的发展,所以说请你和张师长饶过我,放我归山。
杨校长急了,说:你不为帅,谁为帅,你总不能看着成立的部队没人率领?你知道军中不可一日无主?
石言胸有成竹地说:要我说,我推荐我的老师刘镇华。为帅之道有名,我老师他有名,他是最早的河南同盟会员,他曾以视学的身份视察河南西部,在河南西部有影响,在河南教育界也有影响;为帅之道有能,我老师他有能,洛阳起义主要是他组织的,东征军东援是亲自他说服的,杨山兄弟合力东征,是他竭力说合的,最突出的表现是出使山西,说服陈树藩南下求援,你知道,张都督是七请陈树藩,他都不买帐,他人身小而脚大,腿短而膀宽,内心里却是倔强和不服气,他军中是有名的‘强项‘,可他到我老师那里就不行了,我老师一路顺风,马到成功,三寸不烂舌一动,陈树藩只得就范,还有就是他是法政学堂毕业,他知道严格执法的重要,他知道部队有纪律,铁的纪律,才拖不跨,打不烂。
石言说的刘镇华出使山西是东征军败退到张矛后张钫让去的,目的是说服前去支援山西而一直不归的陈树藩回援东征军。
陈树藩应邀北上山西,帮助阎西山和温寿全光复山西,随后进驻运城,见运城富庶,有利可图,随偏安一隅,乐不思蜀,置东征军战事吃紧于不顾,拒绝南下,还有一层就是准备坐视东征军和清军一决雌雄,好收鱼翁之利,张钫先后七次派人催他南下,他都不与搭理,情急之下,又派刘镇华八次北上催他南下,以解然眉之急。
见到陈树藩,刘镇华笑笑说:你老弟过得挺逍遥的,俨然太平盛世,和平年代?
陈树藩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说那里话,我不是刚刚结束战事,在休养吗,你等等,过些时候,我立马南下
刘镇华认真地说:兄弟,你是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你想做什么当我不知道?给你说吧,为兄我不想来,因为有七个人来请你,你都不买帐,我想我来也是多余,但为东征大局,我是硬着头皮来的,来了,也不能无言而归,说几句,听不听由你,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来山西的?是张统领,张统领为什么要你来山西,援晋是一,但重要的是策应东征,你倒好,乐不思蜀,休养?你也不想想,东征失利,你该当何罪?东征失败,你的皮毛将依存何处?东征失败,你将鸡飞蛋打。运城是比较富庶,可到那时你还能呆下去吗?话又说回来,张统令和张都督都对你不错,你这样下去,我看你何以独善其身?何以取信于民?为你考虑,你当火速渡河东征,亡羊补牢,忧未晚也,要知道人无远虑,就有近忧。你该放眼远看,你将来的富贵在秦而不在晋,你不要为眼前的富贵迷惑眼睛。
看看陈树藩没有什么反应,刘镇华只好说:兄弟,我的话说完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拿注意吧,我要走了。
看刘镇华起身要走,陈树藩急了,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忙说:大哥,你的一席话,使我顿开毛塞,我即可随你南下。
陈树藩随刘镇华南下,当他得知战事一如刘镇华说的那样,东征军在南下的援军未到,西安的援军未到的情况下,无力与清军决战,随从灵宝退回潼关,又从潼关退到华州,进入南山保安镇,他吓得不敢去见张钫,恳求刘镇华代为谢罪。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等着认罪领罚吧,
刘镇华气哼哼地辞别陈树藩到保安镇给张钫复命。
杨校长不知道石言有石言的道理,石言有苦难言。
陕西军整编,河南民军怎么办?石言的老师刘镇华也考虑过,肯定是也只有是组建起来,不然的话,继续让他们落草为寇,危害地方,至于说陕西不要,可以回河南,以夷治夷,围剿土匪,保家安民,以谁为帅?当然是自己好,但他放眼东征军里的参谋,觉得唯石言条件最好,实力最强,民军中杨山弟兄居多,而他们是王天纵一手带出来的,王天纵东征途中,南下南阳了,据说,北上京城当军警稽查处副处长,如今他们都听石言的,自己要为帅,首先得石言同意,自己要掌好帅印,得石言鼎力相助,石言是自己难得的对手和助手,必须争取石言对自己的支持。
正月十五雪打灯,刘镇华约请石言,说起民军的出路,自己的打算,他醉言自己的抱负,自己的志向,要出家到道士,到华山找陈抟老道,学辟谷之术,了次一生。
石言知道他老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顾此而言他,说是出世,实际是为了入世,是为了争取自己的支持,就努力劝解刘镇华,出山为帅,谋求弟兄们的出路,那知刘镇华说到做到,第二天真的去华山了。
石言没有来得及去找他老师,杨校长就找他来了。
石言有话可说,他有充分的理由说服校长饶过自己,而推荐自己的老师。
杨校长说:我可以放过你,但杨山弟兄不会放过你,天纵走了,你是他们的主心骨,你走了,他们会安心跟刘镇华?闹不好会出乱子的,你老师,我是有考虑的,我打算让他跟我去河南议会工作,没有考虑让他做这个头,经你这么一说,我看也是个主意,但我有担心,担心杨山弟兄心里不服。
石言说:这个我保证,我人走心不走,我当全力帮助我老师带好这支部队,造福河南百姓。
杨校长高兴地说:冲你这句话,我决定放你归山,那你老师呢?
石言说:正月十五,我俩喝酒,他说去华山出家,我还以为是醉话,那知他第二天真的去了,至今未回。
杨校长命令道:我还得回开封面见张都督,商量此事,你立即派人找他回来,到开封见我。
石言答应,和同学蒋峨送杨源懋一行出潼关,东去开封。
驿外断桥边,风雪送故人,石言独自考虑如何去寻找他的老师。
4,
刘镇华西去华山,是有意使劲,他要通过石言告诉杨校长和张都督他的存在,他的价值。他说他去华山,到玉泉院寻找陈抟老道的遗迹,和老道对弈,和老道学辟谷术,让老道帮他打江山,那都是酒后之言,他知道他不是宋太祖赵匡胤,他也没有赵的雄才大略,但他有他的志向,他要出人头地,有所作为,干出惊天动地的事业,光宗耀祖。
刘镇华无意欣赏雪中华山的险峻,华山松柏的瑰丽,华山的奇石碑刻,雪后初晴,他爬到苍龙岭,韩愈之退书处,仰观宇宙之大,俯瞰苍龙岭之险峻,笑韩愈之胆小。对一块来的楚子襄说:韩愈老先生之胆小有辱我们文人的面子,想当年唐代大文豪韩愈有兴游玩西岳华山,兴致所直至,爬上苍龙岭,可当他回头要下苍龙岭时,苍龙岭窄窄的脊背,和两旁幽深的山涧,使他心惊胆战,在庆幸自己上来的同时,他再也没有勇气挪动自己的脚步,往回走,他急中生智,掏出笔墨纸砚,随手写:速来救我,然后用一石块包好,投向山下,对亏好心的华阴县令,派人救助,他才得以一步步挪下藏隆岭,结束自己华山之行。
楚子襄说:我看他胆不小,他敢书上劝谏皇帝不要迎娶佛骨,你说他该有多大的胆量。
刘镇华说:那也是文人的胆量,再进一步,就是武人的胆量,不怕死,直面死。
楚子襄认真地说:文人的心志,武人的胆量,乃为帅之本。
刘镇华不高兴了,埋怨道:我们出来游玩,要把尘世上的一切都放下,轻松自然,不要帅不帅的,道法自然,一切都顺从自然,听天由命。
楚子襄说:雪亚,这里没有别人,有天有地有神灵,有你有我有鬼怪,你说你无意组建一支河南武装,安国定邦,成就一番事业?你愿意错过如此好的机会?你也不看看,如今是民国了,但袁世凯就根本没有拿民国当回事,他是要复辟的,如此一来,新旧矛盾迭起,斗争就不可避免,没有枪杆子如何能行?
刘镇华说:老兄,跟你说实话,我当然想组建一支自己的部队,但一切都的顺应自然,不可强求,你知道民军中多是杨山弟兄,土匪出身,多桀骜不训,彪悍异常,杀人越货,无所不为,但他们讲义气,要统领他们,得看他们心向何处?是石言,朝臣在嵩县的名气大,在杨山弟兄中威信高,王天纵半途而废,另某高就,杨山弟兄的心都笼在朝臣身上,毕竟都是老乡,统领他们,就的征服朝臣。朝臣这人,心不在军中,心在田园,是个世外高人,误入红尘,我看没有多大的问题,根据我的观察,是不在我而在我,张钫武人出身,但常怀文人之心,杨校长就不说了,标准的文人,他们都是按常理行事,石言的威信高,就以石言为帅,可他们不了解石言,乡里乡亲的,得罪人,这是石言所不愿为的,举荐他人,退居幕后,这才是石言。所以说不在我在我,起初不是我,最后是我跟你说吧,我已经醉酒邀石言,告诉他我真实的意思,相信,他已经心领神会,如法炮制了,等消息吧。
楚子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说:我正准备和杨校长一起北上,到京城竞选国会参议员,实现我从政的梦想,那时我文,你武,你我携手打出一片我们的天地,共创我们的大业。
刘镇华和楚子襄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他们顺原路下山。
华山景致尽收眼底,秦川大地尽在脚下。
雪后初晴,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江山分外妖娆。
他们没有下到山底,就被石言,蒋蛾接住。
寒暄过后,石言说:刘老师,我奉杨校长之命,接你去开封,出任新组建的镇嵩军统帅。
刘镇华故做镇静说:石言,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说过,我要到华山修炼,置身世外。
石言说:不满你二位,起初杨校长和张都督有意要我出任,可你二位知道,我是帅才,不是,不是就得让贤,我就举荐你刘老师,你可不要推辞呀,为河南民军,为弟兄的出路考虑,你得出山,百年修得同船渡,这是机缘,是机会,是缘分,不容错过。至于我,我举荐你,我帮助你,我已经给杨校长做过保证,你放心,弟子不才,愿助老师一臂之力,成就一番事业。
一切都顺应自然,楚子襄看看刘镇华,说:委屈你了,朝臣。
石言说:老师,此去开封任重道远,此去圆梦任重道远,我当努力,你当努力。我们当共同努力!创造人间奇迹,人间神话。
四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握在一起,欣赏把玩华山的壮美。
5,
张钫北上,面见大总统袁世凯,完成使命,顺便去看望在京城做官的王天纵。
王天纵驻守河南南阳内乡和淅川。
这天,王天纵打马带陶福荣,李魁元出去巡视一圈回来,到自己的大营。
刚下马,军师就迎出来。
马文德住天主教堂,被一个神甫看好了病,就笃信基督,常读圣经,和信徒唱赞美诗,天纵住兵内乡和淅川后,就继续他的军师生涯。
军师告诉他说,南阳镇台吴庆桐来了,奉大总统的命,要他去北京呢?
哦,有这等好事,要我无北京。
说完,王天纵跟军师进到书房。
吴庆桐起身相迎,王天纵忙说:坐,坐,请上坐。茶,茶,上好茶。
王天纵招呼军师也坐下,品口茶,问:有何见教?
吴庆桐起身说道:王统领,本官奉大总统之命,请你北上进京任职,你知道大总统也是河南人,大总统说了,他在洹上,就是隐居彰德时,就知道你的大名,一直就想把你置于他的左右,共谋大事,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好了,大清国变成了民国,他也成了大总统,他坐拥天下,国家用人之际,所以他就想起了你,要把你调到他的身边,一来,让天下人知道,他思贤如渴,二来也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英雄有用武之地。
王天纵起身作揖道:谢大总统知遇之恩,我王天纵行走江湖,就是为了反清,灭清,现在清廷灭了,都民国了,大总统知道求贤若渴,治理国家,造福百姓,我王天纵愿效犬马之劳,只是,我走后,这里的工作如何安排,请大人明示?
吴庆桐说:那看你的,部队是你的,你又是总统的红人,我看也没有人敢有这个想法,最好是你自己安排比较合适。
王天纵认真地说:要是那样,我提议让我的军师马文德接我的职务,出任统领,镇守一方,造福一方。
吴庆桐看看马文德,说:我是没有意见,我只有祝贺军师了。
马文德起身表示谢意,他跟随王天纵出谋划策,参赞军机,就是为了这一天,他终于熬出头了,所以他不无高兴地说:谢谢我家头领,我一定跟随你,为国效力。
吴庆桐说:那王统领几时起程,我也好送送你。
王天纵道:回头我准备一下就起程,送吗,都自己人,还是免了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离别的滋味怪难受的。
吴庆桐看事情已经办完,就起身告辞,说: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即可回去复命。
送庆桐走,王天纵和军师回到书房,就别提多高兴了,实际是各自高兴自己的。
王天纵高兴自己也能去京城做官,过去他想都不敢想,北京是啥地方,是皇帝住的地方,去朝里做官,那该有多么荣耀和光宗耀祖,过去地方上出个秀才,举人,进士都忖着了不得,现在自己啥都不是,却要进京做官,不更了不得,放眼河洛大地,揭竿而起的,有多少,又谁有自己幸运和荣耀,没有,只有自己,独一份。
马文德高兴的是自己不再是别人的脑袋,脑袋又回到自己头上,为自己服务,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可以不用征求别人的意见,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行色了,他有了充分的自主权。
王天纵问:军师,你说,我去北京是好事还是孬事?
当然是好事,谁不想去北京当官,去北京当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也跟着沾光呀?马文德有意坚定他北上的信心,自己好拾遗补缺。
王天纵自由主义地说:我也是这样想,只是离开你们出生入死的弟兄,独自一人去享福,总是过意不去,十几年了我们弟兄都在一起,现在要分开了,心里怪难受的。
军师火上交油,他要把天纵走的**燃烧起来,说:你说的也是,可我们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那是不能代替的,认命吧,有机会,我们到北京看你,你也领我们逛北京,到皇帝去的地方看看。
那还用说,我走到今天,不都是你的功劳,说什么都不会忘记你的,也希望你常记着我,有空到北京去看我,我们再聚首,回忆往昔峥嵘的岁月,天纵有些激动,豪情满怀。
那就借你的美言,也祝你福音常在,上帝护佑,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军师知道天纵已经着道,就放心大胆地祝福他。
王天纵走了,带着夫人,带着福荣和魁元,带着自己的卫队,离开南阳,离开河南,北上进京,去做他的梦去了。
到京后,袁世凯考虑王天纵特殊的身份和经历,特意任命为陆军中将顾问兼京师军警督察处副处长和马龙标处长一起供职,赐名建中,那意思就是建设中华,并把清廷端王爷的豪华宅子给他使用,自己的卫队归督察处使用。
王天纵是受宠若惊,都不知道北在什么地方,不是天佑东征时阵亡,双亲过逝,他一定会派人接他们进京,开开眼界。
夫人更是高兴,当年的押寨夫人如今成了真正的将军夫人,这位来自三湘大地的辣妹子,真是配合他父亲当年的眼力,不是老爷子去世,她一定派人接他北京享福,她一定说服天纵让总统给老爷子弄个实职做做,不再候补。
到京城拜会大总统的当天晚上,住在端王爷的宅子里,没有了担惊受怕,没有了饥寒交迫,有了严密的保卫,有了下人的侍侯,这夜过得宁静安详,日月日梭。
看看夫人隆起的肚子,心里那高兴就别提了,五子登科,房子,位子,票子,妻子,就差儿子了,回头再生个儿子,我王天纵不就功德圆满,我赤条条来到世上,什么都没有带,可现在,我却是什么都不少,感谢上天,感谢佛祖,感谢上帝。
王天纵终于安心地抱着夫人睡去。
第二天,王天纵没有去上班,只是派福荣他们去应应卯。而是在家里陪妻子休养。
快中午,福荣回来说:六弟,不,处长。
王天纵纠正道:我说你怎么了,我们弟兄,在家里,又没有别人,你喊六弟,多顺口,干吗,要喊处长?多别扭,我咋一听你喊处长,就象离我十万八千里呢,生分的很。
陶福荣不好意思地说:行,只要你高兴,我就喊你六弟,亲切。
王天纵这才满意,就问:你说啥事?值得你头天上班,半路就回来。
陶福荣高兴地说:告诉你个好事,张钫,张都督进京了,丁同声,赵长荣也来了,他说了,他去晋见大总统后,就来拜见你,叫你在家里等他。
好,好,我等他,你去准备准备,让夫人把总统给的茅台酒拿出来,招待我的老乡,我的朋友,我的上级,天纵说完,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官,静心在家等待张钫的到来。
张钫晋见完袁世凯大总统,就带丁同声和赵长荣踏进王府。
在客厅门口,张钫说:王大侠,王头领,王标统,王处长,小民张钫这向有礼了。
说着,张钫躬身施礼。
王天纵忙扶起,说:都督大驾光临,真是蓬壁生辉,如此,真折杀天纵也。
张钫起来,和天纵抱在一起,而后,大家哥长弟短地热闹起来。
天纵招呼大家落座,说:都督此次北上,不会再走了吧,也在北京做个官职,你我在一起,保国为民。
张钫道:不,我这次北上,负有特别的使命,我是奉陕西都督的委托,前来和总统商议我们河南民军的去留问题的,你走后,我们被赵绸打退进陕西,后来,他邀我去议和,我才知道是总统的意思,议和是主要的,就是要挫挫我们东征军的锐气,议和后,他回河南,我们占领潼关,全**队裁减,陕西只留三个师,我的师里河南民军太多,要裁减,因为陕西太穷,养活不起,可要是让河南民军回去,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也不怕你不高兴,好里说是民军,是英雄好汉,不好里说,是刀客,是土匪,所以,我和都督商议改变成军队回河南,以夷治夷,围剿土匪,安定地方。
王天纵急切地问:事情有眉目了?
张钫说:说实在的,河南也不想接受,但利害明摆着,河南都督张镇芳是大总统的表弟,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非要我北上请示大总统,我就来了,经我说合,总统就同意了,说什么都是老乡,都是为河南着想,他一个河南人,何乐而不为呢?
王天纵恭维道:你算给弟兄们办个好事,给河南人民办个好事,起名了?首领是谁?
张钫说:叫镇嵩军,目的就是为了镇住嵩山周围的匪乱,叫豫西人民也过个安宁的日子。首领是巩县人刘镇华,你认识的,他是个秀才,在北洋法政学堂读过书,回来河南后跟杨校长当学校庶务,是石老石他们的老师,还是他们的参加同盟会的介绍人。说起来,这里面有一段插曲,起初我们考虑让石言当,你知道你走后,杨山弟兄和其他伊洛英雄都唯他马头是瞻,可他不当,说什么革命成功,要隐居乡里,他推举他老师当,无奈,我们商议只好难为刘镇华了。
王天纵道:好,好,有镇嵩军在,豫西该安宁一阵子的。
张钫问:你到南阳怎样?
王天纵道:我到南阳和马云卿的奋勇军合击谢老道的清兵,光复南阳,老道兵败自杀,我知道后,还派人厚葬他,革命成功后,我出任巡防营统领,驻扎内乡和淅川,后来,大总统诏我,我就北上了。
张钫还要问天纵什么感受,被天纵给堵住了,他说:有什么感受,我才刚刚到任,有感受,也得过些时候,我想我会有感受的,等有了再说吧。
张钫反客为主,招呼同声和长荣去看天纵准备什么好吃的,说我们不走了。
王天纵巴不得呢,说出袁世凯赐他的酒,什么汾酒、茅台、五粮液,还是竹叶清,任他挑选。
张钫也不客气,要茅台,说有多少喝多少,一醉方休。
夫人得到夫君的命令,亲自操刀,做十六个菜,八热八凉,外加苦,辣,酸,甜四个汤。
菜香伴着酒香,沁人心脾,入骨透髓,麻酥神经,激荡**,陈年老酒茅台酒终于把一群河南汉给醉倒了。
张钫不辱使命,满意而归,回到开封就和等候的杨议长、刘镇华见到河南都督张镇芳。
张镇芳,字馨庵,项城人,1892年中进士,先后任翰林院编修、户部主事、北洋银圆局会办、永七盐务局总办、陆军粮饷总办、长芦盐运使兼直隶布政使、直隶银行督办等职务,他同时是袁世凯的表弟,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提携他就任河南都督。
张钫把袁世凯的信交给张镇芳:都督,这是大总统给你的信,在北京,我已面见大总统,就河南在陕的民军改编问题,请示过他的意见,他说同意由河南开支军费,但他不好直接批准,要我转告你,他是同意的。
张镇芳接过信,打开信,一目十行,看个明白:大总统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说的,我同意就是了,那他们由谁来统领?
张钫拉拉旁边的刘镇华:他,刘镇华,字雪亚,保定法政学堂的学生,我大哥。
张镇芳上下打量,左右观瞧,不住的赞叹:行,行,有一股子虎气,也不少猴气,我喜欢。
刘镇华赶忙施礼,感谢都督。
张镇芳回头对张钫说:起名了?一支部队总得有个响亮的名字,才可以使敌人闻风丧胆。
杨勉斋忙说:起了,起了,我们叫她镇嵩军。
张镇芳饶有兴趣地品位道:镇嵩军,刘镇华,刘镇华统领镇嵩军,好啊,好啊,希望她能镇住嵩山附近的土匪,保民安民,你们也知道让他们回来就是配合河南的边防军消灭河南西部的土匪,土匪不灭,我一日不得安宁。
刘镇华:晚辈一定不辜负前辈的期望,配合毅军,消灭河南西部的土匪。
走着瞧吧。你们到开封玩玩,我们在合计合计,给你们回话。
张镇芳送走张钫他们,随即召开专题会议,研究镇嵩军的改编问题,他说:诸位,大总统已经照准河南在陕西的民军回省围剿土匪,军费由河南政府开支,他们起名镇嵩军,又保举刘镇华为统领,你们有何高见?
洛阳起义失败后,吴仓州随部队被调回开封,就地解散,后经同学的帮忙,在都督署办事,见大家没有人发言,他说:河南西部的绿林好汉野性不改,懒散贯了,不服管教,刘镇华和他们都是结拜弟兄,又有石言等人的协助,王天纵不在,我看是非刘镇华莫属,另外政治上,他的受业恩师王敬芳是国会议员,在北京河南议员里是领军人物,他的挚友杨勉斋又是河南的议长,所以说,从整顿部队考虑,应该给刘镇华政治一个相当的地位更合适。
张都督点点头说:古岳说的对,就照他们的意思,由刘镇华统领镇嵩军,政治上吗,任他为豫西观察使,署理河陕汝道,统管河南府,陕州,汝州二十多个县,围剿土匪,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你们就照这执行吧。
古岳是吴仓州的字。
开会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散会。
雪花纷飞里,吴仓州在城南关找到张钫他们。
张钫他们走出都督办公室,相约去凭吊开封起义的烈士。
河南同盟会在开封组织反清起义,谋求武力独立,因组织不周,柴德贵泄密,革命军总司令张仲端;协统张照发;督队长刘凤楼;敢死队总队长王天杰;先锋徐振泉;民军总指挥王梦兰;决死队长李鸿绪;暗杀团团长张得成;敢死队长单鹏彦;民军总招待崔得聚,被清军拘捕杀害,喋血城南关和西关。
雪地里,张钫感伤地念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杨校长回道:长使英雄泪沾巾。
刘镇华则心不在焉,他不解地问:老弟,我在想我们是同盟会的人,他张都督会不会变卦?
张钫信心十足地说:我看不会,时代变了,满清被推翻了,如果他从河南大局考虑,政治上他还会给你个地位。
正说呢,吴仓州到了,高兴地说:柏英兄,都督同意了,还任雪亚为豫西观察使,署理河陕汝道,统管河南府,陕州,汝州二十多个县。
刘镇华悬着的心放进肚里,说道:伯英兄看问题透彻,深刻,有远见卓识,此去任重道远,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杨勉斋说:我支持你,我们大家支持你。
大家回辞张镇芳都督,张钫和刘镇华乘车西行。
路上,张钫问;老兄,你满意了?你不回华山了?
刘镇华笑了,说:都是你办的好事,我心理没有底气,我原想革命成功了,或出家或归隐算了,又被你拉回来陪你受罪。
张钫知道刘镇华口是心非,但也不好说破,只好说:是呀,初出茅庐,我理解,我当初起义时,跟你一样,也是没有低气,但时间长了,经历的事请多了,就好了,但事不机密坏大事,你应该有感觉,开封起义,洛阳起义就是最好的例证,所以我们做事要缜密,机密,决不能在小河里翻船,以后的路长着呐,你我共同努力,做任何事都不可掉以轻心,凡事想得周密些,长远些。
刘镇华说:惨痛的教训都过去了,就不说了,谈谈你的北京之行。
张钫来了兴致,侃谈起来:在北京,袁世凯大总统三次召见我,送我财物,请我吃饭,热情着呐,印象最深的是,他问的年龄,我说二十七岁,他说如此年纪能统兵打仗,实属不易,要我不急着做官,不要贪钱,要多读书,以后有大用场,那知我谢过大总统出来,他手下的江朝宗说我太老实了,说我要是说三十岁,总统一定升我的官呐,我只好笑笑,说我不会撒谎。
刘镇华笑笑说:老弟,老实人好,老实人不吃亏,仁义礼智信,诚实守信是我们做人的基本要求,有句话说的好,老实人不吃亏,吃亏在于不老实。
火车一路西行,车窗外,雪过天晴,阳光下,山水树木都晶莹剔透。
6,
在观音堂下车,他们打马到了陕州大营拜见过赵绸,就西行到了潼关大营,张钫随即召集大家开会,说:这一段大家都着急了吧,陕西的部队整编了,那河南的民军何去何从呢?我告诉大家,事情有了眉目,那就是组建一支正规的部队,回河南去,剿灭土匪,安定地方,这是大总统恩准的,河南都督同意的。
就是说我们不用回家当土匪了,我们吃的穿的,都有人管了,我们是国家的兵了。
蹦蹦跳憨子第一个放炮。
张钫继续说:憨子说的对,你们就是中华民国的部队,一切费用由河南政府负担,我们这个部队叫什么?我们这个部队叫镇嵩军,我们来自嵩山,又要回到嵩山,目的是剿灭嵩山周围的土匪,安定地方,所以要有个响亮的名字。
好,好,镇嵩军好,憨子高兴地直跳。
大家都笑了,大家为自己光明的前途而高兴,为不再被人叫土匪而高兴。
石言制止憨子说:憨子,别捣乱,听张都督把话说完。
大会安静,张钫继续说:河南民军除丁同声和赵长荣部留陕西我部外,其他改编为镇嵩军,蒋峨人副总参议兼执法官,柴云升为一标统[步兵],参谋李宾阳;张治公为二标统[步兵],参谋邢德荣;憨玉昆为三标统[骑兵],参谋冉心佛;武衍周为炮兵标统。
头呢?我们的头呢,我们这个部队总得有个头吧,憨子嚷嚷。
张钫说:憨子,你别急,你听好了,镇嵩军协统刘镇华,总参议石言。
狗屁,刘镇华是干什么的,要他来当我们的头?不干了,我们散伙,我们上山当土匪得了,憨子骂骂咧咧就要走。
大家也是心情浮动,议论纷纷。
这时,张钫和刘镇华同时把目光投向石言,石朝臣。
石言忙站起来,说:憨子,你回来,听我说几句,你想走再走。
憨子听是石言叫他,就停住不走了。
杨山弟兄听到石言的声音,也安静下来。
石言说:大家可能以为这个协同该我来当,因为是我把大家带下山,参加革命,洛阳举事失败,西上东征,革命成功,王大侠走了,论功非我莫属,可大家错了,你们不知道,在开封我是刘镇华的学生,是他领我走上革命的道路,参加同盟会,洛阳举事是他吩咐我安排的,东征期间,他参赞军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革命成功后,他准备引退山林,与世无争,是我硬把他拉回来,出任镇嵩军协统,因为我知道在河南他能保全这个部队,还能使这个部队发展壮大,所以说我石言支持我老师出任协统。
石言都支持刘镇华,那刘镇华当头定错不了,憨子不好意思的举手说:我憨子欢迎刘协统,愿为协统驱使,刚才是我激动,全当放屁。
好好先生柴云升忙说:我柴春庭愿听留协统差遣。
王天纵走了,杨山兄弟虎落平原被犬欺,也只好任由一个外人当家,再说是石言,石老师全力支持的,人在屋檐下也只好低头,白面书生张治公说:我张干臣,既是军人,当服从命令,维刘协统马头是瞻。
几位参谋都是刘镇华保定和开封的同事,当然是一百个同意。
事情就算通过,张钫提议请刘镇华讲话,刘镇华胸有成竹地说;感谢张都督对我的信任,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刘镇华,字雪亚,在家都叫我茂业,是河南巩县人,生于神堤口,(黄)河洛(伊洛水)汇流处,是一个落榜秀才,因家境拮据,曾当过私塾先生,曾西去陕西谋生,差点死于归来的路上,也曾东去县城谋生,差点死于滔滔黄河,清末,是我的受业恩师王传方的推荐,我上保定法政学堂,学成归来,受聘河南中州公学,跟校长也就是如今的河南省参议长杨源斋先生参加革命,是我们省早期的同盟会员,积极解决参与谋求河南和平独立.和平独立失败后,就组织大家洛阳举事,以至到今天,就象石言刚才说的,我确实想归隐山林,革命成功了,孙中山都退出了,碍于张都督,杨校长,石言的盛情,我出任镇嵩军的领头雁,我一定保全这个队伍,发展这个队伍,使他驰骋在河洛大地上,同时也请大家精诚团结,出谋划策,支持我,帮助我,打出我们的天下。
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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