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事不机密，败走洛阳城。
1，
转眼到了这年十一月初，杨山再次迎来了尊贵的客人，
一个是刘瘁轩，石言开封上学的老师。
一个是吴仓州，开封警察学校的学生。
他们是受河南同盟会的委托前来下委任状，要杨山弟兄下山攻打洛阳的。
在聚义厅，燃烧的篝火旁。杨山弟兄再次聚集。
王天纵看看石老师的介绍信，说：刘老师，吴老弟请吧，你们是石老师派来的，没有下山迎接，请别见怪。
那里，不知者不怪吗，刘老师，吴老弟，按石老师的吩咐，杨山弟兄聚齐，说吧，有啥事？
王天纵伸伸手。
刘粹轩起身，说：诸位英雄，我们前来，是受命河南同盟会的委托，前来请诸位下山到洛阳举事，攻打洛阳，响应湖北武昌起义，响应全国反清斗争，我们这次行动，分甲乙丙丁四部，甲部是陆军巡防营的人，乙部是教师学生，丙部是帮会党派，丁部是绿林好汉，我这里有任命王大侠为丁部大将军的证书和印信，详细情况，石老师信里说得明白。
王天纵异常兴奋：兄弟们，我要做大将军了。
这回蹦蹦跳跳憨玉琨高兴了，因为他想他的行动会受到大家的斥责，可是大家没有任何人谴责，他心里有亏，忙说：六哥做了官，我们有吃穿，我祝贺六哥。
好好书生柴云升也是同样的心情，也忙说：打开洛阳，先杀知府，再杀巡抚，赶走皇帝，孙文坐天下，我们享太平。
白面书生张治公：那时，我们都当官，也穿蟒袍红衣，缠玉带，看谁还敢说我们是土匪，是刀客。是山大王？
军师马文德，问：刘老师，你说，我们何时动身？
吴仓州说：我们计划三日内行动，请诸位英雄做好准备。
军师附和说：诸位英雄，听通知，我们去攻打洛阳，来人，上好酒，上好菜。
军师一声令下，人来人往，酒席摆上，大家猜拳划令，热闹非常。
吃罢午饭，刘粹轩，吴仓州下山，杨山兄弟分头准备。
王天纵退回内室，独自一个人偷着乐。
这时夫人迎了过来问：夫君，高兴啥呢？
王天纵笑容满面，说：你说我一个山大王，如今成了大将军，我能不高兴？
夫人不解地问：大将军？什么大将军？
王天纵高兴地说：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河南支部委任的丁部大将军，要我带领杨山弟兄去攻打洛阳。
夫人追问道：你要下山，去洛阳，打清兵？
王天纵搂夫人在怀说：是呀，打开洛阳，先杀知府，再杀巡抚，赶走皇帝，孙文坐天下，我去做官，你去做太太，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我们呢，
夫人脸上云开雾散，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说：太好了，我押寨夫人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说着她搂住王天纵的脖子亲热起来。
二人半推半就到红纱帐内卧起了鸳鸯。
亲热过后，王天纵搂抱着自己的爱妻，端详着自己的纱帐，陷如深深的回忆之中。
想自己从鸣皋乡下到镇里，从山民到团丁，孟七去了，宁大侠去了，刘福去了，他开始在伊洛川独来独往，独树一帜，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同时也倍受伊洛川江湖豪杰的青睐，推举自己为杨山弟兄的首领。
想自己与清军谢老道你死我活打了十几年，有输有赢，在战斗中壮大了自己。
想自己杀死了关金钟，独霸伊洛川。
想自己就要实现宁大侠的遗愿，带人走出伊洛串，走向河洛大地，逐鹿中原，走向全国。
看夫君呆想的样子，夫人问道：想什么呢？说着夫人刮刮王天纵的鼻子。
王天纵感叹道：想我的过去，走达到今天多不容易，战过长板破，走过麦城，最可悔恨的是击杀老九，险些毁了我杨山弟兄。
夫人说：你知道就好，凡事多动动脑子，遇事和大家商量，你现在不是你自己，你是统领大军的将军。
王天纵紧紧抱住自己的夫人，借以表达自己对夫人的爱意。
夫妻恩爱，情意传递。
夫人挣脱天纵不安地问：你去洛阳，我呢？
王天纵说：你不去，你和马师爷在家，他身体不好，等我打下洛阳，我派八抬大轿接你们。
夫人嗔怪道：去你的，跟你上山，也没有八抬大轿，白天休息，夜里赶路，跟娶寡妇似的。
王天纵讨好似地说：就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夫人再次扑到天纵怀里，嗔怪道：你真是个山贼，
二人再卧鸳鸯。
2，
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五日晚，洛阳帮会组织‘在园‘的头领南大丁召集反清义士，在染坊院摆雷。
银灯高照，喊杀声震天，
河南府知道情况不好，立即派人加紧防范。
绅士韩庐云战前反悔，密报洛阳起义之事。
河南府文悌大人立即出动人马逮捕南大丁他们，并封锁洛阳各大城门，同时调开封清军救援洛阳。
南大丁被捕。
文悌亲审南大丁。
大堂上，南大丁视死如归，不漏半句口风，却振振有词：人活着都不自由，何如死了，起义是我的主意，驱逐靼虏，恢复中华是我的志向，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必再问。
文悌急了，眼睛一瞪，牙一咬，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好你个南大丁，你当我不敢。
说完，抽签在手，高声喊道：来人，拉出门外，送他上西天，随手扔出了手中的竹签。
知府衙役上前，拉起南大丁就走，出门就结果了南大丁的性命。
文悌觉得不解恨，命人把南大丁的首级先是挂在东关的魁星楼上，后是挂在城东十里陈村的高干上示众。
已经到达龙门的石言和杨山兄弟，得知起义计划泄露，正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开封中公公学的校长，也就是石言他们学校的校长，洛阳起义的总策划，偃师人杨源懋赶到。
他急迫地说：诸位英雄，走，快走，清政府派周符鳞来接防洛阳，情况紧急，我们撤兵宜阳再做计议。
情况紧急，大家也来不及多考虑就同意，陆续撤出洛阳龙门。
大军撤到宜阳，杨源懋：诸位英雄，我们的计划已经暴露，清兵马上就回追上来，为今之计，就地分散，各自行动，绕道洛阳宁，卢氏走山路入陕，和我们新安县人，如今是陕西东征军都督的张钫部队汇合，再回头进攻洛阳，张钫的部队正和清军赵绸的部队在潼关一带作战，前边，我已经派巩县人刘镇华前去联络，相信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校长说的对，我们西进，回打洛阳，再逐鹿中原，石言，蒋峨他们附和。
我听石老师的，憨子立即表态。
我听石老师的，王天纵跟着表态。
大家同意，各自散去，准备西进。
3，
王天纵带人回到杨山大寨。
军师马文德关切地问：头领，洛阳打下来了？
王天纵气就不达一处来，愤愤地说：狗屁，我们就没有打就撤了，说是洛阳城增兵，怕俯背受敌，就从龙门撤回宜阳，商议的结果是西进和啥张钫的部队汇合，再回来攻打洛阳，你说这不是瞎折腾吗？
夫人开玩笑说：那接我去做太太的事不就黄汤了？
王天纵呵斥道：多嘴，没有看我烦着呐，我回来是和军师商议是不是西进的事，不是商议接你去做太太的事，你不要提那回事了，成不成。
夫人笑的开心，说：逗你乐的吗，看你回来绷着脸，怪难看的。
王天纵也笑了，说：行了，我们和军师商议大事，看我们是不是西进，军师，你说。
军师非常认真地说：我说吧，西进，此次河南同盟会组织攻打洛阳，杨山弟兄都去了，按你说的在宜阳也一致同意西进，那我们只有西进了，我们总不能失信于伊洛大地上的英雄，失信于石老师他们，其一，其二，我们的志愿是走出伊洛，走向河洛，逐鹿中原，此次西进正是我们大展宏图的绝好时机，其三，我们过去是分散行动，不成气候，此次西进，我们就可以和英雄们联合起来，积聚起强大的力量，统一行动，威震河洛大地，其四，张钫是河南人，但他是陕西的部队的头领，他可以帮助我们攻打洛阳，但他不会回河南任职，那么，你就是洛阳胜利后的直接受益者，逐鹿中原最大的赢家。
夫人也出主意说：孙中山的人在武昌起义成功，推翻清廷就在眼前，而河南还没有看到成功的希望，天纵你，要是西进，在张钫的配合下，拿下洛阳，你不就是河南推翻清廷第一人，那河南都督，你不当，谁有资格当呢？这不正是你王天纵十几年来，闯荡江湖，梦寐以求的好事？
王天纵想想也有道理，说：夫人和军师说的对，我得西进，为我自己，为杨山弟兄，只是夫人和军师你们呢？
军师提醒说：头领，我卧病不起，不能跟你东征，但我有句话，你记住，此去陕西，和张钫合作，东征，能和则和，不能和则离，利益为上，合作求其次。
天纵满意地点点头。
军师问：头领，你去打仗，夫人怎么办？
夫人好不犹豫地说：当然是随夫君去打仗了。
王天纵笑道：傻话，有我在，咋好意思让你一个女流之辈去打仗，不说我不同意，大家也不同意，多丢我的面子，我的意思，你跟军师在家，留在杨山，等我回来，我会接你的。
军师担心地说：头领，我看，你们西进后，英雄都走了，伊洛大地上的清军会侍机围剿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去那呢？我以为去我的老家南阳好，一是地理我熟悉，二是离湖北近，清军不会有所顾及，三是老道他在南阳，我知道他的底细。
王天纵想想也是，杨山弟兄西进，势必伊洛川空虚，一旦清军围剿，无任何力量阻挡，所以就同意军师的建议。
正说呢，天佑回报说：山下有人拿张钫的书信，求见头领，说是接你西进。
好快呀，放他上来，说完，王天纵又对军师说：看来，西进是不去不行了，老乡都派人接来了，夫人、军师，我们分头准备吧。
山下人上来说明情况，才知道是杨校长和石言他们到潼关后，面见张钫说明情况，张钫专程派人来接的。
有人来接，盛情难却，事也不宜迟，收拾准备停当后，王天纵，天佑和福荣带人先行离开杨山，和夫人军师告别，在来人的领路下，走山路，向潼关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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